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一一四 青春校園 大衆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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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蕊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要看他每天把任雨澤訓的像孫子一樣,那都是一種撒嬌和示愛的表示,真正的遇到了任雨澤思考和認真的時候,江可蕊從來不會在這種情形下向任雨澤追問什麼,她只是體貼的倚着丈夫,給他安慰,給他自信,這就讓任雨澤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看着電視,看着看着,眼前一亮,“吆喝”,他突然的什麼都想不成了,因爲電視裡竟然出現了好幾個前些天來新屛市的明星,任雨澤就對江可蕊說:“看看,那個男的,就是上次晚宴上讓我灌醉的那個,還有那個女的,酒量據說很厲害,東北的大姐大,可是照樣讓我把她喝的最後把我叫大哥,其實她比我歲數大。”
江可蕊建任雨澤沒有思考問題了,就笑着說:“別說人家,那天你怎麼回來的你知道嗎?”
任雨澤嘿嘿的笑,說:“我是以一敵衆啊。”
江可蕊莂了一下嘴,說:“拉倒吧,你怎麼不說你還是主場,身邊有那麼多的下屬幫你代酒,人家王稼祥就說了,說你那天很豪爽,見人都碰酒,碰完就把酒往身後一遞,給你連着換了幾個代酒的人。”
任雨澤很不服氣的說:“你聽他亂說,那小子就是不服氣我的酒量,到處敗壞我的英名,等着,明天我就問問他。”
江可蕊不屑的看看任雨澤,說:“少來,還什麼英名,讓人家背上樓的人,少給我吹。”
任雨澤想想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看來以後自己在家裡是不能吹自己的酒量了。
睡覺的時候,江可蕊在任雨澤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講了最近的一些情況,說任雨澤現在已經成了全省的名人,最近好多媒體還在持續的報道影視城的消息,連一些微博上都在說這件事情,有人還把任雨澤說的神乎其神的,說好多影星都邀請任雨澤拍電視劇呢。
任雨澤睜大了雙眼,說:“不會吧,上次不是使勁的報道過了嗎?怎麼現在又來了。”
江可蕊說:“你那個死黨蕭博瀚很是厲害的,媒體都給他面子呢,至於你啊,就是禿子跟着月亮走,沾了個光。”
任雨澤想想也是至於,不過任雨澤又說:“對了,抽時間你休天假吧,我想請蕭博瀚兩口子到家來吃頓飯。”
“休假沒問題,但我想還是放酒店吧,我和老媽那手藝,自己吃還湊合,正兒八經的請客,拿不出手啊。”江可蕊有點難爲情的說。
“也不在乎吃什麼,主要是個心意,說真的,以蕭博瀚哪樣子,就是整個新屛市最好的廚師也未必那讓他滿意,但是在家裡就不一樣,你不管做的好壞,對他來說都會感到很高興的。”
江可蕊想想也是,有時候不是爲了吃而吃,就是要的一種感覺,要的一種氣氛,她就點點頭說:“行吧,你定好時間了,我休一天假。”
說着話,江可蕊將便將一直圓潤的手臂輕輕地擱在任雨澤的頭下,將他的腦袋摟在自己的脖頸處,任雨澤感到妻子馥郁的氣息輕輕地拂着自己的額頭,彷彿白天的所有不快和憂慮都瞬息間便被吹散了。
任雨澤的心竟也豁然開朗起來,,情不自禁地擁緊了妻子,那邊的江可蕊的氣息便凝滯起來,喉嚨裡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第二天是雙休日,不過任雨澤依舊是一大早起來了,洗漱完畢,他纔想起來,今天休息,但多年任雨澤養成的早起習慣讓他也不想再睡了,看看家裡其他人都在睡覺,任雨澤就想讓他們多睡一下,自己悄悄的出了市委家屬大院,在外面找地方吃早餐。
剛吃了幾口,任雨澤的手機響了,看見上面的號碼,任雨澤臉上盪漾着微笑:“可蕊,你怎麼不多睡一下,休息好了嗎?”
“老公,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都不知道,在哪呢?”
