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到,吉祥到,祝大家樂逍遙!
於志英被信訪局同志逼問得不留縫瞭,就把來龍去脈的情況講了一遍,並打通洪書記的電話予以澄清。有洪書記的作證,再說還有汽車司機也可以證明,還不行,可以到醫院去查看那天的病況,事情就這樣的澄清了。這件事,於志英沒有對段祺正提起,除了她本人和洪書記無人知道。段祺正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那天晚上她想了一個晚上,哭了一個晚上。那段謠言,她一點都不後悔,反而常常使她陷入回味之中,胡思亂想。他是那麼的溫柔體貼,憐香惜玉,替她攏緊棉被,一把一把地替她擦汗卡汗。醫生得知她不是來看婦產科的,也沒有退卻,反正婦產科空着。經過診斷,可能是海鮮吃得太多,有點中毒現象,需要住院觀察一下。在她疼痛難受的時候,他沒有避嫌,摟緊她,一邊安撫,一邊替她按摩。
於志英稍有點好轉,眉角間露有愜意,“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貪吃了,弄成這個樣子,讓你笑話了。”
“別這麼說,沒事就好。”段祺正輕輕地扶她坐起身,用枕頭墊在她的後背,“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去買。”
“嗯,有點。”於志英沒把他當外人,“先給我點水簌簌口,我的嘴巴很乾澀。”她漱完口說了聲“謝謝”。停頓良久又續道;很晚啦,你回去吧,你的工作那麼忙,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只要你還沒有完全好轉,”段祺正堅毅地說,“我都不會撒手離去的。”
這句話聽得她心頭髮熱,他是多麼的細膩關心。給她吃藥時,感覺水太燙,用兩個杯子來回倒水,感覺差不多了,但還是不放心,用嘴脣試好水溫,再一併和藥一起遞給。他給她買來她愛吃的餛飩,小籠包子,可能吃時已有點肚痛,就放下不吃。等她肚痛過後,他端來餛飩碗,毫不猶豫地用調羹舀來喂她,並,頻頻勸導,“再吃一點……”
半夜裡,於志英有一陣子肚痛的很厲害,一時找不到醫生,情急之下,段祺正毫不猶豫地替她揉肚子。說來也奇怪,他的揉彷彿摻有止痛劑,疼痛立時稍減。
因爲肚痛時出了好多汗,頓感身子難受,怪不舒服,卻又難以啓齒。
段祺正何等聰明,早已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來。端來一盤水,放到她面前,讓她擦身。可是,前胸她可以自己擦到,後背就難以擦到,這種差事更是令她說不出口……
一轉眼,她的後背彷彿有甚麼東西在熨燙,冉冉發熱,頓時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與舒服,使她動憚不得,也說不出話來。或許這輩子她會忘記很多的事不勝枚舉,但她永遠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會讓自己心動的男人替自己擦背,而且還是在醫院裡。她的耳根開始發熱,心術跳快,身子也越來愈軟……
這段事兒,於志英在夜裡不能安眠時,不知回憶過多少遍。而且從那時起,她的失眠也隨之增加。有時候她癡想,甚至有點渴望,如果有類似的情況碰到,只要是他們兩人在一起,她寧願再肚痛一次……
和男朋友分手,對她的傷害並不大,因爲她壓根兒就沒有喜歡過他。可是對眼前的這位帥哥,她已經起了曖昧之心。感情的事,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一旦喜歡上了他,愛上了他,就難以自拔,尤其是女性。於志英也是如此,她還是個姑娘家,況且年齡已經不小啦。以前,她嫌着面子,再說,她知道施玉容也很喜歡他,不好說,不好表白。現在眼看他就要去讀大學,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調離到別鄉去工作,以後相見無日,連表白傾訴的機會都沒有啦。所以,不管成功與否,她一定要表白出來,讓他心裡知道,有這麼一個姑娘默默地愛着他。
那天是星期天,鎮政府寢室非常安謐,沒有人進出,也聽不到說話聲。她倒在他的懷裡再也不肯起來,終於把這段相思之苦傾訴了出來。於志英知道,事情已經事過境遷,段祺正也不是很衝動的人,應該要讓他知道的,“自己揹着黑鍋”。
聽了這段傾訴,段祺正更不知所措。對眼前的這位美女領導,他們一開始就很合得來,互相尊重。她對他的支持,幫助,他是感激在心。他也有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感覺,捨不得離開他們。尤其是中午施玉容喝的酩酊大醉,趙旭峰悶悶不樂,於志英一聲不吭,他的心是何等的痛。
於志英忽然站了起來,從皮箱裡拿出一隻盒子,遞過去說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收下!”
“什麼禮物?”段祺正沒想到她會送禮物給自己,一時慌了手腳,猶豫了一會。
“現在不許看。”只一會兒的功夫,於志英便發話;“怎麼,嫌我的禮物不夠貴重,還是你不願接受?”
“禮物不在於貴重,在於心。”段祺正說;“我只怕禮物太貴重了,承受不起。叫你破費,多不好意思啊!”
