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留下來照顧大爺爺足夠啦,其餘的人得趕快動身,不然回到家裡會很晚。回家去的人任務也不輕,首先要到段祺正和劉斌家保平安,而且他們多則兩天少則一天還要趕回來。
云云回到家裡一點都不會動彈,腳上的泡腫的像小電燈泡。她的父母本來想狠狠地罵她一頓,看她累成這樣,罵道嘴邊的話噎了回去。她的小爺爺聽說哥哥還活着,喜出望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羣孩子竟有如此的大膽,敢貿然上山去。原來拐彎抹角的想聽他講故事是有目的地。好在孫女已經安全無恙地回到了家裡,倘若有一點點差錯,他怎麼向兒媳婦交代,想想都寒噤若虛。
劉朵美回到家裡同樣也累得不能動彈,兩隻腳都起了泡,裴文暨陪着她進去,她父母沒說什麼。但她沒有跟其父母說實話,就說這次學校裡搞運動累壞啦,這些原話,她是和裴文暨商量好的。
段祺正和劉斌留在山上,除了盡心的照顧大爺爺之外,還把三間茅屋修建的很堅固。牆的破洞都給以修補好,四周重新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兩人輪換去洗澡。洗澡路很遠,主要是下山上山很吃力。因爲是夏天,動不動就出汗,不沖洗一下多難受。他們是男孩子,山上除了他們還是他們,脫光了洗一洗,洗好了再穿上。
裴文暨,譚震肇,謝夢瑩,三人第三天就趕了回來,到達山上是中午時分,這次他們帶來了很多東西,有水果,飲料,謝夢瑩還帶來了一鍋子雞湯給大爺爺喝。吃過中飯,他們替大爺爺擦身子,刮鬍子,理髮,剪指甲、腳甲、讓大爺爺面貌煥然一新。然後,裴文暨,譚震肇,劉斌,三人先出去洗澡,洗好澡回來就睡覺,他們累壞了。
謝夢瑩也來啦,段祺正就不想回家去,他知道,她一半是爲自己而來。段祺正不回家,劉斌也不想一個人回家去,反正家裡的父母都已經知道啦。
謝夢瑩是個女孩子,體力不能跟男孩相比,她能再來,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啦。出的汗比別人多,趕到馬上做飯,山上都是些大老爺們和小老爺們,她不做飯誰做飯。汗出得多,當然難受,一個人不敢去洗澡,說又說不出口,因此低垂鎖眉。
這一切,段祺正都盡收眼底。雖然他們已經心意相通,“融爲一體,”畢竟是在陌生的荒山野外。段祺正很清楚他們三人分明是留給我和謝夢瑩的空間。但是,可以洗澡的地方確實非常恐怖,她一個女孩子絕對沒有這個膽量,一定要有人陪着她去,那麼自己要看着她洗澡。不陪她去,看她如此難受,於心何忍。見裴文暨,譚震肇,劉斌,洗完澡都午睡,於是試探低聲問道;“我陪你去洗澡。”
謝夢瑩猶豫片刻果然拿起衣服跟着出去。高山深處有時候就算晴朗天氣,也會氤氳迷霧。高端處還好點,凹深處,柴草長得比人高好幾倍,陰森恐怖。一般的男漢子就算結伴而上,也會毛骨悚然。而他們還不滿十六週歲,卻來去自如,也許好多人都不會相信。
看到洗澡的地方,謝夢瑩不禁花容轉色。女孩子洗澡,男孩子理應該遠離避子。
進去有十幾米遠的一個凹兀地,水從壑溝中流出來,卻看不出壑溝的陷跡。四周柴草藤條繞綴、樹木茂盛密佈,脫光了洗澡,莫說山上沒人,就算有人,也一點都看不到。這麼好的洗澡地方,可惜就是沒有這個膽量。洗澡處只能站立一人,旁邊的柴草少說有幾米厚,但動不得。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把周圍的柴草砍掉,擴大一點地方,會帶來不可設想的後果。這一點段祺正很清楚,謝夢瑩住在山邊,自然也曉得這其中原因。
這個洗澡地方還是段祺正他們四人費了大功夫才找到,開出了一條可以進去的路。
“怎麼樣,敢不敢洗?”段祺正問道,“很恐怖,我沒有騙你吧。”
謝夢瑩低頭不語,蹙眉皺臉,躑躅臉紅。
“還是快洗吧,”段祺正催促說,“我不會偷看你的,放心吧。”
謝夢瑩橫眉一瞪,猶豫不定。段祺正繼續說;“那我離你遠一點總好了吧。”說着走出幾步,看不到洗澡地方纔止步。
沒想到謝夢瑩隨腳也跟着出來,走到他身邊停住,始終不言不語。只是剛纔微紅的臉頰,剎那間變得通紅。
段祺正何等聰明,早就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隱。兩人彼此相愛,私底下早就定好了終身。或且,他的腳被毒蛇咬,在她家修養的那天晚上……同樣她也在他昏迷的時候替他換過內褲,所以對他們來講,沒有秘密可言。
“怕啦,不想洗了?”段祺正故意使壞問道,“那我們回去吧。”
謝夢瑩的腳猛然往地下一鐓,扭轉身子嬌嗔說;“你回去好啦,誰稀罕你。”
“那快去洗吧!”段祺正馬上回轉身來推着她催道。“只要你不怕被我看到,我倒很樂意爲你壯膽!”實際上這是他多此一舉,早知道她不洗澡很難受,只是害怕罷啦。
謝夢瑩柳眉一瞥,慢騰騰地挪步進去。可是,要她當着男人的面脫衣服,哪怕眼前站着的那人是她的老公,就算他們結過婚。光天白日,又是在野外,叫她脫光衣服,這多難爲情啊,何況他們都是處男處女。
“又要怕我看到,又捨不得我,不好意思脫衣服是否?”段祺正頑皮地說,“又要害怕,你說怎麼辦?”
