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這神物真沒有逼格

見到李二的反應,李義府自然知道這位雄才霸主心裡多了幾分的擔憂,即便是這皇位被正名過,可來路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

雖然從魏徵直言進諫來看,無數次惹怒李二可其依舊是平安無事,但就這樣一份氣度來看,李世民確實是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盛世君王。但是這位看起來仁慈博愛,寬容忍讓,恩威並施,有治天下之才的君王。

可事實真的如此麼?

在朝政上李二可以算是寬容忍讓,可面對威脅到自己統治地位的時候,他便是毫不留情。

成王敗寇本就是歷史的法則,通往權勢的道路本就不會是光明大道,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都爭的頭破血流,更何況是那權勢的最高位置呢?

通向皇位的道路註定是屍山血海,李二在發動玄武門之變後,殺死了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爲了防止兩人的後代尋仇,他便斬草除根,將其所有的後代全部殺掉。

而紅花衛和世家不一樣,世家爲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亦或者什麼仇恨都能放下,只要利益足夠。

而紅花衛不一樣,他們本就是和李二是血海深仇,無論付出什麼樣子的利益他們都不會和李二握手言和的。

而李二更不會放過他們。

李義府微微搖頭,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做了,即便是他知道自家先生在嶺南,他也沒有人手去尋找,只能寄希望於陛下了。

...

...

嶺南。

“侯爺,爲何你不願意與我們共謀這天下呢?”趙無名站在欄杆旁扶着欄杆感慨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韓元躺在搖椅上,懶洋洋的說道。

趙無名看了一眼韓元,嘴角露出幾分的疑惑,“我一直認爲你是仙界的仙人,這天下誰來做不都一樣麼,他李世民坐可以,爲何我主不能坐?”

韓元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幾分的嘲諷,“可曾看過《莊子》?”

“未曾?”趙無名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疑惑,

望着韓元,彷彿想要聽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從前呢有一隻大鵬鳥,它每年都要遷徙到南方的大海之中,它便無法託負巨大的翅膀。所以,鵬鳥飛到九萬里高空,風就在它的身下,然後方能憑藉風力飛行,揹負着青天,毫無阻擋,這樣就能飛到南方了。寒蟬與小灰雀對此覺得很奇怪,它說:“我猛地起飛,力圖到達榆樹和檀樹的樹枝,有時飛不到,也就落在地上而已,爲什麼要到九萬里的高空再而向南飛呢?”到近郊去的人,晚餐前就可以返回,肚子還沒餓,不需要乾糧;到百里之外去,晚上就要準備第二天的乾糧;到千里之外去,就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來準備糧食。”

“你可知道這是爲何?”

韓元將目光投向了趙無名。

趙無名微微一笑,他自然是聽出了韓元的意思,“哈哈哈,侯爺在暗指我們如麻雀寒蟬一般沒有眼界。”

“這個故事我很喜歡,但是侯爺說的我卻不贊成,我紅花衛的強大侯爺你無法想想,雖然現在我們需要東躲西藏,但是很快我們便能行走在陽光之下了。”

趙無名彷彿從未看清楚過現實,賊永遠都是賊,即便上穿上了官府的衣服他仍然還是賊。

同理,失敗者就是失敗者。

韓元望着營地前那些被捆綁起來的男子,他們雖然很是順從,可那眼神中的仇恨卻從未消散。

他們手上的動作但凡慢上一點,背後監工的鞭子便很快落在他們的背上。

他們背上立馬出現一條血痕,他們只是發出低沉的痛苦聲,再次加快了速度。

韓元絲毫不懷疑這羣野人一旦被鬆開之後,立馬會變成一頭頭嗜人的惡魔。

“難道你打算靠他們爲你們征戰天下?”

