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先忙。”蕭雲殊禮節性的起身,很快進入角色。
玉鉉也跟着站了起來,忽然的轉就能讓他有些難以適應,欠身行禮道:“世伯不必着急,先招呼客人才重要。”
“坐,快坐。”黎淵正想走,見他們起身又撤身退了回來。
一直到看着他們坐下,才又離開。
他一走,蕭雲殊笑容更大了。
拳頭掩在脣角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這可不是在下有心佔玉兄便宜,實在是大哥盛情難卻,在下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弟明白,蕭兄不必在意。”
看出蕭雲殊眸中的得意,玉鉉也不是小器計較之人,相視一笑便過去了。
沒等兩人聊幾句,黎淵回來了。
宴席就設在正堂。
黎淵手下幾名弟子都被喊來當陪客。
從親疏關係上論,蕭雲殊關係較遠算作是的客,被安排坐在黎淵左側席位上。而玉鉉則坐右側,往下依次是黎淵的五個入門弟子。
介紹過後,宴席熱熱鬧鬧的開始了。
“蕭兄弟與賢侄遠道而來,我與幾位徒兒先敬你們一杯,算作接風酒。”黎淵端起酒杯,遠遠的與蕭雲殊和玉鉉舉杯示意。
兩人自然痛快的端起杯子。
“多謝大哥盛情款待。”蕭雲殊道。
“多謝世伯。”玉鉉道。
黎淵點了點頭,將酒乾了。
兩人也幹了。
後面一衆弟子自然不能示弱,一仰頭都喝了個乾淨。
喝完接風酒,放下酒杯,在僕人倒酒的間隙,黎淵向蕭雲殊看了過來,“蕭兄弟,這些年你在鳳山,爲兄可是怎麼請你都不來。這次因何故,連你這個位鬼醫對聖手都到江南來了?”
蕭雲殊自然不能說實話。
輕聲一笑,藉口道:“大哥也知小弟這些年來癡心醫術。是有位同仁找到小弟,說他有個病人身患奇疾,小弟一時好奇,便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我道是誰,能請得動你這位名震朝野的鬼醫呢。”
“大哥莫要取笑小弟,小弟多次辜負大哥美意,便借大哥的酒給大哥賠罪了。”蕭雲殊道,舉起酒杯向黎淵拱了拱手,一飲而盡。
“若是賠罪,可至少要喝三杯啊。”坐在他後面,黎淵大弟子朱成中開口道。
“師兄說的對,賠罪的酒,少說也要三杯。”衆弟子跟着起鬨。
“好,三杯就三杯。”
蕭雲殊痛快的給自己斟滿,又喝了一杯。邊斟第三杯,邊道:“大哥,小弟這酒量你是清楚的,萬一喝多了出了醜,你可不能取笑小弟啊。”
此番話引得衆人一陣大笑。
黎淵自然不好難爲他,沒讓他喝第三杯不說,反而責怪起幾個起鬨的弟子來,“蕭兄弟遠道而來,你等不許無理理取鬧,欺負與他。”
幾人本也是玩笑,如今聽師父都開口了,只好作罷,紛紛向蕭雲殊道歉。
道歉不是白道的,一來二去,蕭雲殊反而喝得比三杯更多。
宴席上一派熱鬧。
他們喝酒的間隙,黎淵也沒冷落了玉鉉,語氣中帶着幾分長輩的關心,“玲瓏這都離家十年了,還不肯回來與玉書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