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慶日和費加帶人坐着四輛大中巴去蒙家村救人去了。萬飆則把孟昱、劉強、樂巍、和其他四名警察請到了堂屋裡喝茶。劉強被安排坐在孟昱的旁邊。
劉強一邊喝着茶,一邊尋思着對策。劉強的心裡轉過了無數個彎,在想要不要突然發難,把孟昱給制住。但想了好幾分鐘後,劉強還是決定認命了。一來是孟昱的武功太高,劉強知道自己毫無勝算。二來是同行的五名警察,劉強也看出來了,他們都已經不在自己這邊了。
樂巍敬了孟昱一杯茶後,問道:“孟先生,那費加是什麼人?他帶來的又是什麼人?”
孟昱道:“那費加是付振東的兄弟。他帶來的人都是好手,我想應該是付振東公司的保鏢之類的人。”
樂巍不解地道:“以付先生的地位,他完全可以通過官方途徑解決此事啊。”
孟昱解釋道:“付慶日怕地方公安部門把此事壓下去,故決定先動用自己的勢力,把人救出來再說。到時把苦力的照片和消息往互聯網上一發,任誰也捂不住這個蓋子。”
樂巍辯道:“可是付振東先生是全國政協副主席。他的兒子被賣做苦力二十餘天,如果付先生直接找到省或中央有關部門反映這個情況,哪個地方官員敢捂蓋子?”
孟昱聽了這話,心裡隱約不安的事情漸漸地清晰起來。孟昱回想起付慶日威脅蒙剛的話:“你好好地送我走,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不然,有朝一日,我滅你全家!”孟昱心裡一驚,不由地叫道:“不好!付慶日要動用私刑!我們得趕快去蒙家村制止付慶日的行動,不然可能會有慘案發生。”
樂巍道:“他們已經開車走了十幾分鍾了。我開警車送你去,希望還來得及。”
孟昱看了看劉強和另外四名警察,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樂巍道:“如果你信不過他們,就把他們都綁起來吧。”
那四名警察急於表明心跡,連連點頭道:“對,把我們綁起來吧。”
孟昱不再猶豫,道:“那倒不必綁你們。不過,得罪了。”孟昱飛快地點了劉強和四名警察的穴道,五人頓時坐着無法動彈,只有手能舉杯喝茶。孟昱對萬飆道:“飆叔,麻煩你看着他們。我和樂巍去去就來。”
孟昱隨樂巍出了院子,發現劉強開來的警車正停在院外。樂巍打開車門,道:“我正好是司機。孟兄,上車吧。”
警察載着孟昱和樂巍,呼嘯着往蒙家村方向開去。孟昱掏出手機想給費加打電話,才發現付慶日把所有和費加聯繫的記錄都給刪了。孟昱由此更加確定付慶日是要用私刑報復蒙剛。
感受到孟昱焦慮的心情,樂巍道:“孟先生,你急也沒用,只盼蒙剛能抵擋住費加等人的攻擊。”
樂巍的願望是好的,但蒙家村的現實是殘酷的。當付慶日和費加的四輛中巴來到蒙氏制磚廠的大鐵柵欄門前時,第一輛中巴停都沒停,直接就把鐵柵欄門給撞開了,而後衝了進去。另外兩輛中巴也跟着衝了進去。當守門的四名大漢拎着警棍從警衛室裡出來的時候,第四輛中巴正好停在了大門口。從中巴上下來了七名大漢,如猛虎下山般地撲向了那四名守門的警衛。一陣拳打腳踢後,那四名警衛都昏死在地上,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三十秒。
第一輛中巴在一排平房前停了下來,這排平房就是制磚廠的厂部和工人的宿舍。另外兩輛中巴則直接開到了磚窯羣中。
付慶日、費加、及六名大漢從第一輛中巴上下來了。
付慶日和費加帶着兩名大漢進了廠長室,而其他四名大漢則分別衝進了銷售科和財務科。
蒙剛正趴在沙發上,享受着一個美女的按摩。聽到廠長室的門開了,蒙剛頭也沒擡地問道:“抓到那小子沒有?”
