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天等太醫送出藥來,親自看翹璃韻服下後,才起身離開。
翹璃韻這次也沒敢開口再強留他,畢竟過猶不及。只是,她面上沒事,心裡卻恨得咬牙切齒,想龍昊天定然是去了席容那。
果真,如她所料,龍昊天就是去了席容房裡。他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他直接脫了衣袍,掀開被子的一腳,**,霸道的將她抱入懷中。
雖然美人在懷,他有諸多的想法,但今日舟車勞頓,他實在不忍心擾了她。但,他心裡卻在暗暗的想着,等到了梅園,他定然不會放過她,非要折騰得她在他身下求饒不可。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用力的嗅了嗅她的髮香,眸光卻驀地變得幽暗。隨即,他鬆開了些懷裡還在熟睡的人兒,大掌移到她的領口處,一顆一顆解開裡衣的盤扣,待她的衣襟大敞,他用手一挑她肚兜的帶子,她的肚兜便滑落了下來。
憑藉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向她的胸口處,卻見她的胸口光潔,白皙,而無一物……
“皇上……”懷裡熟睡的人兒,終於睜開了些迷濛的睡眼。
“累了?”龍昊天柔聲問她。
“嗯。”她聲音粘粘的應他。
“那朕今晚就饒了你,等到了梅園,你得好好補償朕。”龍昊天對她壞壞一笑,又幫她拉了肚兜,細心的幫她把盤扣都扣了回去。
“皇上盡是說這些話,多羞人啊!”席容羞得立刻低下頭去,脣角卻卻噙着一抹笑。
“連朕的孩子都懷上了,還害羞。”龍昊天調侃她一句,又道:“好了,睡吧!真看着你睡了,還要去看看韻兒,她今晚的情況不太好。”
“嗯。”席容在他懷中乖巧的點頭,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龍昊天見她睡了,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了袍子,走出了她的屋子。
而房門“吱呀”一聲關上時,牀上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眼中哪裡還有一點剛剛的嬌羞和遣眷纏綿,只餘狠辣和猜度。
……
城中,翠怡樓二樓的一間廂房中,圓桌邊,坐着一男一女兩人。
男人一身黑色錦服,女人一深薄紗紅衫,一看便是風塵打扮。
女人看了看牀上熟睡的女,Y?人,不禁好奇的問黑衣男:“王爺,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還要勞煩王爺親自動手?”
被問話的黑色錦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王。也不怪女人對這事好奇,寧王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凡事都不會自己動手,以免落人把柄。爲何獨獨這件事,他要鋌而走險?
看女子身上的那身打扮,應該是皇家行宮裡宮女的打扮。她不禁猜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別問那麼多,明早本王與皇上一出城,你就帶着她出城,親自將她送去周國。”寧王臉色一沉,直接喝斷她的話。
女人一驚,隨即斂下眼目,遮住眼中的委屈。她爲他賣命多年,他何曾如此暴躁的對待過她?
寧王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擡手將女人攬進懷裡,溫聲哄道:“月兒,本王不是不願意告訴你,而是爲你好,她的身份不能泄露,本王怕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王爺,你待月兒真好。”月兒回手環住龍浩然的熊腰,又往他懷中貼了貼,剛剛的委屈此刻已經不見,只餘對這個男人的愛慕。
“還是月兒最懂本王的心。”龍浩然嘴上回頭她,眸光卻已經瞟向了牀上的席容。若不是周景瀾想要她,他想要順利的登上皇位,就必須要有周國的支持,他定然不會將她送去給周景瀾。想到這,他下腹不禁一熱,又想起了他在她房中,看到的她正在沐浴的情景。
難怪周景瀾會喜歡她,她果真有讓男人喜歡的資本。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勾起了他很大的興趣。但與江山比起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也都是微不足道的。
月兒偷偷擡頭,看向頭頂的男人,便發現他的視線正癡癡的落在牀幃的方向,她不禁恨得一咬牙,在心裡猜測着,爲何要送這個女人去周國?她知道寧王與周皇子是至交好友,更清楚寧王就快要動手去爭奪後位了。那這個時候送走這個女人,是不是爲爲了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這個女人若是去了周國,有了周皇子的保護,南越國的人,就別再想動她了。看着寧王那一瞬驚呼癡迷的眼神,她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她怎麼能不恨?她跟他這麼多年,爲他走南闖北,吃盡苦頭,雖自知出身不敢奢望皇后之位,但她想要他的心。
若是他的心都給了別人,那她還剩下什麼?她這麼多年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半月前,她接到他的暗示,讓她離開這座城池,買下一所青樓和一間民宅,然後再派人在皇家行宮裡的兩間房中挖下暗道,接到城中那間民宅中,等待他的指示。
後來她才知道,皇帝、太后要出行去梅園,而此處是必經之地。她還以爲他這般大費周章,是準備在這裡動手解決了皇帝,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爲了一個女人。她認識的寧王,何曾這般感情用事過?難道,他當真愛上了這個女人?