“我也剛出來,在外面吃早餐,你在休息一會吧。”
“老公,那我繼續睡覺了?”
“嗯,你睡吧,你睡吧。”任雨澤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把江可蕊又哄睡着了。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吃過早餐,在大街上轉了一趟,大街上人來人往,格外熱鬧,臨近元旦了,又是雙休日,很多縣區的人,都來到新屛市,購置貨品。
10點鐘左右,任雨澤感覺有些累了,慢慢往市政府走去,準備到辦公室看看文件,這時,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任雨澤有些奇怪,知道自己手機號碼的,大都是熟人,這樣的情況不多見。
“喂,請問,是任市長嗎?”對方客氣的問。
任雨澤帶着疑惑,問:“我是任雨澤,請問您是誰?”
“任市長啊,您客氣了,我是西冰,是酒廠師蕊逸的愛人。”
“哦,是你啊,呵呵,記起來了,你好,有什麼事情嗎?”這個男人任雨澤是見過一面的,當時是讓他幫着調查偷陳雙龍手機的人,事情也過去和久了,他要是不說師蕊逸的話,任雨澤還真的想不起來。
“是這樣,年底了,我想請任市長吃飯,代表師蕊逸,對您的幫助表示感謝,任市長一定要賞光啊。”
“額,這個,沒有必要吧,再說,我也沒有幫什麼的忙,是師蕊逸自己能幹。”
“任市長,您千萬不要客氣,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是生意人,也是江湖人,最是講究這些了,任市長是領導,平時工作忙,這年底了,我誠信心相邀啊。”
任雨澤對這個人的印象倒也不錯,在一個人家確實當時給自己幫了一個大忙,過於冷淡也不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師蕊逸的面子吧:“好,你現在在哪裡?”
“任市長,我在市政府大院門口,您不要着急,我就在這裡等您。”
任雨澤揮手招呼了一輛的士車,其實,這兩天,坐車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大街上人太多了,交警也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除了有紅綠燈的地方稍微好些,其餘地方都擁擠。
快到政府大院的時候,任雨澤就看見了這個彪悍而霸氣男人,他站在市政府的門口,穿着一件西服,外面套着一件羽絨服。
當他看到任雨澤從的士下來之後,西冰是有點驚訝的,忙說:“任市長,你沒帶車啊,早知道我過去接你,這太不好意思了。”
任雨澤很隨意的笑笑說:“這算不得什麼。”
西冰就忙打開了旁邊一輛車的後蓋,從裡面拿出幾個包來,對任雨澤說:“這是一點小意識,還請任市長不要客氣。”
任雨澤一看都是菸酒之類的擔心,就說:“你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啊”。
“任市長,看您說的,您曾經幫助過師蕊逸,師蕊逸是我的老婆,您就是幫助過我,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任雨澤模棱兩可的說:“那就到辦公室坐坐?。”
“不了,任市長,您將東西放回去,我在這裡等您,時間差不多了,我等着您到港海酒樓,地方我都訂好了。”
任雨澤沒有強求,就說:“擔心先放你車上吧,一會再說。”
“那也成,我們先去吃飯,一會我都送你回來。”西冰和客氣的說。
任雨澤也就不再說什麼,坐上了小車,不過任雨澤感覺今天這個西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不然他不會如此冒昧,上車之後,任雨澤就問:“最近你那面生意還好吧?”
“唉,一般了,我現在剛開了另一個公司。”
“奧,你不做酒水了。”
“也做,但現在酒水基本不用我太操心,所以騰出精力,準備搞點別的,這是我的名片,我現在做房地產,不過,沒有成氣候,纔剛剛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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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澤接過了西冰遞來的名片,笑着說:“你不簡單啊,多種經營,而且房地產可是高利潤行業啊。”
“任市長,我也剛開始,一會還請市長多提攜。”
任雨澤又問:“對了,你家表師蕊逸對你做這個事情支持嗎?”
