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一身孝服,英偉依舊

寧儀韻心道,他應該是被家中其他的事情耽擱了。

只是,如果杜舒玄因爲家中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那她又怎麼找到杜舒玄,讓他不要來提親呢。

難道去他家中找他?

寧儀韻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莫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杜舒玄家住在什麼地方,對於杜舒玄家裡的情況,她是一無所知。

就算她知道,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她一個女子,這麼冒冒然跑到人家家裡,也不是十分妥當。

罷了,寧儀韻心道,既然杜舒玄近日一直在忙家裡的事情,忙得連國子監和永寧侯府都沒空去了,那麼,他大概也沒有什麼功夫準備提親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緩緩吧,等杜舒玄空下來,回了國子監,她再想辦法跟他說清楚。

“寧姐姐,我若是能見杜先生,便幫你帶話。”溫明玉說道。

寧儀韻應道:“好,先謝過了。”

“寧姐姐,不如現在我們開始下棋吧。”溫明玉道。

寧儀韻見溫明玉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不禁笑道:“好,下吧。”

兩人打開棋笸子,黑子白子猜了先,溫明玉執黑,寧儀韻執白。

上一回,兩人在邢府下棋的時候,寧儀韻是故意放了水,確切的說,是寧儀韻引着溫明玉下棋,最後,寧儀韻以一目勝了溫明玉。

這一回,寧儀韻卻是下得很認真,而溫明玉因爲一直在鑽研棋譜,所以棋力也是精進了不少,她盡力迴應着寧儀韻的每一步落子,同寧儀韻來回纏鬥。不過畢竟棋力還有不少差距,溫明玉依舊輸了寧儀韻很多目。

但這一場棋局依舊不失爲一場精彩的棋局。

“溫小姐,棋力精進了不少了。”一盤結束之後,寧儀韻說道。

溫明玉杏眼耷拉下來,苦着臉說道:“近日,我已經在用心鑽研棋譜了,不想這棋力竟然和寧姐姐你相比,還是差了那麼多。

杜先生說的果然沒錯,那日在邢府,寧姐姐是讓着我下的。”

寧儀韻見溫明玉灰心喪氣的模樣,有心鼓勵一下這個癡迷圍棋的貴族小姐:“溫小姐,不必氣餒,溫小姐今年不過十五。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棋力,已經十分不易。

而且溫小姐進步很快,我同你不過幾個月沒有下棋,再下這一盤棋,便覺得你進步了不少。

假以時日,溫小姐與圍棋一道,定能有所成就。”

溫明玉一聽,這神情卻是越發垮了下來:“寧姐姐,你不是也只有十五,你只比我大上兩天。”

在遇到寧儀韻之前,溫明玉也是這麼想的,她是郡主的女兒,永寧侯府的掌上明珠,家中爲她請了最好的教養嬤嬤和西席來對她進行指導。

在她學些的各種功課中,她最喜歡的就是圍棋了。

對於學習圍棋,家中也沒有虧待她。

因爲她是女子,不能去國子監讀書,家中便想了法子,請圍棋聖手杜舒玄到家中對她進行專門的指導。

她學的也很認真。

她的棋力,在同齡的閨閣女子之中是拔尖的,至少她從來沒有被同齡的女子戰勝,直到她遇到了寧儀韻。

她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圍棋棋力,突然顯得微不足道。

她一直以來的自信,突然將她襯托成了井底之娃。

這讓她一直無法理解,也一直無法釋懷。

寧儀韻滯了一滯,她光顧着安慰溫明玉了,倒是忘了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也只有十五歲而已。

這個年齡就她上一世而言,還只是個讀初中的孩子。

而她上一世的年齡卻比這具身子的年齡大了十年有餘。

上一世,她從小就喜歡下圍棋,喜歡鑽研圍棋。而她上一世的資訊又比這個大楚朝發達很多,有很多圍棋交流的場所,連網上也有很多下圍棋的平臺,不像這個大楚朝,在她開了珍瓏棋館之前,人們只能同朋友親戚下棋。

再者,寧儀韻前世所處的時代,要比大楚先進很多,圍棋也發展的更爲成熟,有很多前人總結的經驗教訓還有海量的棋譜可以學習。

這麼多的優勢,就算溫明玉是古代貴族的嬌嬌女,也是不能相比擬的。

當然這些話,寧儀韻自然是不能跟溫明玉說的。

“恩,.....這,恩,”寧儀韻一時語結,腦中正想着該怎麼說,才能把溫明玉這個問題給糊弄故去。

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又聽溫明玉說道:“寧姐姐,你學圍棋,下圍棋,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恩,或者有得了什麼訣竅?用這個訣竅,圍棋棋力便一下子可以進益上許多。”

