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安然覺得很陌生,好像她從來不曾認識過北宮絕一樣。
“呵呵,我,我怎麼跑到牀上來了,我現在就下去。”安然有些尷尬的說道。
砰。
安然剛要離開,北宮絕將她整個壓在牀上,捏着安然的下巴就重重的吻了上去。
瞬間,安然的眼睛震驚的睜大,連帶着呼吸也忘記了。
舌尖霸道的探入安然的脣齒,一股幽香甜美瀰漫進北宮絕的鼻尖,不禁的,北宮絕加深了這個吻。
突然,安然一把推開北宮絕,慌忙的跑了出去,北宮絕看着安然的背影,驀然回神,只是雙眉緊皺,剛剛,他居然吻了安然,他明明是想教訓她的,但——
花園。
安然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深夜微涼的風落在她的臉上,卻根本帶不走她滿身的熱意。
剛剛,剛剛阿狼在吻她?安然不確定的摸上自己的雙脣,其實不需要摸,脣間滿滿的都是北宮絕清冷的氣息。
剛剛阿狼真的吻她了,可她爲什麼要跑出來呢?
安然驀然清醒,對啊,她幹嘛要逃,剛剛那麼好的氣氛,只要阿狼對她那啥這啥,那就表情阿狼原諒她了,而且她跟阿狼的關係也能更進一步。
但她跑啥啊,她幹嘛要跑啊!
安然懊悔的就差抽她自己兩巴掌。
不行,她要趕緊回去,趁阿狼還沒改變心意。安然又呼哧呼次的往回跑。
“哥哥,孃親這大晚上的在鍛鍊身體嗎?”樹上,安小白靠在安小黑的懷裡,一雙小腳蕩啊蕩。
安小黑只是冷叱一聲,表示他對安然的不屑一顧。
臥房。
“阿狼,我回來了,我們繼續吧。”安然一進門,捏着嗓子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
但環顧四周,這偌大的臥房裡哪裡還有北宮絕的身影,也就只有北宮絕留下的清冷味道。
安然很想哭,她這個白癡,這大好的機會就這樣讓她錯過了,她要是不逃,指不定現在就跟她家阿狼正在翻雲覆雨呢。
哎,現在好了,錯過了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想到這裡,安然覺得哪裡出了錯,不對啊,她家阿狼不是不能人道嗎,那怎麼跟她翻雲覆雨。
完了,她剛剛還一把推開了阿狼,那現在阿狼一定很難過。
安然本能的轉身要去找,但又停住了腳步,不行,這事關係到男人餓尊嚴,像阿狼這麼要面子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願意讓她知道這種事情,一定是希望不要再提起。
這般想着,安然決定,她一定要把剛剛的事情當作從未發生過。
早上,大堂。
白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爲什麼他就是覺得今天的氣氛這麼詭異,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飯桌上,小黑小白正在吃着自己的食物,北宮絕也沉默的吃着自己的,安然也是。
不對,白富將目光從心落在安然身上這王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熱情如火的給他家王爺夾菜嗎,但今天王妃對王爺怎麼這麼冷淡。
“小孩子要多吃菜。”安然將綠油油的菜夾給小黑和小白。
夾了,夾了,白富看着安然又夾起一筷子菜,以爲是要給他家王爺,卻見安然徑直自己吃了,彷彿這桌子上根本沒有北宮絕這個人。
北宮絕的餘光瞥向安然,但安然卻根本不曾注意他絲毫。
一抹莫名的情愫瀰漫上北宮絕的胸口。
安然放下筷子,對小黑小白道:“你們兩個慢慢吃,不要吃太快。”然後站起身離開了。
北宮絕雖低着頭用膳,但握着筷子的手不禁用力。
這,這,他家王妃怎麼了,這平常吃完飯不是特意也要陪着他家王爺嗎,時不時的還要吃他家王爺的豆腐,非要把王爺惹急了才罷休,這,這今天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傍晚。
“白富,讓人把我的東西搬到旁邊的屋子。”安然對白富道。
“爲什麼啊?”這一下白富徹底傻了,難道王妃要跟王爺分房睡?
“我,想一個人睡幾天。”她要給阿狼恢復的時間,免得晚上阿狼看見她受刺激。
“快點啊。”安然說完離開了。
白富急急忙忙的跑到北宮絕的書房:“王爺,王爺不好了。”
北宮絕蹙眉:“什麼事?”這白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這麼毛躁。
“王,王妃要跟您分房睡。”
“你說什麼?”北宮絕的眸子眯起。
白富一個哆嗦:“王妃剛剛讓奴才把她的東西搬到別的屋子,她說想要自己睡幾天。”
北宮絕的眸子深邃一片,完全看不出情緒,但白富不自覺的往後退,還覺得有一股寒氣直逼上來。
“讓她搬。”
“啊?”白富傻了,但當北宮絕的眸子橫向他,白富連連點頭:“奴才這就去幫王妃搬東西。”說着趕忙轉身離開。
可離開了書房,白富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辦好,這王爺跟王妃纔剛剛成親,居然這麼快就分房睡了,其實若換成別的王爺,倒也沒什麼,還挺正常,但現在事他家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王爺,千載難逢的遇上一個能看餓上眼的,現在居然還分房,那,那他家絕王爺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樣?
