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嘿咻⋯⋯嗯嗯~這種熟悉的感覺回來了啊⋯⋯"
真是的,真當女王過得很舒服嗎?舒服的也只有權力罷了,除此之外不僅浪費自己照顧神姬的時間,還必須分心去照顧手底下那幫"低能兒",整日坐在神座上,冰子嬌都覺得自己快生鏽了!
不過此時擺在她面前的,不是剛好有可以讓自己找回全乘時那種感覺的材料嗎?而且她們有冒犯在先,自己也不必掩飾什麼了。
不如讓她們光嚐嚐來自世界的惡意!
總而言之⋯⋯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儘可能全力出手吧!
"咔噠、咔噠、咔噠⋯⋯"
看着眼前不斷退縮的天才們,冰子嬌露出了不祥的笑容,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在場的觀衆屏住呼吸,不過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將披在身上的黑袍鈕釦逐個解開。
啊!他們剛纔居然一直沒注意到,她身上還披着黑袍!所有精靈都知道,這種華而不實、沉重的衣服可不是戰鬥的首選啊!
換句話來說,剛纔的她其實一直保存着餘力!
這不是很不可理喻嗎?明明有着碾壓性的實力,爲什麼還要藏着掖着呢?難道這就是強者的世界?沒人懂啊⋯⋯
不過現在冰子嬌選擇解開黑袍,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其實很簡單,她準備認真了!這麼一來,看來有些精靈馬上要遭殃了!
"有趣⋯⋯就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吧!"
由於冰子嬌展露出來的實力震撼全場,被搶走風頭的木蘭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倒不如說正好相反,看她的樣子對冰子嬌的表現還十分滿意,深深地注視着她,說話時口中哈出炙熱的霧氣:
"都已經到這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親愛的~"
嘶⋯⋯這聲突如其來的"親愛的",着實有些意味深長啊⋯⋯
"我覺得你們接下來,可能要來點【壞時光】了啊!"
在衆精靈驚疑、夾雜着恐懼的目光下,展露出完美身材的的冰子嬌隨意地甩了甩自己的長髮,不過隨後卻是皺着柳眉看向了自己略顯暴·露的精靈葉甲,這種奇裝異服自己還真的裝不慣啊!
算了,就當是臨時發福利吧,冰子嬌隨意地活動了一下關節,腳裸處的銀白色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冷冷地提醒道:
"嘛~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魔鬼,友情提醒一下,你們最好跑起來,否則的話⋯⋯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不過呢⋯⋯你們也能選擇棄權,畢竟嘴長在你們的身上,你們大可以試試,只要你們不想成下一個尿騷少女的話⋯⋯呵呵~"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看着眼前那氣息彷彿是要幻化成惡魔,表情變得愈加冰冷的精靈少女,彷彿是感受到了她那刻苦銘心的殺機,黎明與溪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卻了一步,她們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不⋯⋯不要!爲什麼自己剛纔要下來?爲什麼!
此時此刻溪的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面對這樣的怪物,她們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並且更令她們絕望的是,自己也不能輸!
退一步粉身碎骨,進一步⋯⋯不,她們已經進不了一步了!
打又打不了,逃又逃不掉,這要她們怎麼辦?就算絞盡腦汁她們也只能想到裝死,可那個方法怎麼可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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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那兩名精靈少女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們不是故意與冰子嬌唱反調,而是她們此時真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看着已經倒下的兩位,連反抗之心都無法升起,甚至連棄權的勇氣也沒有!
"呵~原來如此⋯⋯好吧好吧,至少我提醒過了⋯⋯"
當然,冰子嬌不會覺得那兩個傢伙這麼沒用,真的以爲她們是有意爲之,不滿地皺了皺柳眉,深深地嘆了口氣,渾身上下凜冽的氣息鼓盪起來,而她冷漠、佈滿殺機的話語縈繞在整個角鬥場:
"那麼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惹怒我的後果吧!"
完蛋了!她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還是惹那個怪物生氣了!
她怎麼那麼喜怒無常的啊?這根本就不像自然精靈的作風啊!
"騰!"
冰子嬌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能看到她腳下的大理石地面徑直龜裂開來,死亡的陰影瞬間瀰漫在她們的心頭!
不行!若是再不行動的話,自己絕對會死的!
