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光線暗的有些壓抑,雷擎佑自帶一條毛巾放在傅晴頭上揉了兩下。
淋溼之後凌亂的碎髮被弄亂,微卷的髮尾泛着褐色。
“你先去洗澡。”
“嗯,我會很快。”
傅晴拖着溼漉漉的痕跡進了浴室,放水的聲音很快傳來,雷擎佑檢查了一下酒店房間的設施。
發現無恙才扒拉了一下溼透滴水的頭髮。
他拿出手機,信號全無,大雨如同直線一樣砸在地上,窗戶轟隆作響。
沒一會兒,傅晴洗完了出來,剛接觸過熱水粉粉的皮膚看起來十分可口。
雙劍紅撲撲的,“你快去洗澡。”
“嗯,溫度降下來了,多穿點。”
進了浴室之後,他快速的換下身上的衣服,淋了一個熱水澡。
穿着涼鞋出來,發現傅晴手上拿着一盒所謂薄荷味的小盒子打量。
一個溫暖的身體從背後靠近,下的傅晴手一抖。
“怎麼,你想用?”
傅晴覺得燙手一般的扔下,“當然不是。”
“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着她轉頭的角度就吻了上去。
雨在大,依然不能阻止一室溫情。
第二天早上起來,雨還在淅淅瀝瀝的落,傅晴伸了個懶腰,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家。
天陰沉沉的,沒開燈室內光線就有點暗,傅晴轉身,雷擎佑閉着眼睛,五官端正,薄脣自然的閉合在一起。
鼻子下有一塊陰影,她好像受到了蠱惑,親了上去。
退開的時候發現男人睜開雙眼,一隻手動作敏捷的穿過她的後腦勺,這一下,賴牀是少不了了。
等雷擎佑吃飽喝足之後,傅晴已經累的癱在牀上起不來。
雷擎佑任勞任怨的幫她穿上衣服,鞋子,“好了,今天我們不是還要走嗎。”
傅晴噘嘴,如果不是他不知節制怎麼會耽擱時間。
大廳里人少,外面狂風暴雨,陰冷的天氣更顯這裡冷清。
除了他們三個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影。
酒店大堂的人一早就昏昏欲睡的樣子,對於他們這樣看起來身份不凡的客人並沒有什麼獻殷勤的想法。
早餐簡陋,就是一些白粥和油條。
傅晴一來,唐酒酒就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神秘兮兮的看着她,“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沒有。”昨天晚上她後來意識全無,怎麼可能注意到什麼聲音?
唐酒酒鬱悶的哦了一聲,“難道是我幻聽了?”
難得的,顧安南保持沉默。
司徒衍姿態優雅,動作不疾不徐,先是看了眼傅晴的方向,再看了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眯着眼睛,“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鉛筆色的天空沒有放晴的意思,烏雲密佈。
司徒衍說的沒錯,沒一會兒,大雨傾盆,比起昨天的勢頭來絲毫不弱。
他們竟然連出門都十分困難。
雨濺起的水滴高的能夠打溼膝蓋,即便是雷擎佑也不敢妄動了。
於是本來預定好一天就能到的計劃被意外衝散。
傅晴看了半晌,覺得奇怪。
這裡四面環山,前面隱在白霧裡的土地上住着幾戶人家。
昨晚她往外看了眼,燈火亮起,可以看得出來聚集的人還是不少的。
雖說是酒店,可是不過是兩層樓的磚房,只有他們五個人是不是太奇怪了?
傅晴想要點熱水喝,這裡只有一個前臺,是個頭髮亂糟糟的小哥,正面看起來有幾分清秀。
“請問一下,這裡有燒熱水的地方嗎?”
小哥擡起眼皮,發現傅晴長得不錯,還是指了個方向。
傅晴巡着他給的線路正想離開,小哥在她背後主動叮囑了一句,“現在天氣不好,別亂跑。”
傅晴感覺有點奇怪,這種奇怪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燒水的地方。
等她拿着熱水回到房間,發現雷擎佑把拿來的東西一一攤在桌上。
“我覺得這裡好奇怪。”
雷擎佑擦拭着手中的東西,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才發現?”
傅晴放下熱水,“你早就知道了?”
“嗯。”
“那你怎麼不早說?”
“唐酒酒不是提醒你了嗎?”
傅晴一愣,“你是說聲音?”
“嗯。”
雷擎佑把東西一一的收起來,“今天晚上我先出去看看。”
傅晴終於有一種危機感,興奮和神秘的感覺交織,“我也跟你一起去。”
雷擎佑臉上寫着不贊同。
“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害怕。”傅晴眨眨眼。
“呵。”雷擎佑笑了聲,“可以,但是你必須跟在我左右寸步不離。”
傅晴一口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她想的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好奇又刺激,完全沒往其他方向想,雷擎佑身爲軍人的直覺卻覺得這件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日落之後,傅晴和雷擎佑早早的回房。
傅晴很久沒有這種緊張的感覺,雷擎佑看她坐立不安,“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在這裡很安全。”
他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確實只是把他們當成普通的過路人,依他看,這些人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又或者說不是他們這類人。
“我要去。”
雷擎佑拿她沒辦法。
傅晴睡的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身邊有動靜,忽然有人在她半夢半醒之間推了她兩下,她醒來正想抱怨。
就見雷擎佑豎起一根食指,做出噓的動作,傅晴屏住呼吸。
果然如唐酒酒所說,真的有什麼聲音。
只是聲音很細微,斷斷續續的,沒人會想到什麼方面,更加會想這會不會是什麼靈異事件。
雷擎佑先往外看了眼,漆黑的走廊光線微弱,確定沒有人影。
傅晴小聲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出去看看。”現在雨停了,夜裡更加寂靜,奇怪的是聲音反而漸漸的消失。
這個酒店看起來小,摸索起來卻不小,至少傅晴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這裡的設計。
走廊上掛着一個監控,傅晴一僵拉扯了一下雷擎佑的手。
雷擎佑看過去,“那個監控是假的,用來唬人的。”
傅晴鬆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的。”
轉了一圈之後全無收穫,傅晴失望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