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琉很聽陸影紗的話地退出去,並且在侍女都出去後把門關上,拎着她的大刀如一尊門神般守在門口。
“你來做什麼?”陸影紗問,沒睡醒的她還是覺得頭有點疼,同時因爲在熱水裡泡久了,身體也有點發軟,頭也暈,再加上肩頭上傳來的□□觸感,弄得她此刻簡直就像是懸在半空騰雲駕霧似的,腦子的運轉也不是很靈光,想問題想不到太深遠的地方去,自然一時沒想到自己對小妖作了點手腳某人心急會找上門來算帳。倒是花燭淚此刻不規矩的手讓她聯想到自己在荻花宮門前與花燭淚說的“非禮回來”。花燭淚不會真的打算“非禮回來”吧?
“你猜呢?”花燭淚不答反問,附在陸影紗的耳邊用一種極盡曖昧的語調悄聲詢問,手指慢慢地滑移到陸影紗剛長合的傷口上,粉紅色的細嫩新肉,仿似脆弱得不堪一擊。
陸影紗沒見過花燭淚虐沙里亞時的情形,自然不知道她這時的舉動代表什麼。陸影紗閉着眼睛靠在桶壁上,嘴角含笑,卻不答。但隨即,擱在她肩頭上輕拂的玉指倏地用力朝她的創口上壓下去,毫無預兆地擊在還在癒合期的脆弱骨骼,痛得她“啊!”地一聲驚呼,全身猛地一震。“你——”陸影紗痛得冷汗直冒,連說都不完整!
花燭淚的臉頰貼在陸影紗的臉頰上,嘴脣貼在陸影紗的耳邊,貝齒輕輕地啃咬陸影紗的耳垂,似呢喃絮語般的低問,“疼嗎?”那細心呵護的語調,令聞者動容,可那行爲卻令人髮指。她在問的同時,手指壓在創口上,不僅不移開,力道反而加重。
“花——燭淚!”陸影紗痛得幾乎是咬牙切齒外叫帶着顫音地吼出。她顫聲忍住痛意,問:“你做什麼?”再壓下去,她新長的骨頭又得裂開,到時候這條手臂就殘了。
“小妖怎麼了?”花燭淚也知道陸影紗的傷勢,不再用力往下壓,但手指仍停在陸影紗的肩頭上不肯挪開,似乎如果有人的答案不合她的意,她就把陸影紗的胳膊廢了。
陸影紗聞言,頓時從裡到外都冷下來,她咬緊牙關強忍住痛意,眼眸裡射出暴厲的冷光。“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讓她死!”狠厲的聲音,透出幾分顫音,不顯脆弱倒有幾分發狠的唳氣。
花燭淚抿起嘴角,笑得格外柔媚,手指從陸影紗的肩頭上挪開,她側着身子趴在木桶上含情脈脈的瞅着陸影紗,“那她現在算什麼?半死不活?活死人?你就打算讓她這樣躺一輩子?”指尖輕輕地撥弄着桶裡的水,撩起幾片白裡透着粉、粉裡泛着光的百合花瓣。
陸影紗冷眼盯着花燭淚,質問:“那你現在又算什麼?”
“啊!”花燭淚一聲低呼,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不好意思,剛纔弄疼你了,我道歉。”她舉手作投降狀,“原諒我好不好?”可憐兮兮地望着陸影紗,一副祈憐的小狗狀。
陸影紗垂下頭,低低吃笑,斜眼挑視花燭淚,眼神有些冷有些傷,亦有些難堪或者是難過。她偏頭想了想,問,“如果小妖死了,你當如何?”眸光緊緊地盯着花燭淚,靜待花燭淚的反應。
花燭淚仍在笑,毫不在意地說,“死就死了唄。”湊近陸影紗,鼻尖抵在陸影紗的鼻尖上,脣貼在陸影紗的脣瓣上,低喃着說,“我讓整個明教爲她殉葬,讓你給她墊棺材底,你說好不好?”
陸影紗仰起頭避開花燭視,輕笑,“就憑你?想滅整個明教?”
“對,我滅不了!”花燭淚站直身子,說,“可有人滅得了!如果我宣揚出去說陸影紗殺了一個腳底板上烙有火舞朱雀和北冥七星的人,你說,會不會有人滅明教啊?”這標誌能讓陸影紗放棄謀殺小妖的心,那它的背後定然有陸影紗顧忌之處。
“你!”陸影紗氣結,隨即冷笑,“你還真是頭白眼狼!”她好心好意對花燭淚,連小妖腳底上有這種東西這麼大的事都不隱瞞,卻沒想,遭花燭淚反咬一口。
“過獎!”花燭淚笑得倒像是陸影紗在誇她一樣。她又俯下身去,趴在桶壁上,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問,“小妖到底怎麼了?我知道你不會要她死,你也不敢,可陸影紗,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對她做別的手腳,例如,藥人!”
陸影紗掃一眼花燭淚,再掃一眼門口,她知道阿琉就在外面,可花燭淚湊這麼近,阿琉就算衝進來也來不及。她功力沒有恢復,此刻又全身虛軟還帶傷,接不了花燭淚一招半式。權衡一下,不再爭強,只淡淡地說,“她沒事,我封了她的睡穴和用了一些安睡藥,讓她好生休息而已。”
“爲什麼不讓她醒?”花燭淚睨着陸影紗問。治好了人,卻不讓小妖醒過來,她不得不懷疑陸影紗的用心。
“治療過程中,消耗太大,她需要休息。”陸影紗就算是腦門子被雷劈過也不會在這時候告訴花燭淚她是打算拿小妖作別的用處,不然花燭淚把她劈了,將小妖扛去藥王那裡救治,她就虧到沒邊了。
“當真?”花燭淚半信半疑。她探小妖的脈膊穩健,哪裡像虛弱需要休息!
