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開始反擊

雖然上次金錢子一案,她們誰也沒討到好處。

但,這三個月裡,沒了老太君這個靠山。趙悅靈可是吃了她不少的啞巴虧,連着,也安份了不少。

這會兒,雲恆回來,自認爲找到了靠山,不料,這個靠山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可靠,趙悅靈恐怕又得失望了吧?

“王妃說的對。是奴婢太操心了。”蘭溪嘿嘿一笑,想到什麼,跟容尺素道:“王妃,奴婢看王爺這回回來,對那趙悅靈的態度變了不少,方纔連看她都沒看多少眼呢。”

“視線一直在王妃您的身上,王妃何不如借這個機會,奪回王爺的心。如此一來,看誰還給她撐腰,她還能拿什麼得瑟。”

趙悅靈能在王府裡橫着,大多不都是因爲仗着雲恆喜歡她嗎?

若雲恆不喜歡她了,那麼。趙悅靈一個侍妾,在府中還能有什麼地位?

跟趙悅靈搶男人?

雲恆?

他配她去搶他麼?

容尺素沒說話,蘭溪也不知道容尺素有沒有把她的話說進去,還想點兒什麼,被晴河打斷。

“好了蘭溪,別盡給王妃出這些餿主意了。”

蘭溪吐了吐舌頭。

**

趙悅靈回到紫雲軒隨手就拿起花瓶來摔,摔了一個不過癮,又接着摔,把廂房弄得亂七八糟,碎了一地的玻璃,那些丫鬟嚇得全部跪了下去。

綠兒柳眉不由地也跟着皺起:“主子。您彆氣了。”

“不氣?我能不氣嗎?你難道沒看到嗎?剛纔王爺連看都沒看我幾眼,目光全部在容尺素身上,你叫我不氣?我怎麼能不氣?”趙悅靈一腳把一旁的圓凳踢開。

原本理智,在碰到雲恆的事情,全部都化作雲煙。

什麼事情趙悅靈都能壓制自己,唯獨雲恆的事情,她控制不住。

她無法忍受雲恆要被容尺素那個惡毒的女人搶走。

“主子,王爺現在不過是一時被容尺素給迷惑住。您不可能慌了陣腳,若王爺心還沒變,你就開始亂了,這不正是中了容尺素的下懷嗎?如此一來,主子您就很可能就此失了王爺的歡心了……”綠兒慢慢給趙悅靈分析,勸着趙悅靈。

經綠兒這一說,趙悅靈倒是冷靜了一些。

不過臉色還是很不好。

深吸了口氣,“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主子您現在要做的是要如何討回王爺的歡心,讓王爺的心重新回到您的身上,不能再被王妃給迷惑。”

趙悅靈圓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出一抹陰鷙的笑意:“綠兒,你幫我送一封信給李存峰……”

“……”

*****

晚膳的時候,剛準備好,容尺素還沒有吃。

外面便傳來婢女給雲恆請安的聲音。

容尺素剛拿起筷子,擡起頭。恰好見着雲恆走了進來。

方纔在外面沒有來得及觀察打量雲恆的模樣。

這一看,才發覺,雲恆瘦了不少,一襲銀色甲冑,英俊的臉顴骨凸出,原本光潔如玉漂亮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鬍渣子,額前垂着幾縷長髮,一臉的風霜和風塵僕僕。

“王爺怎麼來了?”容尺素皺着眉。

原本以爲雲恆是隨便說說,倒沒有想到雲恆真的會來同夢閣。

畢竟,這個時候,雲恆該是去趙悅靈那裡纔對的。

“我餓了。”雲恆在容尺素身旁坐下。

見沒有他的碗筷,劍眉蹙了蹙,有些不悅:“素素,怎不給我準備碗筷?”

