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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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緩緩的坐了下來,對王管教擺擺手,接着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整個身體不斷的顫抖,他徹底絕望了,所有的方式都試過了,冀良青自己也去見了,任雨澤也談了,現在連莊峰也沒有一點辦法,自己只能走向末途。(。純文字)

一個接一個的失敗,像滅火劑一樣把心頭的希望之火澆滅了。

莊峰有點欣賞和欣慰的看着窮途末路的小魏,他的心理上也多多少少的有點安慰了,老子在裡面受苦,你們一個個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揚威,來吧,都進來吧,免得老子一個人寂寞。

小魏覺得什麼都完了,什麼都已遠遠地把他遺棄,只有在他僵硬的腦子裡,畫着一個悲衰的問號而已。

·過去那麼多的希望在此刻就像一隻五彩繽紛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滅,悲苦的心情像夜晚的飛蛾一樣,盲目而痛苦地在小魏的心裡顫動,他覺得天旋地轉,他的財產、地位、榮譽、生命。。。。。。一切都完了,他的兩眼散光,像從雲端跌到深淵之下,掙扎了很久,突然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他心裡感到空虛、悲哀,整個幻想的天國已經在他的周圍崩潰了,並且崩潰得蹤跡渺然,無聲無息,如同過眼雲煙的夢境。

船沉掉了,希望的大海上,連一根繩索,一塊薄板也沒有留下,他臉上現出一陣痛苦的痙攣,用一種無力的絕望的眼光看莊峰。

莊峰起初是快樂的,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莊峰慢慢的由剛開始時候的幸災樂禍變得憐憫起小魏了,而在冷靜下來之後,莊峰又覺得自己其實應該幫幫小魏的,他陷進來之後,肯定會連同自己一起交代的,自己扛了這麼長的時間,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罪行少一點,而且還能留下大筆的財富,只要自己不死,將來出去了還要生活,對的,還要過上好的生活,所以幫小魏在另一個層面上來說也是幫自己。

可是莊峰很遺憾的發現,自己這次還真的無法幫上小魏了,不是自己無能,而是自己和小魏的對手太過強大,強大的到了沒有一個破綻讓自己下手。

究竟在這個時候,小魏突然止住了哭聲,緩慢,但是很堅定的擡起頭來,眼露兇光,說:“莊市長,要是我把一中馬校長咔嚓了,會不會起點作用。”

莊峰驟然一聽小魏的話,吃了一驚,知道小魏已經絕望到了準備鋌而走險的程度了,但莊峰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用,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太多,學校不是馬校長一個人,還有好幾家輥商,你總不能把它們都幹掉吧?”

小魏慢慢的散去了眼中兇光,有一下猥瑣和絕望了,他像是關在一個鐵籠子離得瘋狗一樣,想要咆哮,想要撕咬,卻找不到一個能下口的地方。。。。。。

小魏覺得最近繼續待在這裡已經是毫無意義了,小魏沉重的站起來,有點椅,他趕忙用手撐住了桌子,纔不至於跌倒,他閉上眼睛,穩定了好一會心神,慢慢的往門口走去,過去那一貫挺拔的的身材,也變得佝僂了許多。

莊峰眼光一直在不斷的流轉着,小魏的狀況再清楚不過了,他肯定抗不過去,最後一定會走自己的覆轍,但他會不會咬出自己呢?會的,爲了立功受獎,爲了減緩罪行,他也只能咬出自己,這是肯定以及確定的。

“等一下。”莊峰眯着眼喊了一句。

小魏木木的轉過頭來,看着莊峰。

莊峰一字一頓的說:“還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有辦法?”小魏臉上神情有那麼一絲的變化。

“有,但需要勇氣,如果成功了,你依然可以當你大宇縣的縣長,說不定以後還能夠當市長,省長。”莊峰的話就像一劑強心針,讓小魏的臉色有了一點血色了,

小魏快步走到了莊峰的面前,他腰也不彎了,腿也不打顫了,問:“莊市長,你說說,什麼辦法?我知道你老人家是有主意的,你肯定有。”

莊峰也慢慢的冷峻起來,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在政府大院的市長辦公室裡那種胸有成竹,叱吒:“拿出你對付馬校長的勇氣來幹掉任雨澤,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幹掉了他,調查也就自然會終止,而新屛市的局面也會隨着任雨澤的離開又一次發生變化。”

小魏一下睜大了眼睛,幹掉任雨澤?這太誇張了嗎?