“當真。”陸影紗一本正經地說,“不信的話,待我起身,去給她餵了解藥,施幾針就會醒了,她睡了這麼久,也該恢復了。”她說得煞有介事,一本真誠。事實上她的手法對小妖的身體沒損傷,她的那些打算,她不說,誰也不知道。
“好,信你。我等你。”花燭淚站直身子,“現在就起吧!”
“我得讓婢女來替我更衣。”陸影紗瞅着花燭淚,示意花燭淚出去。
花燭淚心想,我這會兒出去了,你萬一讓你的手下把我劈了怎麼辦?雙拳難敵四手,這是你的地盤,四百雙手都有餘!於是,她笑呵呵地說,“你都看光了我的身體,是不是也該輪到我看看你的了?要不要我代勞?”說話間,已是掄起袖子,將雙臂伸入桶中,摟住陸影紗。“我看你都快泡成白皮豬了,身子泡酸了吧?”
白皮豬!陸影紗聽到花燭淚這樣子形容她,恨不得撒一把烏啼霜讓花燭淚嚐嚐味道。不過,想歸想,泡澡的時候哪會把毒藥帶身上,除非她想把自己毒死。想想,花燭淚的身體她也看過,而且都是女人,就算是讓花燭淚把自己看去她也不虧,於是微微使力,讓花燭淚把她從木桶裡抱起來。
“呃!”伴隨着玉體出水,花燭淚的眼睛頓時就直了。水簾沿着光滑如玉的肌膚滑下,肌膚上還貼着幾片百合花瓣,玲瓏有致的嬌軀,在水光中散發着讓人難以抗拒的瑩瑩光澤。花燭淚忍不住嚥了下口水,這膚質,真好!要是姑姑把陸影紗這樣的女人丟到她的牀上來,她打死也不踢下牀去。於是,花燭淚又認爲,她也是好女色的,只不過以前她姑姑丟給她的那些女色都太次,以致於讓她沒有一點興致。看看小妖,讓她粉有壓下去凌虐的衝動,看花燭淚,讓她很想……入非非!“紫眼怪!”花燭淚的視線落在陸影紗的身上有點移不開眼。瞧這胸,不像小妖那顆豆芽,小妖的胸挺雖挺、翹卻翹,可飽滿度不足,面前這位不僅挺翹,還相當飽滿,是個熟桃子啊。嗯,青蘋果和熟桃子,她都愛。
陸影紗剛站穩身,就感覺到花燭淚又貼過來,且把頭都擱在她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又有點怪。她的腦子裡頓時警鈴大作,暗想這花燭淚不會又想使什麼壞吧?她眯起眼斜眼望去,掌中暗暗運勁,真怕花燭淚再在她的傷口上戳幾下把她弄殘廢了。卻沒想,花燭淚原本扶在她雙臂間的雙手順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臀部,柔軟的玉掌貼在她的雙臀上來回摩挲——
“你——”陸影紗半眯着眼,花燭淚這女人在搞什麼?
花燭淚閉上眼睛,鼻子貼在陸影紗肩頭的肌膚上,深深地吸氣嗅了下,說,“真香。”脣,隨即落下去貼在香肩上,吮着肌膚上未擦拭的水漬,舌頭貼在肌膚上來回掃動。
陸影紗驀地睜圓眼睛,花燭淚不僅嘴不規矩,連手也不規矩,一隻手順着小腹貼到三角地帶放肆,另一隻手則滑到她的股溝裡胡鬧。陸影紗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更不明白這花燭淚怎麼會突然如此?她不是要救小妖麼?不是喜歡小妖麼?對她做這些又算什麼?“花燭淚。”陸影紗伸手捉住花燭淚在三角地帶彈琴的手,強行拉開,“你不救小妖了?”
“救,但不急在這一時。”花燭淚低聲答,復又欺上前去。小妖反正都睡了那麼久了,不在乎多睡一時半刻。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陸影紗壓住自己的呼吸問。
花燭淚聞言,怔了下,停下動作,擡起眼皮子,掃一眼陸影紗,用一種迷離的口吻答,“要你!”她答得理所當然,不覺有絲毫不妥。
www¤Tтkд n¤¢○ “要我?”陸影紗冷笑一聲,問,“那小妖呢?”
“要你與她有什麼關係?”花燭淚不解。
“你不喜歡她麼?不想要她麼?”陸影紗連聲追問。想到花燭淚那天的醉話,陸影紗就很想宰了小妖。
花燭淚覺得奇怪,“我要你與喜歡不喜歡她有什麼關係?我要你與要她又有什麼關係?”聳聳肩,放開陸影紗,“你不樂意明說就好,不用扯上小妖。”她雖然喜歡美麗的身體,可沒到那種禽獸的地步。而且,她也很挑剔,剛纔乍一看到陸影紗的身體,就想佔有。可被陸影紗接連幾聲質問的間接拒絕,又什麼興致都沒了。還是小妖好,越拒絕,越讓她想要佔有那小傢伙。她偏起頭,想到小妖,又忍不住彎起嘴角,笑得格外愜意,愜意中透出幾分使壞的意味。
陸影紗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冰冷的眸光裡泛起絲絲殺意,撐在桶沿上的指尖緊扣在木桶上。就憑花燭淚在聽到小妖后立即停止對她的動作,她非殺小妖不可!不管小妖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