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樸霖的營最終並沒有按原計劃增援平壤,因爲形勢發生了變化。聯合國軍得知志願軍入朝之後,改變了原定的鉗形夾擊方案,東西兩路縱隊放棄會師計劃,繼續快速向北推進,直指鴨綠江。東部縱隊在救出了82空降師的被圍部隊之後,沒有急於奪取平壤,主力部隊繞過平壤,繼續北上。

後繼部隊奪取平壤的計劃沒能成功,因爲人民軍中出現了一個英雄,人民軍陸軍第12師師長吳欽勇,他臨危受命擔任平壤守軍總指揮。此時的情況相當糟了,表面上他手中的兵力有10萬多人,可除了他原指揮的第12師還算滿員之後,其它部隊的人員嚴重缺編,編制混亂,可謂是一盤散沙。剛剛上任的吳欽勇立即派人,整頓部隊,恢復通信,被打散的部隊被重新編組,然後投入戰鬥,於是平壤的防禦形勢很快就有了好轉。吳欽勇沒有急於消滅已經被包圍的美軍82空降師的部隊,而是將手中的部隊佈置到平壤的各個要害部位,建立防禦體系。

正如事後一位美國將軍如此評價他:“如果他當時集中兵力,那麼他可能會消滅被圍的美軍,可是他沒有,他正確的判斷了形勢,及時的調整了部署,使部隊從混亂中恢復過來。否則我們將以損失一個團的代價,輕鬆的爭奪平壤,而不是陷入到對平壤的反覆爭奪之中。”

俞登的評價爲:“他知道強大的敵軍正在向平壤逼近,他的首要任務是加強平壤的防禦能力,而不是消滅眼前的美軍。最終他成功將部隊重新組織起來投入戰鬥。”對於美軍的空降行動,俞登評價道:“美國人以爲人民軍正在崩退,於是急忙將一個團的傘兵空投到平壤,以奪取平壤這座重要的城市,然而人民軍還是沒有失去戰鬥力的。”

吳欽勇在聯合國軍到達之前,總算將在平壤的大部分部隊重新組編完成,並部署到各個要害部位,將平壤城防的各個漏洞加以填補。於是聯合國軍先頭部隊繞過平壤,繼續北上,待其後繼部隊開始攻城,已經又給了他不少時間,進一步加強了防禦。

攻佔平壤的任務被分配給韓國軍隊,因爲美國人不想把自己的部隊投入到城市爭奪戰中,城市中可不是坦克等重武器發揮作用的好地方,而且打巷戰的傷亡很大,這可不是美國人想要的。而韓國人對於親自解放平壤有着非常大的興趣,攻克平壤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具有重大的意義。

不過攻佔平壤的戰鬥並不順利,攻城部隊連續4次發動大規模攻勢,可每次都受到人民軍的頑強抵抗,僅僅攻佔了幾個外圍據點,於是金融川被派來負責指揮平壤的戰鬥,金融川面對進展非常有限的局面,沒有急於發動進攻,而是下令暫停攻擊,重新計劃和準備。經過一番研究之後,金融川發現平壤的防禦體系幾乎沒有漏洞可言,其防禦水平遠遠超出了他以前的想象。不過在他的指揮下,進攻還是有了一些進展,可要完全佔領平壤還需要很長時間。

“拿下平壤並不成問題,但需要彌補兵力不足,還有彈藥,而且越快越好!”金融川是這樣向上面保證的,而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佔領平壤對於韓國軍人來說太有誘惑力了!

平壤暫時是保住了,但整個形勢對北朝鮮人民軍還是不利的。人民軍的通信系統陷入癱瘓,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已無法下達到部隊。金正日本人雖然在專列被炸時,僅受了輕傷,但同車的許多人都被炸死,包括總參謀長在內的許多將軍被轟死,再加上其它一些原因,使人民軍實際上失去了指揮,部隊無法接不到總部的任何命令,也沒有人能向部隊下達命令,部隊陷入了崩潰。

一名人民軍士兵這樣回憶道:“連長和我們一樣不知道應該如何行動,通信早已中斷了,團長、營長等都犧牲了,失去了上級指揮的我們不得不加入到撤退的隊伍中去。行軍非常困難,簡直就是一場死亡之旅,敵機不時出現在上空,炸彈不斷落下,許多人倒下了,我的班長被彈片打斷了動脈,我想給他止血,可是血液還是不斷流出來,沒過多久他就在我的懷中死去。我們只知道撤退,一直向北撤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

