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離去後,權雅澤狠狠的瞪了一眼寧雪的背影,氣呼呼的轉身,和寧雪一個反方向。這時,一個身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一個女人的身影,映入權雅澤的視線裡。
“afra?”雅澤追上去,追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了,更沒有了平雅茹的身影。
不會看錯!絕對不會看錯!權雅澤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人!
和afra在一起在國外多年,日夜在一起,兩人形影不離,投緣投脾氣的兩人在異國他鄉早已練就了好基友一般的感情。
要不是雅澤後來知道平雅茹接近是有目的的,她們應該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別說那個身影了,就是飄過一根頭髮,隔着牆壁一句話,她都能辨出來。
從權沛澤婚禮上見到平雅茹,雅澤就知道,依平雅茹這樣狠心腸的女人,她是不會看着她恨的人過上好日子的。
尤其騰項南對她那麼絕情,她怎麼可能不再騰項南的婚禮上作亂呢?這樣想着,權雅澤更加堅信,剛剛她視線裡閃過的那個女人,肯定之一百的肯定就是平雅茹。
權雅澤是和父母一起來的,其實此次來騰項南的婚禮,還是有點對喬羽鶴的不死心,那晚,她都那樣做了,但喬羽鶴還是拒絕了她,這說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這更讓權雅澤覺得喬羽鶴這個男人是一個值得去愛的男人,想着終是一座冰山,她也想要溫暖融化他。
這幾日試着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但喬羽鶴純粹不接,而且乾脆將她的電話拉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又想着去找他吧,可是,還有最後一點兒矜持。
所以,今天這個日子,她光明正大的來,而且騰項南的婚禮,喬羽鶴是肯定會出現的,就爲了再見他一面,或者僅僅是爲了見他一面,本來不屑來騰項南婚禮的她還是來了。
雅澤從來不是一個死纏爛打,不自愛的女孩,如果沒有那種感覺,她就會乾脆痛快的放手,好像在騰項南那裡。
騰項南在辦公室裡那樣對待了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發現得不到了,也沒有那麼太過傷心,原來也不是那麼愛的深刻,她就乾脆的放手。
可是,在喬羽鶴這裡,他傷她一次,她會刻骨一次,按說,他傷了她,她會恨他,會想到不理他,哪怕是報復他,可是,在喬羽鶴這裡,權雅澤總是想靠近他。
本來是來追平雅茹的,沒有看到平雅澤卻又想到了喬羽鶴。
輕輕轉身,落寞的要離開。
就在這時,對面走來英俊挺拔的男人,權雅澤一下子怔住了,傲嬌的大小姐的心裡莫名的慌了。
低着頭走路的喬羽鶴靈敏的感覺前方有人注視着自己,擡眸一看就看到了權雅澤。他一項鎮定的心突的動了一下。
按說再大的人物也沒有讓他這樣過,然而眼前這個毛丫頭盡然把他的心給鎮了一下,但也就那麼一秒鐘,很快,喬羽鶴很平靜的走過去,走到權雅澤的身邊時,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擦肩而過去。
“喬羽鶴!”權雅澤叫了聲,回眸見喬羽鶴盡然沒有駐足。她更是氣憤,拔腳追上去,一把拉住喬羽鶴,“我是空氣嗎?”
“權小姐,這裡是公衆場合,請注意形象!”
形象?對於喬羽鶴那冷臉冷言,權雅澤冷嗤了一聲,原來他就是爲了形象而不理她的嗎?和他說話就影響了他的形象?她有那麼不堪嗎?他那酷酷的形象就是這樣練就出來的?
“那個……”權雅澤深深體會過此人的冷漠,如果現在在和他吵,還是會一無所獲,權雅澤不再計較他的話,而是溫柔低語:“何家的事是你做的?”