趙無名微微擺了擺手,嘴角露出幾分的嘲諷之色,“他們不過是畜生而已,只配做這些,我們的天下,當然要靠我們的人奪回來。”

“起初我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曾經我放開過一批,發給了他們武器,想要讓他們把另外一個寨子給攻下來,沒想到他們拿到武器立馬反過身子來對付我們。”

“野人終究是野人,若不是怕沒有勞動力,我早就將其殺乾淨了。”

“今日便到這裡了。”趙無名看到自己的副手正朝着自己走過來,便對着韓元抱了抱拳。

韓元看都沒看趙無名一眼,只是躺在搖椅上晃盪着,低聲哼唱着奇怪的調子。

“先生,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黃色太子服飾的少年從背後的房門走了出來,他臉上掛着幾分的稚嫩,若是李二在此,定然能一眼看出此子和自己大哥竟然如此像。

“怎麼了?”韓元轉過頭望着那少年,開口問道。

那少年望着趙無名離去的背影猶豫了許久,“先生別和趙將軍鬥氣了,趙將軍人很好的。”

“是挺好的,就是有點傻。”韓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先生願意離去,學生願意送先生離去。”那少年認真的看着韓元,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算了,這裡挺好的,比長安安靜多了,小嶽子,我問你,你恨李世民嗎?”

“不恨!”李嶽微微搖頭,可那眼神中的憤怒和怨恨卻是無法遮掩。

韓元嘆口氣,“說實話,就算我是李世民的女婿,也是你的姐夫。”

“恨!他殺了我父親,母親,還毀了我的家。”李嶽那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冰冷。

“但是我明白,若是我父親登上皇位,李世民也會落到這個下場的,可仇焉能不報?若是如此,我有何顏面去見我家人?”

“所以,先生你不要在勸我了,這是我的路,即便我知道毫無勝算,但我也會走下去的。”

李嶽沉聲說道,那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起來。

“算了,懶得管你們的破事,我呢只是答應了一個老爺子一個請求,至於你們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情。”韓元擺了擺手,也懶得去理會皇家這點破事了。

“祖父身體可好?”李嶽連忙開口問道。

“還行,整天拉着人打麻將,一打就是一天,閒着沒事的時候,就約上三五老友去打獵。”

“那就好,先生在這裡隨意,若是先生想要離去,先生儘管跟我說,我親自送先生離去。”李嶽對着韓元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便再次轉身進入了屋子。

“造孽啊,一代人的恩怨牽扯了兩代人。爲了一個牢房值得嗎?”韓元望着李嶽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

...

萬年侯府。

“師——叔,您這是幹嘛啊?”李義府一臉絕望的看着面前,這個笑眯眯的魔鬼。

武媚娘躺在搖椅上,手上握着一根木棍,“小李啊,你老實交代,我師兄去哪裡了,不然等着捱揍吧!”

“這——”李義府直接愣在原地,一臉狐疑的看着武媚娘,心裡開始嘀咕了起來。

自家師傅怎麼會想起來代師收徒呢?

收就算了,還找個女的。

女的也就算了,還找了這麼一個折磨人的。

“我真不知道,師叔,我這也是剛從揚州回來。我也在宮裡才得知師父被人擄走了。”李義府一臉誠懇的看着武媚娘,他可不敢輕易將自己的推測告訴她,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要擔責任的。

再說了,這位說不定以後還要成爲自己的師孃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先生非要打死自己。

沒錯,自家先生甚至不會讓自己死的那麼輕鬆。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武媚娘將手裡的棍子往一邊一丟,然後伸手捏了一個葡萄放進了嘴裡。

“對了,聽師兄說,你已經離開了將近半年了?”

“差不多了。”李義府微微頷首,心裡滿是感動,沒想到自己先生竟然時刻惦記着自己。

看來自己先生說的一點沒有錯,對自己極爲看重。

“嗯,師兄也跟我誇過你了,聰明,能力過人,不亞於你師兄馬周。”武媚娘一邊想着一邊開口說道。

“學生愚鈍,先生實在是讓學生愧不敢當啊。”李義府一臉的惶恐,可那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嘿嘿,自己還以爲先生對那個師兄弟都說過那話呢,結果沒想到自家先生果然是看重自己。

“對了,小李,你先生被人擄走,你身爲學生的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自然不會。我已經查到了先生的位置,先生就在嶺南,我回頭就要找......”

