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的角落裡一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遠遠見到黑風衣男喜笑顏開地和鄭少俊說話,不一會兒就見到鄭少俊走到少爺跟前,兩人交談一會兒之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一幕幕場景讓這個躲在角落裡看戲的棒球帽男子臉上的神色越發地陰冷。
他就是剛纔打電話告狀的沈良。
最近他的手風一直不順,心裡氣惱不已,不過想起那句俗話,賭場失意情場得意,便有了來找程素素的心思。
二代的公子哥們都對漂亮的程素素有意思,他也不例外,只是無論是家裡人還是外人都不看好他,特別是那個讓他非常害怕的哥哥沈勇。所以他心裡始終都憋着一股氣,想要做出一點事情讓所有人看看他沈良不是好惹的。
思來想去,他最後把目標定在了拿下程素素這件事情上。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難度不大,而且還更夠引起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於是便有了今天過來找程素素的行程,哪裡知道冤家路窄,偏偏和同時過來的少爺撞在了一塊,簡直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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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庸馳冷冷地看着老鴇,“新賬老賬算一起,他該給多少錢?”
看着嶽三少爺要殺人的眼神,老鴇愣得不敢再說什麼,瞥了一眼邊達力,然後老老實實地說:“一共是……十個金幣。”
“十個金幣!”嶽庸馳冷笑地看着趴在地上不敢起來的邊達力,“你說說怎麼辦?”
邊達力無言以對,只好說:“能不能……”
嶽庸馳不等他說完,打斷道:“還是我來替你想辦法吧!”
“一百個耳光算一個金幣,你在這裡自扇一千個耳光吧。什麼時候扇夠了數,再滾出這裡。”
“你們兩個幫他數着,扇得不響的,不算數,扇得不快的,不算數,最後要是臉沒有腫,也不算數。除了差錯,你們兩個就都陪他一起受罰吧。”
嶽庸馳的語氣毋庸置疑,老鴇和小姑娘連忙走到邊達力面前,監督扇耳光。
邊達力這回真是徹底把臉都丟到老家了,心裡憤恨,可又不敢忤逆岳家老三的意思,只要擡手扇着耳光來。
聽着邊達力用力打臉的響聲,嶽庸馳心裡的憤怒終於平息下來。
一個接着一個的耳光在房間裡迴響着。
突然,房間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粉裙的美婦人,香氣逼人顧盼生輝。
見到來人,嶽庸馳一直沉着的臉才重新掛上了笑容,“你怎麼來了?”
“聽下面的人說你來了,可是許久不見人影,這不就着急找來了嘛!”美婦人甜甜地應道,神情自然,就像是真的擔心嶽庸馳一樣,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一點兒矯揉造作。
嶽庸馳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正在扇耳光的邊達力見到美婦人的一瞬間,頓時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心裡後悔不迭,暗自埋怨自己倒黴透頂,碰到岳家老三這個煞星,現在可好,被這個夢中的美人見到自己這個狼狽樣,他今後怎麼還有臉再來聞香閣胡混。
這麼想着,邊達力扇向臉上的巴掌不由得多加了幾分力道,他由衷地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老鴇和小姑娘見到美婦人前來,連忙行禮,嘴上稱呼道:“花姐!”
美婦人微微點頭,算是回禮,走過去拉起嶽庸馳的手,便向屋外走去,看都沒看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的邊達力。
美婦人便是享譽四方城的第一花魁,花娘。
人已經走到屋外的嶽庸馳冷冷地說了一句話,“耳光不扇完,敢走,就喂狗。你自己掂量清楚。”
聽着漸漸走遠的腳步,邊達力的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計數的老鴇和小姑娘,扇耳光的手絲毫不敢停下。
聞香閣最大的一棟樓頂閣樓上,一整層的房間,都是屬於花娘的,房間裡的陳設雅緻精巧,簡單之中透着主人的別出心裁,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要知道,這層樓可是來歡場晚了的達官顯貴們最嚮往的地方,許多人絞盡腦汁、窮盡本事,卻始終不能夠踏進花娘這第一花魁的閣樓半步。
花娘是岳家三公子常年包養的金疙瘩,平日裡三少爺心情好,最多讓花娘下樓唱首歌,這已經能夠讓所有恩客們爲了一張門票擠破頭了。
此時,嶽庸馳靠在花娘的懷裡,花娘老練的替他按摩腦袋,良久,兩人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