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東卻說:“孟總,多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命賤。心堅。我覺得浮生短暫如白駒過隙,要是自己一雙手沒打拼過、掙扎過,這條命沒坎坷過、磨難過,我怕死前回頭會後悔。屬於自己的榮華,需要自己雙手打拼,靠別人施捨,那不叫英雄。”唐浩東的目光很堅決,令眼光老辣的孟久海馬上察覺,今天自己本打算招攬唐浩東的計劃很有可能落空。但這老頭兒也早就把心境打磨得好似鵝卵石般四面溜光,當然不會喜怒形於色,只是淡然笑道:“唐浩東兄弟果然有骨氣,好樣的。跟我年少時候的想法是一樣的。那老哥我就拭目以待,今天我請你來是爲了吃頓家宴,我過生日,沒請外人。全是我家自己人,來來來,嚐嚐我家廚子的手藝,你不要客氣啊。”
唐浩東徑自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不客氣了。”
壽宴馬上開始,作陪的有孟久海的小老婆,以及她的兩個兒子,兒媳。兩個兒子孟大少,孟二少都是生意場上的知名人物。大兒媳是名叫馬慧君是審計局的科級幹部。二兒媳名叫馬驍雨,是區政府的工作人員,兩個兒媳婦吃的都是公家飯。
唐浩*然想起藍墨雪說過,袁金曉有個同學就是馬驍雨,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孟久海的兩個兒媳,馬慧君這娘們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顯得十分成熟。二兒媳馬驍雨也挺漂亮。
孟久海一一作了介紹,他的兩位兒媳都姓馬,而且還是堂姐妹。唐浩東心中暗想:孟家一門,官商黑三路通吃,確實不簡單。孟久海的小老婆不是場面人,不善言語。她的兩個兒媳婦張羅着,給唐浩東斟酒,夾菜。顯然就把他當成了貴賓。唐浩東也不客氣,推杯換盞,跟孟久海爺三個暢飲起來。
一開始孟大少和孟二少陪着唐浩東喝,沒過多會兒,這倆小子就和自己的老婆換了位置。馬慧君和馬驍雨姐妹倆湊過來,巧笑頻頻,一邊給唐浩東斟酒,一邊暗送秋波。
“唐老師,我再敬你一杯。你真是好酒量,請。”
唐浩東端起來幹了。
馬慧君又給斟滿,“唐老師,我也跟你喝一個。”
唐浩東又幹了,馬慧君放下酒杯,說:“唐老師,我老公和我公公都非常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願意加入我們馬家,你回去之後呢,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馬家的大門,隨時都會爲你敞開。”
唐浩東微笑說:“多謝少夫人厚愛,我記住了。”
唐浩東鎮定了一下心緒,暗想:“孟久海是隻老狐狸,今天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我不能輕易上當。”這時候,唐浩東的手機突然想起了,電話是藍墨雪打來的,唐浩東不便接聽,看了一下,就放在桌上。可是,電話再次響起,孟久海放下筷子,提醒說:“唐老師,你的電話。”
唐浩東心中暗想,藍墨雪找我什麼事請?孟久海這麼精明,我要是一接電話,難免露餡。於是呵呵一笑說,“朋友的閒事,不接也罷。”
藍墨雪那邊打電話,見唐浩東沒有接聽,就明白他可能不方便。於是,又換了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唐浩東,我的人,要對孟久海下手。你火速撤離。”
唐浩東看了短信,假裝生氣地說:“這個姓孫的真討厭,託我辦件事。我這些日子明明沒有空,他追這麼急,把我追煩了,不管他的事了。”罵完,不動聲色將手機收起來,心中暗想:“藍墨雪太沉不住氣了。孟久海今天過壽誕,一家人都在這兒。這裡至少有二十個保鏢。不排除他們有槍支。你公然來他的家裡行刺,即使成功,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孟久海呵呵笑道:“唐老師真是大忙人哦。”
唐浩東藉機站起來說:“沒辦法啊,孟總。今天多謝你的盛宴款待,我感激不盡。不過,我身上雜事確實挺多,今天我就對不住了。”唐浩東端着酒杯站了起來。“這杯酒,就算罰酒,我先乾爲敬。”說着,一仰脖把酒喝了。
孟久海也跟着站起來,“唐老師,既然你有事,我也不留你了。”
馬驍雨也站起來,笑盈盈拿起酒壺給唐浩東斟酒,“唐老師,你說走就走哪裡行。剛纔你也說了,要喝了罰酒才行。可是罰酒必須罰三杯。”
馬慧君說:“就是嘛。唐老師,你好酒量,也不在乎這兩杯酒嘛。”
唐浩東沒有說話,笑呵呵看着馬驍雨倒酒。馬驍雨手裡拿着酒壺,身子故意貼近唐浩東,唐浩東眯着眼睛看着,馬驍雨手裡的酒壺,忽然發出格楞的一聲輕微響聲。
若是換了一般人,肯定聽不出,也不會在意這細小的響聲。何況,面前還站着一個絕色美女,正向你暗送秋波。可是,唐浩東卻不是一般人。他耳朵一動,嘴角閃現一絲冷笑,“哼,居然還是轉心壺?想給我在酒裡下藥?孟久海你老小子收買我不成,這麼快就想對我下毒手?”
轉念一想,“或許不是毒藥,也許是春藥。等把自己弄暈了,讓這兩個少夫人,直接帶着自己滾牀單去。就和前幾天寧小鳳使用的計謀一樣,隨後拍下自己的不雅視頻,用來要挾自己跟他們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