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各有各難處

道路上留下了滾滾的濃煙和無數的冤魂!

華英雄,以他的赫赫戰功,將他的肩章換了另一塊板,那是用翡翠雕出青龍,帝國元師軍銜!

他在北邊殺人,而南方也有另一位肩章與他一樣的人和他做着同樣的事兒。

……

鏡頭轉向無邊無際的灰褐色貧瘠的砂石地,沒有多少綠色的大地在微微顫抖着。

很快,一大隊帝國騎兵在山坡上冒出頭來,策馬飛奔如風雷急電,瞬間如潮水般涌滿了整個山坡。

離此一里外的貴霜小鎮“甘達”傳出了報警的牛角號。

帝國軍領軍人物,他的身體異常魁梧挺撥,英氣逼人,長年的征戰,多年的風霜,依舊無減他的風采,他,正是帝國元帥趙雲,常山趙子龍是也!

趙雲兩腿一夾,戰馬歡喜地發出一聲長嘶,衝向山下的小鎮,他的身後自然跟上了帝國的無敵雄師。

離小鎮越來越近,看到低矮的城牆上佈滿了人,雖然他們的兵器在手,卻不能帶給他們多少安全感,人人帶着驚慌,滿懷恐懼地看着帝國軍越來越近。

帝國軍來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得城牆邊,一個整齊的急轉彎,齊刷刷馬頭集體轉向。避開了一頭衝向城牆地危險後,人人的弓箭在手。

首先在黑壓壓的帝國軍羣中飛出一枝箭,那枝箭,通體漆得金黃,要知道,在帝國只有皇家才能用這種箭的,現在本軍中有帝國元帥在,是以他用上了皇帝賜下的箭……元帥乃三軍軍魂。待遇極優:授元帥節杖,杖頭一般鑲大鑽石;賜天子劍、寶雕弓、金批箭;戴四爪青龍肩章;永不退役!

只見金光一閃,城牆上一名貴霜人慘叫着倒下。

看到自己的元帥用金箭發威,帝國軍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接着,如飛蝗般的箭矢覆蓋了城頭!

貴霜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城頭上,沒死地驚惶大叫。要不是連滾帶爬地跑下城牆,要不拼命找掩護,舉起了盾牌,可是連盾牌都被射穿!有的縮在城垛上,把身體儘可能地縮小,牙齒打戰地念佛,求佛保佑(貴霜人信佛)。

基本上沒有什麼用,照樣死傷狼藉,城頭上塗滿了鮮血,在烈日下很快曬成紫黑。蒼蠅愉快地聚集在一起——佛在天上嘆道:“佛也要過日子,誰叫青龍帝國的香火旺過你們這一邊的呢?我當然是保佑他們了!”

佛如是說是因爲帝國人同樣信佛。他們在開戰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滿天神佛求“武運長久。殺人殺得又快又好”。一般是鬼也怕惡人,神佛站在最強大軍隊的一邊!

初時還有幾張弓頑強地向帝國軍還擊,不過很快他們就蹤影全無了。

清除了城牆上的貴霜人,帝國軍並不攻城,他們繞着小鎮打轉,發動飛射,把箭用力地射進鎮裡。

“胡、胡、胡……”弓弦聲大作,箭枝象潑雨一般射進了鎮內!

這一個小鎮是波斯——貴霜地一個難民點。接納了大量可憐的貴霜難民,人多爲患。到處都站滿了人,儘管他們拼命往鎮中心收縮,還是有許多人位於弓箭的射程內。

貴霜缺水,城池往往沒有護城河,帝國騎兵得以抵近射擊,他們的弓箭射程遠,這一射進鎮內,只聽得慘呼聲大作,那淒厲的喊聲和哭聲讓小鎮聽起來,簡直有如人間地獄!

鎮內無比悽慘!鮮血就象下雨天時雨水在地上淌流,於低窪處積成一個個血氣沖天的血潭,具具屍體倒伏在街頭上,一個貴霜小孩子在一個男人邊放聲大哭,只是他的大人,永遠不會再起來逗他玩了!

