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花不停的流着淚,整個人都被絕望包圍着,眉頭緊蹙,一張臉皺的跟苦瓜似的,反正和天要塌下來的那種恐懼差不多。
走投無路,求助無門的芩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葉婉歌的身上。
芩花看着葉婉歌道,“皇后娘娘,奴婢唯有丁木這一個親人,只要皇后娘娘能救下丁木,奴婢此生當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葉婉歌緊擰着眉頭,看着一直掉着淚水的芩花,“芩花,你在皇上身邊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瞭解皇上的性格?不明白這個事情是有多麼的難辦?”
芩花伸手抹了一把淚,說道,“奴婢明白,正因爲知道這件事情很難辦,奴婢才求皇后娘娘幫幫奴婢。”
“唉!”葉婉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本宮是無法向皇上求情的,即便本宮開了口,皇上也不會答應本宮的請求。”
葉婉歌的話讓報着一絲希望的芩花,徹底的絕望了。
芩花語帶哭聲的說道,“皇后娘娘,奴婢想去見見丁木。”
芩花沒能求動葉婉歌救丁木,只能請葉婉歌幫忙讓她去見一見丁木,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你想去見丁木,你就便是,誰都知道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去見一見被關押起來的犯人,相信沒有人敢阻攔你。”
自打知道丁木是她弟弟後,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一點主意都沒有。
葉婉歌的提醒,讓芩花徹底的從悲傷中醒悟過來,現在這個時侯光掉眼淚是沒有用的,得想辦法解決此事。
芩花抹掉眼淚去見丁木,葉婉歌對芩花說道,“丁木這些年來,一直和芩大人有聯繫,芩大人臨走時,肯定有交待丁木重要的事情,問清楚到底是何事後,再做打算。”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話,冷靜的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芩花去見丁木,也狗仗人事一回,使用了一回特權,才把要攔着她的奴才給嚇回去。
看到被五花大綁的丁木,她撲上前去,雙手緊緊的攥着丁木的衣角,哭喊道,“爲什麼?爲什麼當初不承認是芩遠?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刺殺皇上?”
芩花小聲的質問着丁木,丁木看了一眼看管他的奴才,說道,“走,你給我走,不想見到你。”
芩花擡起頭,深吸一口氣,控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緒,平靜的問道,“當初不承衣是芩遠,就是爲了隱藏身份謀害皇上?”
丁木聽到芩花的話,他定定的看着她,只是不發一言。
“爲什麼要謀害皇上?有人威脅指使嗎?”芩花問道。
丁木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那嘲諷的笑容,讓芩花非常難受。
“爲什麼要殺皇上?既然知道我是芩家的人,就該知道當年害的我們姐弟分離,害的我們芩家,家破人亡的人是誰。”
“芩家當年被先皇下旨治罪,那完全是因爲我們的父親犯了錯,觸犯了北唐律法。”芩花是覺得當年芩家犯法在先,被先皇懲罰也是罪有應得。
聽到芩花的話,丁木紅着眼睛瞪着她,“你是芩家的後代嗎?居然說出這種話,爲了一個男人,連血海深仇都不報了?”
芩花見丁木非常激動,她說道,“我有哪一句說錯了,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得到懲罰,別因爲做錯事情的是自已的親人,就找藉口逃避懲罰,替自已的親人開脫罪名。”
丁木和芩花兩個人對報仇產生了分岐,芩花認爲芩家當年有錯在先,怪不得先皇下旨查辦芩家,而丁木卻認爲先皇將沈家弄得家破人亡,對芩家來說懲罰的太過嚴重。
芩花看着五花大綁的丁木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你就算搭上性命,也不能讓他們在活過來,那又何必執著於報仇這條不歸路了。”
丁木聽到芩花的話,心裡的怒火被點燃,對着芩花惡狠狠的說道,“你不配做芩家的人,虧老頭子臨死之前還唸到你!”
“你是說父親嗎?臨死之前有跟你通信過?”芩花吃驚的問道。
丁木看着芩花道,“老頭子是被人害死的,臨死之前給我來信,說他活不久了,有人要害他!” шωш ▪ттκan ▪c○
“是誰?”芩花想不明白是誰要害芩馬。
“告訴你有用嗎?你能替他報仇?”丁木嘲諷道。
芩花看着丁木道,“該我們芩家承擔的責任,我們芩家承擔,但是如若不該我們芩家承擔的,那我也不會就這樣任人揉捏我們芩家。”
“哼!”丁木冷哼一聲,“老頭子說是沈家,說是沈良派人殺他!”
