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房子了,都賣了,要麼租出去了。”
“不可能,你還不至於吃那點兒租金,”安言呼了一口氣,將他伸過來的手拍開,“追女生得有追女生的態度嘛,我每天都被你綁在身邊,哪裡有什麼新意。”
聽她略微有些苦惱地說完,男人笑笑,“那換點有意思的就好了,嗯?”
安言一怔,隨即裂開脣角,“那你就搬出去?”
幾乎是在她話剛剛說完的一瞬間,他直接傾身過來,手指直接捏住女人愈發尖細的下頜,“安言,你知道的,不行。”
本來就是剛剛團聚沒有多久,他怎麼可能搬出去?
所以蕭景不過就當安言是在開玩笑。
不大的空間裡,氣溫還在不停地上升,安言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吞了口水,感受到他指腹傳過來的暖意,安言有些僵硬地扯了扯脣角,“那我們先……分房睡?”
分房睡?
不存在的。
這天晚上,兩個人回到家已經十點多接近十一點了,安言晚飯沒吃多少,飯後又走了好長一段路,然後又跟男人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回來,這會兒有點餓。
但跟餓比起來,她更困。
而且想到臨走之前那醫生說的那些話,當場她處於蒙圈狀態還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一陣羞恥。
她怎麼會就……營養過剩了呢?
停車坪上,安言窩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隱隱約約覺得應該是到家了,可將將打開眼皮,人就被男人給抱起來了。
她下意識地摟緊了男人的肩膀,腦袋安安靜靜地貼着他的胸膛,閉着眼睛輕輕說道,“你這人真的很惡劣,以前惡劣,現在也惡劣,是不是嫉妒我出去旅遊了一陣人變好看了社交也擴寬了不少,所以你心裡有所不甘啊,纔想着報復我。”
彼時,男人剛剛把她從副駕駛抱出來,夜晚空氣涼,在溫暖的空間裡呆了一陣,身體驟然被冷空氣侵襲,窩在男人懷中的女人忍不住狠狠地瑟縮一下。
而他沒動,低頭靜靜地望着她,英俊的五官被這模糊不清的燈光跟醉人的夜色渲染得更加立體,而菲薄的脣角亦染着笑容,低頭看着她,“我疼你入骨,怎麼會報復你?”
安言往他懷中縮了縮,“我都說了,因爲你嫉妒我,”
說完,她停頓了下,臉蛋更深地往他懷中鑽了,同時帶着吸鼻子的聲音,“你身上有點味道……”
шшш●Tтká n●Сo
外面涼快, 蕭景自然察覺到了她很冷,用腳把車門給勾上,將她抱緊了些就朝屋子的方向走去,一邊問:
“什麼味道?”
“我身體裡,血液的味道。”
他今天穿的是黑襯衣,好像在安言的記憶裡,他基本上都是這種商業精英樣的打扮,從她認識他開始就是了。
而她今天流鼻血嚇到了他,她幾乎從未離開過他懷中,男人身上自然也染了些血,因爲衣服布料看不太出來,不過一旦隔得近了,自然就能夠聞得出來。
這話引來的是男人低沉的帶着戲謔的笑,“這麼說不準確,沾到我身上的都是你身體裡的營養。”
“……”
李媽這個時候還沒睡,還在客廳裡等着他們呢,今天那麼火急火燎的出去,身邊又沒跟一個人,安言的身體又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可當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時,李媽還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着急的。
起身走到門口準備給兩人開門,卻聽到了自家太太近在咫尺的嗔怒聲——
“蕭景,你這人真的壞透了,一身壞骨頭, 爛到心裡了……”
門被李媽驟然拉開,她看着外面如同連體嬰兒般站着的兩人,安言此時的姿勢不是好好的被他打橫抱在懷中,而是類似於大人抱小孩子那樣的抱,安言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兩條腿還分開夾在男人的腰上。
儘管李媽見的比較多了,可此情此景下,看到這一幕她還是不好意思了,甚至於連心裡最初的擔心都忘了,“先生,太……太太……”
尤其害臊的人應該是安言,她沒想到他們還根本就沒開門結果門就自己開了,然後門口站着李媽……
平常再怎麼胡鬧,也是蕭景先拾掇她的,比如在客廳沙發這樣的地方親吻,她是被動的。
但這回,完完全全是她佔據着主導權,以這麼羞恥的姿勢掛在男人身上。
安言僅有的點點睡意,在此刻全部都沒了,她尷尬地在男人懷中扭了扭,但沒法着力,一邊看着李媽不好意思地笑,一邊問,“李……李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說着,她就要從男人身上跳下來。
這邊她簡直都要尷尬死了,結果這男人還就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在她有所動作的時候,原本放在她脊背上的大掌直接移到了她的臀部,穩穩當當地將她托起來,防止她掉下去。
蕭景在見到李媽的時候臉色早就收斂了,可神情很平淡,他輕咳了下,隨即開口道,“李媽,太太沒什麼事兒,不早了,您早點兒休息吧。”
他不準備放她下來,而安言饒是再怎麼不在意也無地自容了,何況,她本來就比較在意長輩的看法,李媽的年齡算起來,的確是她的長輩了。
她埋首在蕭景的頸間,悶悶地對李媽說了句,“李媽,你早點兒休息吧。”
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蕭景託着她的臀部朝裡面走去了。
李媽在關上了門轉身看着搭在男人肩窩處的那顆腦袋,笑着說,“太太您沒事兒就好,也別害羞,李媽跟着你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安言,“……”
她伸出一隻手使勁兒掐男人腰間的軟肉,用極其小聲的音調到,“快走啊,你倒是走快點兒啊……”
蕭景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也難以掩蓋心頭的愉悅感,他正想說點什麼,但身後傳來了李媽的聲音,“先生,太太走之前不是要吃夜宵嘛,這……”
垂眸瞅了眼幾乎快要扎進他身體裡面的女人,眼中滑過不少戲謔的笑意,他要是再不上樓,估計她要給羞死。
“不用了,有心想估計也沒臉吃了。”
李媽幾乎是秒懂,隨即就笑了笑。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抱着她轉過了樓梯口,兩人重疊的身影消失在李媽眼前。
而安言還在掐他,一邊小聲地指責,“給我留點面子,有那麼困難麼?”
她不僅僅是掐,還無意識地在他懷中動着,男人半舒服半痛苦地又無奈地嘆息了聲,手掌捏了捏她的肉,“你再掐,就給掐出反應來了。”
安言頓住,大眼無神的眨了眨,隨即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的前方,他們已經到了樓梯口的位置,而李媽已經不在了。
警報算是暫時解除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男人的話多多少少起了點兒作用,她怎麼覺得,有個地方有點不一樣的變化呢?
她低頭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用了六分的力氣。
男人有點感覺,不過輕輕地噝了一聲,還是穩穩當當地抱着她朝樓上走去。
“不管你有什麼反應,都給我壓下去,今天晚上你去隔壁次臥睡。”
一樓跟二樓樓梯的緩步臺處,他換了個姿勢抱着她,讓她的牙齒離開了他的肩膀,而他低頭睨着她,語氣輕輕的,“我不對你做什麼,也把除了愛你的所有反應都壓下去,然後讓我跟你一起睡,嗯?”
安言不過擡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又咬住了同一個地方,隨即就搖頭,“可是今天晚上不太想跟太惡劣的人一起睡,而你,顯然惡劣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