那些躲進屋內的貴霜人也不見得幸運多少,帝國軍的弓箭威力強大,撲撲撲地射穿了簡陋的茅屋、泥屋,射殺那些躲在屋內地人。

貴霜貧窮缺水,大部分是泥屋,象石屋、磚屋之類的極少,箭矢呼嘯而落,先是將泥屋射出了一個個孔洞,天光透了下來,灰泥從四面八方掉落下來,在陽光下升騰。

由於持久地攻擊,質量也不過關,許多屋子在巨大沖力下塌成廢墟,成堆的牆泥撲飛,在屋內根藏不住身,沉悶地慘叫聲不斷傳來,一箇中年男子,拖着被射中的大腿衝出屋門,轉眼間就被射倒在家不遠處,他本能地向着家門爬去,身後留下了長長的一條血跡,就在他爬到屋門口的那一刻,一枝箭從天而降,把他釘在了地上……

這次隨趙雲攻擊小鎮的共有3000人,重裝上陣,每六袋箭共120,全部發射出去!總共向着彈丸之地的小鎮傾瀉了36W枝箭!把小鎮射成了一個刺蝟!

軍隊物資極爲充裕,士兵們盡情使用,乃至於浪費和揮霍,兵部大咧咧地說運來的物資要在原地“消耗”掉,不會運回國內了。而在後方,大生產所生成的軍用物資也源源不斷地裝船、啓運,送往戰爭前線。

帝國實行國民經濟軍事化,防務採購已成爲支持工業生產增長地一個經常性因素,戰爭成了經濟的催化劑,越是戰爭,經濟就越活躍。多多放箭,減少軍隊傷亡,官兵喜,多多放箭,經濟發達,百姓悅,何樂而不爲之?!

貴霜境內,接近波斯邊境地百里範圍內,被帝國軍部劃爲緩衝區,嚴令軍隊不得進駐,不設哨所,不派地方官員進入管轄,以免刺激到波斯。

因此這些地方就是那些不願歸順帝國的貴霜人最後的地盤了,他們逃到那裡,千千萬萬的兵士、難民、馬車、家畜,都擠在這一地區,許多人試圖進入波斯。

由於波斯沒有料到貴霜速敗,還敗得如此之慘(第二次帝國——貴霜戰爭時,帝國軍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導致波斯邊境地區接待能力嚴重不足,在接受了一批難民後,物資供應不上來,只得宣佈關閉邊境,不許貴霜人入境,這些貴霜人唯有滯留於此。

帝國軍不得在駐軍,但可以去打“草谷”呀,於是,帝國軍就把這兒變成了獰獵的樂園,宣佈爲無限制攻擊區,帝國軍可以任意攻擊在此地的任何非華人。

“朕養你們,就是用來殺人的!”軍隊爭先馳騁,只顧殺人,他們在執行這一任務時冷酷無情而有着高效率,儘管有些部落曾進行着英勇的抵抗,但俱被粉碎。

貴霜是個大國,初時涌進這一地區的人足足有幾十萬。

隨着帝國軍的進逼,死的死,逃的逃,以致於這個地方的人數急劇下降,百里無人煙,白骨露於野,戰亂的悽慘盡顯無遺!

00人的後隊會合,重新後大隊人馬撥營,往一處水源地駛去。

蒼茫遼闊的高原土地,一眼望不到邊,褐色的沙石地在馬蹄的踐踏下捲起滾滾灰塵,遠處的雪山,靜靜矗立,一道清澈奔涌的河流,就是高山融雪而成,喝上一口,沁人肺腑。

大約有百多個蒙古包,紮營在水源邊不遠處的高地上,他們人畜俱全,小孩子在河邊戲水,大人則在飲馬,婦女忙着做飯,縷縷的飲煙升起來,一派寧靜的景象,仿如和平時期……

帝國軍的斥侯十分驚訝,這些人就是貴霜人,貴霜人飽受帝國軍的打擊,早就如同驚弓之鳥,儘可能躲得深一些,藏得密一點,白天他們都是躲起來,唯有到了晚上纔敢行動。現在還有這麼大膽的貴霜人,敢在光天化日大搖大擺地行動?

不過他不及細思,小心地轉過一圈,確定沒有埋伏後,回到原處,舉起鏡子,向後方發出信號!