寧儀韻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她看着一臉好奇和不解的溫明玉,心中暗道,看來她超出年齡的棋力,對溫明玉的心理產生了不少衝擊。

怕就怕她想歪了,以爲圍棋有什麼訣竅,可以一蹴而就;或者以爲棋力的提高可以靠什麼秘訣一下子提高。

怕就怕她在圍棋一道上,走上了想靠秘訣不勞而獲、投機取巧的歪門邪道上去。

寧儀韻和溫明玉身份相差很多,經歷也完全不同,但是寧儀韻知道,溫明玉對圍棋的執着和癡迷,和她是一樣的。

在寧儀韻看來,溫明玉同她下了兩盤棋,也算是棋友了,她想不會放任溫明玉這般鑽牛角尖,甚至在圍棋一道上,誤入歧途。

對於溫明玉,她必須勸上一勸。

寧儀韻正了神色,語氣極爲認真:“沒有秘訣,也沒有訣竅。”

“那,那寧姐姐如何能……”溫明玉遲疑的問道。

“溫小姐,沒有人可以憑藉什麼秘訣、訣竅來提高棋力。我的棋力雖算不上頂尖,但也是我每日鑽研、每日練習得來的結果,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成分。”寧儀韻說道。

“恩?在寧府的時候嗎?”溫明玉說道。

當然不是,寧儀韻心中暗道,但是穿越的事情,她又不能跟溫明玉解釋,只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恩,在寧府。”

“原來是在寧府,”溫明玉低頭思索起來。

據她所知,這寧姐姐只是寧府的一個庶女,在寧府裡完全不受寵,

她同她不一樣,寧姐姐沒有資格去赴什麼詩書會、賞花會,也沒有什麼好料子好首飾,讓她欣賞品鑑打扮自己,更沒有什麼教養嬤嬤教導她言行舉止,也沒有各種西席教她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她終日就待是在寧府自己的院子裡,寂寞而清苦。在這種寂寞清苦的歲月裡,寧姐姐大概一直都在學習棋譜,鑽研圍棋,所以纔會有如今的棋力。

溫明玉卻是不知道寧儀韻在寧府的時候,是連棋譜都看不到的,當時寧儀韻只有一本啓蒙階段的棋譜,根本不可能憑着一本啓蒙棋譜,自學成才。

這麼想着,溫明玉漸漸擡了頭:“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寧姐姐如今的棋力,也是應得的。”

溫明玉第一次對這個身份地位都比自己低上許多的女子產生了崇敬之意,杏仁大眼裡也帶上了敬意。

她也暗自下決心,她也要像寧姐姐一般,在圍棋上更加刻苦用心。寧儀韻不知溫明玉心中所想,但見她眼中疑惑已去,只有堅定之色,寧儀韻就知道溫明玉的想法已經從岔路上拐回了正道。

她也放心了下來。

“今日,多謝寧姐姐指教,我改日再來請教寧姐姐。”溫明玉對寧儀韻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寧儀韻笑笑說道:“好,我送溫小姐出去。”

溫明玉突然展眉笑道:“寧姐姐,不用對我如此客氣,喚我一聲明玉即可。”

寧儀韻怔了怔,便對溫明玉說道:“既如此,你也不要叫我什麼寧姐姐了,我閨名儀韻。”溫明玉咯咯一笑:“儀韻。”

寧儀韻桃花眼一彎:“明玉,走吧,我送你出門,你是名門閨秀,出府一次,也是難得,隆升街上甚是熱鬧。

現在時辰還早,明玉妹妹不如帶着丫頭,去隆升街上逛逛。”

溫明玉歪了下腦袋,搖了搖頭:“我不準備去隆升街上逛逛,這珍瓏棋館聲名在外,我來過兩次,一次是來參加圍棋大比,一次是來找儀韻姐姐下棋,卻還沒有真真兒的在大堂裡下過一次棋。

儀韻姐姐方纔說,棋力精進要靠一盤一盤的棋下出來,我難得出一次府,人又已經到了珍瓏棋館,我自然要好好的在珍瓏棋館下下棋。”

