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隱瞞

張仲恆死了,而且還是慘死。

父親和大哥私談的話語中,還提到了“嚴家”二字。

因爲離的太遠和害怕,徐子墨並沒有把詳細的內容聽清,說父親和大哥決定要提早離開中林縣,去鄰縣等候任職,還有一件事便是他反反覆覆要求的:他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二姐。

把徐子墨送走,徐若瑾的腦子裡都是這幾件事在反覆的迴旋。

嚴家,怎麼又是嚴家?嚴家與張仲恆的死又會有什麼關係?

提到嚴家應該是與父親調職有關,可父親又爲何要提早離開這裡?

這其中的繁雜關係,讓她一時捋不清晰,就這樣呆呆傻傻的望着窗櫺角上一塊微破的油紙,在微風中搖來搖去。

春草見時辰已晚,不忍的過來催促了下,“四奶奶,時候不早了,再晚的話,夫人會派人來催的。”

徐若瑾輕應了一聲,伸手把那一片油紙扯下,反倒是把窗櫺紙撕破個洞。

楊桃和凝香驚呼,連忙過去拿物件,準備將這漏洞補起來。

她的腦子突然蹦出個念頭,張仲恆的死就像是這一塊破油紙,無人在意,只是牽扯出來的破洞,亦或許會讓許多人心急慌亂,子墨一定還有事情沒與自己說。

她便安心的等,因爲沒有人能夠把這件事徹底的掩埋。

整理好衣襟準備去“福雅苑”,徐若瑾剛要出門,便看到了樑霄。

“正要去母親那裡,你去嗎?”她的語氣雖和煦,可眼眸中透出的心不在焉和疑慮,卻被他看在眼裡。

她是在意嫣兒會否到來嗎?

樑霄心頭疑惑,走過去牽起她的小手,“走,我們一起去。”

徐若瑾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卻被他緊緊的握着,擡起頭,正看到他的眉頭微皺,似是在詢問她是否出了什麼事。

“走吧,母親恐怕等急了。”她沒有再猶豫,隨着他一同離開。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徐若瑾在努力把徐子墨的話暫時拋開,因爲那些事不是她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尋到答案的,而樑霄也沒有好情緒,心中也藏着事。

到了“福雅苑”,樑夫人午寐也起了身,瞧着徐若瑾進門,臉色格外不喜。

“明兒你們的舅母便要到了,如今家裡已接了幾十張拜帖,都被我回了,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可不要在這等時候,還有亂七八糟的人找上門來,成何體統?!”

樑夫人看向徐若瑾,“你也要與親家說一聲,親家老爺是聰明有分寸的。”

徐若瑾知道婆婆說的是徐子墨來找自己,她也無心鬥嘴,只應下道:

“是弟弟事急纔會找過來,以後不會了。”

“能有什麼急事?倒是說說看。”樑夫人以爲徐若瑾是在找藉口,卻不願就此罷了。

徐若瑾的嘴脣一抖,看了樑霄一眼,斟酌後道:

“是父親打算提早帶着家人到鄰縣等候任職,弟弟……不想走。”

樑夫人冷笑,“難道親家老爺明兒就走嗎?”

“不是。”徐若瑾答。

“那爲何偏偏今日找上來?”樑夫人覺得這等敷衍實在可笑,有心再訓幾句。

忠叔此時正進了門,看向三位主子臉色不虞,只能硬着頭皮道:

“侯夫人所居的院邸已經佈置好了,只是……舅小姐的院子還要不要佈置?始終沒得了消息,是否跟隨侯夫人一同來了。”

樑夫人看了徐若瑾一眼,“先佈置好……”

“不用了。”樑霄直接否了,“她在京都待嫁,只專心佈置舅母所居之處就好。”

樑夫人震驚無比,豁然的看向樑霄道:“你、你見過他們了?”

樑霄看向身旁的徐若瑾,輕聲回了一個字:“是。”

徐若瑾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爲何提到這個“嫣兒”,偏偏都要偷着看自己?

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

她已經是樑霄的妻,已經是樑家明媒正娶的四奶奶,她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而他,更是特意的去問過她是否來到。

還酸澀的說出她在待嫁……

那旁日裡與自己的親暱又算作什麼?

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亦或許說她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她容不得他仍如此關注其他的女人。

自己一心待他,而他卻思念着其他的人。

徐子墨帶來的困擾、婆婆帶來的焦躁、樑霄帶來的心酸,三樣合一,讓徐若瑾的心徹底的冷了。

她與他不是交易麼?

那是她和他談妥婚事的初衷!

可爲何如今再提“交易”二字,她的心會這麼的難受?

樑夫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讓她二人早些回去休歇,明日一早便要起身迎侯夫人一行的到來。

徐若瑾臨走時,樑夫人還想再叮囑幾句。

樑芳茹一直在旁邊沒有多話,可她一直都在關注着徐若瑾。

看到四弟妹那般的魂不守舍,她初次攔下母親的訓斥,朝着樑夫人搖了搖頭。

他們二人離去,樑夫人狠狠的白了樑芳茹一眼,冷哼道:“你倒開始護着她了。”

樑芳茹只認了,沒有寬慰勸慰,更是一句話都沒說。

樑夫人心頭的一股氣消下去,口中喃喃道:“待嫁,嫣兒準備嫁了……我只等着嫂子埋怨就是了,也好,更好。”

徐若瑾回到“若霄軒”,便回了內間,把自己關起來。

樑霄推門進來,看到她正舉着一甕酒在狂喝。

“你瘋了?”

樑霄把酒搶過,徐若瑾抹抹嘴,她不過是想尋找一個發泄的方式,可他卻連這個都要管?

“你憑什麼管我?”

她的酒氣上頭,不想再有千分重的顧忌,只想徹底把心頭陰鬱全部發泄出來。

“你可以去找你的嫣兒妹妹,你也可以整天神出鬼沒,不知所蹤,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又憑什麼來管我?我和你的婚姻,只是交易,是當初談好的交易,我不是你買來樑家的奴婢,不是!”

“你不是說給我自由嗎?我連喝一甕酒都被你說成瘋子,樑霄,你覺得你是誰?你要守諾,你管不着我!”

樑霄把內間的門關上,轉回身扶住她的肩膀,雖怒,卻隱隱有一絲喜,“你吃醋了麼?”

徐若瑾冷笑幾聲,“不,我不介意她的存在,也不介意你一直心裡都有她的存在,可我在意你的隱瞞和欺瞞,特別是對我!張仲恆死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可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樑霄的臉色驟冷,握着她肩膀的手,繃的很緊,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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