莊峰看出了小魏的表情,他冷笑一聲說:“怎麼?怕了嗎?你要是怕了,那就沒有辦法了。”

小魏怯懦的說:“這管用嗎?”

“當然了,你想,任雨澤完蛋了是不是就該劉副市長上來,他上來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因爲我可以讓他把一中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到不是莊峰吹牛的,就他知道的劉副市長的問題,足夠讓他聽自己的調遣。

小魏還是有點膽怯的說:“任雨澤不比馬校長,他經常身邊不離人的,我怕對付不了他。”

莊峰一下就盯着小魏看了起來,看的小魏心裡發毛,嘴裡說:“當然。。。我考慮一下,說不上我能幹掉他的。”

莊峰就是在忍不住的笑了,這很有點苦中作樂的味道,他說:“指望你動手啊??真有你的,你記一下,這是一個手機號碼。”

他看着小魏拿出了手機,就說:“,這是一個職業殺手的電話,但記住,不能打過去,只能發消息,也不要多問什麼,就給他說你是新屛市上次的客戶,他會和你聯繫的。”

小魏呆呆的看着莊峰,心裡想着“上次的客戶”那幾個字,莫非莊峰過去搞過什麼。

莊峰也看出了小魏的疑惑,他淡然的點點頭說:“放心好了,他會把事情做成自殺或者意外,不會讓警察發覺是謀殺的,當初。。。。。唉,算了,總之這個很靠譜,就是要多花一點錢,幾十萬擺平這件事情,我想還是很合算的。”

這樣一解釋,小魏也感到其實危險並不太大,都是單線聯繫,花點錢就花點錢,能幹掉任雨澤,讓自己繼續的當縣長,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幹。

他就很感激的看了看莊峰說:“好,我聽你的,等我辦完了事情,想辦法疏通一下這裡的關係,讓你過的好一點。”

莊峰不置可否的笑笑,目送着小魏離開了,今天莊峰的感覺是自己進來之後過的最好的一天的了,他在想,只要小魏在外面得手了,不僅可以一泄自己的心頭之恨,而且只要劉副市長接手了任雨澤的位置,對自己的案情也是會有極大的幫助的,這就叫着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這一切,任雨澤當然是不會知道的,他在家裡整整一天都沒出去,其間也有三撥人過來找他,都是送禮的,任雨澤只接待了一撥,後來但凡聽到門鈴聲,他就躲在了臥室再不出來了,還好,臥室裡有一本飄揚的《官情》書可以看看,湊合着打發一點時間。

由於見不到任雨澤,後面的兩撥送禮的人都很鬱悶,看着客廳裡江可蕊和忙忙碌碌的一個老太婆,老頭,他們實在也坐不住,放下禮品,討好幾句,誇誇小雨長得帥氣,然後就離開了。

到了晚上,任雨澤一夜睡得都不踏實,腦袋裡總是裝滿了奇奇怪怪的形象,甚至還看見去世多年的爺爺伸着一雙枯乾的手緩緩的走過來。他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感覺渾身都沒汗水濡溼了。

窗外依然是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任雨澤只能聽到江可蕊沉重的呼吸聲,他不敢開燈,索性便在黑暗中睜着眼睛,只盼着天亮,昏昏沉沉間卻又睡着了。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任雨澤記得上午八點半是市長辦公會的時間,自己是必須要按時到場,他趕緊爬了起來,搖椅晃地去了衛生間,在衛生間的鏡子前,任雨澤竟被自己的形象嚇了一跳。一夜睡眠不佳使得他兩眼暗黑,面色發黃,加上頭髮張牙舞爪的蓬成一團,活脫脫一個潦倒不堪的病夫,任雨澤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想到此處不免呆呆地望着鏡子暗自傷感。

這時江可蕊啪啪地走了進來,木然地瞥了瞥鏡子內外的兩個任雨澤,卻徑自在馬桶上坐了下來。任雨澤停止了顧影自憐,鑽進了洗浴間,將水調得滾燙,呵呲呵呲地衝了起來。

洗浴出來,任雨澤感覺自己馬上便恢復了平素的氣勢,適才的沮喪轉眼便煙消雲散了。

任雨澤是個極爲守時的人,早上八點半的時候,他便準時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沿着硃紅色的地毯往一號會議室走來,秘書長王稼祥斜着身子跟在他身側,似乎在低聲彙報些什麼,任雨澤走路時候的步伐是極大極有力,王稼祥似乎只能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強跟得上。

鬱市長與茹靜在一號會議室的門外,遠遠地說道:“任市長早!”

