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嘲諷的笑:“三王爺,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喜歡的都是阿狼,對你,從無半點感覺。”
一股莫名的不舒服席捲上封彥宇的胸口,他貴爲王爺,又精通琴棋書畫,人又俊美,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爭相要爬他的牀,但現在安然居然這般斷然拒絕他,還說即便是五年前醜陋的安然對他也毫無感覺。
“安然,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並不是絕兒的,還是說,你五年前就跟絕兒有私情了。”
安然眼眸裡的嘲諷更盛:“三王爺,我要是跟阿狼五年前沒有私情,現在小黑和小白能這麼大。”安然絲毫沒有對不起封彥宇的愧疚。
“你——”封彥宇捏緊拳頭,雙眸滿是憤怒。
安然卻笑了:“三王爺,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有多愛我,現在知道我愛別人正在爭風吃醋呢。”
封彥宇一愣,這才意識道自己的情緒,不禁皺緊了眉頭。他對安然只有利用的想法,根本不曾用過感情,怎麼會?
“三王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三王爺對我也沒有感情,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既然如此,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三王爺想聽嗎?”
封彥宇收起心中那點莫名的情緒,道:“你說。”
“要是我沒有猜錯,三王爺之所以不想娶安如煙是因爲安如煙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沒有財富,是吧。”
封彥宇沉默不語,表示默認,他倒要看看這個安然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所以說,如果我能提供給你需要的數額,你是不是就可以娶安如煙了?”
“你要本王娶安如煙?”封彥宇很意外。
“是啊,這就是我一舉兩得的辦法,三王爺不需要冒險殺了她,還能遵照聖旨娶她,不讓太后和皇上對你不滿,另一方面,你需要的錢,我會提供給你。”
封彥宇逼近安然,直直的盯着她:“你能給本王多少?”
安然笑:“三王爺想要多少就多少,只要安如煙活着一天,我就跟三王爺做一天的交易,如何?”
“安然,你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居然說想要多少給多少,還不問他到底去幹什麼。
安然把玩着手中的頭髮:“當然,若是三王爺不想跟我交易,我安然也不強求。”
“本王跟你合作。”這麼一個一箭雙鵰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爲什麼不做,何況,他很想知道安然到底想要做什麼。
“好,三王爺還是很爽快的。”安然對封彥宇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封彥宇一愣,看着安然的背影驀然問到:“你要走了?”
“我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跟三王爺一起吃飯?”雖然兩個人是達成共識了,但安然對封彥宇那略帶嘲諷的態度卻絲毫沒有變。
“吃飯就算了,只是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錢給本王?”聽到安然的話,一種莫名的不悅在胸口蔓延。
“等三王爺娶了我那親愛的妹妹的那晚,我會親自給三王爺送錢的,還是說,三王爺你不信任我?”安然不急不燥。
“好。”封彥宇本不相信的,但看着安然那淺淺的神情,不知怎麼的,出口竟變成了好。
封彥宇看着安然離開,一時之間竟沒有回過神來。
“三王爺,那還要暗殺嗎?”
被奴僕一提醒,封彥宇纔回過神,擺擺手:“暫時不用了。”
喜悅聲由遠及近,天台的百姓們都爭相看去,只見那素白色的簾紗後,端坐着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好漂亮啊!”
“真美,這解語公主。”老百姓們紛紛讚歎道。
素紗後的安如煙不留痕跡的笑了,只要過了今天,她安如煙就要重新開始了,只要過了今天,她就能嫁給三王爺,她的孩子也不用再讓人指指點點,只要過了今天,她絕對不會讓安然那個賤人好過。
絕對不會。
天台上。
“孃親,你去哪裡了?”安小白剛在位子上坐下的安然。
“我去散步了。”安然隨口說道,卻不曾發現,一邊的被公決聽到這話,瞬間漆黑的眸子越發的黑。
正在這時候,封彥宇也緩緩走了過來,極快的,兩人一個對視,卻好像又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這一切被北宮絕看的一清二楚,該死的女人,居然嫁給他了,還敢水性楊花。
“你知道城東那戶張家嗎?”突然一個議論聲傳到了北宮絕這邊。
“知道啊,張員外的結髮妻子紅杏出牆了。”
“是啊是啊,不過張員外也怪不了別人,誰讓他放着好好的結髮妻不碰,一天到晚在外面花天酒地,這就是再忠貞的女人也受不了。”
“對啊,你讓一個正常女人長年累月獨守閨房,她怎麼受得了。”
安然也聽到了這話,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家阿狼也是長年累月不碰女人,這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受的了,便轉頭試探性的問到:“阿狼,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北宮絕寒聲。
安然壓低聲音:“他們說張員外的結髮妻紅杏出牆,因爲張員外長年累月不碰她,阿狼,你說,一個正常人能做到嗎?”