一路之上,除了幾次必須停下來,以便與總部聯繫之後,樸霖及其全營官兵顧不上休息,該營的行軍速度是相當快的,18日下午就越過了清川江。路上他們多次遇到敵機,但沒有受到敵機的轟炸,聯合國空軍正忙於應付志願軍空軍的挑戰,沒有興趣攻擊這支車隊。越過清川江之後,他們纔算真正到達戰區,從這之後,他們遇到敵機的次數開始增加,敵機也開始對這支車隊產生了興趣,好在此時夜幕的降臨,夜幕很好的掩護了他們。

不久,潰退下來的人民軍與他們相遇,身上的軍服使他們馬上被認出來了,由於出兵太急促,他們的軍服上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標誌還沒有去掉,只是每個人的右肩上臨時加了一個寫有中國人民志願軍字樣的標籤,同時使用的武器也不一樣。面對突然出現的中國軍隊,北朝鮮人民軍隊列中發出一片歡呼之聲。

該營在臨過江時,增加了一個姓李的翻譯,也是預備役人員,某朝鮮族小學的朝鮮語老師,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作用。這個李翻譯很快就將遇到軍銜最大的人民軍軍官帶到樸霖的面前,通過這個翻譯,樸霖與這個人民軍官官談了起來。

“你的名子,軍銜和職務?”

“報告,白廣川中校,人民軍的坦克團後勤參謀。”顯然他也樸霖當成了上級來看待,他沒有注意到對方也是一箇中校軍官。

“我是中國人民志願軍先遣隊隊長,你的部隊那?”

“報告,大部分裝備和人員已經損失掉了,我也與部隊失去聯繫。我想把在這裡的人重新組織起來,可沒有人聽從我的命令,我也沒有這個權力,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單位,不歸我指揮。”

聽到這裡,樸霖藉着太陽落下之前,最後一點陽光,望了一下退下來的人民軍隊伍,然後他登上旁邊一輛汽車的車頂,發表講演道:“中國人民志願軍已經入朝,支持朝鮮人民反抗帝國主義侵略者。現在你們不能再退了,必須回去參加戰鬥,保衛祖國,保衛親人。依據目前的形勢與上級受與我的權力,我宣佈:無論擔任什麼職務,來自於那個單位,只是有戰鬥能力的人,就必須無條件的接受重新編組,投入戰鬥。對於抗命者,格殺勿論!”對於這番話,李翻譯在將其由中文翻譯成朝鮮語時,對部分語句進行了改動,使之更加具有強烈的宣染性和不容違抗性。

這路人民軍的潰退結束了,退下來的人員開始重新編組。由於隊伍中白廣川的軍銜最大,很自然的成爲這支重編的人民軍部隊的指揮官。

人民軍官兵完全無條件的服從了命令,而且很積極,沒有提出任何異意,這讓樸霖感到很意外,因爲重新編組人民軍一事,是樸霖先斬後奏,事先根本就沒請示過志願軍總部,不過有關的手續很快就補上了,俞登認爲這是很必要的,事後北朝鮮政府也同意這種作法。他遇到的最大問題是缺少翻譯,除了李翻譯之外,只有幾個人懂一點朝鮮話,但沒有一個流利的,人民軍中則沒有一個會中文的,好在,人民軍的軍官多會說流利的俄語,而樸霖本人也會一點俄語,只是不算流利,好在高潔可以在一旁幫助,前幾年因空1師改裝蘇-27的需要,她自學了俄語。

重新編組一事上很順利,不過樸霖並不想爲此過多的影響行軍的速度,所以經過一番忙碌之後,部隊再次向前開進,只不過隊伍中多了數百名人民軍士兵,而且一路之上,還爲不斷有人加入。凡是路上遇到的撤下來的人民軍都被編入這支隊伍,不用樸霖再發表任何演說,也不給任何考慮的時間,走在最前面的人民軍士兵會讓他們在是繼續撤退當一個逃兵,還是回去參加戰鬥之間選擇,沒有一個人猶豫,也不會猶豫,因爲他面對的是一羣急於復仇的人,而他本人也是。