當暴雷般的馬蹄聲猛然在貴霜人的耳邊響起來時,他們一臉驚愕,旋即如夢初醒,大人搶過馬匹,翻身上馬,有些還帶上小孩逃跑,而婦女則一臉絕望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再看着奔馳而來的帝國軍。

遲了!帝國軍從四面八方合圍,一個都逃不掉!準確地弓箭將貴霜人射倒。逃無可逃的男人男孩,盡數被帝國軍砍倒在河邊,河水爲之而赤,婦女痛苦的哭聲,能令石人都流眼淚!

清點了一下地方,有人給軍官呈上一封公文,是漢字的,打開來一看。哦,原來這批貴霜人,因爲在後方反抗帝國,鬧事,結果被帝國貴霜總督流放,強迫他們離開家園。到達這裡,沒想到剛一抵步,就被帝國軍將男的殺個精光,女的被俘,全部成爲奴隸。

軍官直個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幹過這一票,帝國騎兵即時後撤,退回了十五里外的臨時前進基地。

基地依山傍水,防備森嚴。用來屯積物資,支持騎兵作戰。

今天收穫不錯。俘來二百多名貴霜女子,都捆在馬上帶回來。士兵們趕緊打開寨門放行。

趙雲甫一進入基地,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接到一個掃興的消息:“我們地一個化裝成爲商隊的偵察隊被波斯人捉住了。”

喔喔,雖然帝國軍不得進駐緩衝區,但私底下的小動作實在不少,刺探軍情,查看波斯區域內的地形是重中之重。

爲了得到情報,帝國的情報機關如CIA、GRU的人直活動。用合法地身份進行掩護,蒐集情報。他們主要找經濟、民生、軍隊部署的情報。無所不包,例如波斯的馬匹存欄數、糧食的產量、人口多少、各地的城防情況……當時波斯和帝國並沒有交惡,利用良機,很是收集了不少情報。

而帝國軍隊中的偵察兵,被大量派遣,從貴霜一邊,非法越境,進入到波斯的一側,測劃地形,製成地圖,甚至摸到波斯軍營附近,直接觀察波斯軍的人員組成、裝備、馬匹數、營盤等重要軍事情報。

波斯——貴霜邊很容易,現在被執,真系不好採!

趙雲洗着手,問道:“說說情況吧。”

負責介紹情況的CAC(帝國軍諜報隊)官員拿着本本念道:“我軍一個編號爲U571的偵察兵小隊,在三天前化裝成爲販茶葉商隊從五號地區出境,進入波斯境內,不幸被波斯一支騎兵部隊俘獲,全部人被俘,關在皮庫城裡。”

他繼續念道:“帝國商會地人已經去查看過他們,全部人無恙,在遇到波斯人時,他們按條文沒有進行抵抗,所畫的地圖也在被俘前焚燬,不過千里眼(望遠鏡)、指南針和畫圖工具被波斯人查獲,波斯人由此指控他們是間諜。”

“U571地偵察兵小隊堅決不認這個罪名,只承認是商隊,看錯了方向,迷路進入波斯。我方商會提出嚴重抗議,他們又說我們的人是軍人(這瞞不過去),侵犯了他們地邊境,要我們道歉。我們承認確實是軍人,但是退役的,正在學做生意……正在交涉中。商會的人,卻發現了新的情報!”

“那就是貴霜人加強了邊境巡邏,騎兵不斷增多,商會的人發現皮庫城內至少多了三個以前沒見過的波斯軍隊的番號!”

趙雲沉思了一下道:“通知我們的人,減少入境偵察地次數,降爲以前的三分之一,宜多多謹慎。”

“是,元帥大人!”

……

事實證明,上得山多終遇虎乃至正真理,再怎麼謹慎也是沒有用地,僅僅在一星期後,帝國軍又有一支偵察隊被俘,這回更不走運,畫好的地圖在燒到一半時被搶了過來,罪證確鑿,不容抵賴!

