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小傅太太恃寵而驕

蕭瀟醒來已是黃昏,晚霞穿過窗簾照射入室,柔和中泛着淡淡的金黃色,若非痠痛感籠罩蕭瀟全身,這樣的景色無疑是12月最美的暮景。

一下午入眠時間,並沒有讓蕭瀟恢復多少體力,反而全身跟散了架一樣,醒來後她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臥室一角傳來紙頁翻閱聲,聲音不大,嚴格意義上來說,紙頁翻動聲很輕微,傅宅臥室不似山水居那麼大,她偏臉望去,一眼就能尋覓到傅寒聲片。

書上說,男人激情過後通常會感到疲憊,書面語可能沒錯,但並非人人通用。

傅寒聲早已起牀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入睡,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翻閱文件,腿上放着手提電腦,很顯然他在忙公事。對的,他很忙。

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雖然只是穿着再簡單不過的家常服,但卻無損他的魅力。她從不否認他有魅力,在對事情的處理度和生活細節上,全都驗證出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對了,他很會哄女人開心,看似縱容,實則霸道專制。

身上這件睡袍是他給她穿上的,如今醒來,興是被窩很熱的緣故,以至於蕭瀟身上竟出了一層薄汗,睡袍衣料貼附着她的身體,心口傳來一陣窒息感,爲了壓下不適,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傅寒聲看了一會兒文件,再擡眸,目光凝定在牀榻一側,隨即垂眸看了一眼腕錶時間,睡得時間有些長。

把手提電腦和文件放在一旁,傅寒聲起身來到牀前,腳步是輕的,就連氣息也是輕的,他低頭看着妻子,興是被窩有些熱,側身入睡時,被子只隱沒在胸口,睡袍領口微開,露出線條姣好的鎖骨。這幅美人入睡圖還是很奪人心魂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鬆軟的枕頭和牀鋪上,是無邪,還是嬌媚櫨?

嬌媚。

傅寒聲情緒溫軟,那些宛如海藻般散亂的發迷了他的眼睛,也化身成最堅韌的絲線纏繞着他的神思,不其然想起午後繾綣時,她的髮絲是怎樣拂過他的胸口,捲動出淺淺的癢,那癢一直癢到了他的心窩裡。

他的手伸過去,原本是想幫她把睡袍整理好,但手指尚未觸碰到她細膩的頸,已臨時改變了念頭,彎腰的同時,有吻落在了蕭瀟的脖頸上。

傅寒聲離蕭瀟近,見她睫毛顫動了一下,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

醒了還裝睡?

他坐在牀上,雙臂撐在蕭瀟身體兩側,剎那間便將她禁錮在了他的世界裡,這一次他慢慢低頭,薄脣貼近蕭瀟耳垂時,忽然輕輕咬了一下。

“……”蕭瀟沒說話,但她卻不得不睜開眼睛,他忽然間那麼一咬,不疼,但很突然,她怎會不受驚?

他笑,見妻子耳朵紅了,隱帶桃紅色,他覺得這顏色好,就是——缺了一對耳環,如果蕭瀟戴上,該是怎樣的傾城美?

蕭瀟把被子拉到下巴處,這場午間歡愛是由他全權掌控的,或許他可以很坦然,但她在事後是需要心理架設和自我調整的。

她敗給了現實,迎合着身爲丈夫的索取和需要,從頭到尾她都帶着一抹尷尬,尤其是目睹他眼眸深處的那抹炙熱,她慌得只想逃。

爲什麼想要逃?她忽然驚覺,傅寒聲除了在工作中運籌帷幄,他在牀上更是一個貪婪的男人,貪婪到可以把“運籌帷幄”這門好學問如數家珍的運用在實踐中,他在牀上的熱情,讓她一度覺得惶恐和茫然,人前傅寒聲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或許這纔是他的本色?

蕭瀟亂了。

這一刻,蕭瀟不知道是在埋怨傅寒聲,還是在埋怨她自己。傅寒聲在她身上點燃了一把火,但她竟在烈火焚燒下綻放出歡愉的花朵,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樣一個她,蕭瀟覺得陌生無比。

她不願看他,不是逃避,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歡愛過後的局面,她看他有着太多的不自在,但他偏偏不肯放過她。

黃昏光線搖曳,晃在兩人的臉上徒生出迷濛陰影,室內一片安寧靜謐,蕭瀟就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景讓傅寒聲覺得異常溫暖。

從小到大,他還不曾和哪個女人如此心思安定的獨處過,看着蕭瀟,他甚至萌生出一種念頭來:這纔是生活,夫妻閨房之樂大抵是如此了,看着她,已是滿心歡喜。

蕭瀟的發又濃又密,傅寒聲伸出手,修長的指節輕柔纏繞着,低頭看着蕭瀟時,眸光灼熱,他開口問了,嗓音帶着笑意,也帶着淡淡的低啞:“痛,還是累?”