“什麼事?我不知道。”
“你還騙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可是你爲什麼還要拒絕我呢?”權雅澤拉着喬羽鶴胳膊的手緊了緊,好像這一撒手,他就又會走掉。
“你誤會了,對不起。”喬羽鶴簡單的話語說的無情無義,他推開權雅澤放在自己臂膀上的蔥白小手,禮貌的點了一下頭,瀟灑的離去。
“我不但只是被你酷酷的外表所吸引,我知道我是愛你的,真心的,我……”權雅澤疾走了幾步,站在他的面前。
“對不起。”喬羽鶴果斷的打斷她的表白。
“你有什麼可需要道歉的?是我不知羞恥的貼上去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要高攀你的,是我……”
“對不起!”喬羽鶴橫眉厲目又說了一遍對不起,生生的再次截斷權雅澤的話,“忘了那晚!”
這是命令!她似乎必須得聽!不聽也得聽!
“爲什麼?我都這樣了,你還無動於衷?爲什麼?你心裡有人?那個是寧雪?她都要結婚了,你還惦記着她!”
“和你毫無關係的事情別去管!做你該做的去!”喬羽鶴轉身進了電梯,玻璃電梯裡,喬羽鶴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對着她,緩緩上升的電梯載着喬羽鶴離雅澤越來越遠,直到她的視線裡再沒了那抹無情的身影。
“我是來告訴你,騰項南婚禮上,要小心afra的!”
可是,喬羽鶴卻聽不到了。
出了電梯的喬羽鶴接到了馬科打來的電話,電話裡,馬科稟報着,說是已經將騰項南的一雙寶貝兒女和應蓉接到了酒店。
喬羽鶴吩咐馬科待他們上去吧,然後自己去做他份內的事情了。
燦燦穿着粉色的小公主裙,陽陽則一身帥氣可愛的小西服,兩人儼然一對小天使降臨人間。
“麻麻。”
“麻麻。”
兩個孩子撲上去,應蓉滿臉掛着開心,跟在孩子們的後面。
“麻麻,你今天好漂亮啊,我長大了也要做新娘,也要和麻麻一樣漂亮。”
“姐姐,你不和我永遠在一起了嗎?”陽陽聽到燦燦的話後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呼呼的看着燦燦。
“我嫁人了,就是爲了和你們在一起啊,你看麻麻和爸爸結婚了,我們不就在一起了嗎?”燦燦歪着小腦袋。
“哦。”陽陽歪着腦袋皺着小眉頭,想啊想,想着姐姐剛剛那個深刻的問題。
寧雪笑着摸着兒子女兒的小臉,那個寵溺由心而然。
應蓉站在寧雪的身後,從鏡子裡看着漂亮的寧雪,臉上是醉心的笑容,眼眶裡卻是滿身晶瑩。
寧雪轉過身,讓應蓉坐在沙發上休息,一句句和應蓉說着心裡的話,她嫁人了,這次嫁人光明正大,應蓉可以來祝賀。
應蓉不住的點頭,終於看到了寧雪穿上婚紗的這一刻,寧雪美麗,她的心情也美麗的不得了。
“小姨,我媽來了,一會兒你可以去看她。”寧雪低聲在應蓉耳邊說。
“嗯。”應蓉笑着,摸着寧雪的小臉,“我的雪兒今天嫁人了,以後要好好的啊。”
寧雪使勁的點頭,肯定了她以後一定會好好的。
一身伴娘裝的樂穎正笑眯眯的逗着一旁的燦燦和陽陽,可是,自從燦燦剛剛說了那句話後,陽陽就一直愁眉不展,好像在思踱着一個什麼重大的問題。
樂穎開口問陽陽,在糾結什麼呢,這小表情給人愁的。
“姐姐說會和我在一起,她又要嫁人,她就騙我!”
呃……陽陽的話,把一邊的寧雪和應蓉都吃了一驚。
燦燦眨着大眼睛,好像也有些糊塗了,可是,要想在一起不就是要結婚嫁人嗎?
呃,樂穎歡樂一笑,“這個問題太深奧了,等你們長大再考慮吧。”
這時,門板被人輕輕的敲了三下,樂穎跑去開門,剛把手放到門上,門就被人打開,閔諾辰燦爛的笑臉在看到樂穎的時候怔了一下,今天最漂亮的不該是新娘嗎?怎麼還有這麼美的女人?難道?寧雪今天比這位還要美?
