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抱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橙歡急了,“那不行,萬一有傷口裂開了怎麼辦,你還嫌你自己身上的傷不夠多嗎?”
看着她焦急又擔憂的神色,男人眉頭舒展開來,語調輕緩,“再說我就在這裡吻你了。”
橙歡,“……”
……
婚禮的日期一天天逐漸逼近。
在婚禮細節上,他們多少還有些分歧,比如池涼想邀請C市各大媒體參與,把婚禮辦得隆重盛大,但橙歡不喜歡這些排場,執意選擇低調再低調。
橙歡搞不懂,向來行事作風都很低調的池涼爲什麼要執意請媒體,對外公開他們的婚禮……
池涼滿臉不悅,“你打算這麼消無聲息的跟我辦婚禮,搞隱婚這套?”
橙歡一臉無語,“哪裡是隱婚了?現在C市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非得要搞這些排場嗎?
曾經她和俞子墨要結婚那會兒……C市知名的媒體社幾乎都去了,辦得再高調,再有排面那又怎樣?
一旦沒在一起了,那些媒體恨不得把消息掛在頭條三天三夜不撤。
不是她怕什麼,她向來就不喜歡這些。
“那就少請兩家媒體。”
“不行!”
“我就時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僅是我的女朋友,最後還嫁給我成爲我池涼的妻子。”
橙歡對他的執着有些頭疼,“他們總會知道的嘛。”
最後,男人都懶得跟她爭執了,直接放話,“到底請不請我說了算,你還想請誰你做決定。”
她不滿的皺眉,撅着脣悶悶的道:“我就想低調的嫁給你,你幹嘛非要找一羣媒體來,他們一來問不完的廢話,就按照我們之前的決定嘛,你請一些親朋好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她沒什麼親戚,現在就展晴晴這麼一個還有血緣的,再者就是蘇茜,還有曾經在明仁醫院共事的幾個人。
池涼淡淡的睨着她撒嬌的樣子沒接話。
橙歡顯然是明白他沉默的意思,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繼續撒嬌,嗓音嬌嬌軟軟的,“辦個婚禮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這點小事你都不肯依我,誰知道你結婚後會不會變,都說男人婚前婚後是兩個樣子,你現在就已經開始變了。”
池涼,“……”
這套行不通?
那就換個套路!
她又道:“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嫁給你了。”
池涼被她氣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說不嫁就不嫁?”
“不然呢?”
“你要敢不嫁,我押也要把你押去婚禮現場。”
橙歡手指撥弄着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低低的道:“之前我去看心理醫生,他說我之前一直壓抑焦躁是因爲有點婚前恐懼症呢,你要是這點小事都不肯依我,說不定我情緒上來就真的不嫁了。”
聞言,男人陰惻惻的嗓音就在她頭頂響起,“你再說句不嫁試試看?”
她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腦袋軟綿綿的搭在他的手上,聲音嬌嬌軟軟的道:“老公……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
說完,仰頭無辜又殷勤的眨眨眼。
池涼摟着她腰肢的手一僵,眼神一瞬就暗了下來,“嗯?你剛剛喊我什麼?”
她俏皮的眨眼,“不是都聽見了嗎?”
男人脣瓣貼在她耳邊,嗓音輕啞的哄她,“歡歡,再喊一遍。”
“老公……”
橙歡腦袋抵在她的胸膛上,尾音無限拉長。
下一秒,男人就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擁抱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她,將她小小的一隻單手抱在懷裡,空氣中充滿了甜甜的味道。
深吻結束後,她繼續膩在他懷裡撒嬌,“答應我嘛,好不好?”
對於她的撒嬌,池涼向來沒有任何抵抗力,最終還是敗陣下來答應了她,“好。”
……
從恩瑞徹底消失匿跡後,一直到婚禮前夕,橙歡跟池涼都如熱戀般甜蜜,彼此有時間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膩在家裡,他做飯,她就站在一邊欣賞着男人爲她洗手作羹湯的模樣,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宋曼積極的配合治療後她陪池涼去看過幾次,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問醫生宋曼的情況,而她則負責開導宋曼,連心底那根刺也因爲男人帶給她的甜蜜而消失了。
試婚紗的時間定好的前一天,池涼才告訴橙歡。
她盤腿坐在沙發裡吃水果,有些驚訝的看着跟前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去訂好婚紗的,我都不知道。”
男人在她身邊坐着,把筆記本擱在茶几上,一邊工作,一邊回答她,“在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後,就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剛在一起後?”