“支持啊,本來今天我是和她一起過來,但早上酒廠突然有事情,她走不開,只好我一個人過來了。”
任雨澤這才釋然,就說嘛,單單是西冰這樣找自己,卻是有點莫名其妙。
這頓飯,沒有什麼特別,任雨澤不大想喝酒,西冰肯定也不敢強迫任雨澤喝酒,所以,兩人什麼都沒有喝,一邊聊天一邊吃飯,任雨澤已經明白了黃西冰的意思,他是準備在影視城附近買點地皮,到時候隨着影視城的房產一起搞,藉助影視城的影響沾點光。
任雨澤倒也挺佩服這人有眼光,估計後面是師蕊逸在出的主意,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那個房地產看好蕭博瀚影視城附近的地產,大部分人都認爲,那個地方過於偏僻了,他們當然是不會明白,將來蕭博瀚是要把那一片炒起來的武控天下。
自然,任雨澤也不可能給誰說,他現在還不急於放出風聲,現在出讓那個地段的土地,太不合算了,價格很低。
但沒有想到,師蕊逸夫婦卻提前看透了這點,任雨澤也只能聽之任之,他既不好說真話鼓勵,也不好說假話騙人家。
吃完了飯,西冰把任雨澤送回了家屬院,走的時候硬是把幾個包塞在了任雨澤的手上,任雨澤在大院的門口,肯定不好和他推來桑去,就接上了東西。
任雨澤回到家裡,江可蕊她們已經吃過了午飯,一看任雨澤提着大包小包的,江可蕊就問:“咦,奇怪,你還真的出去購物了。”
任雨澤把包地給他說:“哪是購物啊,別人硬塞給我的。”
“還有這樣的好事,超市在搞什麼活動,我怎麼天天去都沒遇到。”江可蕊說這話,接過包,打開一看,除了香菸和白酒,還有幾萬元現金,江可蕊開玩笑說:“超市真好,年底返利大酬賓啊。”
任雨澤剛纔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還有幾萬元錢,就搖着頭說:“這人真是的,我抽時間給他送回去。”
正說着話,老媽和老爹也從裡屋出來了,兩老說到外面花園轉轉,消個食。
任雨澤就不好提這個錢的事情了,江可蕊也不敢說,他們一說的話,老媽又會站下來,教訓任雨澤好一會,然後再說些什麼世風日下啊什麼什麼的感慨。
等兩老離開了家,任雨澤纔給師蕊逸的老公去了個電話,但那面說死也不讓退,任雨澤就又給師蕊逸去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們的口徑和一直,就是不讓退,說是給的新年禮品。
任雨澤也只好暫時如此了,等上班之後,抽時間讓小趙送過去吧……
任雨澤在家裡過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假日,但還有一個人卻過得很不開心,那就是大宇縣的魏縣長,他在任雨澤那裡碰壁之後,回去越想越是擔心,那種恐懼和絕望讓他幾乎崩潰。
但他還是沒有停止過思考和反抗,他覺得最近有必要去看一看莊峰,這個一個給他打個招呼,串供一番,在一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解套的辦法,畢竟人家莊峰也是老手了。
他打起精神,通過了公安局的一個得力朋友,安排了一下,就開車到城郊的看守所去了。
一路上,魏縣長都在想象着莊峰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他肯定很餓吧,那裡面肉也不會有吧?身上會不會生跳蚤呢?答案應該是肯定的,突然的,小魏最近也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了,要是最近這次翻不過坎,進來之後又會是一種什麼狀況呢?
實際上他在外面是永遠也無法想象到裡面的情況的,當莊峰被送進看守所的24小時之內,辦案單位通知到了莊峰的家屬,然後莊峰家裡給他送錢物過來,簽收是必須做的,然而送來的錢會充進磁卡,由一個叫李哥的牢頭代爲保管,衣服首先會經過他們的手,然後再到莊峰手上,好的衣服莊峰就看不到了。
衣服被老大們折騰得夠了,好的自然是他們挑走,完了把一包整得亂蓬蓬的破衣服扔到莊峰的面前,望着熟悉的衣服,想起外面的家人,還有在這裡所受的委屈,莊峰再也無法控制了,而心門的閘門一旦打開,就任憑淚水肆意淌下,男人也有哭的權利。哭,但莊峰沒有聲音。
看守所不是讓你在這裡白吃白喝的地方,這裡也要做事,並且是不一般的做事,就算你過去是新屛市的市長哪有如何呢?