閔諾辰淫,賊一般的眼神把樂穎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嘿嘿的衝着樂穎笑笑,伸出手去,“你是伴娘啊,我是伴郎,我叫閔諾辰,你好,你叫什麼?”
“哦。”早已被他看得略帶羞澀的樂穎低垂着眼臉,慢悠悠的伸出手,“樂穎。”
閔諾辰握住樂穎的手,就感覺到了來自樂穎那股溫柔,她的手柔軟好似無骨,手心暖暖的,似乎還有潮氣,他將自己的手臂一收,樂穎一個不小心就跌倒他胸前。
立刻擡起怒眉,樂穎瞪着他,正欲開口,只聽得耳邊低喃的音調,“你真美。”
還不等樂穎回過神來,附在她耳邊的熱氣已經散開。
“是諾辰嗎?進來。”寧雪看到閔諾辰後衝着門口說了一聲。
“是我,嫂子。”閔諾辰放開樂穎的小手超裡面走去。
接着,化妝間裡充滿了閔諾辰討好、溜鬚、歡樂的話,對燦燦和陽陽的,對寧雪的,還有對應蓉的,唯獨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說伴娘樂穎半句好聽的。
當然,他也沒有說樂穎半句不好聽的,因爲他完全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說樂穎半個字,只是偶爾對她投去一個眼神,那眼神裡充滿了壞點子,樂穎每次對上他的眼神,都會躲閃。
“嫂子,南哥讓我來看看你準備好了沒,那我就去彙報去了啊。”
閔諾辰本來不想走的,這裡有兩位美女看,可是,樂穎的那張臉越來越不自然,他擔心再坐一會兒,不說話,就會被聰明的寧雪看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準備溜走。
門口,正好碰上騰項南開門,“你在這啊?還說你又跑哪聊美女去了呢!”騰項南在他肩上拍了一把,笑着走進化妝間裡,“你少來這,該幹嘛幹嘛去。”
嗯?寧雪瞪着眼睛看着他們倆,剛剛閔諾辰可是說是騰項南派他來的,怎麼這回聽得騰項南這樣的話?
“呵呵,我來看看嫂子準備好了麼。既然準備好了,我就走了。”
閔諾辰臨走時衝着樂穎看了一眼,那小眼神極度的曖昧。樂穎嚇得趕緊低下頭。
還好,孩子們在玩,寧雪和騰項南正在柔情對視,應蓉也沒有看到樂穎的小紅臉。
“雪兒……”
“嗯?”
寧雪沒有等到騰項南的話,就看到了騰項南對她癡癡的眼神。
“沒事。想叫你一聲。”騰項南看看應蓉和樂穎,沒好意思說出想說的話來。
其實,他想說,今天她的新娘太美了,不知道要招來多少男人的目光,他該怎麼辦?總不能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扣掉吧。
就連閔諾辰那個傢伙,賊膽子包天了,剛剛偷偷跑過來,完全就是來看美女的!
“項南,這婚禮一舉行,不知法律上認可了你們是夫妻,所以的眼睛可得見證了你們的婚姻,你們彼此要珍惜啊,雪兒有做的不足的地方,你要擔待。”
“是,我一定會珍惜她的,她做的都是對的,我是他的男人,我也一定會包容她的。”
騰項南很誠懇的做了保證。
時間滴滴答答,正如心跳的速度,婚禮很快開始了,騰項南牽着寧雪的手,直接走上佈滿鮮花的禮臺,後面是他們的一雙女兒,閃亮的很。
站在寧雪身邊的樂穎微笑的也很甜蜜,是無意還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了騰項南身邊的伴郎。
對方的眼睛像出牆的紅杏,笑的妖媚,樂的玩味,樂穎趕緊避開那灼熱的目光,再沒敢去看一眼。
可她卻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總是用那雙發綠的目光時不時的看着她,好像嘴角還有一抹得意,他叫什麼伴郎?該叫惡狼!
