布魯斯頓時又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自己曾經見到的那幾位盧克。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史蒂芬也看出了布魯斯神色間的變化，心領神會的猜出了他此刻內心的想法，對着他探尋的目光肯定的點頭。
“不會有隱患嗎？在自己的靈魂上這麼做？”布魯斯覺得他有些無法理解這些人，到底要瘋狂到什麼地步，纔會在自己的靈魂上動手腳？
這比那些直接不做人了，將人類的身體改造成金屬，或者其他生物的科學家還要來的瘋狂一些！
“只能說因人而異。”史蒂芬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背部靠着高高的椅背，雙手十指交叉，橫隔在胸膛前方的位置。
“要論被靈能侵蝕的最多的，靈魂贅生物也更多的，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超過盧克。他創造了靈能，並一手將它升級到現在這個能級，它們兩者之間產生的反應和融合度，我連想都不敢想。
我甚至懷疑海博倫出產的那些應對靈能侵蝕的研究和剋制手段，都是盧克爲了自己所發明出來的。當然，這點我不能確定。畢竟在我的記憶裡，他一直都很正常。和我第一次見他時變化不大。
這很難得！
但現在，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他的本體露面了。和我們打交道的，只是他切割出來的一個專門處理事務的人格。有點討人厭。”
“他切割了幾份自己的靈魂？”布魯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他現在還處於情緒波動較大，且敏感的後遺症之中。就像是一個傷口剛剛開始癒合，那片區域的感受就會更加敏感一些。
史蒂芬沉默了片刻，無奈的攤手：“老實說，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布魯斯有些愕然。
“但數目絕對不少。光我曾經看到的冰山一角，就有差不多近百個左右。”史蒂芬說這話時，臉色也帶着一點小震撼。哪怕時隔這麼久，他想到曾經所看到的，寂靜城那滿實驗室的各種盧克，都依然震撼無比。
史蒂芬的話也把布魯斯給幹沉默了。他只是切割出來兩份，就已經讓他感覺自己的精神有點輕飄飄的虛幻，切割近百份？他估計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吧？說不定到時候他有沒有思維能力都難說。
“但我問過我的老師，她給我的答覆是，盧克的狀態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史蒂芬搓了搓手，“所以我懷疑，他並沒有選擇我這種手術切割的方式，或者說他有自己一套更好的解決方案。
我初步推測，他可能是切割了過去時間線上的自己。並將自己正常態的狀態進行了備份，並進行時常覆蓋？總而言之，那應該是一套嚴謹而有效的方案。可以讓盧克他避免，甚至是豁免靈能的侵蝕影響。
我的老師沒有給過我答案。盧克也同樣如此。所以我只能根據自己手上掌握的信息進行推論，可信度並不算高，甚至可能全是錯的。所以你聽聽就好。”“他切割這麼多，靈魂不會不穩定嗎？”布魯斯指了指自己，他現在雖然看起來一切正常，但身體的沉重程度，精神上的疲累，細微觀察的話，還是能看的出的。
“雖然盧克給人的感覺一直是人類，但不得不說，他的生命形態早就向着更高的層次晉升了。在我們那，他這種級別的存在，我們統一稱之爲維度魔神，是會被物質宇宙所排斥的強大存在。你很難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祂們。
祂們一般主體呆在自己的維度宇宙，有着衆多的分身在各大維度和宇宙間活躍。所以也可能是盧克借鑑了這些維度魔神們的特有能力。”史蒂芬笑了笑。以他對盧克的瞭解，對方既然這麼做了，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技術成熟到沒有什麼後患，要麼就是沒有選擇之下的，逼不得已的舉措。
相比起後者，史蒂芬更願意相信前者。畢竟無論是對盧克天賦的認可，還是細微處各種信息的彙總，都明顯是前者的概率更高更大一些。
“已經是維度魔神了嗎？”布魯斯有些感慨。雖然他對史蒂芬的話能領悟的不多，但大致也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別這麼說，我現在還在人類的軀殼裡呢。”一個突兀的聲音，將交流熱烈的史蒂芬兩個人給驚得跳了起來。兩個心思警惕的，竟然沒有發現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坐在一個寬大的椅子上，像是已經坐着聽他們聊了許久一樣。如果不是他開口，他們甚至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盧克？”看着椅子上那張熟悉的臉，史蒂芬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怎麼進來的？爲什麼我設定的警報程序沒有提醒？”布魯斯看了看監視室，他發現，盧克確實是來了一定的時間，但他的監控也確實像是失靈了，沒有給他任何的警報。
“可能它比較乖？”盧克笑了笑，沒有確切回答布魯斯的話。事實上無論是機械還是法師的監控手段，現在對他的意義都不大。古一和史蒂芬師徒兩個，以前還有事沒事就不請自來的去各大維度魔神家裡竄門拿點東西呢。史蒂芬驚奇的，也只是他距離如此之近，竟然沒有被察覺而已。
“這是你的本體？”史蒂芬看着一身白衣大褂，不修邊幅的盧克，試探的問。
“你見到的任何一個我，都可以是本體。但認真地說，我膨脹出的很大的一部分靈性，早就已經跟靈能融合在一起了。如果說依照佔比份額來決定主體的話，靈能現在纔算是我的本體。但衆所周知，思維決定一切，它就是個【硬件】。”盧克站起身，回答道。
“這裡有什麼吸引你的，能讓你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史蒂芬隱約覺得有些不妙。他可不覺得盧克這是終於捨得從實驗室裡出來想出來放放風，旅遊一下散散心。這裡，肯定有什麼東西吸引着盧克，其重要性值得他從實驗室裡出來走一趟。
“當然是能對我某個項目起到幫助的東西。”盧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