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發青年離去的方向,很多人眸子中生出思索之意,因爲從前者話中,他們不難聽出前者早就與武烈陽有了一些不好的交往。
只是讓他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仇人關係,爲何後者不直接是擡手將這幾人鎮壓了下去。
雖然他們都是能看出那血發青年的戰力也在天驕上,可這對於戰力達到極限層次的後者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劍渡,你認識這些人嗎?”
武烈陽轉頭看向華劍渡,問道。
“不認識,這幾人自從來到這聚會就很少說話,而我和景天烏被困在那個地方三十年,對於須摶州如今新生的天驕亦是十分陌生。”
華劍渡攤了攤手,表示不知道,他並不對武烈陽不認識血發青年的身份感到驚訝,因爲能站在這種境界的人,誰手上不是沾着無數生靈的鮮血,一個兩個不知身份仇人找上門,再正常不過了。
他又看了看遠處的景天烏,後者卻是直接搖了搖頭,而對於這種結果,華劍渡也是早就預料到,後者那沉悶的性格顯然是無法在聚會上獲得太多的信息。
“我認識他。”
而就在華劍渡繼續找人給武烈陽答案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一條絕豔的身影便是在武烈陽略微震驚的目光中,邁着蓮步走了過來。
正是冠曼竹,除了她,在這天擦聚會上,誰還能當得起絕豔而這二字。
景天烏看了一眼冠曼竹,便是神色平淡的離開了,彷彿是後者的容貌對他起不了一絲作用,人羣中的渾瞳府和樂璇見到這一幕,也是緊跟而上。
見到這一幕,冠曼竹美眸中掠過一抹異色,旋即是繼續開口,道:“他叫蒲和澤,是火雀族這一代的天驕,而且是火雀族歷史少有的完成火血轉變的火雀。”
“難怪是面對我們這麼多人都有恃無恐,原來是一隻血雀。”
華劍渡道,眸子中此刻微微凝聚出一抹凌厲之意。
“火雀族……”
武烈陽眸子微眯,腦海中該卻是勾勒出一幅場景……
那是一個碧藍的天空,一座巍峨的山峰靜靜矗立。
突兀的,一聲巨響傳出,震動天地,山峰破碎,一隻璀璨的火雀衝出破碎的山峰,從身軀上滴落的赤血照亮天空。
就在它要逃走之時,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憑空凝聚,直接是將這隻火雀壓蓋進大地中,煙塵散盡,火雀氣息全
無,只留下一團巨大的肉泥,散發着可怕的氣機。
畫面破碎,武烈陽眸子漸漸清明,也是知道了那血發青年爲何會對自己露出敵意了,因爲早在幾月前,諸多實力聯手追殺他的時候,他就將該族的一尊翹楚給斬了。
同天,他創下一日連斬三十多尊翹楚的戰績,惹得僞帝去追殺他。
“血雀有什麼特別的嗎?”
武烈陽望着華劍渡,問道。
“血雀是當初創下火雀一族老祖的血脈之體,因爲血脈極爲相似祖先,故能借助該族的功法,召喚出火雀族老祖的一絲英靈
據說有一代的血雀也是達到了天驕之境,在外行走力量,惹了一尊宗主境生靈追殺,最終是被逼的召喚祖先英靈,事後,世人便再也沒見到那個宗主境生靈了。”
華劍渡解釋道。
“這麼強?”
聽到這話,武烈陽眉頭一蹙,眸子中也是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道:“他在天驕境就能擁有斬殺宗主境的力量,想來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吧。”
天地是平衡的,想要得到多少,之後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修煉也是如此,從來沒有平白而來的力量。
“不錯,想要想要召喚出先祖英靈,必須要血祭自己一部分血脈,而且每一次血祭之後,自身的血脈濃度就會稀釋一份,所以一般的進化成爲血雀的火雀族人,在沒有遇到特別可怕的災難時,一般不會動用那種力量。”
冠曼竹擁有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點了點臻首,淡淡道。
聽到血祭二字,武烈陽也是不由得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可是充分體會過那血祭的痛苦,沒想到這血雀召喚遠古先祖英靈竟然也是要血祭。
不過他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他斬了對方族中的翹楚,對方未必不會在天才試練中,施展這種手段來抹殺他。
“那……我就先走了啊。”
冠曼竹柔聲道,美眸掃了一眼武烈陽,卻是被武烈陽也是投來的目光一震,旋即如同兔子受了驚一般縮回了目光,粗糙的看了一眼華劍渡,便是與幾個要好的朋友打了一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這木閣中。
“這冠曼竹好是好,可就是對誰都沒有感覺,否則也是一個很好的道侶選擇。”
看着那冠曼竹的離開的方向,華劍渡苦笑着搖了搖頭。
“告訴你一個秘聞,血雀不但可以血祭自己的血脈,同樣是可以血祭其他血雀的血脈。”
而就在華劍渡那苦笑中,一道悅耳的聲音是響徹在了武烈陽腦
海中,顯然是那已經離去的冠曼竹在提醒他。
“謝謝。”
武烈陽傳音回道,他聽懂了冠曼竹話中的含義,意思是如果蒲和澤真的想要殺他,絕對不會去血祭自己的血脈,而是會去選擇其他血雀的血脈。
不過他並不會認爲,火雀族還會有其他血雀的存在,因爲即便是有,火雀族也不會做到這麼大的手筆,損失一尊未來的強者,只爲去抹殺他。
這場聚會徹底結束了,所有天才都抱拳道別,只是此刻他們的眼中顯然是有着不捨存在,因爲這場天才試煉過後,原本在這裡相聚的天才還能見面的絕對是不多。
一個時辰過後,武烈陽也是離開了,在夕陽的映照下,他心頭沉重。
他從華劍渡和景天烏那裡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火雀族上一代的血雀還沒有死去,只是被重創了,不復當年戰力,即將油盡燈枯。
如果說之前血雀族便是有其他的血雀存在,也不會爲了他而損失一個血雀的血脈,那麼此刻顯然是可以了,一尊即將死去的血雀血脈來換一個種族大敵的性命,這無疑是划算的。
可以知道,天才試煉上,武烈陽一旦與蒲和澤相遇,那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將有一場硬仗發生。
而那時的後者也是有了與其抗衡的資格了。
路上,武烈陽掃了一眼頭頂的大陸虛影,後者更加凝實了,那種沉渾之意,都是讓得他目光投去之時,都是微微一縮。
顯然,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天才試煉之地也是漸漸露出了那屬於他的一抹可怕。
同時,一種觸動他的波動也是隱隱自裡面穿破時空的干預,獎勵在他心頭,讓他有種立即進入裡面,一探究竟的期待感。
他沒有去看排名的情況,因爲後者早在他讓幾尊宗主境生靈產生忌憚離開之後,便是開始失去了它的價值了,如今臨近天才試煉之賽開啓,這種價值也是越來越低。
最終,武烈陽回到虛天客棧,不過他卻是沒有立即回自己的清談院,而是朝虛天客棧最高的位置走去。
約莫半分鐘過去,他來到了目的地,這裡有一個宅院,門上沒有標號,因爲這裡是曹俊的居所。
院門沒鎖,武烈陽站在外面看了一眼,便是推門而入,走了進去。
沒有預料的豪華,有的只是樸實平淡,院子內青石地板鋪面,而且高低不平,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踩碎。
兩棵不知名,似槐樹一般的植物,被當做盆景栽種在擺放在庭院兩邊,而除了這兩個盆景,院子內便只有一個配備了兩張石凳的石桌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