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用手指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我知道了,不過你不能有事瞞着我。”
雷擎佑把傅晴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我答應你。”
做了決定沒幾天,旅行的日子就匆匆的決定,只是去宿民宿的決定換成了三天民宿兩天玩野外生存遊戲。
唐酒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預感到糖果之後的痛苦,真是甜蜜又讓人想要逃避啊。
傅晴完全沒有準備的機會,一切收拾行李的機會雷擎佑包辦。
只是去的那天,說好的只有三個人,變成了五人行。
雷擎佑話少,一言不發的緊緊靠在傅晴身邊。
傅晴雖然詫異,不過或許是太過了解司徒衍,對於他的出現並未有太多感覺。
唐酒酒着實驚訝了一把,“顧安南這個死纏爛打的人來就算了,好歹勉強還算是可以接受,可是司徒衍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可不是什麼高大上的酒店,來這裡是不是有損您的身份?”
嘲弄放到表面,司徒衍依然面色無波。
光是這一點,其實是讓唐酒酒佩服的,與她這種單純,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的人不同。
司徒衍跟雷擎佑某種程度上更加相似,老謀深算,把人賣了還會幫着數錢那種。
當然,這是在唐酒酒眼裡。
“你們去的那裡正好是公司打算開發的下一塊地,我不過是去考察一下實地,工作需要。”
雖然是在對唐酒酒解釋,可是熱一直注視着傅晴。
傅晴撇過頭,對於他的話不知是什麼感覺。
旅途開始了,顧安南正如他所說,成爲了一個司機。
唐酒酒坐在副駕駛,後排分別是雷擎佑,傅晴,司徒衍,依次坐着。
後排的人安靜如斯,一路上只有唐酒酒嘰嘰喳喳的,顧安南偶爾複合幾句或者是想逗逗她,總之,以這樣的方式也確實緩和了不少車內沉默尷尬的氣氛。
趕路的時間不長,一路上有不少平淡而又蘊含着美妙的自然創造出的原生態風景。
“傅小晴快看,水裡有烏龜!”唐酒酒指着窗外眼睛發亮。
傅晴坐在中間,無奈的看着一左一右的兩尊門神,默默的不說話。
顧安南看了眼,嘲諷的說道:“也就是你,頭髮長見識短!那是河豚,不是烏龜!回去多讀點書再出來行不行,我作爲祖國的花朵對於你這個長歪了的真是看不下去。”
唐酒酒挑高眉毛頭也不回,“你能不能閉嘴,不想看不知道閉上眼睛睡覺,再不然就下車。反正你在這也是多餘的。”
本來一件小小的事,因爲顧安南的一句話又演變成一場戰火。
傅晴無奈的揉揉頭,司徒衍看見她的動作,對顧安南淡淡的說道,“閉嘴,太吵了。”
顧安南和唐酒酒被強大的氣場征服,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雷擎佑看了眼司徒衍,把傅晴往自己懷裡帶,“坐了這麼久,累了吧,靠着我睡一會,到了的時候我再叫你。”
傅晴乖巧的點點頭。
這下就算是大條的唐酒酒也知道後座的氣氛不對。
雖說已經立秋,外面還是太陽高照,下車的時候傅晴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雷擎佑快一腳把傅晴接住。
溫柔又帶點責備的聲音,“外面太陽這麼大你下車幹什麼。”
傅晴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車裡太悶了,而且外面風景不錯。”
司徒衍看着夫妻兩相扶而走,低頭看了眼自己空着的雙手,閉上眼睛收回手。
“嫉妒嗎?是不是想把傅晴搶回來,是不是很想把礙眼的雷擎佑毀了好獨佔傅晴一個人。”
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司徒衍睜開眼睛一片清明。
“你想幹什麼。”
顧安南恢復大大咧咧的樣子,“我們是合作者,你想的就是我想要的,只是看見你苦苦壓抑覺得你像個可憐蟲罷了。”
看司徒衍不爲所動,顧安南輕笑,“放心吧,我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什麼也不會做。”
他們已經進入下鄉的範圍,脫離了城市鋼筋水泥包裹的冰冷,這裡清澈的河流更讓人驚喜。
傅晴看着魚毫無危機感的在水裡遊的暈頭轉向,扯了扯雷擎佑的衣服,“我想吃烤魚。”
雷擎佑挑眉看她,“你確定?我們什麼都沒帶,吃起來就一點味道也沒有。”
傅晴掙扎了幾許,可惜的看着魚越遊越遠,“那就當做個善事吧……”
雷擎佑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想吃烤魚有的是機會,到時候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傅晴終於滿意。
唐酒酒這次出來可謂是準備的十分豐盛,鋪着一張簡易的墊子,上面擺放了一些帶來的食物,有她最愛吃的那家壽司,一些用保鮮膜裹住的水果,看起來不像是旅行,倒像是野餐?
五分鐘後,所有人聚集在樹下,樹枝被風掃過,樹影婆娑起舞。
只是傅晴目瞪口呆,“你是怎麼做到把這些東西塞進你小小的揹包裡的?”
唐酒酒調皮的眨眨眼,“你猜。”
顧安南嗤笑,“拿這些不過平添無用的負擔。”
司徒衍無話可說。
唐酒酒捏起一顆洗淨的葡萄,“既然如此,那你就別吃了。”
“唉,你佔用的可是我車上的空間,怎麼能不拿回一點利息呢。”顧安南不客氣的拿走一些。
傅晴搖頭,看着水中清澈的倒影,波瀾把她的臉孔變成了一道道波浪形的線,雷擎佑陪着她一起低頭。
“看什麼。”
“覺得水流很有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連水都不是那麼的純粹,還有什麼東西比水更乾淨無暇。”
“你。”
傅晴看他,“說什麼呢。”
“在我心裡你就是最乾淨最純粹的。”
傅晴小拳頭錘在他胸口,“你說!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是哪個女人教你的?”
雷擎佑捉住她的手,失笑,“好了,不逗你了,等這次長假結束以後我再帶你單獨出來玩。”
“嗯。”
第一天晚上他們是在鄉下的小酒店裡度過的,白天尚且陽光灼熱,晚上就滂沱大雨,傅晴有雷擎佑護着還是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