波斯方面進行嚴正交涉,提出強烈抗議,帝國方面,唯有拼命搪塞,矢口否認,聲明帝國——波斯友好,帝國絕不會派出非法人員進入波斯,做出有損兩國友誼之事。

帝國方面爲已方人員“不小心”進入波斯境內,又是道歉,又是送禮,想着把自己的人弄回來,但堅決不認波斯人的指控。

消息被波斯人以快馬方式,速報至首都泰西封(巴格達附近)。

泰西封原帕提亞(安息)王朝的王宮,現爲波斯帝國的皇宮,不過許多地方並不富麗堂皇,甚至有些破敗……因爲沒錢修。往日帕提亞王朝的奢華,似乎完全與新生的波斯帝國無緣。

皇宮內的議事堂,作爲政令處置、發佈的重地,依舊保持着波斯帝國前身帕提亞王朝法爾斯行省總督戰府的特色:地毯十分老舊,都已經脫線了,送上來潤喉的茶水,是幾個銅板一斤的大路貨,裝茶水的杯子,則屬於一抓一大把,買一送一的地攤貨。

誰能想到一國帝皇和他的大臣、將軍就是過着這樣的生活?就連東方帝國的一個普通農民都過得比他們要好!

堂內,英明的君主、波斯皇帝阿達希爾一世正與他的大臣塔曼、阿庫拉及將軍馬庫庫、蘇萊(譯音)議事,阿達希爾皺着眉頭,看過報告,將它遞給臣子們傳看。

馬庫庫脾氣暴躁,看過後,狠捶地上一拳,大聲吼道:“陛下,帝國欺人太甚,多次欺犯我方邊境。臣雖不才,願領一支軍,教訓教訓一下帝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蘇萊也跟着道:“是啊,帝國剛剛佔領貴霜不久,兵力極爲分散,在我方邊境一線,存兵不足五萬,我們要想教訓帝國,正是時侯,否則等他們徹底吞併貴霜,我們就沒有機會可言

阿庫拉奏道:“大王(波斯人對皇帝的稱呼),除了邊境來的報告,在我方內地和沿海,也抓獲多起帝國的間諜,他們到處刺探情報,測畫海港,十分猖獗!”

他頓了一下道:“從我方商人報來的消息道,帝國貴霜總督陸遜正在境內修建多處倉庫,屯積物資,還拓寬河道、港口,並且,大辦養馬場,與以前準備進攻貴霜時的景象一個樣!”

蘇萊斷言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

馬庫庫喝道:“還等什麼!先動手有好處,後動手必糟秧!”

三人怒不可遏,連聲要求皇帝出兵,先發制人!最大的理由就是趁火打劫,趁貴霜不穩,帝國兵力不足,進攻帝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阿達希爾聽畢,不動聲色,問一直沒有發言的塔曼道:“你看如何?”

塔曼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道:“不能出兵!”

馬庫庫大怒道:“不能出兵?神決定着戰爭的勝負,我們在偉大的神的指引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現在,神將機會放在我們手中,如果放棄,神會不悅!”

蘇萊冷嘲熱諷道:“你都沒有上陣打過仗,根本不知道如何用兵!”

大臣之間存在矛盾一點不出奇。這個塔曼,屬於幕後英雄,主理稅收財政,戰功無,卻極得阿達希爾寵幸,令其他人眼紅,他們想着自己在前方打生打死,塔曼在後面動動嘴皮。得到地並不比他們少多少。

塔曼毫不客氣地道:“臣雖然不知道如何用兵,卻知道打仗的勝負由神決定,但也取決於備戰、兵力、以及健康和儲水,有後顧之憂,亦不可出兵”

他坐直身體道:“我朝新立,帕提亞王朝之人要不向西逃入羅馬。向東逃向帝國,帶走了大量的財富、人才!現在我朝財源緊張,人才缺乏,物資多有不足,兵員多行屯地,以增加糧食收入,怎麼能夠大戰?帝國實力雄厚,潛力巨大,戰起來……”

他環顧諸人,冷笑道:“要是戰起來。大家不要說喝茶,最多喝喝井水得了!”

諸人正想反駁。殿外有人大聲道:“說得對!”

大家定睛一看,卻是出使羅馬的宰相納賈爾回來了。他進到殿內,先向阿達希爾請安,阿達希爾親切地與他道過乏後,讓他坐下。

他稟報了羅馬之行,說羅馬皇帝亞歷山大完全認清了青龍帝國的真面目,現在與波斯接壤的亞美尼亞、小亞、敘利亞邊境處的羅馬兵全線後撤,減輕了波斯的壓力。出使獲得了巨大成功!