結婚進行曲是那麼悠揚動聽,沁人心脾,讓人激動,讓人熱血澎湃,臺下的閃光燈如閃電一般。
就這些記者,本來騰世卿已經叫保鏢都請出去了,因爲他們太礙眼,像蒼蠅一樣,見縫就鑽,可是,後來,騰項南還是挑了幾家靠譜的放了進來。
只是說好,婚禮現場只能拍照,問題下去再問。這已經很給記者們面子了,騰項南也樂得看他們宣揚自己的婚禮。
主持人如百靈鳥般動聽的聲音做了開場,牧師來到臺上,開始讓他們宣誓,騰項南說的字正腔圓,聲音響亮。
寧雪聽得滿眼激動,雖然婚禮做足了準備,他們也早已是法律上承認的父親,可此時,她還是免不了的緊張和感動。
當牧師問道新郎是否願意娶新娘時,騰項南在牧師話音落下後一秒鐘渾厚的強調肯定的回答了。
當牧師問道寧雪時,寧雪激動的點點頭,騰項南一下子就急了,拉着寧雪的手,“雪兒,大聲說出來,我要聽。”
嘴角一彎,她再次點頭,看着他的眼睛,大聲說道:“我願意!”
不等牧師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騰項南就深深的吻上去,那綿軟的脣,他不知吻過多少遍了,可是,還是不捨得放開。
但臺下如熱烈的掌聲如雷貫耳,騰項南也感覺到了寧雪在推他,他最後離開寧雪脣的時候,還不忘吸了一下她的舌頭。
寧雪被他弄得只有嬌羞,沒有了緊張,或者說緊張已經被愛衝跑了。
“騰先生,您太太是您的前妻是嗎?”
“騰先生,您和顧家千金就算過去了嗎?”
“騰先生……”
騰世卿的保鏢怎麼會允許這些記者們問出第三個問題來呢?兩個問題也算他們嘴快了!
臺下,騰世卿臉色大變,已經禁止進來的記者,可是騰項南不知抽那股筋,還是放進來幾個記者。
“等等!”騰項南一聲,保鏢們抓着記者們停了下來。
“放開他們。”騰項南說的很肯定。
保鏢們不懂,看向騰世卿,一旁的歐陽燕也有點急,不懂兒子這是要幹嘛?
“放開他們。”保鏢們這才放開了記者。
騰項南摟着寧雪走向前一步,認真的表情,對着記者也對着在座的所有人大聲說:“對!這位是我的前妻,是我丟了她,可是,老天還沒有完全放棄我,又讓我追回了她,她叫寧雪,還有一個名字就是騰太太,我騰家的少奶奶,從始至終,我只愛她!我愛她,今生今世!”
臺下離開響起海嘯般的掌聲,這是一個敢於天公比高低的男人的表白,當然要給與熱烈的掌聲了。
騰項南說完又吻了寧雪,好讓記者們拍照。
“雪兒,之前的今天還要再說一遍對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諒,你都是我的!我愛你,也謝謝你讓我感覺到愛的美好。”
“你幹嘛呢?丟人。”寧雪低垂着眼眸小聲對騰項南說。
騰項南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又吻了上去。四年前那次婚紗店,寧雪就是這樣穿着婚紗讓騰項南利用了一次,而今天,她穿着婚紗,只爲他而盛開。
他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愛寧雪,他娶到了寧雪。
閔諾辰煽情的尖叫了一聲,帶頭再次鼓起掌來。
拋鮮花的時候,閔諾辰站在樂穎的身邊,將頭側過去,在樂穎的耳邊低聲說:“小妞,要爭取接到花束啊。”
有病!純屬有病!樂穎紅着臉看了他一眼,低頭走開。
花束拋出去的時候,樂穎沒有去搶,搶花束的女生一個個叫着,歡笑着,都希望接到花束。
看到樂穎那個不待見,閔諾辰有種想上去搶的衝動。
花束緩緩落下,站在一邊心思重重的雅澤被從天而降的莫名東西砸到,她低頭看去,一束鮮花怎麼會落在自己的手中?
