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這樣放過沈良,心裡總覺得不舒服。”鄭少俊說完,撫了撫自己的金絲眼鏡男,臉上露出了他標誌性的壞笑。
聽鄭少俊這樣說,少爺便知道他心裡又有鬼主意了,沉吟片刻,他才說道:“只要不過火,少俊你就隨意發揮吧!沈勇再厲害也得講道理,否則今後大家都可以不講理了。”
鄭少俊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少爺這番話與其說是提醒,在他聽來倒不如說是鼓勵。
沈勇並不能夠一手遮天,再說還是他弟弟犯規在先。反正只要少爺默許,他有信心讓沈良這回吃一次大虧。
“還要麻煩少爺把錄音拿來一用。”鄭少俊壞笑着朝少爺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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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嶽庸馳喝了一口茶,追問。
小姑娘嚇呆了,木訥地說,“沒有……欠……邊將軍……錢。”
一頭霧水的邊達力也不知道嶽庸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勸道,“算了,一點小錢,算了——我不計較了。”
“那怎麼行?邊將軍一年的俸祿纔有多少,欠錢怎麼能不還呢!”
“嗨!這一年到頭確實不掙幾個錢,可沒關係的,三少爺能這麼關心我,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這點小錢就算了。大不了下次再來的時候,小妹妹用心一點就好了。”邊達力竟認真地勸解起來。
嶽庸馳將茶碗朝桌子一丟,眼神一厲,一個巴掌已經甩在了邊達力的臉上。
“丟人現眼的狗東西!”
響亮無比的巴掌力道十足,邊達力被拍得一下就眼冒金星,嘴裡吐出了血沫。
站在一邊的老鴇和小姑娘都被嚇傻了,大氣不敢出。
邊達力被力道十足的一巴掌給扇暈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冷漠的嶽庸馳,完全料想不到岳家三小子竟會爲了這點小事情扇自己耳光。
“三少爺,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
回過神來,邊達力心裡惱怒,雖然是遠親,但是他畢竟是長輩,當着外人的面這樣被一個小傢伙扇巴掌,實在丟人。但是,他又不敢對嶽庸馳怎麼樣,只好捂着臉埋怨道。
不就是不給錢嗎?他邊家縱橫四方城,不管到哪裡,給不給錢從來都是看心情。要是心情不好,別說付賬,沒問店家要點保護費都算好的。
“給人家小姑娘把帳結清楚。”嶽庸馳沒有理會邊達力的抱怨,黑着臉命令道。
邊達力用力地瞟了一眼小姑娘,暗想,難道這回摸着雷,碰了這小子的女人?再看小姑娘的長相和身段,與聞香閣的當家花魁實在相去甚遠,心裡更加疑惑,不能夠吧?
“我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見邊達力動也不動,嶽庸馳站起身來,走向他問。
邊達力一本正經地擺手,“不是,不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老鴇和小姑娘,壓低聲音對嶽庸馳道:“昨天傍晚在賭坊都花光了,實在沒錢了,要不我先欠着,下次來的時候一塊結賬?”
嶽庸馳冷笑:“你聽說過聞香閣開門做生意允許賒賬嗎?”
見面前這位岳家三少爺軟硬不吃,邊達力臉色垮掉,翻了個白眼,咬牙嘟囔道:“若是論起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堂……”
沒等他說完,嶽庸馳有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再敢提這件事,我就把你剁了丟在城牆下的狗窩裡。”
邊達力這時候才真正嚇住了,他知道面前這個三少爺真做得出這種六親不認的事情來。
“他欠你多少錢?”
嶽庸馳將邊達力一腳踢開,問向嚇得臉色慘白不住發抖的小姑娘。
小姑娘抖着身子,先看了一眼昨晚威風凜凜此刻卻像條狗一樣縮在地上的邊將軍,慌忙擺手,道:“三少爺……奴家……奴家不要了。”
嶽庸馳閉着眼睛,重重地嘆了口氣,冷冷地問:“我問你——多少錢?”
小姑娘都要嚇尿了,無聲地流着眼淚求助地看向老鴇。
老鴇的心裡其實也沒有底,以她的層級,平日裡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嶽三少爺這種大人物,花邊的傳說倒是聽說過不少,可都是憐香惜玉出手大方,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在聞香閣有過心狠手辣的事蹟,現在猛地遇見這種狀況,她也不太敢講話。
爲了自己的名聲,老鴇狠了狠心,最終鼓足勇氣開口道:“三少爺,邊將軍是我們聞香閣的常客,經常光顧姑娘們的生意,姑娘們免費招待一次也很正常,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