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萬倩家中。萬倩正把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菜往餐桌上端。萬海萬飆和萬宜正口水直流地坐在餐桌邊。見孟昱二人進了堂屋,萬海呵呵笑道:“遠遠地看到你們下山了。不然,倩姑娘還不願意做最後一道菜呢。”
二人入座,萬宜給衆人倒了酒,萬飆舉杯道:“孟昱,聽倩兒說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們都捨不得你。今晚就算是爲你餞行吧。”
孟昱連忙起身致謝。萬飆問付慶日:“慶日,你有什麼打算?”
萬飆這一問,卻有說不清楚的含義。付慶日在這些日子天天和萬倩粘在一起,萬飆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萬倩的臉上寫滿了幸福,付慶日又是一個身上沒有紈絝之氣的富家公子。擔心的是,萬倩和付慶日的家庭背景和個人背景相差太大,不知道付慶日是不是隻圖個新鮮感,玩膩了便丟手。
付慶日恭謹地答道:“飆叔,我見倩兒心靈手巧,既做得好菜,又做得好手工飾品,我想資助她做生意。”
萬倩見付慶日叫她“倩兒”,心裡甜甜的,低頭裝吃飯的樣子,不停地撥動着筷子,卻一點食物也沒有撥進嘴裡。
把女兒那癡情的模樣看在眼裡,萬飆暗歎一口氣,道:“你要資助倩兒做什麼生意?可別把她給累着了。”
付慶日道:“我想資助倩兒在秦都市開一家連鎖餐館,就取名叫‘遇仙山居’。另外開一家手工飾品加工廠。倩兒不會累着的。她的任務就是教別人怎麼做。萬家村的村民都可來打工,既能掙錢,又離家近。”
萬海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們萬家村的地盤上沒有旅遊景點,這些年都沒有富起來。要是倩兒的生意起來了,算是爲萬家村做了大好事。”
萬倩心裡甜滋滋的,臉上也都是笑意。萬宜看着妹妹那幸福的樣子,心裡和萬飆想得一樣,既爲妹妹高興,又生怕付慶日欺騙了自己的妹妹。說心裡話,萬宜對孟昱更有好感,總覺得付慶日不可靠。萬宜便問道:“你們剛纔上遇仙山幹嘛?”
付慶日看了看孟昱,笑道:“孟昱怕我對萬倩不好,警告威脅我來着。”
萬宜等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心想:“果然孟昱也是喜歡萬倩的。在言情電視劇裡,那情場失敗者,不總是要對自己的情敵威脅一番,無非是如果不好好待自己心儀的姑娘,那麼,就決饒不了他云云。”
看到衆人那古怪的表情,孟昱知道大家誤會了,便對萬飆道:“飆叔,我和你們萬家有很深的淵源。按輩分,萬宜和萬倩喊我一聲叔叔也不爲過。”
萬飆不以爲意,點頭稱是。就憑孟昱把逆天功的功法傳回萬家,他也當得起萬宜和萬倩喊一聲“叔叔”了.
旁邊付慶日和萬宜都急了,各自心想:“這不是要降我一個輩分嗎?”剛要說話,就聽孟昱道:“但我們年輕人就不論這套了。飆叔,我想和萬倩兄妹相稱,如何?”
付慶日和萬宜都大鬆一口氣。萬飆連連點頭道:“好,好。”萬倩高興地跳了起來,道:“昱哥,我早就喊你昱哥了。”又對付慶日道:“以後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告訴我哥。他最喜歡打壞人的屁股了。”
孟昱笑了,道:“我正是這麼想的。”
付慶日苦笑道:“你有個這麼牛的哥,誰敢欺負你?再說了,我疼你還來不急呢,怎麼會欺負你呢?”
