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風月不及君一笑

曲向晚握住任凌翼的手,望向他道:“殿下忍忍,我會輕一些。”她輕輕一笑,陽光疏疏落落,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霧靄濛濛的瞳眸剎那間便有了芳華乍泄的美,看的任凌翼微微一怔。

任凌翼望着她心想:世人都說她毀了容貌是個醜八怪,可是爲什麼看在他的眼裡這般的美好,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對着他笑便好了……

任凌翼驀地綻開笑顏道:“好!先呼呼……”“……”

曲向晚心道:呼你個頭啊!

墨華心道:誰來把任凌翼丟西番國去!

衆人心道:真不要臉!

任凌翼出奇的固執,衆目睽睽之下不但不害臊,恨不得把他那身皮脫光證明他很純潔,他很嬌弱,他需要憐愛,他天生呆萌!

曲向晚尷尬的看了眼衆人,覺着再這麼下去委實不妙,那爪子流血流的忒歡……

“扭扭捏捏幹嘛啊!”夢娜冷嘲熱諷道,“中原的女人就是做作虛僞!”

在場的女人都有些不悅——下意識的便對號入座了。

曲向晚嘆了一聲,而後抓起任凌翼的手,脣瓣靠近他的傷口輕輕吹了吹……

所有人呆在原地。

雲王脣角的笑有些涼。

白金一般的日光輕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俯身的樣子,有一種難言的溫柔,若初春悄然開放的第一朵花兒,這一刻便風輕水暖,靜如明月。

任凌翼怔怔的,星子般的瞳眸躍上燦爛的虹彩,若燎原的大火,轟然灼燒他的整個世界!他長長的睫顫了顫,一顆心便似被什麼洶涌着充滿了。

任凌風蹙了蹙眉,心頭的無名之火更盛了!

曲向晚擡睫一笑道:“還痛麼?”任凌翼眸光輕閃,旋即笑了起來,他笑起來時,脣角會出現小小的笑渦,少年錦繡,如玉芝蘭:“晚姐姐,日後阿翼痛了,你都會給阿翼呼呼是麼?”曲向晚心道:美的你!

然一觸到他嬌憨可愛的大眼,白眼便翻不出來,只隨口應付道:“翼殿下身子尊貴,以後還是不痛爲妙。”他追問:“心痛呢?若是阿翼心痛,晚姐姐會趴在這裡呼呼麼?”他右手落在心口。

這話便有些不正經了,這小子無孔不入的和她套近乎!這話多讓人想入非非!!

曲向晚抓了藥水,僵着臉倒在他的傷口上,那一瞬,想必是極痛的,但任凌翼只是顫了顫手,旋即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曲向晚道:“翼殿下心痛時,臣女自有無上妙方治您的心病,眼下殿下還是養好手上的傷再說吧!”

衆人愕然的望着他們兩個,眼下按捺不住的是蠢蠢欲動的八卦心,想不到這院史和翼殿下之間竟然也有着一段不爲人知的不能不說的秘密吶……

任凌翼嘻嘻笑道:“一言爲定哦!”

曲向晚怔了怔,覺得似乎哪裡不對,看臺下突然爆/發出歡呼聲,衆人的視線皆被武鬥場中的比拼吸引了目光,只見西番那個光着膀子的巨型大漢,手握兩柄彎刀,雙手交叉不斷向那青衣男子剪去,那面貌普通身形瘦削的男子身形狼狽,被逼的連連後退。

突然那漢子手刀一轉,賣了一個破綻,青衣男子立時上當,反/攻而上,卻被漢子橫刀一砍,接着奇怪的刀術綿綿不絕的向那青衣男子砍去。

只聽“噗”的一聲,那青衣男子大腿中了一刀,接着周身要害也被刺中幾處,那漢子竟然還不收手,顯然想要當場將青衣男子客殺!

需知這裡是大懿,雖衆人都是簽了生死令了的,但終歸需在對方大敗後給人留條生路,然那漢子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夢娜興奮的對着武鬥場大叫:“扎西,你是最棒的!殺了他!殺了他!”

任凌天臉上有些掛不上。

羅也不阻止夢娜的行爲,只脣角含笑望着武鬥場中的一切。

西番近年風調雨順,國庫豐足,更是訓練出了幾個天才將軍,帶兵打仗可謂英勇至極,即便身在大懿,也是不懼的。

羅的視線越過任凌天望着一側那道錦衣雪華般的男子笑道:“雲王冠絕天下,想必不僅才識,便是功夫也是極佳吧?”

