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諾看他神思還正常,鬆了口氣:“知道,知道,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肯定比你知道得多啊。”方琪諾如今早已沒有了從前的怨氣,自從知道了心繪的遭遇後,她開始同情這個女孩,而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知道你喜歡女孩,早知道我從前也生個女兒了,還貼心。”
喬遠懷沒有再說什麼就掛了電aa話,楊秘書將他扶起來,低聲問了他一句:“董事長,現在我們要怎麼做,要……告訴宋總嗎?”
喬遠懷擡頭看了眼電視裡看似幸福美滿的一對,他嘴角彎起一抹譏誚。
“告訴他?還用我們告訴嗎?”
想到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心繪也不會經受這麼多的折磨,他的心裡就有天大的怒氣。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麼做!”
“可是……上次我們託偵探事務所那個人將心繪懷了他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見他已經知道了,可是卻還是和胡小姐……”
“可是……上次我們託偵探事務所那個人將心繪懷了他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見他已經知道了,可是卻還是和胡小姐……”
喬遠懷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對啊,那個男人,知道心繪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卻不管不顧,一副不願負責任的做法,他真是心寒啊,只是心繪她卻……
“我想要去見一見宋老爺子和宋夫人。”喬遠懷眼裡閃動着什麼。
他就不信,宋家兩老也會這樣不顧自己的孫子!
會議室裡,滿是鎂光燈瘋狂的閃爍。
宋祁楠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胡筱,手卻死死的捏緊了手機。
就在剛剛胡筱接電話時,他也接到了一條彩信。
彩信發來的號碼他很熟悉,是私人偵探事務所的那人。
彩信的內容……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流露着一股密不可透的沉暗,衆人只覺得這樣的宋祁楠很正常,畢竟他常年對外就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有方津很清楚,這是宋總髮怒的表現。
他不動聲色的擋在宋祁楠面前回答了記者的許多問題,等到了一定的時間,便將記者都打發了。
徒留下宋總還有胡小姐在會議室了,他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胡筱眉眼間有些得意,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話裡滿是勝利者的驕傲:“怎麼辦,你爲了你的喬心繪不喜歡我,可是你的喬心繪,卻在你出了車禍忘記了她後,立馬就轉身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裡。沒有想到她的手段倒是厲害,這麼快就給自己弄好了要嫁入豪門的砝碼……”
看着宋祁楠越來越暗沉的眸子,胡筱只覺得胸腔裡涌起一股報復後的塊感。
“我還以爲她有多愛你呢,值得你這樣爲她,不過如此嘛……怎麼,他知道你今天差點就爲她當衆在記者們面前讓我出醜了嗎?”
宋祁楠目光冷凌的看向她,或者說是她手裡的手機,語氣冷得仿若千年寒冰:“你是從哪裡知道消息的!”
“呵呵……這麼想知道麼?”胡筱壓抑住剛剛對上他的視線時,自己心裡的心虛,輕哼了一聲,“你會找私人偵探,我就不會嗎?”
剛剛她離他那麼近,他着急的翻看着手機的時候,她自然多多少少也看到了一點,此時的她,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宋祁楠轉身,面無表情的朝外走去。
剛剛或許是因爲太過憤怒,或許是因爲喬心繪始終沒有向自己坦白,所以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有了種想要試探一下她的那種幼稚的想法。
他不是沒有想過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心裡始終有那麼點點的期待的,可是這個期待,讓自己前面的做法顯得有多麼得可笑。
不過就是訂婚而已,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會怎麼想?心會不會也很痛?會不會很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牢牢的抓住他?
想到剛剛胡筱說的話,本來是不該去想她的話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剛出了車禍,她便迫不及待的爬上別的男人的*,他就感覺到一陣怒氣和無奈快要將自己淹沒。
她,果然還是爲了喬氏跟別的男人好了。
這個女人真該死啊!
可是剛剛那麼一刻,他似是而非說出要和胡筱訂婚的那一刻,他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在慢慢流逝,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去不復返了。
額上青筋狠狠的在跳動,宋祁楠閉了眼又睜開,會議室的大門被他重重的打開。
方津愣怔的同時,一隻白希的手又將門給按住關上了。
胡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她柔軟的身子慢慢的挨近了他,她身上有濃郁的薰衣草香味,她臉上是妥協的神色,她現在的姿態,是男人最不能拒絕的柔和。
“祁楠,喬心繪她不愛你,可是我愛你啊,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直到老去,我纔是一心一意的愛着你。”
“你爲什麼總是看不到我呢,我就在你身後不遠處啊!”
“祁楠,忘掉她吧,她現在又有了別人的孩子,那個商清弦,是她從前的愛人,他們從前因爲誤會分開,現在誤會已經消除了,自然又會在一起。既然她選擇了他,你何必再不要自尊的苦苦挽留她。”
“祁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驕傲的存在。放下她吧,跟我在一起,我們父母雙方都支持我們在一起,我們才能好好的愛彼此,互相沒有傷害……”
一句一句甜蜜的話仿若安慰,又似玫瑰花刺,刺得他的心鮮血淋淋。
胡筱的手慢慢的纏上宋祁楠的手腕,她一句一句的安慰,一步一步的侵入。終於在宋祁楠神思恍惚中,貼上了他的身子,她拉下了他的脖子,櫻紅色的脣漸漸的靠近……
她的領口鑽石別針上,似乎有一道光芒閃過。
廢舊的山體倉庫裡。
喬心繪感覺到自己正做着一個夢,夢中,她的下腹緩緩流出血,而她對面,宋祁楠漠視着這一切。
瘋狂掙扎着醒來,前面模模糊糊站了一個男人。
“你是誰?”
她小心警惕的打量了下週圍。
她記得她本來是在醫院裡,然後從父親那裡逃了出來。
下了樓,似乎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自己走來,她當時心裡太過難受,沒有注意到那兩個男人的不對勁,現在想來,應該是被他們兩個人給綁架了。
他們爲什麼要綁架她?
喬心繪首先便想到了是不是想要勒索喬氏和她父親。
可是想到現在喬氏的狀況,她又打消了這種懷疑。
現在誰不知道喬氏的董事長已經下臺,喬遠懷已經不是當年的喬遠懷了,綁架她來勒索喬遠懷,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往裡縮了縮,雖然看不見外面都是什麼情況,裡面這間屋子的裝飾都還挺好的,是個女人的房間,身下的被褥也是軟軟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衣服好好的穿上身上,沒有褶皺,並沒有被人脫過。
她擡頭看向面前的那個男人,眼裡的防備越來越多。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靜默的背影終於動了動,他緩緩的轉過了身。
喬心繪首先看到的是他倨傲的下巴,而後是他單薄的脣,和淡漠的雙眼。
她驚呼一聲:“竟然是你!”
面前的男人,竟然是慈善拍賣會上將那隻耳墜送給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更加知道這人不會單純的只是綁架勒索的,喬心繪緩緩想要從*上站起來,卻發現身子軟軟的,根本使不上力。
她臉色一變:“你對我下了藥?!”
男人見她臉上出現了害怕的表情,才挑了挑眉,走到了*跟前。看到她往後縮着身子,他淡淡的道:“你大可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做出什麼有違倫常亂倫的事情,給你下藥只是爲了防止你跑掉而已。”
喬心繪有些沒有反映過來。
亂倫?
她想到了和那隻耳墜配套的那隻母親送給自己的耳墜,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可卻總是繞不過那個彎子。
“你……”她咬了咬脣,“你爲什麼要將我綁架到這裡來?”
“當然不是單純的請你來喝喝茶而已。”男人語氣輕鬆,但喬心繪的手裡卻出了一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