付慶日走上前去道:“你爺爺我自己來了。”
蒙剛一驚,一下子就探起身來,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兩個大漢給死死地按倒在沙發上。付慶日示意那按摩女讓開,自己走到沙發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蒙剛那還沒有消腫的屁股上。蒙剛措手不及,被打了個結實,當時就疼得叫了起來。那按摩女也嚇得叫了起來。
付慶日對那按摩女道:“站一邊看着。我一般不打女人,但如果你敢報信或報警,你的屁股就會被打得和他的一樣腫。”付慶日說罷,又一巴掌打在了蒙剛的屁股上。蒙剛已經知道來人就是那逃走的苦力,只是一時沒有想到他是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蒙剛倒也硬氣,任憑付慶日怎麼打,就是不討饒。付慶日打了一會兒,人也累了,便道:“不錯,還算硬氣,跟老子有點像。”
蒙剛見付慶日開了口,便忍着疼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閣下。如果閣下今天放我一馬,這制磚廠的利潤,我每年分你一半。”
付慶日大笑,先到椅子上坐下,而後示意倆大漢把蒙剛架過來,按住跪倒在自己面前。付慶日問蒙剛道:“你看老子我像黑心腸的人嗎?”說完,“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蒙剛的左臉上。蒙剛的左臉頓時腫了起來。
蒙剛還沒有來得及答話,付慶日又問了:“你看老子我像缺錢的人嗎?”說完,“啪”地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蒙剛的右臉上,蒙剛的整個頭立馬就腫得跟豬頭一樣了,嘴角也流出了血。
蒙剛知道求饒也沒用,乾脆硬到底。他“呸”地吐出一口血水,道:“閣下不要做得太過分。這鄉派出所的所長,縣公安局的局長,都是我哥們。你好好地放我走,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不然,有朝一日,我要你牢底坐穿!”
付慶日大笑道:“他媽的,我是你爹嗎?你就是說個狠話,也要學老子樣。只是,你看老子我是個怕事的人嗎?”說罷,“啪啪,”一正一反兩巴掌甩在了蒙剛的臉上。這次,蒙剛的牙齒都被打脫了幾顆。
蒙剛吐出了幾顆牙齒和一口血水後,說話都開始漏風了。他絕望地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只不過你要殺了我,你也逃不出法律的懲罰。”
付慶日冷笑道:“現在的流氓都愛講法律。你看我像個講話不算數的人嗎?法律懲罰我與否,你是看不到了。”說罷,又是兩巴掌甩在了蒙剛的臉上。蒙剛已經被打麻木了,也不覺得疼了。但他突然想起了付慶日當天所說的話:“你好好地送我走,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不然,有朝一日,我滅你全家!”蒙剛頓時滿臉的驚恐,大叫一聲:“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看到蒙剛驚恐的樣子,付慶日滿意地笑了,道:“你終於想起來我當天給你說的話了?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在這個缺乏誠信的社會裡,能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是值得驕傲地。你們一家人,等我數一數,。。。,加你,一家老少五口,今年的中秋,就在陰曹地府裡團圓了。”
想到自己的年輕美貌的妻子,剛剛纔呀呀學語的兒子,還有年過花甲的父母,蒙剛突然發瘋似地大叫:“你這個惡魔,你會下地獄的!”
付慶日笑道:“我可能會下地獄,但你們一家會比我先幾十年下地獄。”
蒙剛雖然年輕,但也算是個老江湖了。蒙剛已經猜到了付慶日的背景不小,細想之下,便反而冷靜下來了。蒙剛想道:不管有多大的背景,如果付慶日轟轟烈烈地做出一件滅門案,怕也難逃法網。現在和付慶日相比,自己是光腳的,付慶日是穿鞋的。付慶日決不會因爲要瀉一時之憤而去坐牢的。
想通了這點,蒙剛認爲付慶日只是要折磨自己, 絕不可能去滅自己滿門。蒙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輕鬆的神色。付慶日似乎猜到了蒙剛的心思,便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會滅你的滿門,也不會殺你,因爲我不想去坐牢。對不對?”
蒙剛心裡一驚,便閉口不說話。一副你猜是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付慶日道:“你馬上就知道你錯了。我要殺你,要滅你滿門,但我不會動手,自然有人動手。而且,最爲刺激的是,這些動手的人,沒一個人會去坐牢,因爲我會給他們請最好的律師和心理醫生爲他們的行爲辯護。”
蒙剛一時想不通付慶日說的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一名大漢進來對付慶日道:“少爺,都辦妥了。”付慶日點點頭,指着蒙剛道:“綁住他,帶過去。”
一名大漢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蒙剛的手腳給綁了起來,而後抓住蒙剛的衣領,拖着蒙剛,隨付慶日等來到了苦力們住的大房子裡。
蒙剛一看,自己制磚廠的十五名監工和警衛,都被綁住了手腳,半躺半坐在大房間中間的空地上。而五十多名苦力,則一臉惶恐地躲在各個牀後面,看着衆人。
那拖蒙剛的大漢把蒙剛往地上的人堆裡一扔,道:“和你的諸位朋友一起,好好享受吧。”
付慶日對蒙剛道:“看到這些可憐的苦力了沒有?他們招呼好了你後,就會去招呼你的家人了。我把他們救了出來就走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付慶日說完,和費加還有衆大漢出了房間,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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