李義府說道一半忽然愣在了原地,背後冷汗頓時一下子冒了出來。

“繼續說啊?”武媚娘笑盈盈的望着李義府,那模樣要多嫵媚有多嫵媚,可在李義府的眼中卻是如同魔鬼一般。

“咳咳,師叔,學生忽然想來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一步了,今日就不回來住了。”

說完,李義府動作瀟灑的直接朝着武媚娘行了一禮,乾脆利落的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那速度若是去參加競走大賽,就算拿不了第一,至少也能拿個前三名。

當李義府走出府邸的時候,回頭張望了一番,發現自家師叔沒有追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生啊,你這是哪裡找的師妹啊,這完完全全是個惡魔啊。”

李義府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府邸,說來也奇怪,自己在先生面前時候,能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先生好像都知道,這很正常,畢竟陛下和那些朝廷棟樑都說自家先生對人心把握的很絕。

可是自家這師叔是不是有點奇怪,這纔跟了先生幾天啊,竟然能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李義府搖了搖頭,乾脆不去想了,自己先生是個妖孽,找的師妹自然肯定也是妖孽。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情,自己去那裡住呢?

自己這出來的也匆忙,一文未帶。

要不去師兄那裡湊合一晚上?

李義府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馬周的模樣,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的笑容。

隨後,他便大步流星的徑直朝着馬周的府邸而去了。

馬周的府邸是先生送的,自家師兄又是個耿直無比的人,不得罪人就算是好的,靠着朝廷那一點的錢財估計連自家都養活不起。

先生之前要送他一些生意的,結果竟然被他拒絕了。

也不知道自家師兄是怎麼想的,若不是先生將生意交給了嫂嫂,估計靠着自己師兄的俸祿,早就全家喝西北風了。

“李郎君。”李義府剛走到馬周府邸門口,那府邸的門房立馬迎了出來。

“嗯,我師兄在不在啊?”李義府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開口問道。

那門房笑着點了點頭,“阿郎在,剛回來沒多久,前些日子阿郎還在念叨郎君你呢。”

“我看沒好事,肯定又是打算讓我幹活。”李義府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誰要是說自家師兄是個老實人,自己非大嘴巴子上去招呼他。

自家師兄那是叫老實,坑人起來絲毫不帶留情的。

上次自己剛來,就被自家師兄拉着去閒談,結果沒談多久,自己就稀裡糊塗的進了書房,給自家是師兄處理起來了政務。

“師弟,什麼時候回來的?”馬周剛走出書房大門,看到李義府那眼神猛地一亮,立馬迎了上來,給了李義府大大的擁抱。

“今日剛回來的,師兄,你怎麼不跟我說先生找了師妹呢?我今日可算是差點沒活着出府。”李義府立馬開口吐槽道。

馬周先是一愣, 一臉疑惑的望着李義府,“師叔很兇嗎?我沒覺得啊,師叔挺平易近人的。”

“平易近人?”李義府冷笑了一聲。

那叫平易近人,那叫魔鬼,估計她把我們師兄弟給拐賣掉,我們還幫着她數錢呢。

“行了,其他話不說了,先生不在,我這個當師兄給你接風洗塵!”馬周拉着李義府就向大廳走去。

“霜兒,去吩咐後廚做些硬菜,我要和我師弟好好喝上幾個,還有,給夫人做上一萬雞湯補補身子。”

“嫂嫂怎麼了?”

“沒什麼,你師兄我又要當爹了!”

“我去,師兄,你這速度有快啊!年輕人,注意節制啊!”

“混賬,怎麼跟你師兄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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