由於不斷有新人加入,所以行軍速度一直很慢。可很快樸霖就發現他必須加快行軍速度,而且不能再乘車了,要用兩支腳走,因爲俞登給他下達了一道作戰命令。

美國無心參與對平壤的進攻行動,但也沒有閒着,美軍與部分韓軍部隊已繞過平壤,繼續北上,很快美軍就分成兩個快速突擊羣,準備再來一個鉗形攻勢,志願軍通過對美國無線電通信的監視,發現了這一行動。得知一情況後,俞登發現這太危險了,如果這個鉗形攻勢形成,那麼人民軍的數萬部隊就會被包圍,對志願軍有的下一步行動也不利。令他高興的是美軍的這兩支部隊是孤軍深入,脫離了主力部隊,志願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距其不遠的地方,於是他決定消滅這個快速突擊羣。

由於樸霖率領的部隊正好走到這兩支快速突擊羣的中間,其右翼的快速突擊羣在其東面,約15公里的地方。解決的右翼快速突擊羣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樸霖。

接到任務之後,樸霖一邊看地圖,一邊命令道:“命令,排以上幹部立即到這裡開會!”接着將偵察排排長韓柏叫來,先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命令道:“上級沒有告訴我們敵人的詳細情況,所以偵察排要立即出發,察明那裡的情況。”

“是!”樸霖與韓柏相互敬了一個軍禮之後,韓柏就率偵察排出發了。

這時,其它人也到了,“現在會議開始!”樸霖說完,介紹了一下任務,指着地圖下令道:“敵人就在距此不遠的地方,可是中間都要是山地,沒有公路相通,全營要立即棄車,沿着這條山間小路,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天亮之前趕到。”

“下面分配任務。全營立即出發,吳濤,你率領1連先出發,其它人隨我跟進。趙繼武,你立即挑選50個人,組成一個加強排,由你指揮,負責配合高潔的工作。高潔你留下,負責指揮留下的部隊,繼續向南前進。”

“什麼?”高潔吃驚的問道。

“是的,平壤正急需增援,人民軍部隊需要繼續前進,可他們缺少高級指揮員,所以我決定把你留下來,協助白廣川工作。”

“我怕自己負擔不起這個工作!”

“放心吧!沒什麼可怕的,我把趙繼武留下就是爲了支持你。有事可以請教他,他可是有幾下的人物。”

這時,白廣川到了,通過翻譯,樸霖告訴白廣川,他的部隊要去執行任務,馬上要離開隊伍,讓白廣川等人繼續向平壤前進,他把高潔等人留下,幫助他指揮作戰。樸霖還要求人民軍抽調出300人,跟隨他的隊伍行動,負責運送彈藥。

白廣川立即抽調人員,負責運送彈藥,並親自將志願軍送上路。高潔等人留下,協助指揮,對他來說,不是協助他,而是代替他負責作戰指揮。管理一支部隊他還可以,可做爲一個名後勤軍官,他根本就不會作戰指揮。讓他指揮戰鬥,還不如給他一槍。有關作戰的事,他一直聽從於志願軍方面的意見,以前是樸霖,現在是高潔了,即便她是一個女人。

從地圖上看,樸霖他們與目的地間的直線距離約15公里,然而由於山路的彎曲,實際上走的路程是25公里,不過對於韓柏所率領的偵察排來說,25公里的山地急行軍是“軟鬆”的任務。在韓柏這個“屋頂上的騎兵”的帶領下,這羣特種部隊的退伍兵迅速到達目的,並完成了偵察任務。

25公里的山地急行軍對於偵察排的人來說是“軟鬆”的,對於其它人可就是“艱難”的尤其是1連連長吳濤,他是全營身體素質最差人之一,等他累得再也走不動的時候,隊伍也到達了目標地,一見到韓柏,他就再也不走了,座在地上休息。

經過短暫休息之後的吳濤纔有了點力氣,於是他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接着聽取了韓柏簡單的會報:“敵人是美軍,兵力約一個營,正在休息。這裡的地形是山間谷地,兩側是山,山不太高,長有大量綠色植物,中間一條公路,敵人是沿公路部署,看樣子沒想到我們會來。”

“敵人還在休息嗎?”

