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還一直冷漠臉不跟我說話的?”覃慕柏不信她說的話。
“我真的沒有生氣,”宋曉曉看着他,想了想,傾身向前,在他脣上親了親,退開後就輕聲道,“我坐一下,我去廚房看看。”
“還真把我當傷患了嗎?我跟你說,這點兒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也不疼,”覃慕柏拉着她不讓她走,“你難道不應該有很多話想要問我?你們待在一起那麼久,她肯定跟你說了不少的事情。”
邢夢妍跟她確實說了不少的話,零零碎碎的都是跟覃慕柏有關,談,自然是要談的,只是她覺得晚一點再談比較好。
“她是說了很多,你讓我緩緩,整理一下思緒,等下吃完東西再談,”宋曉曉靜靜的看他,也沒有要逃避的意思。
“好,”覃慕柏利落的答應。
宋曉曉去衣帽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換上,再給覃慕柏拿了一套衣服,覃慕柏沒換:“等我洗完澡再換!”
宋曉曉擰眉瞪着他:“身上有傷,不許洗澡。”
覃慕柏有些委屈的看她,宋曉曉扔下衣服就走,覃慕柏搖頭失笑,給靳絕打了電話過去。
“你打算怎麼處理?”覃慕柏開門見山的道。
兩個人以前經常合作,每次都能配合得很好,這一次其實沒有特地的商量過,可依舊配合默契,只是,對象是邢夢妍,靳絕完全可以打其他的地方不殺她,卻是直接打中了眉心,一槍斃命。
“她是在寧城的孤兒院被靳楠宸帶回去的,那就送回寧城,葬在那裡吧!”靳絕聲音淡淡的,清冷沒有起伏。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打眉心?”覃慕柏問。
“大概是覺得像她這樣死了就會解脫,不只是她,我們也是,那就讓她那麼去了吧!”靳絕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哦,我就是怕你會傷心,”覃慕柏低聲說。
“不會,死在我的手上總比死在你的手上要好,她心裡大概也會舒坦幾分,”靳絕笑了笑。
覃慕柏不置可否:“那你處理吧,我要養傷,最近沒事就別來找我,我還要哄我老婆。”
靳絕嗤笑一聲,罵道:“臭不要臉的!”
………
宋曉曉盛了兩碗小米粥上樓,給覃慕柏的一碗是沒有加糖的,她的一碗加了糖,兩個人坐在一起吃完粥,宋曉曉將碗送下去,再上樓的時候,覃慕柏正在脫衣服。
“說了不準洗澡的,傷口不能沾水,”宋曉曉嚴肅的道,語氣有點兒兇。
“不泡在水裡,就是擦擦,”覃慕柏難得的低聲下氣,好言好語的哄她,“你要是我不相信我,那你就來幫忙!”
宋曉曉咬脣看着他,真的怕他沒輕沒重的,很是不放心:“好。”
覃慕柏眼睛亮了亮,嘴角勾着淺淺的弧度,跟着她去浴室。
兩個人雖然常常一起洗澡,可洗澡也不是單純的洗澡,而且都是覃慕柏幫她,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幫他清洗。
傷到的地方是膝蓋和腿,上半身沒有傷,倒是容易一些,只是洗下面的時候就得格外的注意,不能讓水濺到傷口上。
她很認真的幫他,只是覃慕柏的注意力就沒有那麼集中,心猿意馬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最後直接將她的手拉過來,按住,嗓音沉啞的道:“我說我自己洗吧,你不相信我不放心非要幫忙,你到底是真的想幫忙,還是存心折磨我?”
宋曉曉的臉紅紅的,細白的牙齒咬着嫣紅的脣,手底下滾燙滾燙的,眼睛看着他英俊性感的臉,哼道:“我當然是想幫忙,是你自己胡思亂想。”
覃慕柏低低的笑着:“我胡思亂想?你這樣摸我,我還能沒有反應,那不是不正常了,嗯?”
宋曉曉嬌嗔的瞪他:“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在很正正經經的給你洗澡。”
覃慕柏見她露出幾許嬌媚的模樣,笑意更深:“嗯,我也是很正常的反應。”
等到給他洗完,宋曉曉避開脖子上的傷口洗了個澡,頭髮都沒敢洗。
覃慕柏收到陳助理髮來的消息,回了一句,看到宋曉曉進了臥室,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宋曉曉見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有些好笑:“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覃慕柏神色嚴肅:“我感覺以邢夢妍的性子肯定在你面前說了很多我的壞話歪曲事實抹黑我的形象,我必須要好好澄清一番。”
宋曉曉掀開被子上牀,嘟囔道:“她能怎麼抹黑你?懷孕流產的事情?還是你瞞着我,我以後不能有寶寶的事情?”
覃慕柏盯着她尚算平靜的面容,有條不紊的道:“她懷孕流產的事情與我無關。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靳絕的,是一直跟在她身邊那個保鏢的。她流產是因爲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剛好因爲跟我吵起來,就誣陷是我推她下去的,其實是她情緒太激動,往後踩空了,我沒來得及抓住她。”
當着邢夢妍的面,覃慕柏已經說過這件事情,一一否認過,只是現在補充得更加的全面。
宋曉曉抿脣不語。
覃慕柏伸手摟住她,在她脣上重重親了親,鼻尖輕輕的剮蹭着她的鼻尖:“至於我騙你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算是騙你,醫生只是說可能不孕,但是沒有說一定懷不上,所以還是有可能會懷上的。”
兩個人第一次正面的談論這件事情,宋曉曉盯着他,有幾分不相信的問:“真的?”
覃慕柏很肯定的道:“真的!我沒騙你。”
宋曉曉戳了戳他的腦袋:“劣跡斑斑,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就像邢夢妍的事情,你都沒有說過實話,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應該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覃慕柏捏着她的手親親,聲音愈發的溫柔:“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真的覺得跟她的事情都成爲過去,我與她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她跟夏泠月不一樣,夏泠月可能還擔着個前女友的名頭,可是她連這個都沒有,只是個認識的瘋女人而已。她的孩子沒有了之後,得過很嚴重的抑鬱症,之後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靳絕把她關起來照顧她,一直關了五年,直到去年她自己想辦法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