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迴到病房，和牛教授又聊了幾句，時間有些晚了，兩人便都洗漱睡了。 夜深了，姜北躺在摺疊牀上一直沒睡，他在等。 又過了一會兒，姜北聽見牛教授漸漸起了鼾聲，看來他已經睡熟了。 姜北慢慢坐起，他怕驚動牛教授，動作很輕，很小心。 在昏暗的病房中，姜北暗暗運用元念，開了天眼，眼前的一切又變成了全是代碼的那個世界。 他仔細查看着牛教授的代碼，代碼很亂很複雜，長夜慢慢，姜北就這樣坐在摺疊牀上仔細研讀起來。 過了一會兒，姜北終於看懂了來龍去脈，他嘗試做一些改動，但是代碼很複雜，如果改動的地方影響其他函數和方法，改過的代碼沒過多久就又變了回去，恢復成改動前的樣子了。 姜北有些撓頭，看來這是一項複雜的工程啊。 他刪刪改改，不斷的做着試驗，不斷的做着調試，時間很快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天空出現了魚肚白，一夜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姜北見天要亮了，便平息了元念，看來今夜就只能先這樣了，明天在接着來吧。 他一夜無眠，又消耗了大量元念，姜北此刻突然感到疲憊不堪，便倒在牀上沉沉睡去了。 牛教授一直以來都有早起的習慣，住院了之後也不例外，他今天也同樣起的很早，見姜北睡的正沉，也沒有叫他，自己洗漱完畢後便下樓散散步，順便買了些早點。 姜北是在師母來了後才醒的，這時剛好牛教授買完早點回來。姜北覺得很不好意思，本來自己是陪護的，卻讓病人給自己買了早點，他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牛教授和師母倒沒什麼，而且師母又對姜北在這幫着陪護過夜表示了一番感謝。 姜北吃完了早點便被師母勸走了，他也沒推遲，熬了一夜確實也有些累了。 姜北出了醫院，在附件找了一家小旅館，倒在牀上矇頭就睡，這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他
一看外面天色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了。 姜北趕忙出了旅館，在街邊隨便吃了一口，便又趕回了牛教授的病房。 姜北主動提出要再守一夜，這次師母說什麼也不幹，但姜北的態度卻異常堅決，急的都快給跪下了。 最後還是牛教授發話了，他也跟着勸了師母幾句，最後師母實在是拗不過，只得同意了。 牛教授和師母見姜北這樣，都以爲是這孩子重師生感情，想多陪陪老師，便都沒有多想。 只有姜北自己心裡清楚，能不能用行識眼救牛教授就看這幾夜了。 一晚無話，姜北和牛教授在晚上9點多的時候便都洗漱完躺下了。 姜北白天睡的充足，此刻倒也沒覺得困，他躺在牀上等了2個小時，見牛教授睡沉了，便又起身，重複起昨晚的事情來。 講過昨晚的調試，姜北基本上已經把代碼中的各處邏輯摸清了，今晚他主要是對代碼做的一些重要的修改，以此來消除牛教授身上的癌細胞。 忙碌了一晚，時間又很快過去了。 今天是專家們會診的日子，師母很緊張，姜北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便離開了醫院，又回到旅館補覺去了。 也許是消耗了大量元唸的原因，姜北感覺很是疲憊，白天這一覺他又睡到很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姜北簡單的洗漱一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又回到了病房。 他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與往常明顯不同了。 牛教授和師母都是滿臉的喜氣，不是強作歡顏的那種，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悅，尤其是師母，一張臉上已經笑開了花，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 “師母你怎麼這麼高興？”姜北問，他剛睡醒不久，還有些發懵。 “是姜北啊，快來坐，”師母高興的說：“今天專家會診，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姜北問。 “結果我們家老牛沒事了，
哈哈，癌細胞神奇的不見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你說是不是件大喜事！” “是嘛，那太好了。”姜北假裝高興的說，其實他心裡對這個結果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因爲通過昨天晚上的修改，牛教授的代碼已經基本正常了，今天會診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幾天真是多虧了你啊，姜北，真是謝謝了！”師母拉着姜北的手說。 “哪裡哪裡，師母您太客氣了。”姜北連忙說。 因爲心中一塊大石落下，病房中的幾個人興致都很高，聊了一會兒天色很快就晚了。 姜北跟師母說想再留一晚，因爲自己明天有事就要走了，想跟牛老師最後多聊聊。 這次師母沒有拒絕，爽快的就答應了。 到了晚上，師母走了之後，姜北和牛教授早早的就都洗漱完了。 經過這次的事，牛教授彷彿從生到死走了一遭，整個人都顯得更豁達了，那經常緊皺的眉頭也比以往舒緩了很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談着這幾年的變化和感受，氣氛比前幾天輕鬆多了，牛教授更是少有的心情大好。 牛教授問了姜北這半年來的近況，姜北隨便敷衍的幾句，挑不重要的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如果說真話是沒人會信的。 聊了一會兒，姜北見牛教授今晚談興很高，便說道：“牛老師，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的，這段時間它一直困惑着我，我實在找不出這問題的答案。” “哦？什麼問題？”牛教授問。 “怎麼說呢，牛老師，最近這半年我學習到一種能力，這種能力能讓我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一些事，但是同時，這個種能力我卻不是很瞭解，它常常讓我產生一種困惑，一種錯覺……”姜北說。 “錯覺？你指的是什麼？”牛教授問。 姜北沉吟片刻，說：“牛老師，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就是……你曾經懷疑過這是世界是否真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