任雨澤也點頭笑着,說:“你們也早啊,走吧,一起進去。”

王稼祥也立刻熱烈的同茹靜他們二人打招呼,。

任雨澤走進會議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環視一圈見與會的各個部門已悉數到場,唯獨常務劉副市長的座位上依然空着,他並不言語,隨手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杯,輕輕地吹了吹,啜了一小口,又不經意間瞥了王稼祥一眼。

王稼祥自然明白任雨澤的意思,趕緊快步退出了會議室,他給劉副市長去了一個電話,催了一下他,然後王稼祥就索性便待在門外捱時間,只盼着劉副市長趕快出現。

幾分鐘之後,劉副市長果然低着頭從辦公室裡快步走了出來,王稼祥趕緊迎了過去,跟在他的身後往會議室中走,衆人見劉副市長進來,紛紛點頭示意。

建設局局長甕聲甕氣地說道:“劉市長,昨晚又在哪瀟灑去了!”

劉副市長笑着拿手點了點他,卻擡手在國資委主任和南區的區長周衛的肩上用力拍了拍方入了座。

南區的區長周衛討好的對着劉副市長笑笑,他以爲這是劉副市長對他的親暱,以爲是季紅在劉副市長那裡幫自己不斷美言,獲得了劉副市長對自己的好感呢?

可是他哪裡知道,劉副市長看似對他很親密的樣子,心中早就對他生了厭惡之情,敢和我老劉用一個女人,哼,等着到時候收拾你。

此次會議的主要內容是協調南區一條新路的拆遷事宜。南區現在不斷的發展,過去幾條路已經有點吃緊了,所有市裡決定在南區最外面在修一條路,相當於一個環城公路,緩解一下南區的交通壓力。

任雨澤如以往一樣直入正題,指出市建設局、儘快完成行政裁決的前期準備工作;各有關區房管局進入拆遷現場辦公,與拆遷居民談話、瞭解情況並及時指導拆遷工作;由劉副市長掛帥的拆遷指揮部應繼續加大宣傳動員力度,市、區住建委抽調人員與有關街道辦事處幹部參與一線工作,分片包乾,全力加快拆遷工作進度;各部門必須高度重視地鐵工程建設的重要性,仔細研究工作方案、加大拆遷工作力度,力爭一個月內完成全部拆遷任務,滿足道路施工進度要求。

任雨澤說罷,面無表情的環視一圈,示意大家發表看法。

大家知道任雨澤這番發話是本次會議的重點,但也熟悉任雨澤辦事風格,他能提出來的事情,基本都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想法,別人是以也並不會有什麼有其他的迴應。

果然衆人不過是依次一二三四五地列了一些大同小異的思路、方法,聽得滿屋的人哈欠連天,不斷有人溜出去抽菸、接電話。

待衆人一一發言完畢,任雨澤便總結說道:“我要提醒在座的各位,要保持警惕,千方百計將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消除於未然階段。。。。。。”

不過對這個搬遷任雨澤不太擔心,因爲是政府修路,所有補足搬遷的費用一般是比較足的,在一個,知道是政府修路,很少有人會異想天開的指望靠一次搬遷吃一輩子,政府不同於開發商,在必要的時候政府是能拿出其他手段的。

任雨澤分別點着建設局、國土局、商業局的幾位負責人道:“一氮通這條路,此處必然成爲我市的經濟重心,周邊房地產升值潛力無可限量。所以你們三家要及時做好市場內商戶的工作,抓緊時間爲市場選擇新地址、抓緊時間規劃、抓緊時間建設。。。。。!”

