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這回眼睜得特別特別大。
他沒想到呀沒想到,自己居然說什麼中什麼……
心有些興奮,也有些躍躍欲試,想着,雖然自己現在還小……可是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跟花花‘煮上飯’呢?
——咕嚕——
很突兀地吞口水的聲音,引得唯一還能保持頭腦清醒的花盞一陣側目。
陸離於是就心虛了。
要是自己跟花花說的話,不知道花花給不給呢?給的吧?他倆是夫夫呀,比先生費費可要名正言順多了……
可是要是不給怎麼辦……
陸離想着想着,眉皺成了一團,花盞不知道他心裡打得什麼主意,還以爲他哪不舒服呢,伸過手來覆在陸離的額上,擔憂地問:“怎麼了?”
“……咕嚕……”又一聲。
陸離覺得臉上火似地燒,真燒到了心裡盯着花花的兩隻眼也要冒火星了,胸腔裡撓啊撓得,蠢蠢欲動……
“呀啊……你個死流氓我掐死你——”
陸離驚了一跳,收起那些『亂』糟糟的心思,朝那一頭望過去。
還好,大廳裡頭這會兒才他們四個人。
不然公羊是真打算掐死了陸費,以證明他堅守了三十幾年的貞『操』。
爆發了的公羊,掐着陸費的脖子,猛地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就掉了個個兒,陸費的頭‘砰’地一聲,撞上那剛剛碎裂的椅子角上,流血了。
幾根長木屑『插』進了陸費的頭皮裡那樣子觸目情心地,嚇得公羊一愣一慌,擡手‘啪啪啪’就賞了陸費幾巴掌。
可陸費沒反應。
按理說吧,那傷口不大,怎麼着也不會……
“要不你親親費費試試看?”情人的吻是『藥』呀,親一親準行……
趴陸費身上公羊聞言一驚,就瞧見他家寨主蹲在自個面前……
“呀呀啊——”公羊捧着心肝兒咕祿祿滾到一邊,一臉驚恐地看着跟個鬼似的神出鬼沒地陸離,其他書友正在看:我的合租情人。
“呀啊……”陸離也學着公羊的樣驚叫了一聲,然後好奇地問,“先生你嗓子不錯。”還中氣十足。
公羊緩過神來,知道陸離這小子嘴叼着呢,不跟他鬥,於是咕祿祿又爬起來,拉門。
門外端木跟新近住客通池晏正貓着身子在門外蹲着呢。
端木是個二愣子見了公羊直接就問道:“先生你跟左費費親啦?”
……
公羊的臉就像那火燒雲,‘騰’地一下,紅了個透,然後捏捏拳……走人。
“嘖嘖,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陸離在裡頭聽到了也看到了,頭一低,看向還躺在地上沒起來的陸費,“費費,先生這麼……”
“傲嬌!”花盞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幫了個腔。
陸離一拍手,接着說:“對呀,先生這麼傲嬌,你以後日子難過嘍……”
陸費躺着瞪了他一眼,然後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走。
“費費你去哪?”陸離在後頭叫。
“看大夫!”
不是看先生嗎?
陸離好失望,招招手,叫了外頭站着的端木進來。
端木很乖,屁顛屁顛地就進去了。通池晏要跟,被花盞一個甩手,把他送出去老遠,然後砰地一聲,門關了。
端木突然就覺得,自己『性』命難保……
“木頭呀……”陸離笑眯眯地,讓端木坐了,自己也坐回了花花的懷裡,就着花花的手吃瓜籽兒。
“寨主……”
“先生那相好的,長得很好看麼?”
……
“……好看!”
“和花花比呢?”
這下不光端木無語了,邊花盞剝瓜子都頓了一頓,竟一時『摸』不透陸離此刻的心思……
不過端木大概是因着進門就提了心思小心提坊着呢,所以這答得特別特別小心,有那麼會兒有了些公羊的影子:“怎麼能拿那種貨『色』跟夫人比呢……夫人那是……”
“那就不妙了……”陸離皺眉了。
端木一頭霧水,想不通哪裡不妙了。
可花盞卻漸漸明白了。
“木頭你先出去。”
端木頓時一喜,朝花盞行了個大禮:“是,夫人!”
說完了就跟逃似地奔了出去,在門口拽了還在偷聽的通池晏一起。
通池晏雖然不如端木笨,可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陸離那幾句話他聽得很清楚,可是什麼意思他是真的完全不明白,只能一邊跟着跑一邊道:“什麼貨『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