謝夢瑩見他嘮叨,一拳打在他身上。躑躅片刻,十分含羞地慢慢解着鈕釦。
段祺正是個風流的正人君子,他們一旦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他就會對她使點壞。看到謝夢瑩解開鈕釦不好意思脫衣服,動作慢得像蝸牛踱步,一時興起來了火,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脫了出來……
謝夢瑩洗了個痛快澡,臉頰從暴紅退到了暈紅。洗完澡,光着身子走出來,反正已經讓他看了個夠,不急在一時遮掩。
謝夢瑩洗澡時,段祺正站在旁邊聚精會神地守候着,比一個士兵站崗放哨還要嚴肅。這個時候,他除了多飄了幾眼,不敢戲謔,不敢使壞。就在謝夢瑩走出來拿起衣服要穿時,就再也忍不住了,如此的機會失去,晚上會睡不好覺的。趁謝夢瑩還沒穿上衣服,他驟然地將她抱將起來就往外走。
“你幹嘛?快放下我!”謝夢瑩羞澀的無地自容,使勁捶打,“我衣服還沒有穿呢。”
“哈哈,就是要你光着身子纔有趣嘛。”段祺正嬉皮笑臉說;“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等你穿上衣服,那就不好玩啦。”
“壞蛋,快放我下來!”謝夢瑩嬌怒命令道;“你想羞死我呀。”
“除了我,沒人會看見的,”段祺正強辯說,“沒關係,怕羞死,算我好了!”
“壞蛋,壞蛋,流氓……”謝夢瑩臉頰通紅口無遮攔地亂罵,同時兩隻粉拳使勁揮打。
“好啊!你說我流氓是否……”段祺正本來將謝夢瑩摟抱着,現在把她託了起來,他們雖則是同年齡,因男人和女人天生力氣有別,他平時愛運動,喜歡鍛鍊,不但力氣大,手腕更佳,托起她輕而易舉。“好,反正你說我流氓,我現在就耍流氓……”
謝夢瑩哪裡經得起如此的啃膩,忍不住身子不斷扭動、起伏顛簸。任憑她的雙拳使勁揣摩,都毫無作用。相反的,她揣摩的越頻,他啃膩的愈狂,“想一口把她吞噬了得心都有……”
鬧過了一陣子,段祺正把謝夢瑩放到一快岩石上。然後,把衣服扔給她,命令似說;“快穿上衣服。”
謝夢瑩嬌臉羞得通紅,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喘着粗氣,低眉順眼狠狠瞪着他,忽然,她將自己的衣服又丟還給他。
“幹嘛?”段祺正問道。
——“將功補過……”
在段祺正他們的精心調理服持下,大爺爺的身體大有好轉。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想必是存着戒心。第二天早上大家起來的很早,畢竟這種地方睡着還是不舒服。見大爺爺精神好轉,他們就攙扶着大爺爺到外面去走,大爺爺並沒有拒絕,他們很開心。等裴文暨和段祺正攙扶着大爺爺一圈兜回來,謝夢瑩已把早飯做好,大爺爺早餐是紅棗粥。大爺爺在他們精心的照料下,一天兩枚針,三次藥,身體逐漸地恢復過來,現在可以自己料理。
第二天吃過早飯,裴文暨和譚震肇留下照顧大爺爺。段祺正、謝夢瑩,劉斌三人準備回家去,段祺正和劉斌兩人來了之後,還沒有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