“哪來這麼多客套話,喜歡就收下。”於志英紅暈着雙頰把禮物塞到他手裡。又重複了一遍,“現在不許看。”
收下禮物,道了聲謝謝,段祺正要出門而去。
於志英忽然慫恿不顧一切地抱着他,請求說道;“能不能不去,晚上一起去吃頓飯,算你陪陪我,也算我爲你潛行。”
一個純潔的姑娘在男人面前主動暴露情感,傾訴衷腸,這個男人一定是非常的出色,很有魅力。最起碼在她的眼裡這個男人是個相當的完美!
那天下午,於志英被葛瑤瑤非法軟禁,段祺正不顧一切的去救她。他被打了一記悶棍,打倒在地,要不是劉斌帶着民工及時趕到,他就要被葛瑤瑤的手下打成重傷。
從此,於志英更是對段祺正感激流涕。她是經過深思熟慮,仰望已久,心裡有了準備,不會再考慮後果,是已經難以控制住啦。否則她根本就不會如此輕易地暴露,表白,自己的感情。
“這個恐怕不行。”段祺正囁嚅地說着,聲音極低,非常爲難。
於志英把頭掖藏埋到他的懷裡,把他攻落在牀上坐定,才慢慢地擡起頭,整個人貼了上。嘴裡一邊連綴地問道;“好不好!好不好!”
好一個美男子,什麼困難,苦難都難不到他,唯獨在美女面前優柔寡斷,處處留情。
女孩子大都喜歡穿裙子。而她爲了工作,要注意形象,很少穿裙。今天是她的休息日,所以穿起了裙子。她既然已經表白,傾吐了衷腸,禮物也送了,又是在自己的寢室裡,自然不會再避嫌。她穿的是短袖襯衣,上端已經敞露白色胸罩,肌膚白嫩光滑。她半仰躺在他的大腿上,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緊盯着答覆,呼吸急促,胸部起伏劇烈,雙頰通紅。如果說一個男人在如此的誘惑下無動於衷,不心動,那是不現實的,英雄還難過美人關呢。段祺正雖能坐懷不亂,也不覺有點神思恍惚。他儘量迴避着,卻找不到有效的言語安慰,只是無力推開她。
於志英突然向上撲,吻住了他的嘴……
人往往就是這麼的奇特,尤其是兩性之間。如果是女方不喜歡你,你就沒轍。哪怕你對她是;惟命是聽,無微不至,都是無濟於事。如果你想碰她,她就會跟你翻臉;如果你硬碰她,她就罵你,“流氓,**”。倘若你想圖謀不軌,那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相反;如果女方喜歡你,是很喜歡你!那就無與倫比了。你不主動,她主動,投抱送懷,千嬌百媚,這時候你要對她有所爲,否則她會說你不喜歡她,或說你心裡想着別的女人,她會很傷心的。你要越刺激越好,哪怕你想做什麼?她像小鳥依人地依偎着你,任由你擺佈。
出色優秀的男人,身邊往往美女如雲;有權,有錢的男人,女人不計其數;平凡的男人勉強地討個老婆;不出色的男人那就大不一樣了,有的男人連老婆都討不上。同是父母所生,十月懷胎,就是這樣的同人不同命。不公的事,不僅僅是此一件而言。世上有多少不公平的事,差別之大,從古到今,還未見能左右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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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正匆匆來到孟玉蝶家。孟玉蝶見段祺正這麼早到來,高興的抱着他不停的親暱,笑的合不攏嘴,前段的不滿早煙消雲散。
可段祺正卻一臉的愁容,幾次欲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叫道;“玉蝶……!”
孟玉蝶在廚房興高采烈的正準備燒菜,聽到叫她,“恩”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活。滿臉的春意盎然,特地貼近他的懷裡問道;“什麼事啊?”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段祺正幽幽着說。
“你說,什麼事?”
“我……,我想晚上不在你家裡吃飯。”
“你說什麼?”孟玉蝶立刻陰霾下臉,站起來說。
“晚上有一個朋友請我吃飯,”段祺正鼓勇氣說,“昨天就說好的。”
“不行!天皇老子請你吃飯也不行!”她就是那麼的任性,沒有商量餘地,她索性去把房門鎖上。
段祺正捧起她的臉,想用揉情打動,做進一步的努力。誰知給她一把推開,“甭想用假惺惺來打動我,不行就是不行,有本事你從窗口跳出去,試試。”剛纔還春風盎然,合不攏嘴。一會兒就陰雲密佈,眼淚都亮出來啦。
“好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段祺正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快去燒菜,我打個電話過去推了。”
但是,孟玉蝶還是不滿意,感到委屈,認爲他人在這裡心不在這裡。原來、來得早一點是有目的地。剛驅散的不滿又呼之即來,坐在一旁嚶嚶哭泣。
見她哭泣,他更沒招。心想,這段時間確實把她給忽略了,上次、等於沒來。沒幾天就要去讀大學,更沒有時間照顧她。想到這裡,心裡更覺內疚。他攥起兩張餐巾紙蹲下身輕輕地替她擦眼淚,柔和勸道;“好了,快別哭了,都是我的不好。你說的對,現在就算天皇老子請我去吃飯,我也不會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