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愛你

易晉沒有說話,而是檢查了我傷口,迅速從一旁拿出了急救箱替我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我不敢動,只能儘量坐的筆直的在那,讓他處理着傷口,我額頭已經被磕到沒了知覺,易晉從始至終都是緊繃着臉,沒有放鬆下來過,等我額頭上的傷處理得差不多後,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易晉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身上的的睡袍也鬆鬆垮垮掛在那裡,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可見剛纔我是真的嚇到了他。

我想和他說對不起,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偷瞄了他兩眼,我想了想,還是作罷。

他替我處理好額頭上的傷口後,我以爲他是生氣了,畢竟在這過程中他一直沒有和我說話,等他放下急救箱後,他又再次蹲在了我面前,冷冷看了我一眼,一眼過後,他手直接掰住我下巴,態度無比強硬的說:“聽着,以後無論是要做什麼,都要和我說,不準私自做任何事情,任何決定,我都不嫌麻煩,而你。”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緊接着,他加重語氣說:“更加沒有資格嫌麻煩。”

我想說什麼,可滑到嘴邊又被我嚥了下去,我覺得此時還是不要和易晉頂撞纔好,我想了幾秒,最終我還是低着頭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易晉見我認了錯,沉着的臉這纔有點緩和,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有些忍不住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給你增加負擔和麻煩而已,如果我連這種事情都自己做不了,那麼我以後豈不就是一個廢人了?我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你不會那麼累,而且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是哪天你不再我身邊,那我怎麼辦?”

易晉在我話剛落音,便直接否認我的話說:“不會有這種可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到你完全好了。”我歪着頭看向他問:“會有好的那天嗎?”

他望着我,手撫摸着我連,眼神裡藏着有我看不懂的情緒,他說:“會的,只要好好吃藥。好好休息,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我說:“時間上是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他說:“不會那麼久。”

我說:“可是我已經快三個月了。”

易晉把我從牀上抱了起來後,直接抱去了浴室洗漱,他把放在洗手檯上,然後遞了牙膏和牙刷給我,我便坐在那一邊刷着牙,一邊看向他說:“你爲什麼不回答我這個問題。”

他說:“可能是五六個月。”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遞了一杯水給我,我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便只能快速的刷着牙,之後易晉又遞了毛巾給我,我擦了臉後,他扶着我從洗手檯上下來,然後便帶着我朝客廳一步一步走去。其實我是可以走幾步的,在不用別人攙扶的情況,而今天早上之所以會接二連三的摔倒,可能是剛睡醒,身體沒有力氣的原因,畢竟,我醒來後的一個月,還可以在醫院的走廊,來來回回走上幾圈。

沒道理現在幾步路都走不了了,我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這個原因,易晉帶着我去了客廳吃飯後,安妮一眼就看到我額頭上那碩大的補丁,她剛想問什麼。我立馬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安妮很識趣,她也不敢多問,完全當自己是一個瞎子,便和家裡的傭人在餐桌旁布着餐具,上午十點是易晉會客的時間,我們吃完飯後,他準時在書房內會客,沒有時間陪我,我便讓安妮推着我出去走走。

鄉下的空氣,就是要比城裡的新鮮,三番裡是一個小鎮子,小鎮子上面還有別的村名,安妮推着我出去玩的時候,總是有不認識的村名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卻似乎認識我,不斷有人走了上來非常驚喜問我是不是易家的小孫女,小樊。

我當然和他們迴應着說是,可他們一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都是一臉的同情,彷彿此時的我就是個瘸子,這種眼神我有些受不了,便讓安妮推着我走了一圈後,沒有再繼續下去,直接又回去了。

我坐在池塘邊喂着池子裡面的魚,從易晉書房出來的每個客人,都會側目看我一眼,那眼神,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只能儘量當沒有看到,差不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會客完的易晉從書房內走了出來,見我都快把池子內的魚喂得幾乎都要撐死了,他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看向我問:“怎麼了,撅着嘴巴。”他擡手擦了擦我額角一滴不小心從屋檐滴落的雨水問:“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我沒有說話,繼續往池塘扔着魚食,良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說:“對了,趙曉文呢?爲什麼我現在都找不到她聯繫方式了?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爲什麼過了十年,我卻沒有她一點消息?”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他又暫時性沒有回答我,而替我掖了掖毯子,從我面前起身,接過安妮我的輪輪椅後,他推着我朝前走着說:“她在五年前就結了婚,嫁去了阿斯納塔,目前過得很好,有一兒一女,你們時常有郵件聯繫。”

從我失憶那一刻開始,易晉就在試圖爲我織造一個美好的謊言,而那個時候我是信以爲真的,我從來不曾懷疑過他,所以當之後一切真像血淋淋殘忍揭開在我面前,我的難以接受是如此的歇斯底里。

只是這一切都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聽到易晉如此說,我是真的很開心,最好的朋友雖然遠嫁了國外,可卻有了一雙兒女,這是我認爲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鬱悶的心情突然有了好轉,便任由易晉推着,又滿是興奮的忍不住仰起臉看身後的他問:“那天你有她孩子的照片嗎?她有發過給我嗎?她婚禮我去了嗎?新朗帥不帥?她這個人很顏控的,當初她可喜歡你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嫁給別人,真是不可思議到不夠義氣。”

易晉聽了笑而不語,沒有說什麼。

我見他沒有回答我問題,又仰頭看了他一眼說:“你還沒告訴我呢?”