莊峰必須和其他犯人一起幹活,而且還要老老實實地,認認真真的幹。
打個比方吧,你在社會上要完成一千的產量,在這裡可能就是要你完成根本不可能的一萬了。
初來時,產量肯定是完不成的了,捱罵打便成了家常便飯,而這也讓莊峰幹活的技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做涼蓆和穿燈泡是這裡的必修課。涼蓆就是那種一塊塊的竹篾做成的席子,他們就是把那已生產好的竹片給用針穿起來,成爲一鋪席子,說不定任雨澤他們前段時間發的席子就是莊峰做的。
雖然關在這裡面的都是一個個大男人,但卻也心靈手巧,飛針走線,連席子的花紋也編得象模象樣,因爲這是嚴格訓練的結果,你想象不到有多到嚴格,小錯一次的結果就是小打一頓,大錯一次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沒得飯吃,其最終的結果就是讓他們成爲穿席子的“高手”!一個人一天要穿一牀半!
而看守所畢竟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上面說到即便是金屬鏡框也不能帶進來,可以這樣說,這裡沒有一樣金屬的東西。爲什麼呢?因爲金屬可以幹很多事情,自殺是首先必須防止的。
而莊峰他們穿席子肯定的是要用針,這個工具是必須要用到的,那針可能有平常家裡面的兩個大,遇到吃飯或是警察提審時,一定要交給牢頭,或者也可以說是牢霸李哥,否則“李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真的很嚴重。
李哥說,“在監子裡,無論你走到哪裡,都要帶着這根針,針在人在!針就是你的命”
他的話大家都要聽,莊峰一點都不敢馬虎的,在每一個看守所都會有這樣幾個牢霸的,這些人是有威望,有小弟,身體壯的人,他們負責對看守所其他犯人監管,其實他們也是犯人,這就是看守所的以毒攻毒,也只有自己人搞自己人,才搞的有水平。
且不要在這個地方說什麼‘煮豆燃豆箕’的話,這裡沒人在乎。
莊峰記得有一天,就有人的針真的丟了,丟針的人是個猥瑣男,此人在監子裡排行老三,也算得上是有頭臉的。那天準備吃中飯,針是要統一交給李哥的,可猥瑣男的針令人不可思議的給丟了。
開飯列隊收針時,少有的看到猥瑣男臉色慘白,語無倫次。
“針呢?”李哥問。
“……”猥瑣男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老大李哥徹底奮怒了,咆哮着差不多跳了起來:“你叫我如何給王幹部交差,全體不吃飯了,找針!找到了再恰飯。你個狗日的,還是在頭子恰飯的,把針給老子丟了,打死你”。話起拳落。
最近莊峰是見過打人的,可是沒見過這麼打人的,只見李哥幾乎整個人差不多都飛起來了,而手腳卻沒停息,揮拳砸腿,騰空指向那猥瑣男,莊峰躲在後面心想,五秒之內肯定把他給打倒了,不,沒有五秒那猥瑣男就倒了!那個猥瑣男也應該是在監子的左右逢源的,平日欺負莊峰他們慣了,今日卻低頭搭腦,沒了脾氣,倒有幾分可憐。
找針,全監子人飯都不吃了,全部找針,兩個小時之後,從一個強~奸~犯那裡傳來消息,針找到了。
老大李哥拿起那針,數了又數,一聲嘆息:“真他媽虛驚一場,唉,傷了和氣啊。”
今天的午餐莊峰真不想吃,因爲他實在咽不下去那飯菜,可是太餓了,他幾乎是含着眼淚吞下那不生不熟的米飯,半碗菜湯也一併喝下,就這樣吃了這裡的菜統稱“水上漂”,大白菜漂在上面,有異常稀少的,被稱之爲肥肉的東西飄在上面,每週的菜會經常調換的,海帶湯大家叫“海鮮”,粉絲叫“螞蟻上樹”,這裡的米飯通常是吃不下的,因爲人不能承受飢餓,所以必須吞下去這樣的飯菜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今天是週末,中午可以看電視的,大家分成兩排坐在小凳子上,仰着頭看牆腳上的電視,除了諜戰電視劇就是新聞聯播,每天播放兩個小時,鋪板上是不讓坐的,會被值班的班長(警察)看見扣分,現在莊峰人在裡面,心卻在外面漂浮不定,實在難以接受被剝奪自由的生活,但日子終究要過,和裡面的人呢逐漸的熟悉了。
