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幾個他特別有交代的晚上,以前他有事也是白天外去,晚上卻是不管有多晚他都會過來陪她的。
她眼眶有些發酸,沉默着重新躺回牀上。
他不會再也不來了吧?
他爲什麼連支言片語都不曾留下就走了呢?
對了,找小青問問,不,現在應該是無言了。
以前小黑每晚都來,她才吩咐了晚上不用她們來正屋守夜的,既然今晚小黑不在,她相信小黑定是吩咐過無言留在外間值夜的。
她試探的喚了聲:“無言!”
“王妃,有什麼事?”外間的燈火亮了起來,回她話是卻不是無言,而是小白,嗯,也就是無語。
“無語,你什麼時候回府的?嗯,進來回話吧。”
“是,王妃。”
只着中衣的無語提着羊角宮燈掀簾起了進來。
林惜落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才猶豫的支吾道:“無語,我有事想問你,就是小黑,嗯,我是說你們主子……你們主子可有什麼話留給……留給我……我是說留給你們的。”
無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惜落面上一紅,“我……我……”
無語知道她的尷尬,忙收斂了笑,一本正經的道:“王妃,主子讓奴婢轉話給您,說是他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在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他會……”
說到此她的神色有些古怪,見林惜落正一臉急切的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接下來的話,又露出愉悅的笑來,“主子說他會想您的,天天想您,時時想您,同時也希望王妃您出能同主子一樣天天夜他,時時想他……”
林惜落面上更紅上了幾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道:“嗯,除了這些,小黑他,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
“嗯,主子有交代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讓奴婢照顧王妃的生活起居……”無語眸光閃了閃,“主子還說如果王妃晚上怕冷的話,讓奴婢陪王妃睡一張牀。”
怕冷?這兩個字讓她白天裡發生的怕冷的那一幕,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燙,她掩示的輕咳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才道:“現在天氣涼了,外間也不如內室暖和,大家都是女人,既然是你主子有交代,你就上來與我同睡吧。”
無語眸光一亮,“那奴婢就逾越了。”
林惜落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進來吧,還有以後也別奴婢來奴婢去的了,你和無言也不是我的奴婢。”
無語滅了燈後,迅速的鑽進了被子裡,“嗯,還是這裡暖和,好久沒一個人……嗯,之前一個人在外間還真有點冷。”
“無語,你們主子他有說……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林惜落不知道自己不自覺中用了回來二字。
“回來?”無語輕輕呢喃了聲,眸子閃過熠熠的光芒,“主子他會盡快回來的,他說有王妃的地方纔是他的家。”
“啊?!”林惜落愣神了,“你主了還……還對你說……說這些?”
黑暗中的無語嘴角輕揚,還真是言多必失呀,她輕輕嗯了聲,沒再說話。
林惜落知道他只不過是離開一些日子,還會回來的,也心安了不少,卻由於白天裡睡得太多,這時是一點睡意也無,腦中不斷涌現的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與小黑的點滴,她這才發覺他只不過剛離開,自己就已經是如此想念他了。
她不由得呢喃出聲:“小黑!”
“王妃想主子了嗎?”
無語的聲音本不是很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顯得很是清晰。
“咳,咳,誰,誰……想他了。”林惜落快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她心虛的否認。
無語忍着笑:“王妃,主子特意交待了王妃必須想他的,要不讓他知道您沒想他,他說他回來了會讓您累得幾天幾夜下不了牀,只能待在牀上想他的。”
“啊?!”林惜落驚呼出聲,這傢伙,這傢伙還打算累得自己下不了牀?怎麼累?怎麼下不了牀?她又羞又惱的低吼了句:“這個色胚!”
“色胚?”無語憋笑憋得嘴自抽搐,“色胚說誰呢?”
“當然是說你家主子。”
無語不再打趣她,一本正經道:“怎麼會呢?我和無言從小就跟隨主子了,從沒見他近過女色呢。”
“嗯 ?!我早見識過了。”林惜落想到那九度,不由得樂噴了,“哈哈,你家主子根本就是個活寶,他,哈哈,他真應該近近女色了,要不根本不清楚女色是什麼,哈哈……”
似乎聽了某人的磨牙聲,林惜落忙止住了笑,“無語,我不是有意笑語你家主子的,只是,哈哈,只是你真的不知道他有多搞笑。其實呀,你們應該建議你們家主子去青樓逛那麼一次,不做別的,借鑑參觀學習一下也好,畢竟有些男女的基本常識他應該要懂一點才行呀。”
某人還在磨牙,而且聲響越來越大。
林惜落摸了摸正磨牙的某人,感嘆道:“無語,你對你家主子還能夠忠心的呀。”
聽到磨牙聲小了些,林惜落繼續道:“嗯,我也只是開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呀,你家主子也挺可愛的,真的,他挺可愛的。”接着她又嘟嚷了句:“如果他經驗豐富,我定剝了他的皮。”
“主子他博學多才,有什麼經驗不豐富呀?”無語眼皮直跳,聲音帶了絲顫,。
“咳,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林惜落才支吾道:“沒,沒什麼?”這傢伙的耳朵還真是靈光呀。
“王妃,還有三天,側妃就要進門了,您,您會難過嗎?”聲音裡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切,那種馬娶側妃我難道什麼?”林惜落語氣裡全是不屑與無所謂。
“種馬?”
“王府風雅苑裡有那麼多女人都不夠,還時不時逛逛青樓,你說他是不是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