“好了,你休息吧,本王要回去了。”寧王站起身,剛要離開,月兒便急急的攬住他的腰:“王爺,月兒想您了。”她**一笑,暗示之意,甚爲明顯。
“改日本王再來看月兒。”寧王拍拍她的臉,婉拒。
“可是,此去周國,路途遙遠……”月兒不依,故意用自己的身子,在寧王的身上蹭。
“夠了。”寧王本就因爲席容,下腹脹痛,被她這麼一磨,他就更是難受。但他卻冷靜的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該風流快活的時候。
月兒被他今晚的第二次吼聲嚇得一哆嗦,悻悻的鬆開了他,不敢再撒嬌。但她心裡也更加的恨席容了,都是這個女人的出現,纔會讓寧王這般對她。她爲了他幫了那麼多,她怎能甘心爲她人做嫁衣?心裡再恨,她面上還是溫和的笑着給他賠禮:“王爺,月兒只是太久沒有見到王爺,過於想念王爺,纔會失態了。”
“月兒的心思本王自是明白,等他日,本王得成大業,定是三千寵愛回報月兒。”寧王如君子一般溫和笑笑,一句承諾,就這般輕易的許出了口。
“月兒只求能留在王爺的身邊,便已經滿足了。”月兒謙遜而甜蜜的回道。
“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月兒今晚就守在這間房裡,寸步都不要離開,免得生出什麼意外來。”寧王不放心的又囑咐道。龍昊天這個對手太強大,他必須小心堤防,免得生出什麼事端來,他空忙一場。只要周景瀾已得到席容,他日他爭奪皇位之時,周景瀾定然不會再說個“不”字。
“月兒知道了。”月兒恭敬的應下。
“給本王記住,不惜一切,一定要將她送到周國,她關係到本王的大業。”寧王咬重語氣又道,能夠大業得成,這個女人會起到很關鍵的作用。等她平安的一到周國,他便會將她被“周景瀾抓去”一事散揚開,到時就是周國皇帝不同意周景瀾與南越國爲敵,龍昊天也不會輕易罷休,那些個迂腐的老臣也會覺得不爭,便失了國體。
若是這一場戰一旦打起來,周國皇帝也定然會懷恨在心屆時便會同周景瀾一樣,支持他登上皇位。
“月兒明白。”月兒乖巧的應了,隨即又問:“若是她醒來,問起月兒什麼,月兒要如何說?”
“什麼都不要告訴她,更不能告訴她,是本王讓你送她走的。”寧王現在心裡也沒底,到底能不能成功的送走席容。所以,他不能讓席客知道,他是那個幕後主使。
“月兒懂了。”月兒聽完這話,只覺得更恨。因爲她想到了自己。她爲他幾次出生入死,險些沒命,卻一次都沒有告訴他,生怕他會擔心。如今,他同樣這般對待一女人,讓她情何以堪。
“那本王先走了。”寧王話落,不再猶豫,已徑極快從窗子處離開。
月兒跟到窗子前,望着己徑沒有他身影的夜色許久,纔將窗子關上,走到桌子邊,端起一杯涼了的茶水,走到牀邊。她咬牙,狠狠的盯着牀上熟睡的女人,舉起茶杯,便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