“王爺又沒說要來我這用膳。”

“……”

雲恆想反駁,但又沒有話可反駁,把不滿吞下。

理所當然的吩咐起了蘭溪:“你,去給本王添一副碗筷。”

蘭溪沒去,而是看向了容尺素。

雲恆一副不走的模樣,容尺素皺了皺眉,讓蘭溪去給雲恆準備碗筷。

雲恆不跟容尺素客氣,備了碗筷後,舀了飯,雲恆就開吃。

同時還不忘給容尺素夾菜,吃的那叫一個歡。

爲了趕路,早些回來見到容尺素,雲恆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過一頓熱飯熱菜了。

狼吞虎嚥,沒有一點吃相的模樣,看的一旁的丫鬟都驚呆了,容尺素也微微皺眉。

他,這是多久沒吃飯了?

見容尺素不吃,雲恆停頓住了手中的頓住,眼下口裡包着的一嘴飯菜,眨眨眼,“素素,你怎麼不吃?沒胃口嗎?”

容尺素不語,容尺素夾了個雞腿給容尺素。

“素素,你太瘦了,多吃點纔會長肉。”

“……”

容尺素還是不吃。

雲恆嘆了口氣,夾起一塊肉,放到容尺素嘴邊,“啊……素素張口。”自己還示範張嘴給她看。

“王爺!”容尺素有些忍無可忍雲恆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嘴還沒合上,雲恆把肉塞到容尺素的嘴裡,容尺素漂亮精緻的臉蛋兒黑了下來,雲恆卻仿似沒有看見,笑了笑:“乖。”又給容尺素的碗裡夾了幾塊肉。

“多吃點。”

“王爺,我自己會吃。”出聲,打斷雲恆持續給她夾菜的動作。

雲恆這纔沒再給容尺素夾菜,自己吃了起來。

飯飽酒足後,雲恆還賴在同夢閣裡不走。

紫雲軒的人派人來請雲恆,雲恆婉拒,讓紫雲軒的人回去。

倒是叫人意外。

容尺素沐浴出來,雲恆還在,見天色不早,儼然該休息了,容尺素便出聲提醒雲恆:“王爺,您累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休息了。”

聞聲,雲恆有了反應,擡起頭掃了眼容尺素,若有所思的點頭。

“唔……確實是不早,該休息了。”

“那就還請王爺回去吧。”說完,容尺素剛準備轉身進屋。

卻一把被雲恆拉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不悅地瞪着雲恆。

雲恆挑挑眉,旋即笑道:“休息啊。”

把容尺素攔腰橫抱抱起,屏退了所有下人,直接進屋,把容尺素放下牀,放下幔帳,他也躺下,把容尺素緊抱着。

“放開我。”容尺素想要把雲恆推開。

“噓。”雲恆用手指抵住容尺素的脣,低着頭,湛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容尺素,黑色的眼仁,全部被她佔據雙眸:“素素,別動,我已經三天沒有閤眼了,好睏。”

“……”

容尺素未語,雲恆已經睡着在了容尺素的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這速度,快的驚人。

卻仍舊不肯放開容尺素,倒是讓人有點無奈。

容尺素閉上眼,被雲恆抱得緊緊地,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想睡,根本就睡不着。

也不知雲恆是有多久沒有洗澡,換衣裳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汗味,薰地直讓人皺眉,但奈何又掙脫不得雲恆。

嘆了口氣,容尺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只道是,第二天醒來時,雲恆側躺着,正手託着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見容尺素醒來,雲恆道:“素素,你醒了。”

“嗯。”她點頭,動了動,脖子有些痠痛。

容尺素支起半個身子,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這廂,雲恆已經跟着坐起來,從後面抱住容尺素,下巴擱在容尺素消瘦的香肩:“素素,我想你。你可有想我?”磁性的聲音有些低沉,深情款款的話,容尺素打了個寒顫,險些沒讓她以爲雲恆是否被人掉包了。

身子僵了僵,雲恆擡起容尺素的下巴,把容尺素的臉給移了過來,跟自己對視,雲恆湊近容尺素,吻上她略有乾澀的脣,小琢了幾口,撬開她的貝?,探了進去,吮吸她的甜蜜。

“唔……”想把雲恆開口,雲恆不放,反而把容尺素背對着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深深地吻着她。

大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容尺素身上滑動,在她粉嫩的小臉上不停地撫摸,手伸進她的衣襟。

容尺素被吻得快呼吸不過來,身子軟綿綿的。

使足了勁,把雲恆推開,“夠了王爺,放開我。”

“怎麼了?”