雅澤在回過神來時,滿場的尋覓的眼神轉了又轉,終於在賓客的後面看到了那抹高大帥氣時,她的臉上由愁容變成了笑容。
然後,那個身影卻就在那一刻轉身,腳下的步伐不曾有半刻的停留,他,就那麼淡漠的離去。
喬羽鶴對着耳朵上的藍牙說:“馬科,把所有的記者都請到六樓會議室來,我在這裡等他們。”
“是。”
記者們要怎麼寫,該怎麼寫,騰項南和喬羽鶴早已碰過頭,該寫的一個字都不能少,不該寫的,一個標點都不能流出去。
“是我們雅澤接到了花束!”應寧高興的失聲對權昌盛說。她該多高興啊,大女兒的花束落在了小女兒的手中。
這是她最意想不到,也不敢去奢望的好事!幸福就在不經意間,不過,也許意外也就在幸福之後,只是平凡的人們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發生一些什麼事。
到休息室的時候,寧雪在門口接到一個服務生送來的禮盒,方方正正的,包裝的很精美,寧雪問誰送的?服務生說是一位小姐,託付了他就走了。
寧雪拿着禮盒正在想是誰送的時候,喬羽鶴走過來,“寧雪怎麼了?”
“有人送了禮物不知道是誰。”
“給我。”喬羽鶴拿過寧雪手裡的禮盒,一本正經的寧雪說:“今天你不許打開任何人送的禮盒。”
這時閔諾辰走過來,臉上潺潺的笑容,好像剛撿到了大額度的人民幣,他走到寧雪和樂穎的身邊,“嫂子,怎麼想到把花束扔到了權家那小丫頭手裡了,那個孩子毛還沒長齊呢!”
“你沒有帶女朋友來,你要帶來了,我就直接塞你女朋友手裡。”
“諾辰別鬧,送寧雪去休息室。”喬羽鶴說完拿着禮盒朝六樓的會議室走去。
“切,嫂子,你該扔給羽鶴的女朋友纔是,他都成了剩鬥士了!”閔諾辰看着喬羽鶴離去的背影說完,又看着樂穎說:“要不你扔給你的伴娘也可以啊,這丫頭張的水靈的,有男朋友了嗎?沒有的話給我做女朋友怎麼樣?”
“閔先生,那邊!就那邊,也就幾步路,有洗手間,裡面可以刷牙!”。一直靜悄悄的樂穎毫不猶豫的對閔諾辰進行了反擊!
剛剛不理會他,那是因爲剛見面,他又是騰項南的好朋友,所以不想太不給他面子了,別人家裝一會兒乖乖女,他就想欺負人!
寧雪和樂穎還有孩子們和應蓉一起進了休息室。閔諾辰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嗨!還以爲她是一隻小綿羊呢,原來是多野百合啊!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了,寧雪要上廁所,樂穎提出一起,於是,兩人一起進了休息室的衛生間裡。
應蓉陪兩個孩子玩,騰項南和閔諾辰進來的時候,寧雪和樂穎也正好從衛生間裡出來。
陽陽還在惦記着剛剛姐姐的話,一直在心裡耿耿於懷,“姐姐,你要嫁給我,纔可以和我們在一起。”
燦燦的大眼睛咕嚕一轉,“可是,我不能嫁給你啊,你是弟弟啊。”燦燦轉頭問應蓉,“姨姥姥,你說對不對?我不可以嫁給弟弟。”
“呃…。”
“你想嫁給浩浩那隻小老鼠嗎?”陽陽急着問道。
嗯?哪裡來的浩浩小老鼠?應蓉和所有的人都擡起眉眼。
“就是我們幼兒園裡的那隻小老鼠,他最壞了,總是給姐姐拿好吃的,還和姐姐一起玩,那天他還親了姐姐呢!”陽陽嘟起嘴來,跑到寧雪的懷裡,“麻麻,姐姐是不是要嫁給小耗子?”
“我沒有。”燦燦紅着小臉,跑到騰項南的身邊,“爸爸,浩浩沒有親我,是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我。”
“那你還吃浩浩給你的東西了呢!”陽陽委屈的說:“麻麻,浩浩說不給我吃,只給姐姐吃,姐姐長大了要做他的新娘!”