墨華眸光流轉出絢爛的弧度,漫不經心瞥了羅一眼,不知爲何,曲向晚一看到墨華那種神情就覺着周身發寒。

世人都以爲雲王好脾氣的,平日笑盈盈的,最是好相處,卻不知此人黑心令人髮指。

“本王一介病軀,略通功夫用以強身健體罷了。”他脣角依然帶笑,一雙眸子卻似不經意的落在曲向晚身上,曲向晚不知怎的,覺着周身陰嗖嗖的。

“哈哈,雲王謙遜了,我可聽說當年戰亂,雲王您帶兵八百,可是破了萬人軍吶!彼時雲王於萬人之中取對手頭領項上人頭,致使軍心大亂,自此潰敗千里,此事大懿子民人人皆知吧。”羅擡睫細細打量雲王面上表情。

但凡被提到當年的功績的人,總會露出一絲半絲的傲慢或者得意的情趣,他不過是想捕捉到他的弱點。

墨華眼睫微垂,聲音緩而慢,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本王記得,那一場戰役稱爲布卡拉戰役……”說罷揚脣一笑,碎雪琉璃的瞳眸便若萬千繁華舒捲開來,一笑之間,日月無華,江山失色。

羅一怔,旋即臉色一沉!

“那將領卻也是位英雄,可惜了……唔,爲國犧牲的將領的家屬需厚加撫卹,他們現今想必過的不錯,王子說呢?”

任凌天驀地哈哈大笑起來:“這位西番戰士好功夫啊!”

羅嘴角一抽!

布卡拉戰役正是他西番引爲恥辱的戰役,但戰後兩國修好,史學家門傳揚雲王功德時,便將此事給改的面目全非,至最後這個傳聞中便沒了西番的影子,再流傳出來便只有雲王的豐功偉績了!

他說此事,不過是爲了挑撥雲王與任凌天間的互相信任,卻忘記了本國那場戰役當年正是由雲王帶領的!

正說着,比試結束,西番勝!

場下一片喧譁。

羅哈哈大笑道:“中原有句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皇上您有眼光!”

任凌天蹙了蹙眉,不悅道:“今年的武舉出色的就這幾位嗎?”這句話是向着太子的。

任凌風道:“回父皇,今年武舉人才稀少,這已是最優秀的。”

任凌天哼了一聲:“眹有規定比試非要用什麼武舉人嗎!?強強對決方顯實力,我大懿男兒除了翼兒難道就沒個像樣的?”

任凌風臉色微微變。

向望翼望說。那青衣男子傷的極重,院首顧行之喚了曲向晚匆匆下了高臺,任凌翼吵着要去,被小德子拼了老命的抱住。

夢娜冷笑道:“傷成那樣救不活了,啊對了,那個院史不是神醫嗎?說不定有什麼神蹟出現。納塔爾,大懿的神醫出手定然不凡,你可要多學學。”

那個喚作納塔爾的正是西番被譽爲神醫的四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臉色刻板,鮮少有表情。據傳她曾將人起死回生,更使得西番的老祖宗活到了近三百歲!

而活到三百歲的人實在駭人聽聞,怕是舉世少見!

那青衣男子傷的皆是要害,但此人倒有着幾分奇異,他似乎先天和正常人生的不一般,也就是說內臟部位皆有些偏移。

曲向晚取了銀針,指尖一彈,瞬間封住那人各個穴位,針線密密,衆目睽睽之下,若修補一個破爛布偶,縫縫補補原本是件溫馨的事,可到了她這裡便鮮血淋漓的!

衆人皆白了臉色,而反觀她這位修補的人,面無表情,好似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羅眉心微微一動,亦走下高臺,觀看着曲向晚出手,而後他擡眼瞥了納塔爾一眼。

那納塔爾這才擡起眼睛,那眼睛頗有些奇異,深藍深藍,一眼望去帶着令人眩暈的色澤,而她目力所及,落在那青衣男子身上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男子緩緩睜開眼睛,而後身子猛然一顫,突然擡起手,拔下身上的針向曲向晚刺去。

曲向晚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陡然傳來,曲向晚眼角斜望去只覺全身一寒!

又是一支呼嘯而至的羽箭,意外的是這支羽箭並非向着她,而是向着站在一側的羅刺去!

衆人的視線皆集中在那突然發瘋的青衣男子身上,待發覺那支羽箭呼嘯而來時,皆驚駭的叫出聲來!

曲向晚一瞬間滑過無數個念頭!

有人刺殺努爾扎羅,居心可怕!

若是努爾扎羅出事,,兩國必將挑起戰亂,到時天下百姓又要飽受戰亂荼毒了!

曲向晚並非憂國憂民,但能避免的事,她還是會努力去做!

幾乎是一瞬間的反應,曲向晚縱身一撲——呃,撲的力道大了些,竟然直接將努爾扎羅給撲倒了!

呼吸近在咫尺!!

努爾扎羅驀地睜大眼睛,事實他一瞬間便反應過來箭的來向,正要避開,便覺溫香軟玉滿懷,已然被人撲了開去!