易晉把從花園推到他書房後。便替給了我一臺電腦,他說:“照片她有沒有給你,我不清楚,因爲你一直都在用郵件和她聯繫的,你自己可以登錄郵箱找找。”

不知道爲什麼,我對這十年的自己特別好奇,因爲醒來後,我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這場夢直接把我從十年前帶到了十年後,十年後,我們都長大了,時間真是神奇啊,是不是每個人都很幸福,都成熟了,都過得很好。

我迫不及待登錄自己的郵箱後,我迅速在裡面翻找着,果然找到了我和趙曉文的郵件往來,我們往來的並不多,可是趙曉文偶爾總會隔半年或者五個月給我來上一封郵件,和我說着她那邊的生活,她那邊的一切。

說的都是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她的女兒,言語裡是滿滿的幸福,當我翻到一張她和一個外國男人相互擁抱看向鏡頭的照片時,我甚至還有點羨慕的說了一句:“真好。”

我對朝我走過來的易晉說:“易晉,你不知道,現在的趙曉文成熟了好多,我記得我們以前可幼稚了,兩個人經常逃課一起去玩,成績也不好,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沒想到十年過去,她竟然都成了賢妻良母。”

易晉遞了我一杯水,然後給了我今天要吃的藥,他淡笑的說:“每個人都會長大我,你是她自然也是。”

我接過那些藥丸,含在嘴裡後,又接過了他遞給我的水,我一口喝了下去後,好半晌纔會有點失落的回答說:“可是隻有我好像還活在過去。”

我說完,便又接着吃另外的藥,等十幾顆藥丸下肚後,我把杯子給了易晉,他接過,還是如往常一般往我嘴裡塞了一顆水果硬糖說:“你現在也很好,不是嗎?”

我好嗎?

我想了想又問:“那趙州呢?還有,我有沒有結婚?我有沒有孩子?”

這些問題都是我脫口而出的,當我一問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爲易晉和我爸媽都不喜歡趙州,當初我們在一起,我們家幾乎世界大戰了,我最後一點的記憶,只記得我帶着趙州回家見父母,可我爸媽很不給我面子,趙州走後,我和家裡人都大鬧一場了一場,然後我負氣離開了。

至於後面有沒有和好,我和趙州有沒有結婚成,我也不是很清楚。

易晉沒有回答我,我也不覺得奇怪,只是自己趕忙主動轉移話題說:“哎呀,我有點累了,想休息。”

我便自己推着輪椅想要出易晉書房,這可是我們之間敏感問題,從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就可以看出,我們之間那奇奇怪怪的關係,似乎至今還沒有斷過,十年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不是也還沒有結婚。

爸媽都任由他這樣嗎?

依照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可不會允許易晉如此的。

易晉沒有跟出來,而是站在後面遠遠的看着我。

之後那幾天我纔算是真正適應了鄉下的環境,但是我不怎麼讓安妮推我出去了,而是更喜歡一個人坐在花園裡喂喂魚,我和易晉提過要喂一隻貓,可是話纔剛說出口就被他直接否決了,他說貓和狗的毛髮是都攜帶細菌的,並不適合現在養。

他這樣說,那我也只能作罷。

我就這樣在這裡住了十幾天,這十幾天裡,一切都很平靜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易晉也特別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會客人,當然他忙完了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陪我說這話,日子過的很舒心,身體好像真的好了不少,只是還是不能下輪椅走動,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十幾天我不斷給趙曉文發了三份郵件,她在某一天的凌晨回了我一通,在電話內和我說,她一切過的很好,讓我勿念,也讓我自己保重好身體,積極進行康復。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給我的這條回覆,我是有點欣慰的,我還說,等我身體好了,我就去阿斯納坦找她。不過她後面沒有再回復我,我想着她估計是忙,畢竟有兩個孩子。

所有人都忙,好像整個世界只有我是最清閒的,這種清閒不知道爲什麼無端讓我覺得恐慌。

有時候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發着脾氣,可實際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生氣,大約是因爲一個人行動無能,都要依靠着另一個人度日,還有每天的大把藥丸和中藥,讓我的心情始終都是灰色的。

可家裡的人有時候都會對我的脾氣默不作聲,就連易晉現在對我的脾氣都是說不出的好,上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頭疼還是抽風了,竟然和易晉一句話不對頭,把他書房內的一份文件給撕了,易晉當時也沒有說話,任由我把文件撕後,然後繼續耐着心思問我:“開心了嗎?”