白富一想到這個就想抓狂。
“白富叔叔,你在這裡幹什麼啊?”安小白走過來,看見白富不停的抓好則自己的頭髮,不禁好奇的問。
白富回頭看安小白,一下子更加悲傷了,這他家小郡主小世子都那麼小,這要是王爺跟王妃感情不和,這對他們的成長是有很大的影響的,身爲他家王爺的骨血,怎麼能允許生長的環境出現扭曲呢。
安小白抽了抽眼角,這白富看着她,居然莫名紅了眼圈。
“小郡主,你放心,奴才以後一定加倍對您好,還有小世子,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半分委屈。”
安小白:“.”
夜。
安然正在收拾搬過來的東西,這不整理安然還不知道,她在這裡的東西原來有這麼多呢。
“孃親,你怎麼在這裡?”安小白和安小黑出來散步,卻無意間看見開着門的安然。
“哦,我在這裡睡啊!”安然沒有多想。
安小白環顧了一圈屋子裡的東西,根本就是把東西都搬過來了:“孃親,你想一個人睡覺啊?”
安然點點頭,將整理出來的書籍放放到架子上,一轉身卻發現安小白和安小黑已經離開了。
安然:“.”
“爹爹,爹爹。”安小白推門而入,正好看見北宮絕站在窗戶前,好似在沉思。
“怎麼了小白?”北宮絕問。
“孃親在屋子裡開心的收拾東西,還說從今天開始要一個人睡。”安小白臉不紅氣不喘的添油加醋。
小雪:“.”這小惡魔有夠壞的,居然連自己父母都不放過。
北宮絕的眸子閃過一道光,卻道:“天晚了,你們兩個快去睡。”
“好的爹爹,我跟哥哥現在就去睡覺。”安小白甜甜的答應道,然後牽着安小黑的手轉身離開。
卻不曾發現,在他們轉身的瞬間,北宮絕的眸子變得一片冰霜,好一個安然,迫不及待的搬出去,現在還開心的在整理東西,看樣子離開這裡,都把她開心瘋了。
這兩天皇宮尤爲的熱鬧,上上下下都在準備封彥宇的婚事,但寒殿卻尤爲的詭異。
原本是隻有白富一個人感覺,現在寒殿上上下下都感覺到了。
那就是他們家王妃不喜歡他們家王爺了。
原本王爺走哪,王妃都要跟,一直等到王爺生氣了,才無奈離開。
又比如現在,王妃不小心和王爺偶遇了,王妃不僅不上前打招呼,反倒轉身就走,那樣子倒是更像遇見了瘟神,要繞道而走。
結果整整三天下來,反正有王爺的地方王妃絕對不去,更不要兩個人之間說過半個字。
就像現在,兩個人從兩頭走過來,安然一擡頭就看見迎面而來的北宮絕,趕忙轉身就走,她觀察過了,這幾天她都這麼努力在阿狼面前降低存在感,但她家阿狼還是不能調解過來,看樣子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她應該更給阿狼更多的時間。
這般想着,安然轉身就要往回走,正在這時,一個侍衛進來通報:“王爺,王妃,殿外三王爺求見,說是要見王妃。”
聽到封彥宇來找她,安然停住腳步:“帶我去看看。”
那侍衛帶着安然走出去,北宮絕的拳頭緊緊握住,該死的安然,看見他就繞道而走,但一聽是封彥宇來了就迫不及待的出去。
好,很好。
殿外。
“三王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安然開口。
封彥宇轉身,看見安然微微一笑:“你這陣風。”
安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忙後退兩步。
封彥宇笑,他突然發現這安然挺有趣。
“怎麼樣,你有沒有想本王?”封彥宇靠近安然,原本想要逗逗安然的,但每一次一走近,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席捲上來,讓封彥宇無法自控。
安然冷漠的後退,跟封彥宇拉開距離:“我以爲那天我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封彥宇不置可否:“你那天說的很清楚,本王也聽的很清楚不過,本王就喜歡——這麼做。”封彥宇靠近安然的耳際,曖昧道。
反正他現在跟安然是同一條船上,有些東西又何必想那麼多,既然他貴爲王爺,又何必想一些根本沒有用的東西,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那就跟着感覺走好了,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