寧儀韻笑道:“明玉願意照顧珍瓏棋館的生意,我這個棋館掌櫃的外甥女,自是十分歡迎,走吧,我送你下樓。”寧儀韻把溫明玉送下了樓,進了大堂。

她自己則通過大堂的後門,進了棋館的後院,去看蘇芝如和戚圓豆。

蘇芝如和戚圓豆正在屋子裡玩得歡,寧儀韻就坐一邊,同蘇芝如聊聊家常,逗逗戚圓豆。

這才坐了一小會兒,梅香雪又來找寧儀韻,讓寧儀韻去前面棋館裡去。

“快去吧,棋館事情多,娘知道,我這裡有圓豆就夠了。”蘇芝如說道。“娘,那我到前面大堂去了。”寧儀韻說道。

寧儀韻跟着梅香雪到了棋館大堂。

原來不是棋館有事,而是定安侯府來人了。

來的不是喬安齡,是他的貼身護衛言林。

路過圍棋大堂的時候,寧儀韻見溫明玉正在堂中跟人下棋,表情鎮定自若、胸有成竹。

她的對面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大約十六七歲,身後站着個五十來歲的綠衣婆子寧儀韻輕輕笑了笑。

“寧姑娘,我是奉了我家侯爺的命令,到珍瓏棋館來找姑娘的,”言林說道。

“噯,”寧儀韻說道,“你家侯爺他……”

“侯爺讓我向姑娘捎一句話。”言林說道。言林看了看寧儀韻說道:“我家侯爺說,他近日公務繁忙,白日裡脫不開身,所以不能到珍瓏棋館來。

不過他一直惦記着向姑娘賠罪的事情。”

寧儀韻一聽什麼賠罪,便想到那日在後院竹林裡,他把她壓在牆上,差點親了她嘴脣的事情。

她臉上一熱。

言林見寧儀韻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他不知道自家主子做了什麼對不住這寧姑娘的事兒,以至於心心念唸的記掛着賠罪的事兒。

不過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他只負責把自家主子的原話帶到。

於是,言林便接着說道:“侯爺說,請姑娘放心,他賠罪的事情,他記得,只要他空了,就會到來珍瓏棋館。”

寧儀韻抿了下嘴,扯開話題:“言護衛,一路過來,辛苦了,進來喝口水吧。”

言林道:“侯爺的原話,我已帶到,我還要回去覆命,茶水便不喝了,姑娘有什麼話要我帶給侯爺的?”

寧儀韻頓了頓,說道:“我……我沒有什麼話。”

言林便接着說道:“那言林告辭。”

“噯,好,好,言護衛走好,”寧儀韻說道。

言林剛剛走,寧儀韻就聽到大堂之中,有人大喊一聲:

“血口噴人,豈有此理。”

寧儀韻嚇了一跳,急忙轉頭去看,發現這爭吵聲竟來自溫明玉所在的那一桌。溫明玉對面的女子身後站着一個綠衣婆子。

這綠衣婆子正伸着手,直指溫明玉:“你這姑娘家,竟然污衊我家小姐,欺人太甚。”溫明玉也站了起來:“我沒有污衊她,她確實作弊了,一局結束,在數目的時候,你家小姐動了手腳。”

寧儀韻聽溫明玉所說,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像寧儀韻這樣的棋力,是可以做到一邊兒下棋,一邊數目數的。一盤棋結束,勝負心中早已知曉。

但以溫明玉現在的水平還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下完一盤棋之後,對弈雙方要在棋盤上數目數,用來確定勝負。

而溫明玉剛纔說,她對面的女子在數目數的時候,做了弊。

對方顯然是不承認的。

對面的綠衣婆子想給自家小姐出頭,這便起了衝突。

“你還胡說!”綠衣婆子雙眼一瞪,喝道。

“我沒有胡說,你家小姐確實在數字的時候作弊了。”溫明玉迴應道。

溫明玉這麼一說,幾乎把整個大堂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堂中的衆人都看向了溫明玉對面的女子。

無論什麼場合,作弊都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圍棋這項陶冶情操的高雅活動,在數目時作弊更加讓人看不起。

溫明玉站在那綠衣婆子面前,落落大方,振振有詞,直指她對面的女子作弊,堂中的衆多顧客都向那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這女子在衆人的目光下,俏臉漲紅,眼睛裡浮出一層水汽。