“你該去沐浴了。”瞪了眼雲恆,漂亮的臉蛋兒有些漲紅。

雲恆聞了聞自己身上,一陣汗酸味,果然,自己都是一臉嫌棄。

更別說,容尺素會嫌棄他!

雲恆突然有些心疼容尺素。

竟然還忍了他一個晚上。

又把容尺素抱住來親親。

“委屈你了素素,我這就去沐浴。”

“……”

雲恆走了,容尺素也鬆了口氣。

用過早膳,躺在淡漆色的貴妃榻上,捏了捏眉心。

“王妃,您怎麼了?”蘭溪問道。

從早上起,容尺素就一直沉默着沒有說過話,連請安的人來了,容尺素也不見,直接讓一竿侍妾側妃回去,倒是讓蘭溪很奇怪。

“沒什麼。”淡淡吐出一句話。

容尺素側過臉,透着木窗看着外面高空上熠熠發光的驕陽。

有些刺眼,視線也逐漸模糊,容尺素眯了眯眼眸。

從輕琅院裡出來,雲恆手背在身後,哼着小曲兒前往同夢閣。

半路上,遇見同樣前往同夢閣的管家孫伯。

見到雲恆,孫伯給雲恆行禮:“孫伯,你這是要去那裡?”雲恆明知故問。

額?

孫伯頓了頓,瞧了眼手裡的信箋,如實回答:“方纔有人往王府裡送了封信給王妃,老奴這正準備拿去給王妃呢。”

“有人給信素素?”雲恆挑眉,微眯起了一雙桃花眼。

孫伯點頭:“是的,王爺。”

視線落到孫伯手裡拿着的信箋,雲恆眼珠子一轉,旋即淡笑道:“正好本王現在要去看素素,你把信箋給我,我拿去給素素便可。”

孫伯未有多想,遲疑了一下,便把信箋給了雲恆。

等孫伯一走,雲恆拿着信箋,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遲疑了一下,好奇心的作祟下,拆開了信封,展開信紙,見着裡面的內容時,雲恆整個臉都黑了下來,連臉上原本春風得意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把手裡的信箋給捏碎,雲恆扔到了一旁的蓮塘裡。

該死的李存峰,竟然還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抿着脣,深吸了口氣,雲恆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了同夢閣,被告知容尺素正在午睡。

嘴角翹起,雲恆讓晴河蘭溪退下,走進去,拉開幔帳容尺素果然是在午睡。

雖然屋裡放了冰塊,但仍然抵擋不住這六月天氣的炎熱毒辣。

故而,容尺素身上只穿着單薄的褻衣,蓋着一層薄薄的冰蠶絲兩倍,隱隱可以看出容尺素桃粉色嫩嫩的肚兜。

若隱若現的模樣,真的很誘人。

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雲恆嚥了口口水。

把幔帳拉開,雲恆躺了進去,在容尺素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把容尺素抱進自己的懷裡。

桃花眼緊盯着容尺素的豐盈,壓抑了許久的獸谷欠,彼時,雲恆真想把容尺素就地正法,可又不忍心驚醒容尺素,就只能這樣眼巴巴的看着。

昨夜睡得極其不好,這會兒容尺素困的緊,睡得也熟,根本就沒發現雲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來自己的身邊,還以爲是自己一個人睡,到也沒壓抑着自己。

迷迷糊糊地,有塊冰塊在自己的身旁,貼着好舒服。

半夢半醒之間,容尺素抱住了那冰塊,索取舒適的涼氣。

突然間被容尺素抱住的雲恆,身子僵了僵,旋即卻是閃過一抹欣喜。

小妮子嘴角彎出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做了些什麼夢。

也緊摟了容尺素,在她額頭吻了吻。

貼着粘着雲恆,可時間長了,容尺素髮現自己懷裡的冰塊不涼了。

反而還變得炙熱了起來,就想要推開雲恆,不過,這時儼然爲時已晚。

自己投懷送抱的,雲恆怎還捨得,就這樣放過容尺素?