聽到這話,芩花用力的咬着下脣,眼眶裡的淚水因爲她的身體震顫而飛了出來,芩花非常悲痛。
父親不是病死,居然是沈良害死了還在服役的父親,這個事實讓她接受不了。
丁木看着芩花道,“爹告訴我,他貪污是被沈良陷害的,而皇帝老兒爲了找一個替罪羔羊,就把我們芩家和蘇家兩家給查辦了。”
芩花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難道蘇芩兩家的案子是冤案。
“有證據嗎?”芩花問。
丁木聽到這話的時侯,他頭一扭不理芩花了。
芩花看着丁木道,“你如今犯下的是死罪,姐姐沒有能力救你出去……”
“我不要你救!”丁木兇狠的打斷芩花的話。
芩花看着倔強的丁木,“有的話你說出來,可以洗情我們芩家的冤屈,不但能還芩家清白,我也能因爲這個求皇上放你一條性命。”
聽到芩花的話,丁木哈哈一笑,“你不用去求那狗皇帝,我芩家兒郎絕不苟活於世。”
看着丁木那求死的樣子,芩花痛苦的說道,“你逞一時之勇做什麼?你以爲你這樣死了光榮,你以爲你這樣死了,就是對得起芩家的烈祖烈宗了?”
“是,我對得起芩家的先祖,雖然沒能殺了仇人,但我盡力去做了。”丁木還口道。
“愚蠢。”芩花罵道。
“芩家如今只剩你這一根獨苗了,你不想着好好活着,給芩家留後,你卻做出刺殺皇上這種愚蠢的行爲,還在這兒自以爲是的驕傲着。”芩花對丁木刺殺皇上一事,恨得咬牙切齒。
“血海深仇,拼了我這條小命也得報,我不能像你一樣,苟活於這個人世,什麼都不去做。”丁木認死理的說道。
芩花在報仇這件事情上,跟丁木講不通,她開口問道,“證明我們芩家清白的證據在哪兒?”
丁木聽到芩花問到芩馬死前交給他的東西,他回道,“不知道。”
芩花聽了,氣得差一點吐血,“皇后娘娘說,父親去逝之前交待你重要的事情,這重要的事情就是芩家和蘇家兩家,受冤枉的事情吧?
丁木聽到芩花提起葉婉歌,他說道,“離皇后娘娘遠一點,她也不是什麼好人,表面上仁善,背地裡毒着了,我讓她救你,她都不肯,還拿這個來威脅我。”
芩花聽到丁木的話,皺着眉頭說道,“你別總怪別人,你犯的是誅連九族的死罪,你讓皇后娘娘如何出手相救呀!”
“我是讓她救你!”丁木咬着牙說道。
“她不答應救我是對的,皇上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你想着皇上要是有心殺我,誰求情都沒有用,皇上要是無心殺我,那根本就不用求情,你以爲皇后娘娘像你一樣傻啊?”芩花說道。
“你,簡直無藥可救!”丁木聽到芩花替葉婉歌說話,他憤怒的說道。
芩花看着他道,“我求了皇后娘娘,想讓她救你,可是她說此事很難,讓我問你,父親生前到底交待了你什麼事情。”
“沒有交待我什麼事情,你告訴她,我死了也不用她假好心。”丁木說道。
芩花見丁木如此的不識好,她不悅的說道,“爲何如此的針對皇后娘娘,以前她不是還救過你嗎?她可是你的恩人啊!”
聽到這話,丁木冷笑數聲,“恩人?你認爲這個事情上有平白無故的幫助嗎?”
“嗯?”芩花不明白丁木爲何對葉婉歌有如此大的不滿。
“她救我,只不過是想收買我,收買我替她辦事,爲她賣命而已,她當然是傻子看不出來啊!”丁木一副他識破葉婉歌的詭計,他很聰明的樣子。
芩花蹙眉,“這個世道不都是這樣嗎?互相幫助互相利用!”
丁木看着芩花道,“你自已想辦法保命吧?別相信那個皇后娘娘,宮裡的主子有幾個不陰毒的,她要是不陰毒也坐不穩皇后的位子,你別替她做事,到頭來讓她利用完了,沒有價值了,再反過來害你。”
芩花聽到丁木的話,說道,“我相信皇后娘娘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不會過河拆橋。”
聽到芩花如此的相信葉婉歌,丁木說道,“人心隔肚皮,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做了。”
丁木話落,就聽到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是,人心確實隔肚皮,但本宮敢向你保證,你嘴裡形容的這種人,不是本宮。”
丁木和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聲音,兩個人同時往向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到葉婉歌后,二人皆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