“是的,估計不會馬上出發。”

“讓敵人繼續休息吧!我們也休息!下令,全體休息,大家都累壞了!”吳濤下令道,“先不急着進攻,等樸霖帶着大隊人馬來了再說。”

隨後吳濤與韓柏一起藉着夜色與綠色植物的掩護登上附近的一座山頂,這個山頂幾乎可以俯視整個戰場。這時天快亮了,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公路上的敵軍車輛,經過簡短的視察,他們發現敵人還沒有馬上出發的跡象。吳濤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聽韓柏的解說,隨手在隨身帶來的地圖上標出各種標記。

從山頂上下來之後,吳濤又將偵察排其它人找來尋問情況,繼續在地圖上標來標去,隨後不言不語的獨自研究起地圖來,手還是不停的在地圖上圖。韓柏在一近看了一會之後,不禁問道:“現在天還沒有亮,正是偷襲的好時候。”

還沒等他說下去,吳濤就說道:“乘夜幕的掩護偷襲的確是好主意,可是敵人有一個營,而我們只有一個連多一點,不到敵人的三分之一,而且個個疲憊。”

“敵人正在休息,偷襲可以出其不容,我們是累了一點,過了鴨綠江之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可我們個個都是好樣的,沒什麼問題。”

“是的,如果馬上進攻,的確可重創敵人,可我想的是如何全殲敵人。只要再等一會,後繼部隊就能趕到,那時就有足夠的兵力全殲敵人。還需要時間讓部隊部署到位,佈置好口袋,我可不想放走一個敵人。大家也需要時間恢復體力,沒有力氣仗可不好打!”

“那就快佈置任務,我們偵察排的人可不能閒着!”

“放心吧!讓屋頂上的騎兵失業是絕對不允許的,不過這場仗沒你們的份。”

“什麼?”

“別急!別那麼用眼睛看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似的,我只是說這場仗沒你們的份,不是說讓你們閒着。”

“說吧!沒有油水的事我們不趕!”

“給你們偵察排增加一個配備2具120火箭的重火器組,由你率領立即出發,沿着敵人來的公路,向南偵察前進。”

“就這個任務?”

“別小看這個任務!”吳濤解釋道:“消滅眼前的敵人不是問題,問題是我不知道敵人的後繼部隊情況,敵人的後繼部隊有沒有?有多少?在那?這些問題都要由你來解答,你的首要任務是偵察,一旦敵人增援這裡,就把敵增援部隊拖住。你的擔子不輕,因爲在解決面前的敵人之前,我沒有兵力支援你。”

“明白!我不會讓敵人的援軍來的,你就放心吧!”

“冷血,你立場組建狙擊排,部署到左面去,任務是封鎖敵先鋒連與主力的聯繫,而且要壓制住他們,我要集中力量對付敵軍的後隊,然後再支援你。”吳濤在送走韓柏之後,向剛剛趕到的2連1排排長蕭風,下達了任務,吳濤與其它人一樣喜歡以“冷血”稱呼蕭風,這就是這個營編制的特殊之處,吳濤可以依據情況需要指揮任何人,部隊也可以依據情況需要進行編組。領命之後,蕭風將各連的狙擊手集中到一起,組成狙擊排。

現在吳濤以前敵總指揮的身份,向到達的各排排長一一下達命令,佈置任務,排長們紛紛率隊向指定的陣地出發。

美國陸軍第十山地師,是從美國本土增援到韓國的第一個地面師,朝鮮半島的山地無疑是這個師發揮特長的地方,不及接到出發命令,該師就將全部裝備裝上標準的裝備準備空運。不過爲空運這個師出動了300多架次的飛機,達到了美國空軍空運能力的極限。

第10山地師到達韓國後,立即投入到戰鬥中,不過待其所屬的第87步兵團到達,最爲激烈的戰鬥已經結束,因爲該團的主要任務就是追擊。繞過平壤之後,第87步兵團團長巴特利親率部隊,組成快速突擊羣,衝在最先面。最讓巴特利不放心的部隊就是他手下的第3營,這個營的士兵多是剛剛入伍的新兵,軍官也有不少是剛畢業的新手,缺少戰鬥經驗。

不過很快巴特利發現這種擔心是多餘的,當輪到這個營擔任先鋒時,其表現非常。這次鉗形攻勢發起來,擔任右翼攻勢的第10山地師師長菲捨爾與擔任左翼攻勢的美陸軍第2師師長馬德納西的打賭,看誰的部隊第一個到達會和點。對於這場友誼性的競爭,巴特利已經感覺勝利在望,唯一令他不滿的是師長菲捨爾太過於小心,當他正親率第3營急着趕路的時候,菲捨爾竟認爲他的部隊突進過快,脫離了主力,要他原地停止前進,好讓後繼部隊跟上。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沒辦法巴特利只得停下來。

