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遠清愣了,他好像誰也沒想,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紅月的意思趕忙緊緊了胳膊輕聲說道,“噹噹然是想紅月了,這會兒不就紅月我身邊嗎?”
“嘻嘻!”紅月感覺臉上有些發燒,這傢伙,撒謊也不會!不過這也夠了,估計他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哄過女孩,此刻能撒個小謊哄哄她已經很不簡單了。
紅月雖然還是小女孩的『性』子,但她的經驗、見識也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愛幻想的年紀了,經過了這麼多坎坎坷坷紅月早就明白了什麼是女人一生的幸福。
雖然自己不能給他生兒育女、雖然自己終其一生是丫頭的名分,但是這也夠了,李若琳和嫣雲不止一次給她說過,將來她們有了孩子要認她和藍雪做乾媽呢。
“問你個問題哈,你記得我姓什麼嗎?”紅月擡起頭一臉無辜地看着鄭遠清的臉小聲問道。
“傻丫頭,蕭紅月嘛,我怎麼不記得呢?94年10月27日天蠍座的丫頭,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鄭遠清被紅月傻傻的問題逗樂了,心裡面卻不禁捏了把冷汗,虧得把她們四個的生日星座都背熟了。
“嘻嘻!”紅月低下頭偷偷笑了,他果真都記得,這傢伙也不是個木頭疙瘩啊,突然,紅月有了一個想法,她要做第一個。
“都答對了,紅月賞你一個。”突然間紅月猛然擡頭照着鄭遠清鬍子拉碴的嘴就吻了過去,她要做第一個,據她所知嫣雲還沒有吻過他呢,藍雪沒有,兩個傻女人,我今天就做第一個了——至於大姐?人家是正妻,不算小的,小的裡面我紅月算第一個!
鄭遠清萬萬沒想到小丫頭會來這手,他不自覺地往後一仰然後直接躺了臺階上,紅月一看一吻不着乾脆翻過身來壓鄭遠清身上深深地吻了過去。
傻妮子!我兩天沒刷牙了呀!鄭遠清心裡一邊嘀咕着一邊把槍輕輕放倒接着伸出粗壯的雙臂緊緊摟住紅月嬌小的身子、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着少女帶着清香的朱脣。
“啊!——嘰裡呱啦!”隱隱約約的尖叫聲回『蕩』寂靜的夜空,這原本可以無比旖旎的夜空裡是那麼刺耳也是那麼討厭!
剛剛把手伸進紅月衣衫的鄭遠清猛地僵住了,懷中的紅月也停止了親吻的動作,愣了一下之後兩人如彈簧般彈起,持槍手、上膛頂火。
正睡夢中的許書成他們飛快拿起手邊的槍邊拉槍栓邊衝出屋子,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毫無多餘的停滯,驚醒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先穿衣服而是先拿槍、上膛、瞄準做是否『射』擊的判斷,哪怕此時此刻赤身『裸』體——這是末世人必備的素質。
於是一羣只穿秋衣或者『毛』衣的傢伙就這麼拿着槍繃緊了弦四處瞄準着,雖然這異國他鄉、荒郊野外的大夥睡覺只脫了外套,但這身打扮也夠狼狽的,當大夥發現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的機場、目之所及處、耳之所聽處沒有很大的危險,大家這纔開始整理衣服。
於是乎,衣衫不整的紅月趕緊整理衣服,腰帶已經鬆了的鄭遠清趕緊繫緊腰帶;那邊的人也沒閒着,係扣子的、緊腰帶的,他們都是和衣而睡所以並沒有鄭遠清兩口子狼狽。許書成看了看鄭遠清撇了撇嘴繼續去系他的鞋帶了。
“十一點方向。”鄭遠清臉皮一厚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十一點方向做了個口型然後讓曹雪振和那四個駕駛員、機械師留下看家,剩下的人跟着他去看看。
鄭遠清是老臉夠厚,紅月的小臉卻沒那麼厚,此時的紅月正氣哼哼地跟後面,她要看看到底是誰攪了她的好事兒,本來她還打算今天晚上把自己給鄭遠清呢。
衆人藏航校食堂的側面緊緊警戒着,他們已經聽到了阿卡吉亞人吱哇『亂』叫的聲音,聽聲音人數還不少,有男人、有女人、還有孩子;而伴隨着這羣倖存者的卻是由遠及近的屍吼聲。
難道是碰上了屍羣掃『蕩』?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這都已經兩年了,倖存者也已經明白了喪屍究竟是一種什麼生物,也不再那麼害怕了,而且倖存者們都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