那一刻我清晰的知道自己內心是愧疚的,如果這個時候易晉打我一頓,罵我一頓,我想會舒服一點,可他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沒有生氣,任由我無理取鬧的發着自己的脾氣,事後還一點生氣跡象都沒有,問我是否開心了。

可是我還是不開心,我想要自由,我不想困在輪椅上。那一天我徹底大哭了出來,這兩個月最崩潰的一次大哭,易晉想要靠近我都不準,不斷推着他讓他走,讓他不要碰我。

自己賭氣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摔了又走,走了又摔,反反覆覆好多次,我甚至拿着地下的東西對着易晉砸着說:“你說過我會好的,可是我先連幾步路都不能走了,我癱了!我就是給廢人!你這騙子!你這個只會說謊話騙人的大騙子!”

我也不知道手上抓着的是什麼,純粹就是想要發泄自己,抓着什麼就往他身上砸,易晉也不敢靠近了,因爲我太過歇斯底里,他只敢遠遠的看着。

門外全部都是圍觀的僕人,就連安妮都不敢靠近我。

我把身邊所有夠得到的東西全都砸了後,便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用手撐着從地下用力爬着,我想爬出書房,可是才爬到書房門口,我覺得這個姿態狼狽又無力極了,我趴在了地下狠狠哭了出來。

我哭了好久,最後是安妮走了出來,把我從地下扶了起來,然後對我說:“我帶您回房間吧。”

這一刻我找不到任何人來幫我,我也更不想讓易晉碰我,看到狼狽成這個樣子,我只能死死抓着安妮的手,她便把我從地下給扶了起來,她扶着我回了房間,我幾乎是把關在裡面哭了整整一天,哭到後面,我抓起一旁的電話就給我媽打電話,可電話打過去,那邊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打一通,永遠都不會有人接聽的電話。

電話打不通後,我哭得更加厲害了,哭到後面幾乎要斷氣了過去,直到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力氣,也把自己折騰得疲憊不堪了,我才縮在在被子內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後易晉就坐在我身邊。我側臉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後,我轉過了身想要躲避他的觸碰,可誰知道他一把把我的手給鉗住,我嘶啞着聲音說:“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易晉不說話,只是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我又想發脾氣,他忽然從牀上一把抱住了我,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我不敢動,也沒有力氣掙扎,只是看着上方他的臉。

他略涼的脣忽然落在了?尖上,我下意識想躲。他一把掌控住了我後腦勺,然後含住了我的脣。

我想掙扎,我想閃躲,我想尖叫,可是他的吻卻很輕柔,更像是一種安撫,他控住我的腦袋,深進淺出一點一點吻着我。

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狂躁的情緒,一下就冷靜下來不少,我人只是縮在他懷裡發着抖,他吻了我好久,吻到讓我幾乎出了一身虛汗,抖得更加厲害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易晉下滑的手。

我一下就抗拒了起來,焦急的朝他搖着頭,我不想,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句蒼白瘦弱又滿是傷疤的身體。

就算每次洗澡早就被他看到過無數次,可這種事情是不同的,易晉摁住了我的手,不容我有半分抗拒的吻了上來,我幾乎要哭了出來,我說:“我沒力氣,身體不舒服,我不要。”

易晉停下了動作,但是他並沒有離開我的身體,他依舊半壓在我身上,?息間帶着灼熱說:“可是我想要怎麼辦。”他微挑高音。在我耳邊:“嗯?”了一聲。

緊接着上身的衣服不知道爲什麼從肩頭滑落,我沒想到我都這樣了,他還想這種事情,我差點罵他禽獸了,用手死死推着他,憋着呼吸艱難的說:“不要脫我衣服,混蛋……”

可纔等我說完這句話,我的脣又被他的吻住了,我身體上的力氣和他的力氣相比,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後來,後來在這種事情上,我除了偶爾冒出幾句哭聲被他吻住後,意識基本上是遊離的。

這是我醒來後我們第一次這樣,陌生和抗拒都是有的,不過過程基本上我沒有機會說不的,我的體力大不如前,易晉也不敢太過份,一直把我吻到滿足後,他才抱着我,手落在我胸口的傷疤上後,他挨在我耳邊低啞着聲音小聲說了一句:“我愛你。”

這三個字他說的極輕,他似乎是以爲睡了過去,緊接着又在我耳朵輪廓的邊緣輕輕落下了一吻,然後一直把我的身體往他懷裡收緊。

現在瘦到只有八十斤的我,在他懷裡幾乎只有一團,我沒有再有反應,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手始終都沒有離開易晉的衣襟。

早上我醒來後。睜開眼面前就是易晉的臉,他醒了正看着我,我有點不敢看他,往他懷裡躲了躲,易晉悶聲笑了兩聲,他撫摸着不知不覺已經到達腰間的長髮說:“還要發脾氣嗎?”