大腿內側被什麼頂着,很難受。

衣服好似正被人拉開,熟睡中的容尺素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猛地睜開了眼眸,下意識的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烏黑束着發的腦袋。

雲恆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她的身上,正吻着她的粉頸、鎖骨、一路往下。

月匈前的衣襟已經被人拉開了,有些凌亂。

月土兜下的豐盈也是若隱若現。

容尺素瞪大了眼睛:“雲恆,你在做什麼。”

額?

雲恆頓了頓,擡起頭,發現容尺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

偷吃被抓了個正着,雲恆有些尷尬。

不過旋即訕笑了起來:“素素,你醒了啊。”

容尺素臉色漲紅,眼裡竄起火苗,怒瞪着雲恆:“雲恆你在幹什麼。”

“我……”雲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想要把雲恆推開,卻不想一個不慎,把自己的月土兜給拉了下來,把自己的美好全部呈現給了雲恆看。

呼吸一滯,雲恆眼睛都看直了。

容尺素有羞又惱:“不許看,你走。”

雲恆勾脣一笑,把容尺素拉進自己的懷裡,豐盈貼在自己健碩的胸膛上。

“素素,我們是夫妻,怕什麼?”

“滾!”

“不滾。”他跟容尺素認真起來,把容尺素壓在身下,在容尺素不情願的情況下,跟容尺素做了一場兒童不宜的事情。

完事後,把容尺素抱在懷裡,已經刮乾淨鬍子的下巴,擱在容尺素消瘦的香肩上,“素素,你真好。”

容尺素還在氣頭上,不理會雲恆。

雖然雲恆剛纔已經極力在控制壓抑住自己,但還是弄疼容尺素。

加之,讓容尺素想起了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容尺素就恨不得把雲恆千刀萬剮。

可這廝,非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笑的一臉的滿足。

若不是打不過雲恆,又不能對他怎麼樣,容尺素恨不得把雲恆從同夢閣裡丟出去。

“素素,你彆氣了好不好?看見你生氣,我的心都疼了。我下次保證不這樣了,我保證下次我一定徵詢你的意見,一定不會再弄疼你。”雲恆繼續撒嬌,道歉,繼續哄着容尺素。

不過,他說的這是什麼鬼?

徵詢她的意見,不會弄疼她?

他以爲,她在氣的是這件事情嗎?

容尺素突然間坐起身,指着外面朝雲恆吼道:“雲恆,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

雲恆不走,不可能走。

抓住容尺素的手:“素素,你到底怎麼了?”有些不解容尺素怎麼會突然間生這麼大的氣。

她怎麼了?

她想殺了他,憑什麼痛苦的只是她,明明是他親手殺了她的孩子,他怎麼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憑什麼!

“你滾啊,我不想看到你。你缺女人,你去找趙悅靈啊,你去找後院的一屋子女人啊,爲什麼是我?爲什麼非要是我?雲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有多恨你。”

眼眶突然間泛紅,有不明的液體在眼眸裡氤氳,卻不肯掉下來。

四目相對,雲恆雲心疼容尺素,摟住了她,喟嘆了口氣,他回答的很冷靜:“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對不起你素素,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就不能原諒我一回嗎?”

“我不會原諒你的,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突然間發飆,她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只是有些怒氣在心裡攢積久了,終於忍不住了。

“不走,打死我都不走。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對你好,會彌補你的。”

她笑了,笑的有些蒼涼。

“這話,王爺到底跟多少人說過?”

眼瞳微微曠散,雲恆皺着眉,陰沉不定的看着容尺素:“你不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十個月前,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還跟她說,她愛的只有趙悅靈。

如今說愛她,她憑什麼相信他?他有什麼值得她去相信的?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容尺素不說話。

雲恆突然間幽幽開口:“還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本王,你還惦記着李存峰?你還想跟李存峰在一起對不對?”