因此人與喪屍之間微妙的平衡已經形成,喪屍追逐倖存者已經不是普遍現象了,但是還有喪屍能追着人跑這隻能說明是屍羣掃『蕩』。
“雪振,拉上捲簾門,上房頂。”鄭遠清悄悄地對着對講機說道。
屍羣的聚集、掃『蕩』毫無規律可言,完全就是碰的,況且鄭遠清他們現已經瞭解到喪屍很有可能會繁殖,對於這種屍羣掃『蕩』他們向來是能躲就躲,不能躲想辦法逃出去躲,等屍羣掃『蕩』過後再回來就是了,只要逃出屍羣的信息範圍就能躲過去,鄭遠清他們這身強悍的體能就是這樣『逼』出來的。
鄭遠清說完關閉對講機衝身後的隊員點點頭,五個人迅速後撤,撤到食堂另一側牆角和窗戶邊,每個人用雙肘、雙膝夾住牆棱或者蹬着窗戶、攀着排水管道就這樣像壁虎一樣迅速爬上了房頂——這是劉紅兵教給大夥的徒手攀房技術,這是每個消防武警都會的功夫。
機庫那邊的房較高,曹雪振他們扔出了攀牆鉤,五個人抓住繩迅速爬上了機庫頂;這邊鄭遠清他們一棟棟房頂來回跳躍着趕去和他們匯合,然後十條攀牆鉤再次甩出,衆人迅速爬上了機庫後面的崗樓。
十五分鐘後,衆人藏了崗樓上悄悄地向下看去,雖然崗樓離地面不高,但是這麼大的風喪屍應該捕捉不到人體散發的氣味。當然鄭遠清他們也選好了退路,如果喪屍聞到了他們的氣味包圍了崗樓,鄭遠清他們會直接用錨鉤發『射』器逃往後面50米外的山上。
刺耳的屍吼聲不時響起,女人的尖叫聲也越來越清晰,藉着淡淡的月光,模模糊糊的人羣已經遠遠地出現航校外的三公里外的公路上,喪屍的嚎啕聲也越來越大——中亞人就是彪悍,變成喪屍了也能嚎得這麼響亮!
“才幾百頭就嚇得大呼小叫的。”曹雪振嘟囔了一句。
“你咋知道呀?”一個女飛行員問道,她只能聽出一團『亂』哄哄的聲音能聽得出有小孩哭就不錯了,她可分辨不出有多少喪屍。
“這就是經驗。”曹雪振自豪地指了指腦袋,女飛行員撇了撇嘴意思是你吹牛。
“三百多頭,不算多,中亞人體格彪悍,中亞的喪屍嗷嗷得也響亮。”許書成表示曹雪振說得沒錯。能聽得出喪屍大致數目的也只有隊伍早的幾個人了,這就是經驗,完全是用命換來的經驗,沒經歷過那個陣勢的人學都學不會。
“咱們救不救那些人?”許書成問鄭遠清。
“看情況。”鄭遠清簡短地回答到。如果沒有後續屍羣那就救,如果還有後續屍羣那可得想法逃命了而不是救不救的問題了。鄭遠清他們的子彈雖然很少很少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幾千發還是有的。
但是,現實的情況不容樂觀,鄭遠清他們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這些追蹤的喪屍竟然速度如此之快,屍吼聲表明它們的移動速度不比前面跑着的人慢多少——這肯定是那些活人一樣的喪屍!
終於,逃難的人羣出現距離衆人兩公里的公路上,藉着淡淡的月光衆人不禁小小地汗顏了一把。鄭遠清到沒什麼,只是他身邊的紅月伸出的小手舉半空中有些猶豫,滿臉通紅的紅月想是不是擋住這個壞蛋的眼睛不讓他看呢?而那邊的於洋和邱國興則是瞪着銅鈴般的眼睛唯恐看不清。
這是一羣倖存者,人數70多人左右,有女人、還有孩子,甚至還有老人。尖叫聲、哭泣聲、怒罵聲不絕於耳;這種情況和所有拼命逃跑的倖存者一樣普通,但是,這羣倖存者卻一絲不掛甚至連鞋都沒穿地這山間公路上死命奔跑!
和所有的末世倖存者一樣,他們骨瘦如柴、渾身污漬,但是從他們的脖子、手的顏『色』和身體的顏『色』不一樣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剛剛被扒光衣服的,這分明是有人『逼』着這羣人讓他們引開喪屍自己好跑路!
而這些人身後那堆模模糊糊的身影也逐漸清晰,這是羣行動十分迅速的喪屍!它們竟然有和人類長跑般的速度,雖然它們的速度較之人類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它們卻擁有無窮無的體力——這和甘肅遇見的那種喪屍一樣!
“的,又是變種喪屍!”鄭遠清罵了一句,也許是氣候的原因或者什麼原因,這裡的變種喪屍已經形成了一個族羣,那麼,它們跑得快,這說明變種喪屍的身後應該還有大批的普通喪屍,掃『蕩』的屍羣不會只有幾百頭。眼前的人是救還是不救?這成了擺鄭遠清面前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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