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真心的謝你。”他昨兒個酒醉後,就說了很多次了。
“好了。衣服穿好了,你別動,就坐在這兒,我去端飯菜過來。”他揉了揉她的頭,笑着起身而去。
林惜落任他一會兒一筷子飯菜,一會兒一勺子熱湯的喂着,腦袋瓜子卻不停的在運轉,她冥思着要不要把他昨晚犯的那個消魂錯誤告訴他。
告訴他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太沒面子?
不告訴他的話又覺得愧對於他,畢竟自己發現他的錯誤,就有提醒他的義務。
要是告訴他的話,應該怎麼說呢?
要是自己說了,他到時要把他在她身體上兒的錯誤再在她身體上糾正過來怎麼辦?
唉,這可真是個難題。
說還是不說呢?
“丫頭,在想什麼呢?”某黑髮現了某林的不在狀態內,出聲詢問。
“沒,沒什麼。”
他餵了口菜到她的嘴中,擡眸瞧了她一眼,才緩緩道:“說謊,你不知道自己一說謊就結巴嗎?”
“真,真的”
“嗯,還有緊張的時候也結巴,害羞的時候也是。”他用帕子輕輕擦拭了她嘴角的油漬,“別急着說話,先把口中的飯菜吃完。”
她聽話的點了點頭。
“小黑。”她猶豫着開了口。
“說。”他衝她示意,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神色怪異,盯着他還有有些猶豫。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後背的毛孔也是瞬間擴大,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有些僵硬的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其實,那個,我是說昨晚那個,嗯,就是那個。”她有些語無倫次。
他剋制住心中涌起的不安,故作淡定的認真的聽着她的語無倫次。
“小黑,我說了你千萬別自卑,那真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怪只怪,嗯……”她略一思索,終是找到了一個詞,“怪只怪你太純潔。”純潔二字才說完,她直想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小色魔純潔的話,這世間還有誰不純潔?
某黑聽到純潔二字,手一攔,手中的碗差點打翻在地,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小黑,昨晚你進錯屋子了。”
“啥?”某黑大驚失色,聲音裡透着惶恐,“昨天晚上與我八度的人不是你?”接着聲音裡透出刺骨寒氣,“告訴我,昨晚的人是誰,我,我這就去殺了她。”
林惜落一怔,見眼前之人已經到了暴走邊緣,連忙解釋:“不,不是這個意思,昨晚的人是我。”
某黑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略一思索,也發現自己是關心則亂,也不想想早上自己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那是何等旖旎風景。
“你這丫頭,話也不說清楚。”他給她一爆慄。
“怎麼?昨晚的人是我,現在你要殺了我嗎?”不是自己,他就要殺了那人嗎?林惜落心中甜如蜜,卻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你這丫頭!”他寵溺一笑,“好了,究竟是什麼事,快說吧。”
林惜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剛纔的這段小插曲一鬧,又消失了大半,她又有些躊躇,要是等下自己說了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怎麼辦?
“說吧,丫頭。”
“小黑,你不是說你的小兄弟想進我屋子裡去的嗎?”林惜落的臉泛上了紅。
某黑一怔,隨即愉悅的笑了,笑得那叫一個志得意滿,“昨晚終於得嘗所願了,說到此,我還得感謝花弈辰那小子呢,多虧了他的那個八度。昨晚我真是因禍得福呀。”
林惜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等我說完,到時你別太過於失控纔是。
“那個,我要說的與這事有關,昨晚你的不兄弟進錯屋子了。”
“啥?”某黑一頭霧水,沒聽明白。
“我是說你的小兄弟昨晚進去的地方不對,要進那地方怎麼不直接找男人,找我做甚?那裡是斷袖的最愛。”林惜落一說完,就細細的打量着他,她甚是可惜不能看到他的臉色,想來一定很是很精彩的。
喂,你的手別抖得那樣厲害呀,小心手上的碗。
呀,青筋,手上的青筋冒出來了,你要穩住心神呀,別太激動。
哦,你的眼皮別跳得這麼歡好嗎?讓我都看不清你的眼神了。
“你,你,你……我,我,我……”
別結巴呀,有什麼話慢慢說,我不急,一點都不急。
林惜落捧着自己的小心肝,之前的擔憂一掃而家,此刻只差沒有仰天狂笑幾聲了。
可是,接着她笑不出來了,因爲某黑像是突然從噩夢驚醒般猛的站起身來,扔下手中的碗筷,把她撲倒在牀,急吼吼的道:“我們再來一次,我不會再迷路了。”
啥?這傢伙在說啥?迷路?他要重新尋路嗎?昨晚都九度了呀,他還想來第十度嗎?
而且這路他一時半會怕也是找不着的。
在某黑動手剝衣的時候,某林大叫一聲,“啊,不行!”然後華麗麗的嚇暈了。
看着暈倒在懷的女人,某黑恢復了些理智,失神的盯着她那紅撲撲的臉頰半晌,回想起她惱怒的眼色,羞怯的神色,他有些心虛的想:他似乎真的過了些,可是誰讓她太可口了……最丟男人面子的就是自己居然……難怪丫頭會那樣痛苦。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是打消了重新尋路爲小兄弟找屋子的念頭,把嚇暈的她放置在了被子裡面。
坐在牀頭的他有些苦悶的想:只是,她醒過來後,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呢?
林惜落再次醒來時,習慣性的讓身邊蹭了蹭,空的?
她又嘟嚷了聲:“小黑!”
沒人應?
她揉了揉眼,坐起身來,半眯起眼睛看向牀邊,屋內是一片黑,夜很深了吧?
她的心底涌起一陣失落……
他走了嗎?因爲覺得失了面子,不敢再面對她了嗎?
還是他有事外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