“哎呀,陽陽啊!果然有你爹地的風采!這麼小就會霸佔女生了!哈哈哈。”閔諾辰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後仰。
騰項南瞪着眼睛,眼刀子剜着閔諾辰,閔諾辰停止了大笑,卻依舊小聲笑着,渾身都顫抖了。
騰項南一腳踢過去,閔諾辰這才止住笑,拉着陽陽的手,把自己的胸前拍的砰砰響,“叔叔給你說,別擔心,這方面有問題,來找叔叔,叔叔給你解決!”
“真的嗎?那你讓姐姐長大了嫁給我。”陽陽瞪着小眼睛天真的且認真的說。
不等閔諾辰說話,燦燦撅起小嘴來,“我不要!你是弟弟,我纔不嫁給弟弟呢!”
燦燦的話一落,陽陽不幹了,傷心了,馬上就擠出幾滴眼淚來。
寧雪愁得不知如何勸解,騰項南抓耳撓腮,這孩子的心太難應對了!
閔諾辰問燦燦爲什麼不能嫁給弟弟的時候,不等燦燦說話,陽陽就又說:“姐姐喜歡浩浩。”
呃……
一室的大人都吸着空氣,無言以對,可憐的陽陽,還是情聖的兒子呢!這也太失敗了吧?
小燦燦懂得了羞澀,跑到外面去玩,大人們一起開始逗陽陽,過了幾分鐘,寧雪說要出去找,騰項南站起來,讓寧雪待着,他去找,因爲一會兒要給賓客敬酒。
寧雪需要換衣服,穿着高跟鞋還需要休息一會兒。
找了一圈,騰項南沒有找到燦燦,他掏出手機給喬羽鶴打了一個電話,讓派人下去找,另外去看監控。
剛剛掛掉喬羽鶴的電話,喬羽鶴就又打了進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騰項南的耳朵裡。
騰項南疾步跑下樓去,就看到了大廳的臺上,平雅茹正挾持了燦燦。
“平雅茹!你活膩了?快放了燦燦!”
“哼!”平雅茹冷嗤一聲,“騰項南!你很寶貝她是嗎?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爸爸,爸爸。”
“燦燦!別怕,爸爸會保護你的。”
“燦燦!”身後,聽到風聲的寧雪提着婚紗跑了過來,“雅茹,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放了孩子,她還小,你放了她吧。”
淚水已經流滿臉頰。
“寧雪!我不要你求我,要騰項南求我!”
“南,你求她,快點!你求她。”寧雪抱着騰項南的胳膊對騰項南說:“你不是愛燦燦的嗎?你求她。”
騰項南反手將寧雪抱進懷中,點點頭,又看向平雅茹,“平雅茹,求你,我求你,放了孩子。”
“跪下!跪下求我!”平雅茹陰冷的眼睛裡泛着青光,堅決的說。
騰項南頓了一下,遲疑了,就在這時,寧雪普通一聲,跪下來,“我替他跪,雅茹,孩子還小,別嚇着她,我來替孩子好嗎?”
“雪兒!你起來,她不配你給她下跪!”騰項南將寧雪拉起來,寧雪和燦燦的哭聲在騰項南的耳邊不停的響,他的心智迷亂着。
就在這時,騰項南看到了平雅茹身後的喬羽鶴,他的心放鬆了一些,對平雅茹說:“平雅茹,死路是你自找的,我警告過你!是你不珍惜!”
騰項南的話一落,平雅茹就被喬羽鶴制服,燦燦被放開了,她聽到了騰項南叫她過來的聲音,燦燦跑過去。
“喬羽鶴,你知道嗎?我等的就是你的到來!我最恨的就是你!是你每次阻止了我接近他的機會!”平雅茹這樣說着,只見喬羽鶴面部猙獰,眼睛裡滿是對自己失誤的遺憾。
平雅茹猙獰着目光,胳膊上又用力,喬羽鶴眯着眼睛,將身子縮了回去,然後一腳將平雅茹踢翻。
大家這纔看到了喬羽鶴被平雅茹捅了刀子,血從喬羽鶴蔥白的手指間流出來。
“羽鶴!”
