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護士照看病人,一些穿着白馬褂的護士急匆匆而過。
白楊全身血肉模糊,蓬頭垢面狼狽的抱着一個僵直的女生橫衝直闖的衝進了醫院的玻璃門。他的樣子極爲狼狽,全身上下被灰塵和血液混合,似乎在強硬的硬撐着自己的身體。
“醫生,醫生。”
幾乎剛衝進玻璃大門,那一身灰氣沉沉的他幾乎是紅着雙眼大吼。
醫院本來就是保持安靜的地方,尤其是早上並沒有多少雜音,此時幾乎大廳內所有的人都回過頭看向了大門口站着的我們。
這一幕自然也吸引了值班護士和一些醫生,當下就有立即推着擔牀圍了過來,將抱着的那個僵直已經沒有多少氣息的女人推進了急救室,白楊的表情極爲緊張,甚至帶着瘋狂,對於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管,飛快的跟了上去。
我想要拉他,但忍住了。
“先生,你身上有傷,不能隨意走動,你現在需要立即醫治。”一個帶着護士帽的中年女人走過來對白楊說道。
“救她。一定要救醒她。”白楊的嘴脣已經乾裂,佈滿了絲絲血痕,眼睛裡面也佈滿了血絲,樣子幾乎發狂。
“你先不要激動。”女護士制住了白楊此時大幅度的舉動,示意後者情緒平定下來,連忙說道:“你現在自己身上有傷勢,如果不立即處理傷口會感染的。”
白楊推開了女護士,徑直的衝到前面,一直看着躺在擔牀的林珞珈被推進急救室裡面,在原地怔住看了很久,才很無力的癱坐在過道旁邊的椅子上。
一滴滴變成烏黑色的鮮血從手臂流下來,順着流到指尖,又滴落在了白色的地板上,他滿頭污垢,狼狽不堪,小腹上面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開裂的小傷口流出血液遍佈整個身體。他的頭髮亂作了一團,衣服也有些破爛。癱坐在凳子上的那一刻好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頭徑直的垂了下來。
跟着那個女護士身後有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看起來年紀不打,二十來歲左右,手臂上還纏着實習兩個字,顯然是剛學醫不久,又或者是從醫療大學畢業不久的學生,她此時看到那個年輕人抱着那個女生衝進的一幕,心裡卻是升起了一股酸楚。
那個女護士看着女孩被送進急救室之後,又纔將目光放到白楊的身上,看到白楊的這幅樣子,搖了搖頭,不忍心的上前問道:“年輕人,她會沒事的,你現在必須要儘快治療,這樣下去傷勢會越來越嚴重的。”
白楊並沒有說話,依舊垂着腦袋,那個女護士微微皺皺眉,將手伸到了他的鼻子前一試,頓時就變了臉色:“他昏過去了。。”
“他已經昏過去了,玲玲,快把她擡進醫療室。”女護士對着站在身後的小護士着急的說道。那個小護士明顯經驗不足,在足足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我想要過去,但是被攔住了。
我露出來的皮膚也受傷了,不過都不礙事,但在女護士的督促下,我還是做了一個檢查,以免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