“王爺,本王妃累了,你還是請回去吧。”她不想再跟雲恆浪費口舌。

他當真以爲誰都是他那麼濫情?

“你……”容尺素越是不解釋,雲恆的怒氣就越發增長,誤以爲容尺素這是在默認了。

“你就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王爺,我累了。”她重複,聲音也小了許多。

她的確是累了,很累很累,閉着眼,在那黑乎乎的視野裡,她迷失了方向,逐漸睡過去。

雲恆還想說點兒什麼,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盯着容尺素側着不看他的背影,好一會,才閉了閉眼,離開同夢閣。

又一次不歡而散。

他到底還要多努力,容尺素的心裡,纔會有一點點他的位置?

他到底還要多努力,那個女人才會讓他進入她的心,纔會接納他?

他到底還需要多努力啊?

可惜,沒人能告訴她。

出了同夢閣,雲恆想起之前李存峰寫給容尺素那封信箋。

抿着脣,眼眸裡閃過一抹陰鷙。

他的女人,出了他外,誰也不能肖想。

備了馬,雲恆到約好的清月樓雅間,李存峰還沒有來,雲恆叫了一壺酒,自己一個人獨自小酌。

喝了一壺又一壺,在第三壺的時候,外面總算有了些動靜。

李存峰進來,剛想要喊‘靖寧’,視線卻落在了雲恆的身上,好一會,才認出這背影是誰的。

到口的話,硬生生被李存峰吞回了肚子裡,睨着雲恆的背影,緊皺起了眉:“你怎麼在這裡?”

雲恆不回頭,只道:“過來坐吧。”

李存峰遲疑了一下,不跟雲恆客氣,走過去,在雲恆的對面坐下。

“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李存峰問雲恆。

雲恆放了個被子在李存峰的跟前,給李存峰倒了杯酒。

李存峰不解雲恆想要做什麼,這廂,雲恆眯着一雙桃花眼,勾着脣開口了:“沒見到素素,很失望?”

李存峰抿着脣,心思被人拆穿,倒也不尷尬。

“李存峰,你可知道,素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了?”雲恆問李存峰。

“你根本就不愛靖寧,而靖寧也不愛你。”雖然之前容尺素跟李存峰坦然,她喜歡的是雲恆,可李存峰怎也不會相信,容尺素會喜歡雲恆。

他堅信容尺素會說那樣的話,只是單純的想要斷了他對她的心思。

可傾心一付,那裡說忘便能忘得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素素?素素不愛我?”雲恆勾着脣,譏誚的看着李存峰。

似笑非笑的笑意,灼傷李存峰的眼,堅信的心,不由的有些動搖。

見李存峰不說話,雲恆突然間抓住李存峰的衣領,往雲恆的嘴角里揍了一拳,李存峰吸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反抗,雲恆把李存峰拉到自己的跟前。

兩人距離極近,四目相對,雲恆湛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李存峰,警告道:“這一拳,是警告。李存峰,我警告你,素素是我的妻子,你若敢再打她主意,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存峰突然間掙脫開雲恆,同樣回以了雲恆一拳,舌頭抵了抵被雲恆揍的那個地方,嚥下口中腥甜:“雲恆,我也告訴你,我不會放棄靖寧的。就算你們成親了又怎麼樣?只要靖寧不愛你,我總也有機會的。我願意等她,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會一直等……”

話還沒有說完,臉又捱了雲恆一拳。

“癡心妄想,你以爲素素不愛我,就愛上你?我告訴你,不可能。若素素不愛我的話,你以爲今日我怎會得知你在這裡的?素素不想見你,所以讓我來轉告你,對她死心吧。”

李存峰吸了口涼氣,吼道:“不可能。”李存峰不相信雲恆說的話,不可能會相信容尺素會愛上雲恆。

兩人在雅間裡不可開交的打了起來,亂了一屋子。

而隔壁雅間裡的趙悅靈,臉色黑的難看。

兩個時辰前,趙悅靈剛尋思着去找雲恆告密,容尺素跟李存峰在這裡幽會,可卻聽到丫鬟來稟報,雲恆在同夢閣裡跟容尺素大吵了一架。

容尺素沒有動靜,反而是雲恆一個人到了這裡。

趙悅靈坐不住,便跟了過來。

沒想到竟然被她聽到了這一番話。

雲恆竟然說他愛容尺素。

那她算什麼?