這女子不過十六、七歲,五官清麗,柳葉眉,丹鳳眼,皮膚白白淨淨,身材偏瘦卻又不失窈窕,肩膀瘦削,看着柔柔弱弱。

這會兒眼眶含淚,如梨花帶雨,更加惹人憐愛。

她用哽咽的聲音說道:“我初到京城,本就人生地不熟,沒想到今日在這珍瓏棋館之中,竟然受到了這種侮辱,竟被人污衊作弊。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隨意污衊別人?欺辱於我,實在是……,實在是……。”

這女子一邊兒說着,兩行清淚便從眼角出滑了下來,真是楚楚可憐。

堂中衆人聽這女子一說,又將目光轉向了溫明玉,似乎溫明玉真的含血噴人。

溫明玉卻是義正言辭:“是不是污衊了你,你自己心裡知道。”

堂中衆人看看溫明玉,又看看她對面那女子,都十分疑惑,不明白事實真相到底是什麼。是這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在數目時作弊,被溫明玉當場抓住,還是溫明玉污衊那女子在數目時作弊?

寧儀韻卻是相信溫明玉的,她和溫明玉接觸雖然不多,但她清楚溫明玉對圍棋的熱愛和執着。

像這樣一個人對圍棋極爲熱愛的人,對圍棋作弊自是深惡痛絕的,也斷不會胡亂污衊別人作弊。既然溫明玉說這個女子在數目的時候,一定是看得很清楚,心裡很確定。溫明玉和對面的一主一僕是越吵越厲害,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甚至堂中有一些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溫明玉的棋桌周圍,看個究竟。

溫明玉對面的女子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抹了一把眼角滴落的眼淚。突然,她低下頭,趴到棋桌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哭得好不悽慘。

棋桌上原本錯落有致的棋子頓時散亂開來,有幾顆棋子還掉到了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寧儀韻見狀眉心微微皺了皺。

“小姐,別傷心了,有老奴在,一定不會讓旁人欺負了你去的。”那綠衣婆子俯身安慰了一下這女子,便上前一步,雙眼一瞪:“你這小妮子如果再胡言亂語的話,就不要怪老婆子我不客氣了。”

溫明玉卻堅定的說:“不管如何,我確實親眼看到她在數目的時候,挪動了棋子的位子,爲自己增加了目數。”

溫明玉的棋桌邊稀稀拉拉的圍了一些人,這些人聽着她們的爭執聲,也不明所以,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啊。”

“到底是數目作弊被發現了,還是污衊別人作弊啊?”

“不曉得。”

眼見溫明玉和對面的一主一僕越吵越厲害,寧儀韻急忙往溫明玉的方向走過去。

在數目時挪動棋子的作弊行爲十分卑劣,寧儀韻不允許這樣卑劣下作的事情,在珍瓏棋館發生。

也不想讓溫明玉明明光明磊落,卻孤立無援。

寧儀韻快步走向溫明玉。

而此時,那綠衣婆子胸口起伏了一下,伸出手,朝溫明玉一指:“你!看老婆子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隨即,這綠衣婆子的手指變成了巴掌,用力一揮,一個巴掌就朝溫明玉的臉上扇了過去。

寧儀韻心道不好,這綠衣婆子看着五大三粗,這麼一巴掌下去,溫明玉估計得吃了大虧,只怕臉都要被打出掌印了。

只是她離溫明玉尚有幾步之遙,遠水解不了近火,根本來不及阻止那綠衣婆子。

危急時刻,只聽一聲:“住手。”

綠衣婆子的手被人擒住了,寧儀韻一聽這聲音就覺得熟悉,這是……

這人的模樣被另一個圍觀的人擋住了,寧儀韻看不真切。

她迅速向前走了幾步,看到那聲音的來源,心裡一喜,說話之人,正是她多日未見的嫡長兄,寧儀誠。

因爲寧盧氏已經出了頭七,寧儀誠的麻衣已經脫去,但依舊是一身素白孝服,神色間有些疲憊,然而飛眉入鬢,雙目有神,身軀凜凜,英偉依舊。

看到寧儀誠出來救場,寧儀韻心中大定,只是又不免疑惑,寧儀誠怎麼會到珍瓏棋館來?

壓下心中疑惑,寧儀韻朝寧儀誠喊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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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一章,大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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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淑秀:主母大當家/姒姝

一代主母成長史,從軟弱重生到堅強,最後成了護得住夫君,鎮得住家宅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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