“羽鶴!”
騰項南和寧雪幾乎同時叫出聲,又同時跑過去。
“騰項南!去死吧?”平雅茹被喬羽鶴踢出好幾米,她爬起來,掏出一把槍對着騰項南冷冷的說:“你不讓我活,那我們一起去死吧!這樣我就可以擁有你了!”
“砰的”一槍打出去。
“燦燦!”
怎麼會是擋住了那槍呢?寧雪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她渾身顫抖,用盡全力朝燦燦爬過去。
槍聲響起,混亂中的賓客再沒有看熱鬧的情緒,而是四散逃開,騰家的保鏢們這才從四面趕來,可是,混亂中,平雅茹眨眼功夫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喬羽鶴捂着流血的腹部去追,騰項南抱起燦燦,對身後的馬科說:“帶羽鶴去醫院!平雅茹跑了,都他媽的別想活!”
救護車送走了燦燦和喬羽鶴,
燦燦有些危險,子彈雖然只是打中了燦燦的左肩,可是孩子還小,流血又多,需要輸血,而且孩子已經昏迷。
大夫們來自騰項南給的壓力一個個都嚇得渾身顫抖。
閔諾辰已經換上白大褂,戴着醫用口罩和手套,兩手舉在空中,走過來,“南哥,放心吧,一切有我!”
閔諾辰說完不等騰項南的回答,在護士打開門後走進了手術室裡。
寧雪在騰項南的懷中,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怎麼會這樣?
“雪兒,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諾辰的醫術可以放心。”騰項南不停的撫摸着寧雪的背,給予她安慰,其實,他自己也是非常的擔心。
真的沒有想到,給他擋子彈的盡然是燦燦!
當時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喬羽鶴的身上,當發現有子彈射過的時候,以他的伸手,其實他也是可以躲的,可是,怎麼前面就跑過了來了燦燦!
就算燦燦沒有事,可是,這份責任他怎麼能擔得起?那還是一個孩子,雖不是他親生,但他早已把她視如己出。
即便是死,他也會選擇自己去死,而不是他的女兒!
馬科給寧雪帶來了換的衣服,並且稟報了騰項南,平雅茹跑了。
騰項南的牙齒咬得格格響,拳頭攥的很堅實。
半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亮了,閔諾辰走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輕鬆,“南哥,燦燦沒有事,子彈已經取出,你放心吧。”
話後,閔諾辰離開,因爲那邊還有一個喬羽鶴呢。
喬羽鶴的傷勢不算重,已經有大夫給他把傷口縫合了,在平雅茹刺向他的時候,訓練有素的他還是索了身體,所以刺的不深,沒有大礙。
要不是當時疏忽了平雅茹會來這一手,平雅茹也不會刺到他。
騰項南聽到孩子和喬羽鶴都沒有什麼事情,這才呼出一口氣,同時臉上布上陰冷,平雅茹!這回不是我騰項南不給你活路了!是你自己找死的!
一直陪在燦燦的身邊,看着慘白的小臉,寧雪不停的摸眼淚,途中,應蓉、應寧不斷打來電話詢問,陽陽聽到姐姐受傷的消息更是哭哭啼啼的,說再也不惹姐姐生氣了。
事情傳的很快,顧雲翔出現在醫院裡的時候,寧雪看着騰項南有些吃緊的神經顯得侷促。
“我來醫院體檢,聽到了你們婚禮上出了事,又聽說有人收拾了,我來看看。”顧雲翔對騰項南解釋着。
寧雪心裡擔心,這市長來看她,騰項南會怎麼樣呢?
