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找到她了嗎?”閔柔又問。
“沒有!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過她。”“冷青魂”垂下頭,攤開手,望着十根手指頭兒發呆,緩緩說:“離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年了。”
閔柔一愣,心中也感到難過,自從相互成爲知己朋友,他的處境彷彿能夠和她產生一種共鳴,想起自己和貴族學校那個冷青魂,以及蒙面一枝花,幽幽地嘆口氣。
在醫院幾天,閔柔和“冷青魂”知交很深。“冷青魂”出院之後,在一家大型商場找到一份銷售的工作,每逢假期,就會邀她一起去玩,一起爬山看海,還會相互述說心事。
他是一個自食其力的男人,有着不同凡響的身手;可他,寧願委屈於一個小小的銷售工種。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打工仔罷了!
閔柔不是省油的燈,沒事的時候老要磨着“冷青魂”切磋武藝。但每一次總是失望了,因爲“冷青魂”有句人生格言:武功不是用來顯擺的,該施展時方能施展。
他平時十分溫和,對閔柔寵溺如同妹妹;可是一旦提起武功的事,他的表情就會變得十分冷凝,將“武功”這回事看得比其他什麼事還重。
這讓閔柔懷疑:上次自己偷襲他,也許他本來可以躲避或者反擊的,可是他寧願受傷也不要出手,這是爲什麼?
他是一個奇怪的高人,也是一個神秘的高人。難道溫和的外表,不過是一個假象?
閔柔並不是真笨,早就想到這一點,可是和“冷青魂”交往深了,越發覺得他是一個好人,脾氣好,癡情,溫婉,比貴族學校那個冷青魂好得多了。
由於“冷青魂”不肯輕易提起武學,連帶的,閔柔想求他幫忙教訓“蒙面無敵一枝花”和冷青魂、採買槍械的事,也暫告一段落,只等時間成熟以後再說吧。
這一天,閔柔忽然想和“冷青魂”打賭,這是在她酒後。她喝了酒,想起貴族學校的冷青魂,忽然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說她愛冷青魂,愛他,可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一點也不領她的情。
“冷青魂”很同情閔柔,對那個同名的冷青魂,沒有什麼印象。雖然那天在珠江旁,他曾無意中見過他,不過覺得這個男人除了英俊、無情,將閔柔的真心付諸東流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優點。
所以“冷青魂”只得安慰說:“閔柔,你哭什麼呢?你不愛他,一點也不愛他。”
“不是的,我愛他,很愛他,可是他……”閔柔擦了擦眼淚,委屈地回答。
“不,你不愛他,你應該死心的。”“冷青魂”嘆口氣,“有種男人不是用來愛的,他對好女人從來不會珍惜,那天將你推下水去,就是很好的證明,你爲什麼還不死心呢?這是自我悽苦,他會知道嗎?就算知道,會憐惜你嗎?
閔柔搖搖頭,傷感地道:“我不知道,也許……他真的不在乎我。他有司馬千金,不敢再找別的女人了,可是,是我先愛上他的,而且他還要走我的初吻的!”
這丫頭還真的很癡情、天真,“冷青魂”無言,不知怎麼勸導,愣住了。
閔柔忽然又說:“青魂哥,你說我不愛他,咱們打個賭,如果兩天內我不再想他、不再提他,那麼我相信你,我不愛他,如果我還是忘不了他,那你輸了,必須請我吃飯!”
“冷青魂”欣然應好,雖然明知自己會輸,爲了安慰、緩解閔柔的心情,他只得這麼做。
結果呢,他真輸了。這兩天內,閔柔雖然拼命想去忘記貴族學校的冷青魂,卻偏偏忘不了,老是想他,恨他,要殺了他,可是同時,又在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