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正要回答石仔,德仔插道:“我們沒有調查,那個案子早結案了,我們只是死者的兒媳婦找我們幫忙過來問一下。”
“又是那個不要臉的婊子,”老漢激動地罵道:“國仔就是被那個不要臉的婊子害死的。她婆婆死了居然還懷疑是國仔害死的,真是喪盡天良。國仔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多好的一個孩子。要不是她嫌貧愛富,國仔纔不會尋短見。那個婊子真是老天爺瞎了眼,要不然她應該早點死了纔好。”老漢說着老淚縱橫起來。
顏真問:“你是國仔他爺爺吧?”
老漢說:“我是國仔的三叔公,那孩子太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都是被那個婊子害的。呸,那個死婊子,我要是巫師我一定用巫術搞死她。”
“走了,有什麼好說的。”溫羽聽不下去了,她板起臉拉顏真上車。
上車後,溫羽鼓起嘴,說:“他們只知道怪別人,也不問一問他們家國仔有多蠢。”
顏真說:“人都這樣責人不責己。”
“喲。”溫羽笑道:“你倒挺深有體會的嘛,是不是你經常責人不責己呀。”
顏真笑了笑,在副駕駛座上回頭對坐在後座上的溫羽招了招手,示意有悄悄話跟她說。溫羽毫無戒心上前,還沒有反應過來,顏真給她一個丁公。
“喂,你要死啊。”溫羽罵道,隨即一拳打過去。
顏真挨溫羽一拳,說:“你還說我責人不責己,你不也一樣。你有沒有問一下自己,我爲什麼打你。”
“你去死吧。”溫羽又一拳過來。
“我說,你們能不能坐好。”德仔沒好氣地說:“沒看到我在開車。”
“我們打情罵俏,你管得着嗎。”顏真趁機來一句。
“喲,喲。”德仔說:“說你胖就喘起來了。你是溫羽的菜嗎?”
顏真說:“這得問溫羽啊。你騷情個屁。”
溫羽急忙撇清關係,“喂,誰跟你打情罵俏,你這個臭流氓。”
“溫羽,你應該這樣罵這個賤人,你這個臭流氓臭不要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德仔啓動車拐彎駛上回程的道路,他們三個一無所獲回去。但是在回去的路上,顏真提議再去一趟案發現場,沒準能夠發現新的線索。他們回到康樂醫院後,德仔於是對顏真說:“你要上二樓你自己去,我跟溫羽在樓下等你。”
溫羽說:“顏真,我陪你去。”
德仔騷情道:“溫羽你別上去,那上面有鬼,我陪你在下面玩,讓他一個人去。”
左院長也說:“小顏,你一個人上去可要小心點,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就大聲叫我們,我們很多人一起上去應該能把鬼趕走的。”
顏真笑道:“沒事的。”
“既然上面這麼危險,那我們多叫幾個人陪他一起上去吧。”溫羽建議一句。
德仔說:“溫羽你不用擔心他,讓他一個人去,我們在下面喝茶。他命有三味真火死不了。”
溫羽對德仔說:“你是一個膽小鬼。”
德仔被溫羽這句話噎住,騷情不起來了。
“我陪你上去。”
溫羽對顏真來一句。
顏真不想讓溫羽跟上去,那樣不方便他開展工作,於是對溫羽感激地看一眼,說:“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溫羽問:“爲什麼不好?”
顏真說:“鬼是怕人的,如果我們很多人上去他們一定會跑光的,到時候我上哪去向死者打聽那些問題呢。”
溫羽說:“難道你一個人上去不鬼嚇死你呀。”
顏真朝溫羽笑道:“我沒做虧心事,你放心好了,我不怕鬼,德仔做了虧心事他怕鬼,你在下面跟他喝茶。”
“嘿,”德仔急了,“你個死賤人,我什麼時候怕過鬼了。是我不想打擾你的工作。”
顏真問溫羽:“你他的話信嗎?”
溫羽看一眼德仔,笑道:“不信。”
顏真一個人走上二樓,這裡跟昨天一樣,走廊裡陰森森的,陰風陣陣,總感覺背後有鬼。顏真吸着煙走到206病房的門前,顏真的手有點發抖地推開病房的門,突然一股陰風朝顏真迎面撲過來。
顏真嚇了一跳趕緊閃開,那股陰風颳過,天花板下懸掛的電燈在劇烈地搖擺着。顏真雖然看不見鬼,但是他感覺這世上還是有鬼的存在,只是他還不知道怎麼存在而已,就像他以前聽不懂動物的話不表示動物不會說話。顏真走進去,門吱呀一聲在背後關上。突然顏真發現牆腳一隻老鼠想逃,他急忙喊道:“鼠兄請留步。”
老鼠還想逃,顏拿出一隻從左院長辦公室的果盤裡拿來的蘋果放在地上,老鼠看到顏真手裡的蘋果縮在牆腳。但是老鼠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只是出於饞嘴才停下來看顏真想跟它說什麼。
顏真朝老鼠笑道:“鼠兄,我們做個交易,我問你一點事,只要你告訴我真相,這蘋果就是你的。怎麼樣?”