她到底算什麼?

她不相信,她不會相信雲恆會愛上容尺素那樣的女人的。

雲恆會說那樣的話,定然是受了容尺素的蠱惑,纔會說那樣的話的。

一定是這樣的。

趙悅靈努力的說服着自己。

手裡的酒不停地灌,一杯接着一杯,綠兒怎麼勸也沒用。

她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只知道後來,她的腦袋好暈,好暈……

趙悅靈喝醉了還不肯回去,綠兒沒辦法,通知了面具男。

見着喝的醉醺醺的趙悅靈,男人面具下的墨眉緊蹙,湛墨的眸子幽幽的了,有些駭人。

“主公,主子喝醉了,奴婢怎麼勸都沒辦法。”綠兒抿着脣,恭敬的給男人說道。

掃了眼綠兒,男人沒說話,走過去,抱住趙悅靈,離開清月樓,到了一處別院。

把趙悅靈放置在牀上,剛準備起身,趙悅靈突然間抱住了男人的頸脖。

“別走……”男人緊皺着眉宇,雙眸緊鎖着眼前喝醉了的女人。

趙悅靈手攀附着男人的頸脖,支起半個身子,盈盈美眸緊鎖着男人,仰着頭,去摘男人的面具。

男人不讓她摘,她也不勉強男人。

仰着頭,吻上他硃紅色的脣,軟綿綿的身子纏上了他,用盡渾身解數來挑逗男人。

男人喘着粗重的氣息,把趙悅靈壓在身下,擡起她的下巴,掐着,仿似要把趙悅靈的下巴給捏碎:“看清楚了,本座不是雲恆。若是你敢在本座身下想着別的男人,亦或者把本座當作別的男人,本座不介意把你丟出去。”

趙悅靈愕然清醒,媚眼迷離,旋即笑了:“我知道,你不是雲恆,你是五爺,你是魔鬼,怎麼可能是雲恆。”笑的譏嘲。

被稱作五爺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魔鬼?倒是個有趣的稱呼,的確很適合本座。”捏着趙悅靈下巴的手又重了一些。敢戲耍本座,本座倒是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魔鬼。”

趙悅靈無所畏忌,反而嬌媚的笑了笑,一副任君蹂!躪的樣子。

撕了趙悅靈的衣裙,狠狠地要了她。

淚水從眼眶裡流出,嚥下那口中的腥甜,趙悅靈沒反抗,而是瘋狂的迎合起了男人。

她需要發泄,需要一些可以讓她發泄的東西。

不然壓抑這麼多,她真怕就這樣把她自己給壓抑死了。

容尺素,呵!

她只是暫時輸了而已。

雲恆愛的是她,總有一天會重新回到她身邊的。

那一天,她一定要容尺素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纏在男人的身上,趙悅靈在男人耳畔吐氣如蘭:“五爺,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男人不動了,直接躺在了牀榻上,讓趙悅靈跨坐着他:“那倒是要讓本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吸了口氣,趙悅靈微微一笑,俯身吻住了男人的脣,咬着男人的耳垂:“那我們就一言爲定了。”

“……”

是夜蒼涼。

雲恆負傷回王府,沒有回墨竹軒,帶着一身傷還有一身的酒氣,雲恆去了容尺素的同夢閣。

晴河蘭溪攔着他不讓他進,雲恆就硬闖,進去後,不看容尺素不悅的目光,靴子也不脫,直接躺在了容尺素的牀榻上。

叫人驚訝。

“王妃,王爺他……”蘭溪想要說什麼,卻聽到容尺素道:“去拿藥過來。”

額?