我知道他教育我的時間又到了,我更加不去看他,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可他哪裡會放過我,依舊在我耳邊把他要訓斥的話全都給我訓斥了,就算此時氣氛是如此的不合時宜。

他說:“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就真會生氣,知道嗎?”

我不回答他,因爲我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會對我怎麼樣,他這些話不過都是嚇嚇我的而已。

我不理他,只是雙手抱緊着他,然後假裝着自己在睡覺。

他也沒有再勉強我,只是抱着我,他懷裡暖暖的,永遠都安全感十足,就算他到了工作時間了,我扒拉着他,也不讓他走。

易晉有些無奈的笑着說:“讓那些人在外面等,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你該按時用餐,不能再睡了。”

他說完,也不敢我的意願,直接把我從牀上抱了起來,然後替我穿好衣服。帶着我去了浴室洗漱。

我心情好了很多,所以他推着我出門後,安妮和我打招呼,我也對她是笑臉相迎的,會客室果然很多人在等着的易晉,易晉帶着我出來,陳溯便立馬走了上來低聲說:“易總,陳總他們都在等了。”

易晉聽了也沒有反應,而是繼續推着我去了餐廳,等把推到餐桌邊坐好後,他替我倒了一杯牛奶,纔對陳溯說:“就說我馬上來。”

陳溯聽到他這句話,這才又朝着會客室走了去,之後易晉一直在陪着我用早餐。我吃的很慢,他似乎也不急,看着我吃得還算開心,心情也還算好,等我把碗內最後一點東西吃完,他才消毒的溼紙巾給我拭擦了一下雙手問:“要陪我去書房嗎?”

我立馬說了一句:“我纔不要去,我還不如讓安妮帶我出去玩。”

易晉笑了,他仔細替我擦乾淨說:“那藥要按時吃,不能我沒盯着,就給我作弊。”

我立馬把手從他手心內抽了出來,催促着他說:“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你快去吧。”

直到陳溯又再次走了出來,他這才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又對安妮叮囑了幾句,纔去了書房的會客室。

剩下我和安妮和客廳內的傭人後,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安妮把重要端了過來,她每次端藥都是誠惶誠恐,似乎深怕我又是一個不高興就是砸藥摔碗,不過我今天心情卻很好,所以那些難聞的中藥,我都是很爽快很準時的喝了下去。

之後又吃了西藥,安妮便推着我去花園轉了轉,正當我望着花園裡正在產子的大金魚滿臉開心看着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她隔了一米遠。滿是笑容的看向我們這邊問:“請問這邊走是後花園嗎?”我和安妮同一時間看了過去,那女人我不認識,所以我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這是前花園。”

那女人看着我的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朝我走了過來,甚至很是自來熟的問:“您是易先生的妻子,傅小姐嗎?”

她問出我這句話時,我當即便扭頭的去看安妮,安妮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我又皺眉問:“傅小姐是誰?易晉有結婚嗎?”

那女的滿是驚訝的問:“您不是他的妻子啊?”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脣。

安妮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慌亂,立馬對那正在胡說八道的女人說:“你在這裡亂說什麼啊,這位太太,我們家小姐身體不是很舒服,就不多有招待了。”

她推着我就想走。一直把我推到客廳裡面,我不斷反覆問安妮:“易晉結婚了嗎?和他結婚的女人是誰?”

“傅小姐又是誰?”

“安妮,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有什麼不對嗎?剛纔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反反覆覆問了好多問題,倒是把安妮問得滿臉都是汗。

我臉色一變,便冷冷看着她。

她一看到我這表情,急的幾乎要哭出來,她語無倫次說:“易、易小姐,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我也不認識這傅小姐是誰。”

我第一感覺就是她在撒謊,我對這個安妮沒有什麼印象,只聽易晉說我以前和喜歡她,所以她邊一直照顧我,可我覺得她這個人總是謊話連篇,特別是這個時候,她跟易晉根本就是一邊的。

她不說,我便冷笑說:“那我去找易晉。”

我正要推着輪椅朝易晉的書房的方向走去時,安妮立馬從後面一把抓住我輪椅說:“易小姐,您現在不能過去,易先生正在有事,您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等他忙完再問也不遲啊。”

我冷聲說了一句:“放開我!”

可是一向很膽小的她,此時卻很堅持,不敢退縮,這讓我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如果沒有這回事,安妮就會否認說不是,而不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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