任雨澤的聲音越來越洪亮,那些原本低頭走神的頭頭腦腦們不由得都高高地舉起了腦袋,任雨澤目光炯炯的與大家逐一對視了一番,卻並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見任雨澤已經不再說話,劉副市長食指輕叩着着紅木的會議桌,悠悠地說道:“任市長,公路沿線大力發展房地產可並不符合市委提出的跨越式發展的思路。我記得冀良青書記在上次的經濟工作會議上明確地提出過要‘將轉方式、調結構作爲主攻方向,把提質增效、跨越發展作爲首要任務,把項目建設、招商引資、經濟開發區發展作爲經濟工作的重中之重’。我想究竟是在新路周邊造房子,還是留作他用,還是交給市委去統一決策吧。”

劉副市長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頓時便陷入了突如其來的安靜。

這安靜同剛纔任市長鏗鏘有力的發言形成了詭異的反差。

任雨澤心中有點不大舒服,不過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劉副市長暗自好笑,他總算是找到了一次機會給任雨澤難堪了一次,他說的確實不錯,是冀良青上次會議的精神,但如果不是他故意給任雨澤出難題,這冀良青的話他都很少去聽的。

他偷偷地觀察能夠進入自己視野的每一張臉:幾個副市長倒是面帶微笑地望着大家,彷彿隨和慈祥的長者;其他人卻個個如木雕泥塑一般面色沉靜,甚至不約而同地都將目光往面前的筆記本中掖藏。

任雨澤見沒有人接劉副市長的話,也是暗自不屑的一笑,想你劉副市長現在還以爲是過去啊,過去有莊峰罩着你,其他人都給你個面子,但時過境遷了,你最近還不知道收斂一下,還想給我難看,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任雨澤就淡淡的說:“是啊,市委是有一個總體大方向的指導,但具體的工作還是我們來做的,劉市長也不要拘於形式,我還是堅持我的提議,你們其他人還有反對意見嗎?”

任雨澤用眼一一的掃過了在座的每一個人臉上,所有的人都在笑着點頭,就連剛纔望着劉副市長笑的那兩個副市長,也一起對任雨澤討好的笑笑,這可都是過去莊峰的嫡系人物啊,但他們對劉副市長的話看不出來絲毫的認可,倒是比起別的人表情更爲直白。

任雨澤再一次把眼光看向了劉副市長,笑着說:“劉市長,你應該也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了吧?”

劉副市長暗自嘆口氣,是啊,看看這些人聳的那個樣子,自己還能做什麼,前幾天他們幾個人在自己家裡還異口同聲的在任雨澤,說他獨斷專行,飛揚跋扈。但今天一個個變得都成縮頭烏龜了,哎,罷了,這新屛市政府啊,以後就是任雨澤的天下了。

劉副市長搖搖頭,悶聲說:“我就是提醒一下,既然任市長已經定了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努力做好。”

任雨澤滿意的點點頭,說:“那行吧,今天會議就開到這裡,希望下次開會的時候,各項工作都能有個眉目出來。散會吧。”

任雨澤也不等別人站起來,就先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任雨澤還有一個記者招待會,是關於新屛市招商引資的一個政策解讀,也就相當於一個廣告宣傳,任雨澤還沒來的時候,劉副市長已經面無表情地坐在大會議室內,在他背後的的整面牆上寫着“爲人民服務”五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在這面牆的烘托下,他並不顯得孤立,還有一些媒體也提前到場了,劉副市長本是沒有提前到場習慣的,可是這回他卻早了整整二十分鐘坐在這張巨大的會議桌前。

他將頭微微上擡,眼睛很自然地注視着前方,眼神卻並不在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聚焦。他剛纔在一號嗅議室受到了任雨澤的一次教訓,心中也是有點不服氣,不過想到現在自己在政府的孤立無援,也只能嚥下了這口氣,但心情肯定是不太好。

任雨澤來了之後,他就一下成了多家媒體的焦點了,今天也是他主講,至於劉副市長等人就是來陪襯的,

在他前邊坐着很快就擠上來幾家媒體的記者、攝影師,省城來的記者被安排在最前排的正中間,他們不斷的照相,提着問題,任雨澤也儘量的微笑和解答着,但也只有秘書小趙遠遠的明白,現在任雨澤的狀況是很索然無味的,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這樣鬧騰了個把小時,任雨澤纔算是完成了任務,讓所有記者和媒體滿意而歸,這次說是記者招待會,性質卻是廣告,所以任雨澤實際上是不需要說太多的,因爲招商政策都發給了每個記者,他們只需要看着寫就成了,關鍵在於後面給他們一些什麼樣的好處,這纔是決定他們怎麼寫的基礎。