蘭溪頓了頓,反應過來,注意到躺在牀榻上,鼻青臉腫,腫的跟個豬頭似得的俊臉,應了一聲‘是’蘭溪連忙去找藥給容尺素給雲恆上藥。

容尺素又吩咐了晴河去燒水。

雖不喜雲恆,甚至下午的時候,還跟雲恆鬧了矛盾,可雲恆這樣子出現在這裡,容尺素也不能不管他。

“素素……”雲恆喃喃地念着容尺素的名字。

“王爺,你是不是該跟本王妃說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一身傷的回來?

若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容尺素是不可能相信的。

真是個不省心的男人,這纔回來多久?又揹負着一身傷,他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明明是恨不得雲恆死,可看着雲恆這個模樣,心不由地有……

她這是怎麼了?

長而捲翹的睫羽顫了顫,漂亮的桃花眼睜開一條細縫,雲恆看着容尺素,眨了眨眼睛:“我跟人打架了。”回答的很誠實,也很無辜。

“……”

跟人打架,他還好意思一副他很委屈很無辜的模樣,臉皮該有多厚,他才能如此?

“素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下午我不該跟你兇的,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還帶着酒氣的聲音有些沙啞。

容尺素抿着脣,未語。

恰好這個時候,晴河蘭溪端着熱水和藥回來,放在了一旁。

有人在,雲恆收斂了話,不強迫容尺素回答自己。

容尺素給雲恆上藥,問雲恆身上還有那裡受傷了。

雲恆抓住容尺素的手,放置於自己的月匈前:“還有這裡,素素,這裡受傷了,怎麼辦?”無辜的眨眼。

容尺素強忍住把男人扔出去的衝動,冷着一張臉,抽回自己的手:“上完藥,你可以滾了。”

剛要起身,雲恆急忙抓住容尺素的手:“別啊素素,還沒上完呢,背上……背上還有傷,你幫我上。”眼眸彎彎,笑的跟大人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

真懷疑是她的錯覺。

雲恆脫了外袍,褻衣,趴在牀上,讓容尺素給自己上藥。

背上,不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刀疤劍傷,之前又欠愛,男上女下,容尺素倒是沒注意到。

彼時看到,秀眉緊蹙了下。

相比於想一次,雲恆此次的傷明顯要多了一些,傷疤還未痊癒,看模樣,該是邊關一戰受的。

除了刀疤劍傷,還有些青紫痕跡,是剛纔跟李存峰打鬥時留下的。

只是,隨行的不是還有軍醫麼?

這傷,怎麼還沒好?。

想問什麼,容尺素到底沒有問出口,低下頭,給雲恆上藥。

“素素,不疼的。”半響,耳畔傳來雲恆的聲音。

給雲恆上藥的手頓了頓。

疼不疼關她什麼事情?

她纔不關心。

最好死了纔好。冬引介亡。

他自顧自的說着:“素素,你知道嗎?在邊關時候,我好想你,好想趕緊把回亓那些蠻人全部給殺了,這樣,我就能早些回來見你。”

“王爺何須跟靖寧說這些,你說再多,做再多,靖寧的心裡,也不會也不會有王爺的。”

“我知道,可是我也相信,遲早有一天,你心裡是會有我的。”雲恆笑了笑。

容尺素抿着脣,不再說話。

這一夜,雲恆仍是留宿在同夢閣。

早晨側妃侍妾來請安時,都還沒有走。

因着剛凱旋歸來,雲恆也不用去上朝,便賴在容尺素這裡睡懶覺。

今天請安,好似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樣,話題全部都縈繞着雲恆,聽起來都有些煩躁。

丁侍妾抱怨道:“王爺這一仗一去便是半年多,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想,卻是見也見不得。趙侍妾,您說可是。”說着目光又投到趙悅靈的身上。

趙悅靈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王爺纔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纔是。”

