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門,接不?”
大清早地起來,就有這麼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哪有不接的道理,“接,多謝師叔栽培。”
電話那邊的正是柳皓陽,孟東河忍不住八卦:“你們家那位回來了?”
“那是,我在這呢,她能跑哪裡去?”
“不會是你求回來的吧?”孟東河存心打趣。
“我哪有這麼大的面子,人家是玩夠了,累了,又掛念起自己的家來,這纔回來的,心野的女人不能求,你越求,她越蹬鼻子上臉的。”柳皓陽一提起自己的女人,口若懸河,彷彿自己有如金剛不倒,只有金青城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他絕不死在金青城的裙襬之下。
事實呢,你我都知道,就免去口舌罷!
“什麼生意,能透個底嗎?”
“這回是真正的大佬,可不是像青城這種假極道,你要小心一點,對付鬼你是老大,可在人的社會裡,他纔是真正的大佬。”
“聽你說得這麼懸乎,是什麼厲害的來頭?”
有來頭的人孟東河可見得多了,可大佬這還是頭一回(金青城不算),他還着實有些興趣,道佛兩家的事情暫時拋在一邊去吧,愛咋地咋地,錢照賺,覺照睡,師姐照泡!這樣死了也值,也不冤!
“許雄,聽說過嗎?”
許雄,還真聽說過,上次有位張狂的人大委員在某酒店喝醉酒鬧事,口出狂言,說是在本市無人敢動自己,這話說得大了,便有人傳了出去,引得各路人馬皆摩拳擦掌,結果就是此狂人被挑斷腳筋,着實栽了個大跟頭,有傳就是這位許爺所爲,可惜那委員本身就不是什麼清白的人,警察在那裡也沒得到可靠的口供,既然當事人都躲躲閃閃,警方更無能爲力了。
此事一出,這許雄名聲大躁,不少八卦雜誌都編了些半真半假的文章對此事進行所謂的“復原”、“揭密”,孰真孰假,只有當事人知曉了。
倘若是真的,這許雄可謂是下手狠毒,帥師叔的勸告不是沒有道理,孟東河心裡拿了主意,更關心起價格:“開價多少?”
“他要求面談,茶樓見。”
“你怎麼認識他的?”
“嘿,說來話長,青城的面子大,什麼人都認識,有時候我得幫她擋一下場子,你知道的,我們的關係雖然已經確定,可是又沒有結毀婚,那些個蒼蠅還是飛來飛去……”
“結果你就認識了許雄這隻大蒼蠅,巧的是你們臭味相投,是不是?”
“這話說得,不過,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好了,中午十二點,別忘了,帶湘湘一起來,我好久沒見過親侄女了。”
掛上電話,孟東河的腦子就轉了開來,報價可是一門學問,不如先問問事情的難易程度再開價也不遲,免得讓許雄覺得自己空口白話,胡亂要價,拿定主意,孟東河就開始挑選衣服,平日,一定會是西裝革履,因爲以往見的不是企業高層就是學校校長,這次見的是大佬,看到戴眼鏡打領帶的一定認爲是斯文敗類,是入不得他們的眼的。
孟東河挑選了一套比較休閒輕鬆的衣服,這纔去敲柳湘湘的門,柳湘湘這幾日獨自一人在外捉鬼,也累得夠嗆,無奈那遊魂越來越多,級別也越來越高,柳湘湘只有幹兩天,再歇兩天,賺錢的事情只有交給孟東河了。
“怎麼了?”睡眼惺鬆的柳湘湘格外誘人,睡衣被睡得鬆散,透過鬆散的領口,孟東河瞥到黑色的蕾絲,再往下……可惜,什麼也看不到了。
“師叔介紹了一單CASE,打電話讓我們一起過去,十二點在茶樓。”
“好,稍等下。”柳湘湘準備關門換衣服,冷不妨孟東河用手撐住門,“親我一下,不然我就幫你換衣服。”
“流氓,虧你還當過白領呢!”柳湘湘被挑逗,一張臉通紅,像是一顆成熟飽滿的水蜜桃,真想讓人狠狠地啃上一口。
孟東河就是這麼想的,他擡起柳湘湘的下巴,對準角度就吻了下去,柳湘湘也不躲閃,主動纏了上來,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卻哪知孟東河心裡有股悲涼,假如有一天自己被幹掉了,師姐會怎麼辦?一想到這裡,摟住師姐腰的手就更加用力,真不想就此鬆開啊!
“師姐,假如我死了,你一定不能哭。”
正沉醉於這癡綿的吻中的柳湘湘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孟東河說着,擁着柳湘湘,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你聽到我的心跳了沒?它只會爲你跳,如果有一天它停了,能讓它重新復活的也只有你。”
“你幾時看言情了嗎?”柳湘湘吃吃地笑起來:“出去吧,我真的要換衣服了。”
孟東河看着門合上,心裡百味交雜,如果兩人只是普通的情侶,哪怕有錢沒錢,花九塊錢登個記就是合法夫妻了,幾點入洞房都可以,可是不行,鍾馗現世,一代鬼王,人間救星,這個擔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