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億天,她撫摸着沙發上的吹拂對縷煙說:
“他要約我改天再去參加一次白月灣的Party。”
如今五歲的吹拂,儼然不再是剛被陳英拓撿回來時的那般奄奄一息,而是長成了一條健壯的大狗――它將前肢搭在她的腿上靜靜地趴着,任由她撫摸。
“他約你去白月灣啊?哦,對了億柔!”縷煙突然想起些什麼,“我前兩天找人替你打聽過了,他們說白月灣的主人,就是魏清禪!”
“你說什麼?”億柔一驚,“白月灣是拓的?”
“嗯!聽說他回國以後就把白月灣給買下來了。”
“所以說,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個Party……根本就是拓開的?” “呃……可以這麼說吧。”
“怪不得……”億柔終於明白了,“怪不得當時他會清楚我的一舉一動。。。可是他究竟想幹嘛?”
“哎呀你管他想幹嘛呢!”縷煙突然不懷好意道,“他叫你去,你儘管去就好了嘛!到時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辦法把他的魂兒給……”
“好了縷煙!”她義正言辭地打斷她,“勾引人從來都是他的本事,不是我的!”
縷煙:“……”
白月灣Party之日。。。。。。
“不是不準備勾引他嗎?幹嘛還穿這麼……坦蕩?”縷煙瞟着她道。
“呃……”億柔扯了扯禮服,心虛地吞吐道,“我這……完全是出於……對,對這個party的尊重!”
“撲哧……”縷煙一時沒忍住。
“易縷煙你笑什麼啊?”她惱羞成怒地解釋道,“那……那風華絕代是我的錯嗎?本姑娘粗布麻衣都招蜂引蝶誒,哪裡淪落到需要勾引別人了!再說了,他陳英拓本來就是我的人,就算他現在不記得了,早晚有一天也會想起來的!”
“是是是,”縷煙無奈道,“小的錯了,萬爺威武!”
(白月灣)
“喲,六字女神?”“六字女神嗎?”“六字女神啊,沒想到你真的來了!你知道嗎,我這次就是專程爲你而來的……”
party上看到億柔,大家都開心地向她打招呼。
“呵呵呵……”她尷尬地朝大家笑笑,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她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你們好你們好……”
“我們快走……”她拉着縷煙低聲道。
“哎呀幹嘛呀!人氣這麼高是好事兒,你應該高興纔對啊!”縷煙湊近她小聲道,“給陳英拓一點危機感啊,他就越不敢不在乎你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嫌棄道,“哎呀走走走……”
“翟總!”
身後有人叫住她。
那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魏董!”
縷煙一同轉過身來,她暗自驚歎道:果然是陳英拓!五年了,他竟一點沒變,一如既往的,,,帥。
〔旁白:文裡的花癡煙聽着,放下武器準備投降,放下武器準備投降,不要反抗!不要反抗!這個男人……再帥他也不是你的!煙:我去!老孃感慨感慨都不行啊?你想多了吧,人家心裡……(嬌羞)本來就只有我家揚揚一個好不好!〕
“不知在下――可否賞臉請翟總跳一支舞呢?”魏清禪笑道,“我姓魏。”
億柔一愣,淡然一笑:“好。”
清禪傾城一笑,忙躬身示意道:“樓上請!”
這個笑容……
〔旁白:媽呀,化了化了!老夫那顆沉睡多年的少女心吶~~~PS:警察叔叔,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人家可想死你辣!煙:這裡有你的詞兒嗎,戲精?旁白(奸笑):縷煙同學……你信不信我把你寫死啊?煙(秒慫):我覺得我錯了。〕
隨着清禪上樓,一路上,她細細地打量着別墅內的一切陳設,然後她發現,這所看似華麗的別墅,其實是:外表奢侈,內在清雅。
他,果然沒變。
清禪如願以償地請她跳了第一支舞,而在跳舞的過程當中,望着她那淡然而熾熱的複雜眼神,他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翟總,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她一怔:“何以見得?”
“如若不是如此――”他說,“我怎會在你看我的眼神中,讀出了那麼一種……極爲複雜的情感?”
“是嗎?魏董……”她躲閃地問道,“都讀出些什麼來了?”
他注視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頓道:“愛、恨、交、織!”
她一驚,猛的掙脫出他的懷中。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道。
“哦!哈哈,”回過神兒來的她驚魂未定,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敷衍道,“魏董還真是幽默……不好意思,失陪!”
她再也做不到平靜地與他共舞,轉身徑直地走向陽臺。
“翟總?”他不放心地跟了過去。
她伏在圍欄上,魂不守舍。
見她這般,他蹙眉道:“我剛纔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沒有!不是的!”她背對他解釋說,“我只是突然悲上心來,魏董千萬不要多想!”
他突然沉默了,半晌,問道:“你是想起了你的那個,失蹤了五年的先生嗎?”
她心裡一緊,咬牙答道:“是的!”
“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他有些失落地問。
“是的!”她強忍淚水再次答道。
“可是他失蹤了那麼久……如果還活着,說不定也早就變心了!”
她攥緊了拳頭,輕聲而又堅定:“他不會的。”
“是嗎?”他淒涼地笑了笑,“翟總也許不知道,在下……仰慕姑娘已久。”
億柔一愣,轉過身問道:“所以……你就搶了我的資源,截了我的胡?”
“爲獲姑娘芳心,出此下策實屬不得已,還望姑娘恕罪!”他躬身道。
“那你想怎樣?”她怒視他。
“代替那個男人,走進姑娘心裡。”他直言不諱。
“啪!”
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沒有生氣,只是困惑地望着她。
“你再說一遍?”她咬牙道。
“小柔!你先生他――都已經失蹤了五年了!你不要再傻傻地等下去了!”
“你叫我什麼?”她哭着問道。
“小……”他一頓,柔聲道,“小柔。如果可以,你試着考慮一下我吧。”
她緩了緩,眸中沒有了之前的怒氣,只是多了幾分哀怨:“我看魏董的面相,倒不像是……沒有太太的人。”
他一驚:“你怎麼知道?!”
她瞟着他淒涼地笑了笑,沒有答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