老鼠警惕性極高的防備顏真的一舉一動,一動不動。
顏真於是又說:“我聽得懂你的話,我們坐下來聊聊。我想你一定在這個房間裡目睹過兇殺現場,我希望你給我提供點線索。”
“你個死騙子,你們人類哪裡聽得懂我們動物的話,只有我們動物聽得懂你們人類的話。”老鼠嘰哩嘰哩幾聲。
顏真見老鼠開腔了,就接道:“你瞧,我聽懂你的話了。你在罵我死騙子,我們人類哪裡聽懂你們動物的話。”
“我的天啦!”老鼠嚇一跳掉頭就往窗戶口跑。
“鼠兄,等一下,你的蘋果。”顏真急忙喊一句。
老鼠在窗口的洞邊剎住逃跑的腳步,回頭對顏真說:“你到底找我想幹什麼?”
顏真一腳把蘋果踢過窗戶邊,“我找你瞭解一下這個房間‘女惡鬼’嚇死一個女人的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真相呢?”
老鼠被第一次人類跟它對話驚呆了,它跳下窗戶,覺得一個會跟它對話的人類應該不會打死它。老鼠小心翼翼跑到蘋果前,一口下去,汁多味美的蘋果,“哇,是富士蘋果,再來一口,再來一口,再來一口……”一口下去,咬個空,擡頭一看,顏真把蘋果抓起。
老鼠已經不怕顏真,它跳起來想去咬蘋果,“給我。”
顏真拿着蘋果在手裡晃了晃,說:“你先告訴我,兇案那天晚上這房間發生了什麼。那女鬼是人還是鬼?”
老鼠一屁股坐地指着顏真怒道:“你給我蘋果。”
“你先回答案我的問題,我不光給你這隻蘋果還會告訴你哪兒有很多這樣的富士蘋果。每天都有這麼大這麼多汁的蘋果吃,你難道不開心嗎?”
“真的。”
“當然。”
“好,我告訴你。那天晚上醫院停電。我就溜進醫院來偷東西吃。你是知道的,住院的病人牀頭都有一些水果什麼的,我喜歡吃水果。”
“然後呢?”
“然後我在這間房裡偷吃病人的香蕉,對,是香蕉。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喊叫:‘有鬼啊!’隨即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追着那個死掉的女人進來。——你給我蘋果吃一口。”
顏真把蘋果丟給老鼠。
老鼠抱着蘋果就啃,“哇,太好吃了。”
“喂,你繼續說。”顏真催促道。
老鼠用舌頭舔舔嘴,說:“後來那個死掉的女人和牀上那個生孩子的女人一塊被嚇昏了。你知道嗎,我看得可清楚了。”
“看到了什麼?”
“你得告訴我富士蘋果在哪裡?”
顏真反正告訴老鼠富士蘋果在左院長的辦公室裡,對顏真沒有半點損失,只是左院長將來可能再也沒有好蘋果吃了。老鼠一聽說是在左院長的辦公室裡,沒好氣地說:“那個偷護士不幹好事的左院長可小氣了,他的門我們老鼠進不去。”
顏真笑道:“我告訴你一個進入左院長秘密通道,保證你能吃到富士蘋果。”
“真的。”老鼠口水一下流得老長,“你可不要騙我。不然我不告訴你真兇是誰。”
顏真很實誠地告訴老鼠:“左院長的辦公室有一個衛生間,你可以從他的馬桶下水道里爬進去。”
老鼠失望地說:“你等於沒說。那個偷護士不幹好事的左院長用完馬桶就把馬桶蓋蓋上了,我都進去N次,每次都白爬一趟。”
顏真笑道:“我有辦法讓他把馬桶蓋永遠不蓋上。”
“真的。”老鼠口水一下流得老長,“你可不要騙我。不然我不告訴你真兇是誰。”
顏真把自己的辦法告訴老鼠。
老鼠止不住讚道:“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巫。”
“我是道士。”顏真糾正道。
老鼠說:“我纔不管你是小巫還是小道,我是一隻老鼠,只是很不幸生在你們這個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國家,要是生在印度我可以在神廟裡天天被當神供奉呢。”
“喲,你還蠻有學問的嗎,你怎麼知道這些?”顏真不解地問。
老鼠說:“別以爲我們老鼠就鼠目寸光。我有一個朋友是印度來的老鼠,它是偷吃東西被你們人類裝上飛機空運過來的。不過它很不幸,上個月偷吃了一個農夫的玉米被毒死了。”說完就說:“好吧,你想問什麼,趕緊問吧。我還得趕回去跟我的嬌嬌約會,我們得準備生一窩崽子。”
“你當時看清楚了什麼?”顏真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