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蘭自己摔傷,怪不到我頭上,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她方纔要搶我的手機,傻子都知道爲什麼,是非公道不用我來判定,如果你不服氣,就直接去找樑導吧。”
安寧冷然地看他們一眼,也懶得再和這些令人噁心的“正義使者”們爭辯,一轉身拿着自己的工具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化妝室的大門。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回想起安寧剛纔的話,心裡不由得浮起一絲涼意。
“她……該不會真的拿着錄音去找樑導告狀吧?”
一個工作人員忍不住開口,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她之前可沒少議論安寧的“醜聞”,也不知道那個錄音裡有沒有記錄下來。
如果有,被樑導聽到了,不會秋後算賬吧?
傻子都知道,沒有人喜歡被人在背地裡污衊,即使娛樂圈裡這種事很常見,也不代表就不怕被人知道了。
換到自己身上,也是沒幾個人受得了的。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心裡都有些發虛,臉色也難看了下來,再也擺不出剛纔那種正義凜然的樣子了。
“應該不會吧?告狀也太噁心人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有人僥倖地說道。
立刻便有人諷刺地反駁:“換成是你被人這麼議論,你能不生氣?裝什麼白蓮花啊,這屋子裡誰沒有背地裡告過狀?”
這話說得太犀利,也太難聽了。
衆人的臉色一時間都不太好看,卻又無法反駁。
只留下一片尷尬的沉默。
“行了,反正不管我們的事,要倒黴也是某個人先倒黴,閒着沒事幹操心別人?得了吧,都做事去。”
最終,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工作人員站出來打圓場,衆人一聽這話,臉上有些訕訕,也沒人再管地上的毛曉蘭了,紛紛避嫌地散開了。
“哎,你們別走啊,幫我扶一下毛老師吧!”學徒見人都走了,不禁有些着急,嘴裡喊道。
只是沒有人理會她了。
一個個只當做沒聽見,紛紛走開,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了,毛曉蘭受傷又不嚴重,只是額頭劃了一道口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明明是一個老女人,裝什麼柔弱少女啊?
衆人心裡腹誹着,走得更快了,臉上甚至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
正如安寧所說。
這些人,用聖人的標準來要求別人,但只要一牽扯到自己身上,自私自利的嘴臉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只想着躲遠一點避嫌,哪還有閒心管別人?
也只有毛曉蘭自己的兩名學徒沒有辦法,以後還要靠毛曉蘭吃飯,不得不留下來照看她。
安寧沒有想到劇組裡竟然是這樣一種環境,短短兩天,便壓抑的讓人難以忍受。
她眉心緊蹙,嘆了口氣,心裡已經決定要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樑展鵬。
她不是娛樂圈裡的人,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只是這種工作環境她實在接受不了,即使放棄這份工作不要,她也不想再和那些長舌婦一般的同事繼續待在一起,任人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