中午招待是肯定免不了的,每個與會的記者還會有禮品,最後發表了文章的還會有另外的獎勵,這都是提前商量好的事情,有了這軒礎保證,任雨澤就不用太過討好這些記者了,中午招待宴會他也沒去,讓劉副市長代表自己去應付。

中午任雨澤是有其他安排的,昨天晚上二公子給任雨澤來了一個電話,說想請任雨澤一起坐坐的,任雨澤突然的發現這個二公子怎麼一下跟自己說話客氣了,就有點奇怪,後來電話中慢慢的聊了一會,原來二公子是幫新屛市旁邊一個叫新山市的哥們聯繫生意的。

任雨澤感到好笑,不過他也好久沒和二公子一起坐坐了,就答應中午一起吃飯。

任雨澤他們約得見面的地方在一家叫作“桃園”的酒樓,時間定在中午12點,任雨澤

一向對這類在起名上譁衆取寵的酒店沒有什麼好感,但走進去方知道里面的確實奢華得令人咋舌,到了之後,遠遠地便看見二公子,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感覺這人比二公子都焦急,哈着腰朝自己的方向張望。

兩人見了任雨澤,不由得大喜過望,二公子遠遠地伸着一雙手,一路小跑地迎了上來。

“哎呀,我的任市長啊,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二公子大聲的說着。

任雨澤聽二公子語氣中略帶責怨,索性不理會他伸出來的手,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們這種吃公家飯的哪能像你李大老闆這麼瀟灑,領導們一句話,我們是連老子娘都顧不上的。”

二公子嘿嘿的笑着說:“你不就是新屛市最大的領導嗎?”

任雨澤看他一眼,說:“屁,比我大的多了去了。”

說話間,二公子就把那個年輕人給任雨澤做了介紹:“任市長,這是我的朋友,叫祝安,也是一個很殷實的老闆呦,今天我們就宰他。”

任雨澤呵呵的笑笑,和這個年輕人握了握手,說了聲:“幸會,幸會。”

這個叫祝安的老闆更是殷勤的握着任雨澤的手說:“任市長的大名我們在新山市早都有耳聞了,今天一見果真不凡。”

任雨澤打個哈哈,這馬屁拍的也太露骨了一點。

祝安的年紀大約三十一二的樣子,蓄著一頭短髮,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看着倒也不像雹戶的打扮。不過今天任雨澤是沒有想到二公子直接會帶這個朋友來的,他原來以爲就他們兩人,那樣的話可以談談李雲中,現在看來與偶外人在場,今天是不能說那些問題了。

三人說着話,就進了酒店的包間,任雨澤剛進去,卻見包間裡還坐着兩個年輕的女子,她們一見任雨澤等人進來,都忙着起身朝三人致意,任雨澤也就笑了笑,二公子和祝安都招呼任雨澤在當中坐下,祝安趕緊推着兩個女孩子一左一右地挨着任雨澤坐了過去。

坐定之後,祝安吩咐服務員上菜,又轉身問道:“任市長,您看今天是喝紅酒還是白酒,他們這裡有上好的法國紅酒。”

任雨澤還沒有說話,二公子卻道:“中國人喝什麼紅酒,酸不拉嘰的!要喝就喝白酒!”

二公子說了,任雨澤也就不好駁斥,要按任雨澤的想法,的人是喝紅酒好,至少不會喝醉。

卻見祝安乖巧地回身拿過一隻暗黃色的瓷瓶來,訕訕地說道:“任市長,二公子,哪我們只好將就這個了!”