活下去⋯⋯自己必須活下去!
【沉眠於湄公之水的娜迦女神,請您再一次聆聽我的祈求!】
【湄公之淚匯聚成無垢之境⋯⋯】
在溪略帶顫音的吟詠聲中,四散於空氣中的水元素在她面前匯聚,然後形成一面透明的鏡子阻擋在她的面前,彷彿是覺得這還不夠,她狠狠地一咬牙,不記後果的又施展出了幾面水鏡!
哈!這下自己是無死角防禦了!總不可能一擊解決自己吧!
除了防禦外,她們自然也要反擊啊!
【水瀑之術】!
她手中的法球也孕育着驚人的威壓,甚至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大海的波濤聲,一但爆發出來,這道攻擊力絕對強悍!
但是啊⋯⋯別忘了其中前提是,如果溪能釋放出來的話⋯⋯
"呵~娜迦女神?那又是什麼雜七雜八的牛鬼蛇神?"
聽到了這近在咫尺的嘲笑聲,因爲恐懼,溪那雙金色的眼眸縮成了一個點不斷震盪着,就算身處自己防禦最強的法術後面,溪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可這根本沒道理啊!
"啊!魔⋯⋯魔鬼!"
面色蒼白的她,直勾勾地盯着離自己只有一米之隔的冰子嬌,甚至連吟詠詞都忘記了,哆嗦着自語道:
"放棄吧!你過不來的⋯⋯你過不來的!"
"對了!還有另一個精靈!你去對付她吧!我告訴你⋯⋯"
呵~你難道這是在教我做事?居然可以那麼輕易地背叛隊友,若是在戰場上,這可是罪大惡極的死罪啊⋯⋯
真是個可愛、天真、又不討自己喜歡的無知少女啊!
背叛的人,爲什麼都不死光呢?
"嗯?爲什麼你會覺得⋯⋯我過不來的?"
"難道你的自信⋯⋯就是這面脆弱的鏡子嗎?"
看着驚恐的溪,冰子嬌卻是露出了極爲玩味的笑容,伸出白皙的素手附在還未完全成型的水鏡上,口中輕吐一字真言:
【破!】
"嘩啦!"
在溪近乎絕望的目光下,那層被自己視爲【絕對防禦】的娜迦之盾此時竟如同紙糊的那般被無形的力量直接破壞,無數的水珠自空中落下,然後那隻白皙的素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脆弱的脖頸!
爲什麼!明明只是一字真言而已!爲什麼能破自己的水盾?!
難道⋯⋯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那麼⋯⋯現在你還覺得,我過不來嗎?"
由於心中的恐懼,已經喪失理智的溪瘋狂地掙扎起來,手中散發着強大氣息的法球自手中脫落在地,然後被冰子嬌狠狠地踩爆!
雖說這也是聖器之一,但是沒有被啓動的聖器纔是好聖器啊!
聖器沒了可以再找,實在不行自己也能造出來,但性命只有一條,就算在再珍貴的財寶面前,自己也不能失去應有的理智啊!
沒機會了,這下最後的希望,也被冰子嬌狠狠地掐滅了!
"唔!噗!"
當那個聖器法球被踩得粉碎,受到法術被強行打斷後反噬的溪只感覺喉頭一腥,直接從口中噴出了一口湛藍色的精靈之血,染藍了冰子嬌潔白無暇的素手上,噁心地順着她的腕間滴落下來。
當冰子嬌冰冷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溪就知道不好,本就雪上加霜的情況,這下無意於火上澆油!
"嘖,真髒!"
彷彿是對自己手上粘膩的感覺感到格外的不舒服,冰子嬌不由得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掐住溪的右手猛得一用力,想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卻在無意間感受到自己背後那股不同尋常的熾風!
這股若有若無的溫度很難以讓人察覺,但冰子嬌是什麼人?她可不會放過任何細枝末節的!
有殺氣!
當冰子嬌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這是專門對付自己的聲東擊西計時,她的面色一寒,直接朝背後甩出了手中的溪,厲聲喝道:
"給我滾開!"
自己背後那股奇異的雲霧之力,在溪被甩出的那股勁風下完全消散,露出了手持一根火紅色齊眉棍的精靈少女黎明,剛纔的她正想從冰子嬌的身後找出她的破綻,然後展開自己的雷霆一擊!