可惜巴特利,這人個常被人稱爲“急躁的公牛”的傢伙,在來韓國之前,除了知道朝鮮這個國家的大至地理位置(這是他在受訓時,學習的基本知識之一)之後,其它的一無所知。僅參加過幾次戰鬥的他,與其它美國軍人一樣,開始輕視敵人,在一個不適合於防禦的地方休息,還沒有安排足夠的警戒部署,就下令部隊休息。

當太陽升起,陽光重回大地之時,戰鬥隨着一發紅色信號彈的升起而開始。剛剛起牀,正準備吃早餐的美國兵被突然襲來的彈雨,“放倒”了一片,戰鬥開始了!巴特利可不是無能之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沉着的指揮部隊還擊,可惜美軍的還擊火力顯得很無力,被對方壓制住了。擔任先鋒的C連被狙擊手完全壓制住了,任何一個暴露的人都被狙擊手當場“解決”,使C連的人不得不找個地方隱蔽好,根本不敢暴露,更別說衝出去與主力會和。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的價值超過一個班,“冷血”所率領的19名狙擊手無疑都是優秀的,他們死死的將C連看住了,讓這個連無法行動。

“傑弗遜,我們與C連的聯繫被切斷了,敵人正越過公路,他們想搶佔右側的山頂,你立即帶上你的排從後面上去佔領山頂。”巴特利命令道,此時他開始後悔,爲什麼不事先在附近的小山上多些人警戒。

“沒問題,頭!”B連的2排長傑弗遜說完,就率領他的排出發了。

吳濤在此前的偵察中發現,敵人的部署是沿着公路部署,其中在C連與B連存在一個空當,於是他派出2排的兵力,在火力的掩護下,從這個地方越過公路,搶佔對面的小山頂。利用小山頂居高臨下的優勢壓制對手,同時與從敵後面迂迴過來的部隊會和,形成對敵人的包圍。

3連2排負責搶佔小山頂,其它人負責迂迴,以包圍敵人。2班長項少龍帶着他的班衝在最前面,2排的其它幾個班跟在後面,因爲帶着重武器--該排剛剛加強了2挺89式12.7大口徑機槍,行動不方便。搶佔山頂的行動可是一場速度的競爭,最後是項少龍先敵一步到達山頂。

當項少龍發現對方時,他來不及考慮,更沒有時間瞄準,舉起手中的81式步槍就打,同時順勢臥倒,以躲避對面射來的子彈。傑弗遜等人的反應慢了一點,開火較長晚,不過身上的防彈衣使他們充滿信心,於是勇敢的衝了上來。可惜防彈衣並沒有給他們以安全,81式步槍的子彈輕鬆的擊穿了防彈衣。原來,這是一種專門爲對付防彈衣而設計的鋼芯穿甲彈,是蔣振學特意搞來,發給部隊的。經過短暫的交火之後,項少龍等人取得了勝利,將對手趕下山。佔領了小山頂的2排,馬上將2挺89式12.7大口徑機槍投入戰鬥,大口徑機槍的威力在此得到充分的發揮。猛烈的火力完全將敵人壓制住了,其中破壞力最大的是司馬將邪指揮的迫擊炮。

迫擊炮隊在山後面構築了一個發射陣地,做爲射擊指揮員的司馬將邪爬上山頂,觀測目標。當過7年兵,參加過幾數次軍事演習的司馬將邪這是第一次上戰場,心中不免有一些緊張,尤其是戰鬥開始之前的那段時間,好在,等待很快就結束了,戰鬥開始之後,他的心反而平靜了許多,隨着時間的推轉他的感覺越來越好,最後都有點興奮了。司馬將邪的確有本事,僅僅打了幾發炮彈,他就可以校正誤差,接着炮彈就開始準確的轟擊目標,遺憾的是他們帶來的炮彈很快就消耗光了。

當迫擊炮因爲“斷糧”而停止工作,戰鬥也就結束了。志願軍停止射擊,並派出一名使者要求美軍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當美國人發現他們被包圍了,指揮官巴特利也在戰鬥中被擊斃之後,這些已經被剛纔狂風暴雨般的火力早打得毫無鬥志的人們選擇了投降,成爲志願軍的第一批戰俘。

經過短暫的戰鬥,美軍陸軍第十山地師第87步兵團第3營被全殲,爲此志願軍付出的代價僅爲陣亡4人,傷13人。當美軍士兵排着長隊走出來時,戰士們發去一片歡呼,慶祝這一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