任雨澤認得這是一瓶70年的茅臺酒,自然是價值不菲,而且自己一直都喜歡喝茅臺,這個祝安肯定是特意準備的,剛纔他和二公子的一問一答,不過是給自己做戲,任雨澤不由得暗自感嘆這祝安心機之深。

二公子果然高興,哈哈大笑着讓任雨澤身邊了女子趕快斟酒,祝安卻十分鄭重地將酒瓶蓋旋開,倒了滿滿一大杯捧在任雨澤面前之後,纔給其他人一一斟上,整個包廂裡頓時瀰漫着清香的酒味,二公子似乎是被這香味勾起了酒蟲,不待祝安站起來客套,便稍微舉杯示意一下,一杯酒便咕咚下了肚子。

任雨澤亦是善酒之人,自然識得這好酒,卻不想如二公子那樣喝得貪婪,只是緩緩地將酒放入口中慢慢品啜,只覺得一股清冽的酒香辣辣的直奔胸臆,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躊。

在二公子的帶領下,衆人轉眼間便都是三杯酒下了肚。二公子,祝安的臉色開始泛了紅光,任雨澤臉色如常,兩個女孩子躲在任雨澤的身側,喝得機巧,倒也沒有任何變化。

衆人便直說任雨澤好酒量,任雨澤卻一個勁搖頭擺手稱自己早已經頭暈的認不清東南西北了。

兩個女孩子雖然妝扮妖冶,但顯然都未脫學生模樣,一個叫香憐,一個卻自稱玉愛。衆人自然明白其中原委,卻並不道破,任雨澤暗想這名字好雖是好,可惜卻是《紅樓夢》裡面同呆霸王薛大傻子暗度陳倉、胡亂廝混的兩個男人的名字,實在是好笑,也不知道這兩個女孩看沒看過紅樓夢。

酒過三巡之後,任雨澤也慢慢的放開了,香、玉二女子便偎着他頻頻舉杯。

一條短信過來,任雨澤正埋頭查看手機,卻聽見二公子甕聲甕氣地說道:“任市長,你的這個態度可是不端正,女孩子給你敬酒你卻心不在焉,這種影響酒桌和諧的行爲可是要罰酒的!”

任雨澤趕緊擡頭,卻見那玉愛正嘟着一張紅脣,忽閃着一雙明眸俏生生地望着自己,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則正端着一杯酒對着自己,那雙眼睛卻令任雨澤突然想起風夢涵的那雙眼睛,心中不由得一動。

其他人自然瞧不出任雨澤的心思,只是一起應和二公子的話,都說:“該罰、該罰!”

任雨澤索性端起滿滿一杯白酒,一揚脖子便下了肚子,頓時一股辛辣的熱氣穿過喉嚨直奔丹田而去,似乎渾身的毛孔都隨之張開了許多。

任雨澤卻習慣性地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擡手間卻瞥見玉愛的一雙眼睛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出神,倒令他如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其他人都不知所謂地轟然叫好,任雨澤卻如同剛從美夢中悠悠轉醒一般,心中懨懨的,卻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

待兩瓶茅臺下肚,任雨澤似乎已經有些不支,一張臉更似紅布一般,揮着手示意=二公子和祝安今天這酒算了,不能再喝了。

祝安給兩個女孩使個眼色,讓香憐、玉愛二人扶着任雨澤往外走,又小聲地說道:“上面預定了房間,任市長,二公子,你們要不要兩個姑娘帶着你們去休息一下?”

任雨澤聞聽,連連擺手道:“大白天的休息什麼,我稍微緩一下就沒事情了。”

二公子卻從兩女中間探出一張血紅的臉調笑道:“祝安,還有別的節目吧,哈哈!”

任雨澤並不言語,揮手打發了哪兩個女孩,祝安也有點訕訕的,看看二公子,二公子笑笑,因爲他是知道任雨澤的性格的,要知道祝安想用美人計的話,二公子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既然是任雨澤讓女孩離開,祝安也無可奈何,就對兩個女孩示意一下,讓她們先出去了。

任雨澤只是目送着兩個女孩子離開,卻見那玉愛似乎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神情中竟有些許的幽怨,任雨澤索性扭頭朝外走,胸口卻憋悶得難受。

這個時候,二公子纔對任雨澤說起了事情:“任市長,這個祝安是我的好哥們,他在新山市也是很玩得轉的人,在那面有個山莊,還做工程呢。這次是想看看,任市長能不能介紹他認識一下影視城的蕭老闆,讓他包點工程乾乾。”