“謝謝您了,雪兒沒事,就是孩子受傷了,也已經沒有危險了。”騰項南很客氣,這讓寧雪吃了一驚。
顧雲翔得知受傷的不是寧雪,心裡踏實了,可是聽到受傷的是寧雪的女兒,心裡的痛又提起來了。
但是,這畢竟不是他該過分關心的事情,作爲市長,稍微關心一下,也是和騰家的關係好,再過了,就該給個說法了,所以,顧雲翔沒有多逗留,出來外面和騰世卿夫婦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雪兒,我和爸媽看着燦燦,你去送送顧市長吧。”騰項南說。
“嗯?!”寧雪眨了眨哭紅的眼睛,不敢相信騰項南的話。但還是聽話的送顧雲翔出去了。
“寧雪,回去吧,我走了。”顧雲翔上了車,沒有多言。
看着白色的路虎使出醫院的院子,使出視線,寧雪百感交集,剛剛差點就想撲倒顧市長懷裡哭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顧市長的那一刻就很委屈,就想大哭一場。
抹去臉上的淚水,寧雪轉身回醫院裡,準備去看看喬羽鶴,可是轉身那一刻,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寧雪猛然看去,果真是平雅茹。
“平雅茹!”寧雪追上去。
平雅茹坐着車子離去,寧雪迅速攔下一輛計程車跟上去。
前面,平雅茹的車子一直出了城,寧雪要給騰項南打電話,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他和司機借電話,司機說真是不巧,他的手機沒電了。
寧雪顧不上許多,就讓司機繼續跟着平雅茹的車子。
到了一座山下,平雅茹的車子停下了,寧雪下車時,發現自己剛剛換了馬科給帶來的衣服,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帶錢,幸虧摘下首飾的時候,戒指還在,她摘下戒指給了司機,又說了騰項南的電話,求司機務必通知騰項南。
司機接下戒指,囑咐她小心,開車離開。
寧雪一直跑上山去,卻不見平雅茹的身影。
都是女人,平雅茹不會比她身體強多少,寧雪想着她應該跑不遠,她一直順着山路爬上去。
山頂,寧雪擡眸就看到了平雅茹。
“寧雪,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平雅茹抱着雙臂,諷刺的笑容看着寧雪。
寧雪氣喘呼呼瞪着她,“平雅茹!你還是個人嗎?盡然對着孩子開槍,今天我就要爲我們燦燦報仇!”寧雪說着朝平雅茹撲去。
平雅茹一閃身,寧雪差點就撲到山下去,站在懸崖邊,下來雖不是萬丈深淵,可是也夠深的,摔下去,也一定是粉身碎骨!
“寧雪,是你家那傻孩子自己撲上去的,對了,她死了嗎?也許她前世欠了騰項南的債,今生來還了。”平雅茹聳聳肩,說的很輕巧很得意。
寧雪甩手去打平雅茹,平雅茹緊躲,但還是沒有躲掉寧雪着狠的氣氛,響亮的一巴掌甩在了平雅茹的臉上。
這一巴掌,寧雪的頂着全身的氣的,力氣大,又準又狠,她像一個變了型的戰鬥士,渾身充滿力量,她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力氣滿腔,憤怒滿腔。
“寧雪!是你的出現傷害了我,你還敢打我!”平雅茹也是如窮途末路的亡命徒一般抓着寧雪,倆人就扭打開來。
“你就是個魔鬼!你犯賤!就你這種齷齪小人,還想得到騰項南的愛!你做夢吧!”
“寧雪,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會那樣對我嗎?你就是該死!”
倆人揪着頭髮,扯着衣服,分不出誰是誰來,這哪裡像是曾經在一起和諧辦公的兩個女人,根本就是兩個瘋了的母老虎。
平雅茹揪着寧雪的頭髮很用力的時候,也是寧雪揪着她的頭髮用力的時候,此時,那兩人的頭髮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了嗎?
一會兒功夫兩人君跌倒了,平雅茹看看懸崖邊上,拖着寧雪就忘山頂的邊上拖,她企圖把寧雪推下去。
寧雪沒有她那麼多心眼,很快倆人打鬥到山頂的邊上,寧雪終於被平雅茹推在邊上,寧雪這才發現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寧雪!去死吧!”
“啊!”寧雪就在掉下去的時候,被一隻手抓住,她擡眸看去。脫口而出:“凌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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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訂閱看着真是讓人心疼,親們,這是不支持的節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