“嗯。”
橙歡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喂到他嘴邊,挑眉問,“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會嫁給你?”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居然是在她點頭答應做他女朋友後……就已經把婚紗都挑好了。
男人偏頭張口咬下她喂來的水果,等吃完後纔不緊不慢的說,“早晚你都得嫁給我,什麼時候準備這些很意外?“
橙歡,“那也太早了一點吧……”
“晚了。”
“什麼?”
池涼側首看她一眼,“我該早一點來C市,早一點把你追到手,或許孩子都滿地跑了。”
橙歡,“……”
他真是……迷之自信啊。
撇了撇嘴,她迴歸正題,“試婚紗你不用陪我去了,到時候我讓茜茜陪我就行。”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視線從筆記本上挪到她臉上,眯了眯眼不緊不慢的問,“你說什麼?”
這四個字,已經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顯然對她的絕對非常不滿。
哪有試婚紗不讓老公陪着的?
橙歡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扯脣笑道:“我覺得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才很好嘛,你要是提前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在婚禮上的時候就不覺得我驚豔了,結婚當然要印象深刻,最好等你老了都能清晰的記得我嫁給你那天的樣子。”
池涼看着她沒吭聲,但臉色已經逐漸有了不悅的表情。
她放下果盤俯首過去抱住他,仰頭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光,“不讓你陪着不是別的原因,就是想讓你第一眼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是在婚禮上嘛。”
當初她跟俞子墨快結婚的時候……
婚紗是她一個人試的,但那時候她壓根就沒想到這些,只覺得結婚是做給外界看的形式,可現在不一樣,她太期待跟池涼的婚禮,也想極盡做到完美,不留遺憾。
池涼對她這種小女生想極盡浪漫的想法嗤之以鼻,“我說,你嬌不矯情?”
她鼓起腮幫,理直氣壯的反駁,“女人不矯情,生活豈不是很無趣?”
“我不去陪你,到時候你不滿意,回來不開心又得找茬我爲什麼不堅決跟你一起去?”
橙歡不悅的擰起眉,“我是這樣的人嗎?”
男人沉默。
女人心,海底針。
他擡手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淡淡的開口,“爲了不讓我請媒體在我面前各種撒嬌,你現在也撒個嬌把我纏不耐煩了,我就不跟着你去。”
橙歡睜大眼睛瞪着他,“你想幹嘛?”
他語調仍然淡淡的,低眸睨着她,“你前段時間找茬分手跟我鬧,要麼就是因爲宋曼的事情太過懂事體貼,所以想看你對我撒嬌樣子。”
她看着他英俊的臉,心裡驀的就軟得一塌糊塗,擡手圈着他的脖子就主動湊上去吻他。
……
婚禮前夕。
橙歡沒什麼親戚,唯一還有血緣關係的就只有展晴晴,再者就是好朋友蘇茜,還有幾個曾經在明仁醫院共事的幾個同事。
池涼把在榕城的外公外婆接了上來。
池涼說兩位老人知道他們要結婚指不定有多鬧騰,所以在婚禮的前一天才遲遲把他們接上來,當然免不了被外公一頓數落,怪他不早點允許他們來C市張羅婚禮。
遠在舊金山的池薇也在婚禮的前一天到了C市,別墅裡熱鬧了起來,傍晚的時候,宰輕凡,蔣蔚等人都趕過來,吃了晚飯就揚言要通宵打麻將。
因爲習俗的原因,橙歡出嫁當天需要按照規矩從家裡由池涼接親去婚禮現場,所以她在婚禮的前一天就要回麗雅龍城。
跟他們打麻將到晚上十點整,她才連着婚紗等需要的東西一起搬去了麗雅龍城。
在這期間,伴娘蘇茜卻始終沒有出現。
橙歡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但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回到麗雅龍城後,她洗完澡躺在牀上,又撥了蘇茜的號碼,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接。
前兩天她才說有幾個通告要趕,大概是在忙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茜茜是一定不會缺席她的婚禮的。
……
第二天早上五點,化妝團隊和池薇就來了麗雅龍城。
池薇不是沒有參加過婚禮,但都是直接到婚禮現場觀禮,所以一早就鬧着要親自過來幫忙,在化妝師給橙歡穿婚紗的時候,她也加入了其中,幫橙歡整理那件厚重繁瑣的婚紗。
衣帽間裡落地鏡前,已經換上婚紗還是純素顏的橙歡站在鏡子前,剪裁得體的婚紗將她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包裹着,一頭長髮披散在腰間,眉眼溫柔,美麗得讓人無法從她身上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