那箭在曲向晚縱身撲時,一個圓圓的東西激/射而來恰與那羽箭撞在一起,登時羽箭寸斷而那圓圓的東西也化成齏粉,若仔細去聞,可聞淡淡蓮香,清雅怡人,消散於空氣中。

曲向晚眼睫顫了顫,雖與眼前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着呼吸,她的意識已然快速回籠,剛要起身,便覺身後一道陰風撲來,曲向晚下意識的避開,卻還是那青衣男子拿着銀針狠狠刺來,不由眸色一沉,正要出手,卻聽“砰”的一聲,那青衣男子倒飛了出去!

任凌翼一臉煞氣,俊臉拉的老長,一把將曲向晚扯了起來怒聲道:“誰放的暗箭!這個青衣男子的身份!都給本殿查清楚!”

任凌天亦是大驚,自重重護衛走出,聲音沉冷道:“還不來人將王子扶起來!”

夢娜臉色大變,一把扶起羅道:“哥哥,你沒事吧?”羅微微蹙了蹙眉,眼底滑過一絲鋒芒,而後擡眼去看曲向晚。

千鈞一髮之際,他萬萬沒料到她撲了過來,他被撲倒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似乎慢跳了一拍!但想到那個青衣男子,他眸光沉了沉,快速掃了一眼納塔爾!

曲向晚倒並未在意,她只蹙眉看了一眼那青衣男子,而後又看了看羽箭射來的方向,正出神之際,只覺手腕一緊,擡眼時便看到任凌翼拉的極長的臉。

當着皇帝的面刺殺異國王子,這是何等的膽大妄爲!?任凌天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連下了幾道追查令。

努爾扎羅笑道:“多虧院史大人捨身相救,否則我便要去見太陽神了!”——西番崇尚太陽,認爲西番的祖先是太陽神,而他們都是神的後裔。

任凌天微微鬆氣笑道:“院史此舉有功!當封賞纔是……”任凌天說完有些後悔,給予曲向晚的封賞已然不小,若再進行封官加爵……

墨華脣角微微擡笑道:“臣記得帝都南郊有百畝良田,甚好。”

任凌天心中一動,官位不升,便封地好了,況僅是百畝良田而已,以往封山封地最小都是一個郡,但給女子封地也算是頭一遭了!

任凌天笑道:“那南郊良田百傾,另還有一處蓮華居別院,一併賞給你吧!”

衆人大驚。

蓮華居別院!?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那別院隔壁好似是雲王府吧……

曲向晚微微一怔,沒想到是這個封賞,自然她更不知,自己已和位上的某人做了鄰居,確也歡喜有了自己的別院,日後便可以不必住在相府,立時謝了恩。

任凌天笑道:“蓮華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雲王可有異議?”

墨華瞥了曲向晚一眼轉而笑道:“臣自然是無異議的。”衆人越發心驚!

蓮華居緊靠雲王府,說白了也就一牆之隔,原本雲王府周邊斷然不會出現亭臺樓閣,然那蓮華居是與雲王府一起建成的,只是彼時雲王府還不是雲王府,後來封雲王,皇上便將雲王府封與雲王,而那蓮華居卻空了下來,自然無數人擠破了腦袋想住在那裡,然雲王喜靜,重病怕人打擾,皇上即便封賞,也不會封賞蓮華居。

這一次卻不知爲何將蓮華居封賞給了曲向晚,立時妒紅了無數雙眼睛!

曲向晚疑惑的看了一眼墨華,皇上封賞爲何要詢問墨華的意見?擡眼再看衆人的眼神,詭異啊詭異,陰謀啊陰謀!

任凌翼道:“蓮華居那裡風水不好,父皇您還是給晚姐姐換個地方吧!”

衆人嘴角一抽,敢說那兒風水不好的,怕也只有翼殿下了。

任凌天瞪眼:“你閉嘴!”任凌翼警惕的看了一眼墨華,覺着曲向晚雖是與任凌風有情誼的,難保不上了雲王的當!這混蛋仗着一張臉不知勾/引了多少少女的心,委實不招人喜歡!

曲向晚擔憂任凌翼再說出不妥的話來,慌忙道:“臣女謝皇上封賞。”

墨華漫不經心道:“唔,院史不介意那裡的風水?”

曲向晚即便介意也不敢說出,就算是大凶之地,皇上既然封賜了,你便得受着,想到此立刻道:“不介意不介意。”

任凌翼氣鼓鼓道:“晚姐姐,那裡荒郊野嶺的,容易鬧鬼呢!你倒不如住在相府中安全!”

曲向晚嘴角一抽,不會這麼衰吧!

墨華淡淡一笑道:“世上哪有鬼,只有心懷鬼胎之人罷了,蓮華居……唔,好地方,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裡面遍植月桂,每每花開,香飄十里……”

曲向晚幾乎立刻就心動了!