看守所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同時也是個很能鍛鍊人的場所,至少莊峰這麼認爲。
莊峰在外面的時候很難想象最近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下來。吃不好睡不好這僅僅只是一個方面,在看守所裡面莊峰先後換了3個監室,第一個是過度監室,沒有宣判的都在過度監室裡面生活,他呆了20多天,在這裡莊峰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盜竊、搶劫、殺人、販毒西毒、詐騙、貪污受賄等各種類型的,有個盜竊犯,而且是累犯,在和莊峰聊天的時候,問他爲啥去偷東西,他非常坦然並且回答的異常平靜,他說:“在這裡打工,一個月2000多塊錢,老婆孩子都要養,從早到晚都要花錢,一屁股債,沒辦法只有偷,難道看着他們餓死啊?所以只能去拿別人的東西。”
其實這樣的人在這裡面非常多,但原因並不是都一樣。那個受賄的犯人,是外省一個國有企業的處長,在過渡監室關押了很久了,被提審多次,但是他都一口咬定他是清白的,他告訴莊峰:“即使異地關押這麼久也不能判他,就是由於他在本地的關係非常好,他們找不到證據證實我貪污,他們早晚會放了我的。”
這個話對莊峰的啓發是很大的,也更堅定了莊峰抗拒從寬的決心和意志。
在交往的一段時間裡,莊峰感覺他是個很智慧的人,說實話,異地關押,親朋好友都不知道他在那個地方關着,無法給他提供生活必需品,在裡面他只能爲了生存,只能厚着臉皮吃用其他人的東西,莊峰也出於人道給他買了一些吃的,每天在放風的時候他都會在風場裡“瘋狂”的跑步,他說這是爲了將來出去打基礎,要保持良好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日後和好對抗他的人對抗到底,其實,莊峰真的佩服這位處長。
看守所裡收押的人員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未決犯,也就是犯罪嫌疑人,這類犯人關押的地方被稱爲內監,勞動主要在監室內,從事簡單的手工產品的製作,活動範圍只有三個十個平方左右;另外一種是已決犯,被判處拘役或者有期徒刑半年以下的犯人,關押在外監,這些人活動空間相對寬鬆,基本大部分都是到工廠裡面勞作,在值班民警的看守下,可以走來走去,所做的工作和內監區別不大,但相對輕鬆,沒有任務,在這裡就是消耗時間,等待刑滿釋放。
而在內監等待的是判決,內監裡的犯罪嫌疑人整天期盼的就是什麼時候判決,最終會被判多久,都想不去外監而無罪釋放,大部分都是做夢的,這地方只要來了就多少有問題,無罪釋放的簡直寥寥無幾。
勞動班裡有個小夥子,人長的很黑,是個貴州人,因爲惡意傷人進來的,大家都叫他“小炮”,他負責莊峰他們六監區和二監區的開水,每天上午九點鐘左右他都會到他們門前喊“打開水了”!後來他被從管教從勞動班“開除了”,恰好關到莊峰他們監室來了,這下有的樂了,因爲他負責的二監區裡面有兩個監室是女監,他就是調戲因爲調戲女犯人才會受到處罰的,據外面其他勞動班的“弟兄”們講,他經常在女監門口逗留很久。
他經常會問女犯人一下話,故意挑~逗,例如:“你們要不要多打點開水啊,要不要好好洗洗”。
女犯人也會故意耍他,“我們要洗那裡,多給我們打點開水。”
因爲打開水都是定量的,送水都是推着車,每天上下午各兩大桶,多了也沒有了,只能在轄區範圍沒均分這些開水,多餘的基本都是勞動班自己“貪污”了。
在他被關進來的日子裡,他們經常會問他女監什麼樣,女犯人什麼樣之類的問題,因爲男監室裡面整天都是大眼對小眼,很多人都在想關在其他監室裡的人什麼樣,女監什麼樣,女犯人什麼樣,也有很多人像莊峰一樣幻想外面的世界每天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是不是出去後不能再被社會接受,自己也很難一下子適應變化的世界……。