萬海萬飆對看一眼,心想:“這付慶日果然會說話,怪不得倩兒被他給迷住了。”
萬飆對萬宜道:“你學着點,
看看怎麼哄女孩子開心。二十好幾了,連個對象也沒有。”
萬宜心裡嘀咕道:“我要有個億萬富翁的爹,我也會哄女孩子開心啊。”可終究不敢這麼說。
衆人酒飽飯足,休息了一會兒,孟昱又指點了萬宜練了一會兒功夫,纔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孟昱便起了牀。出到堂屋,就見萬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萬飆萬宜和付慶日也都出到堂屋。衆人吃過早飯,把孟昱送到村口,搭上了去秦都市火車站的中巴。孟昱臨上中巴前,付慶日塞給了他一個名片盒,道:“到了火車上,打開看一看。”
孟昱和衆人揮手告別。萬倩道:“昱哥,常來電話,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
孟昱道:“這是自然的。”又對萬飆和萬宜道:“飆叔,你們練功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只管給我打電話。”又對付慶日道:“慶日,倩妹的公司辦成之日,給我一個消息。”
孟昱和衆人依依惜別,一個多小時後,孟昱已經坐在了從秦都市開往燕京的火車。火車開動後,孟昱拿出了付慶日送給他的名片盒,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張付慶日的名片,一張銀行卡,和一張摺疊好的小紙條。
孟昱打開紙條,就見上面寫道:“孟兄:你先助我二哥免了麻煩,又救我性命。我無以爲報,一張銀行卡,聊表心意而已。卡的密碼是孟兄救我那天的日期。孟兄乃高人,想必不會矯情。PS:這卡不是賄賂你的。如果我對不起倩兒,你還是可以像拍那岩石柱那樣地拍我。”
孟昱笑了笑,把名片盒收好,便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孟昱因票買得匆忙,沒有買到臥鋪,心想也就十三個多小時,又是大白天的,打幾個盹就到了。
孟昱的座位靠走道,對面坐了三個人。一個儒雅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一個戴眼鏡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那姑娘談不上天姿國色,但也是中上之姿。自從上車以來,那姑娘就一直在抱怨那小夥子。便是孟昱不想聽她的抱怨,可那話不停地傳入孟昱的耳朵。
就聽那姑娘道:“說你不會辦事,你還覺得委屈。三張臥鋪票都買不到,害得顧老坐硬座。”
那小夥子委屈地道:“時間這麼急,臥鋪票都賣完了。”
那姑娘道:“那你不知道買軟臥票?”
那小夥子不服,道:“軟臥也賣完了。你以爲我想要顧老坐硬座嗎?你自己的計劃變來變去,到時事情辦不好,就都怪到我頭上。你要提前幾天告訴我,我也能買到臥鋪票了。”
那老年人本來也在閉目養神,實在被兩人吵得靜不下心來,便睜開眼道:“好了,坐硬座怎麼了?至少還有個座位。別吵來吵去地讓人看笑話。”
那女子見老人發了話,便哼了一聲,不再開口。那小夥子也扭過頭去,看着窗外的風景。那老人搖了搖頭,又繼續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幾個人從走道上走過,其中一人不小心地碰了一下孟昱。孟昱睜開了眼睛,就聽那人連聲道:“對不起,您沒有碰着哪吧?”
孟昱一看那幾個人,都穿着鐵路警察的制服,那道歉之人似乎是這幾個人的頭。孟昱笑了笑,道:“沒事。”
就聽那人驚喜地道:“孟先生,是您!”
孟昱這才認出,原來這人是林兵。孟昱有些吃驚,十幾天前,林兵還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官家子弟,今天便成了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
見到孟昱吃驚的樣子,林兵笑道:“孟先生,上次承蒙您救我一命,我也大徹大悟,不再幹那些紈絝子弟的事了。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夠紈絝的級別。”
孟昱笑了,道:“你的身體雖然好了,但切忌動怒。所以,不幹紈絝的事,實乃是保命的明智之舉。”
林兵連連點頭,道:“孟先生說得有理。對了,孟先生,您這是要上哪?”
孟昱道:“我去燕京。”
林兵道:“您怎麼坐硬座呢?這趟車是特快,要走十三個小時。您爲什麼不買臥鋪?”
孟昱笑道:“是臨時決定的。 買不到臥鋪票了。”
就見對面的小夥子朝對面的姑娘一瞪眼,彷彿在說:“我說了吧。你的決定做得太晚了,買不到臥鋪票了。”
林兵馬上道:“沒關係,孟先生,我們還有一個軟臥包廂。有人臨時退票,也就空着了。您就去那歇着吧。我爲您買票。”
孟昱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就聽對面那姑娘不幹了。她大聲嚷道:“我們三個一上車就問了有沒有軟臥包廂,你們說沒有。怎麼現在又有了?”
林兵耐心地道:“當時確實沒有。後來有人退票,這包廂又有了。”
那姑娘道:“我不管你們什麼時候有的。反正是我們先問起的。包廂要給我們。”
林兵也真的有耐心多了。他不慌不忙地道:“這樣好不好,反正包廂裡有四個鋪位,孟先生和你們共一個包廂。不過,你們要加票的。”
孟昱不好推掉林兵的好意,便道:“我沒有問題。不過,我自己可以補差價的。”
林兵笑道:“孟先生說笑了。硬座和軟臥的差價也就二百五十元。難道我的命還值不了一個二百五?”
那姑娘已經從挎包裡掏出了一疊錢,道:“這是我們三個二百五的差價。”
旁邊的旅客都善意地笑了起來。林兵也才注意到這二百五的說法,不由地訕訕地笑了。
(下章預告:留名青史。請推薦,請收藏,請評論。謝謝!比賽結束了。今天沒下好。總成績六戰三勝二和一負。今天輸了一盤該和的棋,和了一盤該贏的棋。小孩子們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