她居於九華山時,滿山月桂,是她記憶中最美的風景。

“雲王說的對,世上哪有鬼?即便有鬼,也不過是人裝神弄鬼罷了。”不得不提醒一下,墨華在此用詞不當了啊!什麼心懷鬼胎,雲王的國學修的也不好!

任凌翼眨了眨眼睛立刻蹭了過來小心翼翼道:“那阿翼可不可以去看晚姐姐?”曲向晚輕輕一笑:“當然可以,我會讓碧菊多埋些桂花釀,待冬日時,對雪飲酒,倒也風雅是不是?”

任凌翼眼睛立時亮了:“晚姐姐不許邀請別人!”

曲向晚想了想覺着自己似乎無甚可邀之人,便笑道:“好。”

墨華脣角涼涼道:“遠親不如近鄰,院史還是需多多爲善鄰里,方能有心思對雪飲酒,風花雪月是不是?”曲向晚亦涼涼的看他一眼道:“不牢雲王操心,臣女必當與鄰里好好相處,多多爲善,親上加親的!”

墨華驀地輕笑一聲,默了。

曲向晚心道:又默了,您別默呀,默的怪詭異的!

衆人皆詭異的看了曲向晚一眼,集體默了……

還有,雲王那一笑的風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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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連番戰敗,任凌天的臉色已極爲難看,西番戰士出手狠辣,中原參戰的多半死傷!

曲向晚翻了翻那青衣男子的眼皮,他的眼睛空曠無神,像是被什麼迷過心智,而關於他的身份也很快呈了上來,身家清白,身後還有一位八十多歲的老母。

那他爲什麼要刺殺她!?

曲向晚蹙眉,或許根本便是無意識的,見人便刺罷了,不過更詭異的是,他體內的傷勢一塌糊塗,想要活下去怕也艱難!

“神醫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嘛……”不陰不陽的聲音,曲向晚頭也不擡,無視。

“納塔爾,父王說人命貴重,萬不可輕賤,這個人雖然敗給了我西番,但勇氣可嘉,將他救活吧!”夢娜雙手環胸,下巴微挑。

曲向晚一怔,那體內的傷勢即便是師父在世,怕也救不回了!

可不知爲何,這個人體內生機還在,似乎不像是傷重難治的樣子!

那個納塔爾走上前,雙手落在那人臉上,低聲吟誦了幾句聽不懂的句子,而後給那青年男子吃了一顆藥丸。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人立時睜開眼睛,而後站起身,行動如常,若不是身上還傷痕累累,曲向晚簡直以爲他是僞裝的了!

怎麼可能!?

納塔爾揚眉道:“你不會空有其表吧?連個受傷的人都救不回,還掛着神醫的名號,唔,這是欺君吧!?”

曲向晚臉色驀地變了變,微微蹙眉。

這一幕亦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夢娜跳上高臺道:“哥哥,中原的神醫太不中用,皇上,您的神醫可不如我西番的神醫了!”

任凌天因武鬥場連敗已然面色難看,聽此一話,臉色越發難看。

“我相信晚姐姐的醫術!”任凌翼抱着糉子手,冷淡淡道,“一次醫治便說晚姐姐不如你們西番的神醫,公主也太草率了些。”

夢娜揚脣冷笑道:“既然殿下不信,便比一比好了!”

她的視線掃過衆人,突然上前一步,走至雲王面前道:“雲王重疾,天下皆知,我可聽聞曲向晚常與他醫治,請問雲王,您身子好了麼?”墨華靜靜擡睫。

那雙瞳眸匯聚天地風華,瀲灩着傾世華光,夢娜一望之下,只覺世間繁華風中過,唯有眼前之人月中來。

“怕是日後需多多勞煩院史了。”他脣角一笑輕淡,溢出二分邪氣。

夢娜驀地回神,這才明白雲王已給出了回答。

她驀地蹙眉望向曲向晚,冷嘲道:“憑她?納塔爾,讓雲王痊癒吧!”

一句話落,數人動容!

讓雲王痊癒!?

任凌天陡然沉下眼睛!

任凌風更是眼睛一冷!

曲向晚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讓雲王痊癒!?世上竟有這等醫術,能讓重病十幾年的人一瞬間痊癒!?

這還是醫術嗎!?

師父浸淫醫術多年,但凡病症基本可藥到病除,只是再神的醫術,病者也需要時日來恢復,如何能片刻間便痊癒了!?

這個神醫難道當真通神!?

夢娜得意的看了一眼曲向晚震驚的臉色,擡手就去抓墨華的手道:“先把脈吧!”

“啪!”的一聲,夢娜伸出的手被人擋住,青蕪鬼魅似的出現,聲音淡淡道:“主子不喜人觸碰,還請公主避開。”1a7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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