原來如此,任雨澤低頭想想,蕭博瀚倒是前幾天也提過這個事情,問任雨澤認識不認識幹工程的隊伍,影視城需要的工程隊很多,靠三五家肯定是拿不下這麼大的活,但偏偏現在新屛市二公子的高速路也在修着,這就把新屛市百分之70,80的隊伍和民工拉走了,最近還別說,新屛市工程隊真還有點缺。

蕭博瀚也聯繫了好多家外地,省城的隊伍,但畢竟外面的工程隊因爲吃住等等原因,所以要的價錢也就比本地的高很多,要想降低費用陳本,當然要多找幾家,大家競爭着來,蕭博瀚也就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了。

任雨澤就問祝安:“你過去做過大工程嗎?”

祝安連忙說:“做過,做過,這個是不敢亂來的,我資質等級和信譽度都不差。”

“哪,價格方面怎麼樣?”任雨澤認真的問了一句。

“比起新屛市本地的隊伍肯定是要稍微高點,因爲我們外地的成本高,但要是比起省城和外省的隊伍,那又便宜了很多。”

任雨澤點點頭說:“哪行吧,我主要擔心你們技術和實力,這是私營企業,價錢我不擔心,你們自己談,但質量是絕對要過關的。”

祝安一聽有點門路,就說:“這樣吧任市長,今天要是你不忙,我們一起到新山市我幾個做過的工程區考察一下,這樣你就放心了、”

任雨澤連連搖頭說:“我考察的哪門子,我又不是甲方。”

二公子就在旁邊說:“任市長,任市長,你就給一個面子吧,這裡離新山市也不遠,個吧小時的路程就到了,我們過去看看就回來,就權當是你休息半天。”

“我剛過完週末,休息什麼?”

“也不算休息,你想下,你幫着影視城在考察施工隊伍啊,影視城修的保質保量了,對新屛市也是有好處,所有你這是出差,是吧?”

任雨澤不想去,但看着二公子這個模樣,任雨澤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給朋友幫忙是分好幾種情況的,今天看來二公子是要真心的幫祝安的忙,自己那就去轉轉也成。

任雨澤就說:“哪我給王秘書長去個電話,下午有兩個下屬局的會議,只好讓他幫着去開了。”

二公子忙吧自己面前的電話遞給任雨澤,任雨澤笑着說:“這生號碼打過去,王稼祥能接纔怪呢。”

任雨澤拿出自己的電話,給王稼祥安排了好一會,然後又給秘書小趙去了一個電話,說有事情先拖一下,遇上重要的事情了給自己來電話。

打完電話,那面祝安也把帳接了,三人就一同上了祝安的車,這小子看來是有點錢,一個嶄新的大奔,司機聽說是回新山市,一腳油門,車就穿了出去,好車就是好車,聽着轟油的聲音都很舒服的。

祝安上車之後就隨口的問了一句:“任市長開的什麼車?”

任雨澤說:“我是政府配的車,自己很少開。”

“哪出來辦個私事也不方便啊,還的自己有個車。”祝安說。

任雨澤笑笑:“也沒什麼的,習慣了就好。”

祝安想是說着醉話一般的說:“改天我給任市長送一輛車吧。”

任雨澤嚇了以跳,忙說:“這不能開玩笑,我們不說這了,我有點困。”說完任雨澤在不說話了。

新山市在新屛市東面一點,任雨澤他們大概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就趕到了地方,祝安的司機手藝不錯,開的快,但也很平穩,任雨澤在車上小眯了一會,到地方的時候也是容光煥發了。

一一五

二三二一零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六三第1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三一一八扭轉乾坤三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三0四第3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九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訛詐成功第5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0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六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明星凝雅二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五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丈母孃啊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季副書記一六六二一六四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六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六六二三七三二二四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七二五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六三六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差一點點二七七第1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二四愛美之人五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四第5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零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五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六一二九二四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第2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五七二0三一三三二七二四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婷之雨澤七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5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0五五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0七三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九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七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一第1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九六一二八六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3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兩虎相鬥第6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自己動手一一八四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對陣博弈三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敵變我變一四九第4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四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七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八九二五一針鋒相對三三0一二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十七山雨欲來風滿樓雨澤失足第10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三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