丁侍妾想起之前丫鬟說的,不免冷笑道:“呵……休息,也不知道有沒有的休息纔是。”

話一出,衆人臉色都變了變,複雜的神情,滿是怪異。

不少侍妾的目光偷偷落在容尺素的身上。

誰人不知,前日和昨日兩日,雲恆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呆在同夢閣裡,被容尺素霸佔着。

彼時,丁侍妾說這樣的話,大家自然而然的也就認爲丁侍妾是在譏諷容尺素了。

容尺素闔起茶盞的蓋子。

淡淡的說道:“丁侍妾若有什麼不滿,何不妨直說?”

丁侍妾撇了撇嘴:“王妃言重了,妾身怎敢有什麼不滿。”

“哦?是嗎?”似笑非笑的話,怎聽,怎有些駭人。

丁侍妾面色一白,突然間發飆道,不滿道:“王妃何以這麼陰陽怪氣,妾身抱怨一下有何不可?難道妾身說的不對嗎?大家都甚久沒有見過王爺了,王爺這一回來,王妃便纏着王爺,不讓我們見王爺,這難道不是很過份嗎?”

容尺素掃了一眼在座的側妃侍妾,“你們,也是這樣認爲的?”

衆人咬着脣,都沒有說話,低下了臉。

“你們都怎麼回事?王妃怎麼可能不讓王爺見大家。王爺這纔剛回府多久,不見你們有什麼好奇怪的?”茗側妃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指着大家。

有侍妾低低的說了句:“茗側妃你倒是說的大義凜然,別說你自個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可能……”茗側妃話還沒說完,被容尺素打斷。

“這樣說,倒是本王妃對不起你們了?”

有人回答:“妾身們不敢。”

容尺素的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你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怎麼?都見着本王妃好欺負,都想來欺負本王妃不成?”冷冽的聲音宛若千年寒冰。

老太君欺負她,她忍,她是長輩,她不能對她如何。

怎的,現在一個個都想學老太君,學趙悅靈跟她做對了?

真當她是包子,任人戳扁捏圓了?

衆侍妾一驚,紛紛都跪了下去:“妾身們不敢,還請王妃恕罪。”

饒是如此,還是有人不跪。

例如挑起矛盾的丁侍妾,謝侍妾,趙悅靈一竿人!

趙悅靈跟容尺素也算是撕破了臉,這個時候,倒也不需假仁假義。

畢竟,這王府,還有誰不知道她跟容尺素的恩怨?

丁侍妾道:“難道王妃不是被我們說對了事實,纔會如此惱羞成怒的嗎?”

好一個惱羞成怒。

容尺素站了起身,在丁侍妾跟前停下,擡起丁侍妾的下巴:“還真是被你們給說對了,本王妃還真是惱羞成你了。”突然間冷笑,笑的駭人。

丁侍妾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你想要做什麼?”

容尺素揚起手,一個清脆的耳刮子落在丁侍妾的跟前,險些沒把丁侍妾的臉給打歪了。

丁侍妾疼得叫了出聲,捂着臉,還未來得及做什麼,容尺素又擡起了她的下巴,也給了她右臉一個耳刮子。

畫着精緻妝容漂亮的臉蛋兒紅腫了起來,怎的,容尺素卻發現,這丁侍妾的鼻子,倒是長得像極了她前世的模樣。

難道,是她出現錯覺了?

呵……

“這下,就對稱了。”隨着容尺素的話,衆人猛然驚醒,瞧着丁侍妾高高腫起的臉,紛紛都吸了口涼氣。

這王妃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丁侍妾的臉纔會腫成這個模樣?

“你……你竟然打我?”丁侍妾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素素現在開始反擊了哦~!有讀者提到爲什麼素素老是不反擊,一直在受氣,深深地抱歉,那是劇情需要::>_<::(┬_┬)

話說抱歉啊,昨天臨時有些意外,沒更到,在這裡了邪表示深深地抱歉,發個紅包來補償一下大家。

向大家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

每天準時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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