在魏縣長趕往看守所的路途中,莊峰就這樣呆呆的坐在牢房回憶着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活,他愁苦的想,同在藍天下,爲何兩重天,過去的那種生活永遠也無法來到了我和npc有個約會。
這個時候,卻聽到牢房的外面外面傳來了王幹事的吆喝聲:“306號,出來,有人看你來了。”
莊峰一個激靈就反應過來了,現在他已經沒有自己的名字了,在這裡,他就是306號,不過莊峰還是有點奇怪,誰會來看自己呢?過去自己當市長的時候,那是每天家裡高朋滿座。只要自己在家,總會有很多人來陪着自己,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都會成爲第二天政府傳誦的金科玉律,自己是那樣自由自在的談論着所有的事情,而他們,都想學生一樣的認真的聽着自己的談話,一句都不願意落下。
但自從自己進了這裡,除了老婆哭哭啼啼的來看過自己幾次之外,再也沒有人來看自己一眼,似乎自己一下子就從新屛市官員的視野中消失了一般,但今天不應該是老婆來看自己,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因爲她昨天剛來過,而且今天不是接見日。
雖然公開接見日有規定,但只要有關係,還是可以接見的,但是不能再接見室見面,這就要換個地方了,
這樣的情況大部分接見都是在提審室進行的,都是託關係來的,在牢房裡沒有人覺得這是走後門,這叫“人情味”,雖然在某些程度上具有一定的風險性,但是管教們還是通情達理的。
莊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起來,走到了門口,在王教官打開牢門之後,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面出了關押他們的大樓,這個樓的過道有三道鐵門,每一道鐵門都是上鎖的,所有要離開這裡,也是浪費了一點時間。
不過莊峰一點都不急,他想不到有人來看自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自己的事情誰也幫不上忙了,這裡是新屛市,而新屛市唯一的市委,政府的兩個最高首長卻都是自己的生死對頭,特別是政府的任雨澤,現在已經坐在了自己過去做的那個位置上,他在給自己種的花澆水,他在用自己的筆簽字,同時,任雨澤一定還會到這嘲笑的語氣談論自己,他會說,那個莊峰啊,真是個傻蛋,爲一個女人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一想到任雨澤,莊峰的心就疼起來了,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剋星,從他來的第一天起,自己好像就註定會成爲他的對手,遺憾的是,這一次自己輸了,而且輸得很慘,輸得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帶着一股子怨氣,莊峰走進了提審室,他就看到了小魏。
小魏也在看着莊峰,這莊老頭瘦了,過去的圓臉變成了長臉,由於瘦了的緣故,臉上看起來皮也鬆了,皺紋也多了,一下像是老了十多歲,哪亂七八糟的渣渣鬍子,更讓他看起來落魄到了極點。
小魏突然的心中就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就是過去儀表堂堂,威嚴十足的莊峰啊,那麼假如自己度不過這個坎,自己也會落到他這樣的境地嗎?肯定,這一個是毫無疑問的。
小魏不忍在看下去了,除了莊峰落魄的神態之外,還有他那一身皺皺巴巴的服飾也讓小魏心酸,他別過臉去,從兜裡掏出了幾盒煙,也沒有迴避王管教,輕輕的把煙放在了桌上,說:“莊市長,我來看看你。”
莊峰有點怯意的看了一眼王管教,王管教耷拉着眼皮,說:“你們不要談的太久了,上面看到不好交代。”
說着就關上門,在提審室的外面一條凳子上坐下,掏出了香菸,一個人悶着頭,抽了起來。