然後他將炮口指向剛纔力主出兵地三人道:“塔曼不知兵,本官懂。有資格講吧!”

喝上一口茶水潤潤喉,納賈爾滔滔不絕道:“要是帝國集重兵於我一側,我軍當戰,可是就因爲他們現在少少兵力,我軍決不能戰!”

“臣敢說,一旦開戰,帝國軍必定全線後撤,一直誘我深入,待我軍進至婆羅多河(巴基斯坦印度河)時,大家看。”

一聲招呼,內待送上地圖,納賈爾手指道:“我方後勤線拉得如此之長,進至婆羅多河,必是九死一生之局!”

他這麼說,要是魯肅、賈詡之流在旁邊聽得,只怕要當場派勳章給他,此正爲帝國的作戰計劃。

納賈爾冷哼道:“各位,你們也不想想帝國的‘蒸汽船’,是吃素的嗎?要是大軍遠征,後方兵力缺乏,它們運上大批帝國軍,直達泰西封,怎麼,你們能夠飛回來嗎?”

說到大家冷汗直冒,作聲不得!

阿達希爾微笑道:“講得好!納賈爾的意見,就是本大王的意見!”

統一了意見,阿達希爾作出部署,着塔曼在國境線上、軍事重地、交通要道修築一連串地寨堡和工事,加固城防,準備抵抗入侵;

準備糧食,打造軍械,多養戰馬,以備大戰;

令馬庫庫、蘇萊加強訓練軍隊,不僅是士兵要訓練,國內所有適齡男丁均要訓練;

要阿庫拉採取措施,有效扼制帝國的情報活動,同時,要多收集帝國情報;

暗囑納賈爾,選擇多處秘密地點,存放物資,好將“雞蛋分散放置”;

……

鏡頭轉向ROME城,羅馬人引以爲傲的元老院,今天上行,那些平時道貌岸然的元老們,撕下了僞裝的麪皮,搖身一變,爲一項議題扭打起來。

只見那些着白袍鑲金,似模似樣的大人物,先是唾沫飛揚、當面對峙、互相謾罵,爭相問侯彼此家中的女性成員後,嫌嘴上功夫沒用,就攥起拳頭,進行武鬥。於是,捋袖子、衝過去拳腳相加,打成一團。

議長一臉無奈地坐着他的椅上,根本沒法度。

總算叫來外面的警衛,強行將元老們分開,許多人已是鼻青眼腫,鮮血濺溼了白袍!

今天討論的議題在於加強軍備,提防東方帝國可能地入侵,爲此,需要將軍隊的預算增加30%,用來訓練更多地軍隊,買來更多的裝備,更新海軍裝備,修建城牆、堡壘、對與帝國貿易來地商品進行審覈,控制金銀流向……

這個議題是一位親皇室的元老提議的,他提出了一攬子計劃,還取出了地圖來解釋……

首先質問他的並不是其他人,同樣是親皇室的一個元老,代表地方利益,他堅決反對這個議題,因爲這麼做,會導致分配給地方的資源減少,地方就不好過。

在利益面前,就算是朋友也變冤家!

接着又一個元老反對,他的家族就是做東方貿易生意的,他毫不客氣地道:“按照我這位可尊敬同僚地觀點,隔了這麼遠的東方帝國,要讓我們增加這麼多地軍事預算,那麼,離我們很近的哥特(蠻)人,是否需要我們增加60%的軍事預算?”

爭論起來,結局就是元老院變成了拳擊場!

……

大家各有各的難處,青龍剛剛吞下好大一塊食物,吃飽了撐着,就象飽食的人一樣,只會昏昏欲睡,用來消化食物,不想動彈;

波斯皇帝雄心勃勃,但他剛立國不久,力不從心,心有餘而力不足,唯有努力積累資源,準備應對;

羅馬帝國實力夠是夠了,問題在於它的偉大“民主”,高層互相拆臺,做事南轅北轍,事不臨頭之前,根本形成不了合力!(羅馬有了皇帝,元老院的地位受到削弱,但他們的意見依然不容突視)

隨後數年,三國保持着平靜,也不得不保持平靜,但這樣的平靜還會持久多少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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