北宮絕的神色原本就清冷,聽到安然的話,瞬間一片冰霜,這個女人居然敢暗示他,再不碰她,她就要紅杏出牆了。
安然見北宮絕的眸子冰封一片,瞬間覺得是戳中了北宮絕的痛處,她家阿狼這幾年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纔會不能人道,否則她剛剛怎麼一試探性的問,她家阿狼怎麼就那麼大的反映。
安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嘆氣,北宮絕握緊拳頭,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否則真要給他逆天了。
封炎和納蘭和站在最上方等着安如煙走過來,納蘭和看着毫無瑕疵的安如煙非常滿意。
安如煙走到封炎和納蘭和麪前。
福祿拿出聖旨宣告道:“解語聽旨。”
安如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因解語冒死救駕,才讓太后免於爲難,特此,封爲解語公主。欽此。”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如煙接起聖旨。
“今天,除了封解語爲公主,朕還有一件事情要與民同喜,三日後,朕的兒子宇兒將迎娶解語,到時舉國同慶,大赦一天。”
“哇!”瞬間,天台下的老百姓一片鬨鬧。
安如煙看向旁邊的封彥宇,卻發現封彥宇根本不曾看他,順着封彥宇的目光過去,竟是正在吃東西的安然。
安如煙握緊拳頭,沒關係,只要三天後她跟三王爺成親了,以她的美麗一定能讓三王爺重新喜歡上她。
安然好似感受到安如煙的視線,擡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安然淡淡的笑了,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報復一個人最好餓辦法是將對方殺死,但在她看來,最殘忍的報復,是將她擁有的東西一樣樣剝離。
只有擁有過了在被剝離,那纔是最痛苦的。
比如,愛情。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現在,安然都不難回想起安如煙看封彥宇的目光,那目光裡帶着貪婪,卻也佔着仰慕。
所以,安然有理由相信,只要安如煙嫁給了封彥宇,纔會真正的愛上封彥宇,但以封彥宇的性格卻是斷然不會愛她。
愛而不得,再慢慢的絕望,那不是最痛苦嗎!
安然遇見到安如煙不久的未來,笑容越發的濃了,何況——安然看向一邊侍立着的翠紅。
她絕對不會讓安如煙寂寞的。
夜,寒殿。
安然哼着小曲調推門進來,卻冷不丁的看見北宮絕也在,不禁一愣:“阿狼,你也在啊!”
北宮絕沉默,卻一身寒氣。
安然撇撇嘴,看樣子今天阿狼的心情不好,原本安然還想安慰幾句,但看北宮絕那寒氣四射的樣子,識趣的脫了自己餓外衣,鑽進地上她的被窩,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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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絕看着安然自然而然的跟他分牀而睡,白日裡那個將吻未吻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安然,你給本王起來。”
安然累了一天,一躺下就迷糊了:“我,我睡覺。”說着抱着被子翻了個身,背朝北宮絕。
北宮絕的眸子越發的深。
呼,呼,安然非常快的進入了夢想,嘴裡還呢喃着:“三王爺,三王爺。”一邊呢喃還一邊笑。
北宮絕聽到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睡在他的屋子裡還敢叫別的男人。
砰。
北宮絕抓起安然,將她整個扔到牀上。
“啊!”冷不丁被摔在牀上,安然叫了起來,但一睜眼睛,印入眼簾的卻是北宮絕冰冷的面具。
“阿狼,你——”安然看着北宮絕此刻的模樣,不禁害怕的縮了縮身體。
“你想跑?”北宮絕被安然那個動作有些刺激到了。白天裡,封彥宇要吻她,她倒一動不動,現在在他牀上反倒還想躲!
“啊,沒。”安然否認。
北宮絕粗魯的捏起安然的下巴,將安然整個湊到自己面前,安然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北宮絕的眸子,這一刻,安然才發現,原來北宮絕的眼睛比她想象中還要深邃,還要冷。
還有北宮絕臉上的面具,也比她想象中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