小魏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說:“莊市長,你坐吧。”
莊峰動作緩慢而僵硬的在小魏的對面坐了下來,看着桌上的煙,忍不住拿起來,撕開了封口,抽出一直點起來,美美的吸了一下,在全部的把菸斗嚥下了肚子,好一會纔有不多的一點菸霧從嘴裡吐出來。
中華煙啊,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抽過了,老婆倒是每次探監都會帶上一些,但越是好煙,越是到不了自己的手裡,後來自己只好告訴老婆,以後就帶最差的煙,不然自己連煙都抽不上高官子弟奮鬥記:浪子官場。
現在又一次抽到中華,莊峰感到是一種少有的幸福,莊峰連續幾大口抽完了這支菸之後,莊峰又拿起了一支,小魏默不作聲的在一次幫他點上,這個時候,莊峰就不在猛抽了,他看似知道慢慢的品嚐,並說:“你怎麼來看我了,這很讓我感到意外啊。”
小魏帶着真心的同情說:“你受苦了,我早就應該來看看你,但剛到基層,工作太忙,所以直到現在纔有時間過來看看你。”
“恐怕不是工作太忙的緣故吧?是怕我會影響到你,不過這也不怪你,新屛市誰敢來看我呢?誰願意爲了一點點舊情而讓那兩人人不高興呢?哼。”
小魏的人知道莊峰說的那兩個人是誰,所以他就有點慘然的苦笑一下說:“是啊,你也不要怪大家,混官場,都圖的是一個名利,說到感情,真的是一種奢望啊。”
“但你今天來看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你並不是爲了感情而來看我的。”
小魏倏然一驚,沒想到今天的莊峰還是如此犀利,那落魄的只是他的外表,並不是他的智慧,不錯,這就好,或許今天真的能從他這裡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小魏點點頭:“不錯,我也不是爲感情而來。”
“哪你是爲什麼而來的?”莊峰反問一句。
“爲我們兩人的危機而來。”
“危機?”莊峰突然的哈哈一笑,眉宇間就恢復了幾分當初做市長時候的那種氣概:“難道還有比我現在處境更大的危機嗎?恐怕是你小魏有危機了吧?”
小魏也不否認,說:“是啊,我是有了點麻煩,但這個麻煩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所以今天就是來看看你,請莊市長指點一二的。”
莊峰已經抽完了第二隻煙了,他拿起了第三隻煙,沒有說話,只是瞅了一眼小魏,等他幫自己點上之後,才說:“嗯,什麼情況,看在你這幾包煙的份上,我幫你分析一下。”
小魏也不敢再繞圈子了,這個地方自己是託了關係來的,但人家也說了,不能談的太久,這就不說會讓看守所領導發現了,小魏更擔心萬一讓熟人看到自己了,傳到了冀良青等人的耳朵裡,那就更麻煩,所有他言簡意賅的把最近任雨澤對市一中過去工程賬目調查的事情說了。
最後小魏說:“這件事情雖然對我危害很大,但多多少少也和莊市長你有點關係,我知道你在裡面一直扛着,也不過是爲了讓自己少一點問題,所以還請你幫我想想對策。”
莊峰在小魏給他介紹這些情況的時候,一直什麼話都沒說,等小魏全部說完了,莊峰擰着眉頭想了好一會,纔有點黯然的吐出了兩個字:“無解!”
小魏沒有想到莊峰的回答是這樣的乾脆,他愣愣的看着莊峰,好一會才說:“一點方法都沒有嗎?”
莊峰嘆口氣說:“但凡任雨澤這個人稍微好對付一點,我也不會進來來,這個人啊,和我們過去遇到的所有幹部都不一樣,到今天我還一直沒有想到過對付他的辦法,小魏啊,很可惜,我幫不上你,你認命吧。”
小魏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聲說:“不,我絕不會這樣讓他得逞的,我不想進來,我還要繼續當官。”
提審室的門就打開了,那個王管教伸頭進來,看了看他們兩人,有點擔心的說:“魏縣長,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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