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忙不完吧?”王杜若微微皺着眉,看着眼前這些忙碌的人,“估計要過幾天了。”
歐衡越開口安慰道:“杜若……韓宇他經歷了這麼多,一定會沒事……”
“我不擔心。”王杜若仰起臉,臉上帶着柔和的微笑,“我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
歐衡越看她神情不像是強裝出來的,這才舒了口氣:“嗯。”
“我們去看看卓然哥哥吧?”王杜若挽起歐衡越的胳膊,“卓然哥哥也昏迷了好久好久了,我想和他說說話呢。”
走進莫卓然的病房,就聞到了一陣杜若的香味。
讓王杜若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病房。
看到林落瑛在插花,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切是林落瑛佈置的。
看到他們進來,林落瑛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緊張地說道:“啊,你們來了,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林小姐。”歐衡越緩緩開口,看着一臉慌張的林落瑛,輕聲道,“謝謝你照顧卓然,也謝謝你之前,冒着生命危險救杜若。原先我太忙,一直沒有非常正式地跟你道謝。”
林落瑛顯然沒料到歐衡越竟然會鄭重其事地跟自己說這些,連忙擺擺手道:“額,沒有沒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我都是自願的。”
她是反覆考慮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要說的詞是“自願”。
歐衡越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些花,還有水果和清茶,輕聲道:“林小姐想學這些嗎?插花、茶藝這一類的。”
“爸?”王杜若有些緊張地開口。
王杜若知道,林落瑛原本和這些都無關,是之前藺千淵逼着她模仿自己,所以才讓她接觸了這些東西。她有些擔心林落瑛一旦被提起這段事,又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而且,她學這些,難道還是模仿自己嗎?林落瑛就是林落瑛,不必成爲王杜若啊。
林落瑛笑了笑:“我想學茶道。”她聲音很輕,“也想學插花。這些都想。不是爲了取-悅誰,那時候,藺千淵讓我接觸這些的時候,告訴了我王杜若的能力。我當時……心裡只有羨慕。我接觸的過程中,發現其實自己也很喜歡。”
“你也很有天賦。”歐衡越言簡意賅,“想學的話,我可以幫你請老師。”
林落瑛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有些暗淡:“我……”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歐衡越輕聲道,“與其仰望他人,不如自己成爲。”
王杜若看到了,林落瑛眼裡的火焰,像是全都被這句話點着了一樣,她有些興奮,又有些期待地點了點頭:“好!我想學!”
“我會幫你安排。”歐衡越點點頭。
林落瑛便走了出去,從外面關上了病房的門。
王杜若看着歐衡越,還是微微有些驚訝:“爸爸爲什麼想讓她學這些?”
“她天賦不差,而且……”歐衡越頓了頓才繼續道,“只有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她的人生才能多一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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