只是可惜,就算是警惕的她,也無法完全藏匿住動手時的剎那間,自己無意中所流露出來的那一抹殺氣!
"這是⋯⋯溪!"
看到面前氣若游絲的溪朝自己拋了過來,黎明面色大變,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攻擊,將手中的齊眉棍插在地上,伸出手直接抱住了溪,可她低估了那股衝勁,胸口一悶,氣息頓時衰弱下去!
"難道你剛纔想要找出我的破綻?"
就在她舊力盡去,新力未生的時候,冰子嬌的森寒的聲音附在自己的耳邊,頓時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背後的汗毛全部豎起,瞳孔也因此恐懼而不斷地震動着,這⋯⋯怎麼可能?!
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時候⋯⋯繞到自己背後的?!
"呵~別小看我了啊!"
"小看你個大頭鬼!給我去死!"
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指點在自己的後頸處,黎明下意識甩開溪急旋迴身展開反擊,插在地上的齊眉電光石火之間棍拔地而出,帶着秋風掃落葉之勢,重重地掃在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冰子嬌身上!
欸?居然真的打中了?
雖說有些莫名其妙,但黎明不認爲她能擋下這一擊!
"噢~是嗎?"
被齊眉棍掃中的冰子嬌瞬間被無盡的火焰所包裹,可不知爲何黎明心中的不安並沒有衰減,反而愈演愈烈,直至自己的身後再次傳來她那輕俏的話語時,她心中頓時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不⋯⋯不可能!
她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移動兩次!
等等,莫非⋯⋯自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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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視心觀,若心亂了,眼睛又怎麼可能看到真相?"
從剛纔開始,自始至終就從未移動過步伐的冰子嬌冷漠地解釋道,可眼前的黎明還是那副震驚到不可復加的狀態,她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果然,螻蟻就是螻蟻,就算自己把大道真理用最直接的方式說了出來,她還是那幅滿臉寫着迷茫的蠢樣。
呵~所以自己才說,無論她們怎麼努力,終只是井底之蛙啊!
"也罷,我已經說得夠多了。"
冰子嬌已經不想再與她們白廢口舌了,這短短几分鐘裡,自己說的話已經超過了昨天整天,只不過她們並不能理解其中蘊含的大道真理,說再多冰子嬌也只是對牛談琴罷了。
語不投機半句多,對於這些苟且度日的井底之蛙,冰子嬌真的覺的自己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麼,就早早地結束這一切吧。
"轟!咔嚓!"
冷着臉的冰子嬌快遞旋身,一記沉重的鞭腿就狠狠地抽擊在黎明的胸口,只聽到自己的胸骨發出一聲淒厲的骨裂聲,她的肋骨竟在這沉重的一擊下,被硬生生折斷了!
"噗!撲通!"
面色蒼白的黎明的雙目睜得大大的,一大股鮮血自己櫻脣中飆出,然後重重地砸落在龜裂開來的地上,生死不知!
簡單。可以這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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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四名天才精靈,此時已經全部躺在地上,傷勢最輕的要指被嚇暈過去的溪;而傷勢最重的要指黎明與曳,五臟六腑已經完全錯位;精神上受傷最重的是曇了,恐怕她此生都擡不起頭來!
四名天才精靈,只堅持了兩分半,甚至沒有一名精靈能接下冰子嬌的純靠體術完整一擊!
不⋯⋯冰子嬌還沒用全力!她甚至連一成力都沒有用上!
可怕!
而還在擂臺上的兩名精靈少女,則是心中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若是她們也忍不住下去了,下場就與她們沒什麼兩樣!
這場面簡直太殘暴了!
"啊拉啊拉~怎麼這麼快就全部躺下了?"
臉上掛着殘忍的笑容,冰子嬌硬生生將手中那根齊眉棍掰斷,像丟垃圾似的給丟了一邊,充滿鄙視地自語道:
"什麼精靈天才⋯⋯也就這點程度嘛!"
靜,真的很靜,沒有精靈敢說話,甚至連大口呼吸都做不到!
"噢~是嗎?"
但只有一名精靈例外,嗤笑一聲,在衆人的目光下站了起來:
"那麼敢問閣下,請允許我與你一戰!"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所有我由心地希望這一戰,你能全力以赴!"
哈?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