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黑吃黑

他吻了我很久,當我有些喘不過氣,敲打着他胸口,易晉忽然鬆開了,他用力的鉗住了我臉,眼睛內沒有一絲玩笑意味說:“記住,無論知道了什麼,都別說出去一個字。”

我被他突然大變的神色給嚇到了,一時之間愣在那裡沒有反應過來,易晉又提高了一下音量:“聽清楚了嗎?”

我反應過來,下意識回了句:“好、好。”

易晉便鬆開了我,笑容重新回到了他臉上。他伸手在我頭上拍了兩下,溫聲說:“嗯,先去餐桌邊等我,還有一個菜。”

我只能按照他的話。轉身出了廚房,沒多久易晉便在廚房忙好了,當僕人將菜布好在桌上後,滿臉豔羨看向我笑着說:“小姐好幸福啊。先生對您如此的疼愛,做的都是您愛吃的東西。”

僕人這句話剛落音,易晉正好從廚房出來,他正脫着圍裙。理着自己衣袖,笑着搭話說:“小時候她愛吃的,哪樣不是我在做,現在到她面前誇我一千個好,她也未必領情,這麼多年,倒是照顧出一隻小白眼狼了。”

僕人見易晉說這句話時,眉眼裡沒有一點怨氣反而全都是笑,當即便捂着脣笑了出來:“您不也是心甘情願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易晉聽了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而是走到了餐桌邊,在我面前坐下,用筷子替我夾了一小塊糖醋排骨,他說:“吃吧,你最愛的。”

他剛夾在裡面,我又直接從碗內夾了出去,扔在了盤子外,只是用筷子挑着碗內的白米飯。

易晉和僕人對視了一眼,半晌,才笑得無奈說:“看吧。這是給自己寵出個小祖宗。”

僕人在一旁笑得更爲大聲了。

之後易晉給我夾,我就往外扔,反反覆覆好機會後,易晉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一眼不發的看向我,他這副樣子就是在提醒我適可而止,我沒有再對着和他幹,又老老實實將扔在盤子內的菜,悉數撿了回來,我剛咬了一口。

易晉才笑着問:“味道怎麼樣?”

我說:“難吃。”

易晉笑出了聲,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替我夾了一些青菜,不過易晉並沒有在這裡待多久,等僕人將飯菜收拾好後,他從樓上換了衣服下來,一邊低眸扣着袖釦,一邊叮囑我說:“這幾天沒事就別出門,小奇那邊有醫生不用太過擔心。”

我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遙控器胡亂的換着頻道,忍不住問:“你要出門嗎?”

易晉看向沙發上的我。接過僕人遞過來的外套,他穿上後,才朝我走了過來,到達我身後,便將我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我順勢圈住他頸脖,他低眸看向我說:“要過去幾天。”

他說的要過去幾天,就是要去陪吳霓幾天,我沒有說話。

他將臉低到我脣邊,我遲疑了兩下,還是在他臉頰上吻了幾下,他滿意後便笑着將我放在了沙發上,剛要起身,我順勢扯住了他領口的領帶,第一次如此主動的纏着他吻了上去。

易晉知道我在使什麼壞心思,倒是很配合的讓我吻着。不過吻了好久,當我聽到樓上有腳步聲傳了下來,剛想往後退,可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被易晉一把控制住了後腦勺,他將我壓在沙發上,便加重力道吻了上來。

最後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本來要出門的易晉便抱着我上了樓去了臥室。

再後來,醒後已經是晚上十點,易晉正抱着我坐在牀上抽菸,我從被子內擡起臉看了一眼,他笑着看向我。

過了好久。我才悶聲問:“你沒出門嗎?”

他在菸灰缸內彈了彈半截菸灰,嘴角的笑曖昧又輕佻說:“被小妖精纏得魂都沒了,還能去哪裡。”

聽到他這句話,便輕捶了一下他胸口。不服氣反駁說:“我纔不是妖精呢。”

我說完,就想往被子內一縮,可被子還沒徹底沒過頭頂,易晉又再一次壓了下來。當我感覺他的手又重新在我身上四處遊走,我癢得當即大笑的在被子裡亂竄了起來,從這端爬到那端,還沒得意過一兩分鐘。易晉冷笑了一聲:“小兔崽子,又給我惹火是吧。”

緊接着,我剛想從牀尾那端爬出被子,可誰知道腳環被易晉一把扣住,一股力道將我往後一拉,他身體從我後背又壓了過來,我們的呼吸聲又再次沉重了起來。

再次醒來後,已經是白天。易晉不見了,我從房間內下來後,才得知他是今天早上走的,因爲明天是吳霓他媽生日,這樣的日子他肯定是要給面子去的,我也沒有給他電話,吃完早餐沒多久,便直接去了公司。我不知道易晉是否清楚老爺子將我提到項目經理這個位置上的事情。

當我到達公司內後,便有人來接我,暫時公司還沒有喧譁出來我職位調升,只是先帶我去項目部熟悉環境和情況。

我以後的助理將這段時間正在進行的項目全都翻給了我看。我粗略瀏覽了幾眼,雖然我不知道談生意,可我曾經也在一家小公司做過會計,所以基本上還是能夠懂一二的。

果然自從易晉和吳霓結婚後。兩家開始有大幅度的工作往來,吳家是以電子信息技術爲主,全國所有的電子通訊設備這些東西,基本上被吳家給承包了。

吳家算是這方面的大鱷。而在這點上易家卻很少涉足,而且還是弱項,但現在又是電子信息興起的時候,老爺子會這樣極力促成易晉和吳霓婚事。還有個原因是爲了讓易家在未來電子信息方面,佔一席之地,在這鍋巨粥內,分上一杯粥。

難怪昨天當我將錄音筆內的東西給老爺子聽時,老爺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老爺子似乎算錯了一點,他在算計別人,別人同時也在想着怎麼算計着他,黑吃黑這一點,向來是商人的手段和本色。

當項目經理將另一份文件遞給我時,我翻到了第一頁,看到項目轉讓合同上籤着整?兩個名字,趙州,趙薇湄。

我立馬看向助理,那助理立馬笑着說:“這個項目在今年的六月份便被轉給了宜昌公司的副總趙薇湄,現在是兩夫妻負責,在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們即將把這個項目的所有事情全都和宜昌公司那邊交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