這樣的問題可真尷尬,問得也太過於直白。

“不痛,也不累。”她故意這麼說,他能問得出來,她就能回得出來,告訴他又痛又累,又能如何?她學不來撒嬌,他更不會心存愧疚,更何況她所謂的不舒服全都是來自於他,他碰了她,這時候方纔問出這種話,這不是典型的馬後炮嗎?

羞答答的事情,她做不來;眼含委屈,羞澀撒嬌的事情,她更做不來,既然做不來,還是恢復自然色比較好,但她的話無疑逗笑了他。

他低低的笑,把她抱坐起

tang來,更是順勢把她圈在了懷裡,只輕聲道:“口是心非。”

蕭瀟靠在他的懷裡,心裡想着:順從他吧!何必惹他生氣呢?兩年夫妻生活,她只求安穩度過,但這份安穩她很清楚,除了經營之外,更需要她一步步退讓和妥協。

他……

蕭瀟吁了口氣,他這是把她當寵物養了,倒也不是蕭瀟自我貶低,而是他每次逗弄她的姿態,通常都會讓她聯想到,她是他豢養的小寵物。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她終於推開他,成功分開出些許距離,他眼神探尋的看着她,蕭瀟掀被下牀,淡淡的說:“天快黑了,我今天晚上還要回學校。”

傅寒聲的目光在蕭瀟臉上掃了個來回,不予置評,看來她還不算太累。

蕭瀟穿好拖鞋,這才後知後覺手心擦傷處不知何時早已貼上了創可貼,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傅寒聲,卻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眸,於是蕭瀟不解問:“怎麼?”

不是要去學校嗎?傅寒聲也不說好聽話阻攔了,讓她私下獨處也好,黏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他這麼想着,起身從她身邊繞過,朝臥室門口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轉眸看着她,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說:“看來每天晨跑還是有好處的,怎麼折騰都不累是吧?”

“……”

蕭瀟盯着傅寒聲離去的背影,起初沒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等她剎那醒悟,想到傅寒聲之前在牀上要了她好幾次,頓時羞惱交加,恨不得故技重施,再次把拖鞋扔在他身上,可臥室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

……

這晚傅宅餐廳吃飯,傅姑姑從美國打來了電話,溫月華放下筷子時叮囑蕭瀟慢慢吃,然後去客廳接電話。

接電話時間有些長,在蕭瀟眼裡,傅寒聲完全是一個煙鬼,保守估計,他一天至少要吸一盒煙,也許這還是最少的,他倒是舒坦了,但蕭瀟吃飯的時候,一團團煙霧飄過來,食慾大減。

通過跟傅寒聲相處,蕭瀟意識到,傅寒聲若是心情不錯的話,他或許會縱容女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但卻不會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或許她是特別的,但這份特別在於她幾乎從未向他開口要過什麼,這在某一程度上或許斬殺了他的男性虛榮心,所以她漠然,他偏偏不讓她漠然;她不喜聞煙味,他偏偏要當着她的面吸菸。

見蕭瀟皺眉,那人明知故問:“飯菜不合口?”

“沒有。”

廚師鬆了一口氣。

“那你皺什麼眉?”他說着,又是一縷煙霧朝蕭瀟蔓延過來,蕭瀟放下筷子,終究是沒忍住,她控制皺眉的衝動,沒忘記傅宅傭人和周曼文還在,所以語氣溫淡:“吃飯的時候,就不能不吸菸嗎?”

周曼文低頭吃飯不吭聲,傅寒聲煙癮太重,就連溫月華也管不住,她?一個小姑娘而已,傅寒聲或許圖個新鮮,縱容她一時,但又怎可能會爲她改變?熟識傅寒聲的人都知道,一年四季,傅寒聲外出,身上可以沒有錢包或是手機,但必定會裝着一盒煙,那早已成爲了他的習慣。

習慣難改。

小傅太太這話,有點恃寵而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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