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婉卿出去吧,這事要單獨和當事人說!”
胖子這話怎麼讓人聽起來如此彆扭呢,有什麼事不能當着大夥面前說,非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伊婉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胖子,就像胖子的額頭上刻着不懷好意一樣,其實難怪她這樣想,因爲胖子從飛機到機場的表現都是那般好色。
韓冰芸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看胖子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她以爲胖子要對柳如若提出什麼非分之想。
至於當事人柳如若則是心亂如麻,她就是不知應如何是好,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她倒是沒把胖子想多壞,憑直覺胖子應該是個好人,因爲胖子上次在機場不計前嫌的救過她,可爲什麼要兩人單獨相處呢?她拿不定主意。
柳如若有這種感覺原於她的家庭,自從她父母去世後除了爺爺外就沒有與其他男子有過單獨交往,更別說是一個陌生男子了。
胖子見三女子久久不表態,並且以那種眼神看自己,就感覺無奈。難道自己真是色狼不成,怎麼說也是幾百歲的人物了,什麼樣的事沒見識過,用得着拿下三濫的手段去要挾一個女子嗎?
“算了,既然你們不出去,這事就到此爲止吧,各位請便。”胖子不想解釋什麼,當下便下了逐客令。
胖子這樣說讓伊婉卿和韓冰芸感覺更有鬼了,這還不是**裸的威脅嗎?
“你怎麼能這樣呢?不幫就算了,何必去爲難人家呢!”伊婉卿看不過去了,要不是胖子是她的長輩,她非罵胖子不可。
韓冰芸雖然也不恥胖子的爲人,但胖子是救柳如若的希望,她不想因伊婉卿的話把事弄僵,於是連忙道:“楊先生,伊小姐也是關心如若,她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您能不能把這其中的原因和我們說說。”
胖子沒有因伊婉卿的話而生氣,但也不想告訴韓冰芸原因,他搖搖頭道:“你們走吧!”
“哼,我們走,我就不相信了,世上只有他能夠打通柳如若的經脈。”伊婉卿是真生氣了,也不怕得罪胖子了。
胖子聽了伊婉卿的話後皺皺眉,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虧你還是神醫的徒弟,這打通經脈是怎麼回事還弄不清,你白學了這麼多年了。”
胖子的話是明顯在教訓伊婉卿,伊婉卿其實是有點怕胖子的,對胖子的呵斥她不敢頂嘴。再說胖子說的也是事實,這些年她還真是沒有好好學過醫術,學醫是要靜心的去探索,像她這般好動的性子哪又能靜下心來去鑽研。
柳如若不想因爲自己的事使伊婉卿和胖子鬧僵,她終於提起勇氣道:“芸姐和伊小姐出去吧,我留下。”
事情到現在也只有順着胖子的意思辦了,想來胖子也不會對柳如若怎麼樣,韓冰芸心中雖是這樣想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出房門是一步三回望。
而伊婉卿在柳如若話說完便第一時間出去了,她邊走嘴裡還邊念:“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按她的意思是說,好像胖子一定會對柳如若怎麼樣一樣。
胖子看着兩位女子離去時的表現哭笑不已,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會客室裡只餘胖子與柳如若,兩人彼此相望而不做聲。
柳如若是不知爲何就看向胖子,胖子給她的印象非常深,因爲胖子是她成年後第一次握住她手的年輕男子,儘管那只是把脈。一會柳如若的臉上就出現紅暈了,就像喝醉酒一樣,她不敢再看胖子,她把頭低着快夠得着褲襠了。
胖子不說話是因不知道應怎麼開口,他看着柳如若是沒什麼意思的,這只是他的習慣,他習慣看着人說話。直到柳如若害羞了,他纔會意過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能盯着別人看的。話又說回來了,其實在任何場合盯着一位女子看都是不禮貌的行爲,除非那女子是你極親的人。
胖子自嘲的笑下,一個大男人還有出不了口的話,又不是要做什麼虧心事,心虛什麼呢,胖子開口了:“柳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打通你的經脈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難是難在這打通經脈的過程。”
說到這胖子停下了,他在等柳如若的反應。
柳如若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她對胖子說的那些全然不懂,她唯有繼續害羞着。
胖子又自嘲了,一個完全外行的普通人哪能聽的懂自己在說什麼,還是直說吧:“柳小姐想必你看過神鵰俠侶吧,我爲你打通經脈時就像楊過與小龍女練****一樣,需要坦誠相見。這就是我所說的難了。”
胖子這話一說完柳如若就懵了,楊過與小龍女練****?那不是要**着相對嗎?這是真的嗎?打通經脈真的需要**相見嗎?柳如若心亂如麻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那低着的頭就更低了。
胖子無奈了,什麼意思你要吱聲啊,老害羞像什麼啊,好像自己在欺負她一樣。“真實情況就是這樣的,你可以到神醫那裡證實下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考慮下吧。”
柳如若的心裡在做着天人交戰,這是生與死的較量,選擇生清白沒了,選擇死當然就沒這麼多事了。抉擇是艱難的,自己曾經暗暗發誓要與命運抗爭,現在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自己點下頭便可逆轉命運,可這不是點下頭那麼簡單,這是需要自己付出很大的代價。
柳如若擡頭看了一眼胖子,一咬牙點頭了。在點頭的那一剎那她做了個決定,這個決定其實是無比正確英明的,只不過她選擇不知道而已。
其實這也不是柳如若要付什麼的問題,事實上是打通經脈必須是在兩人**的情況下進行,這根本就不存在誰佔誰便宜的問題。要說吃虧,胖子才吃虧,打通經脈又不是像吃飯那麼簡單,那絕對是勞心勞力的活,哪裡還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
胖子見柳如若答應後也沒顯露什麼表情,他點點頭道:“決定了就好,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的狀態,準備後天去神醫那進行醫治。現在你調節好心態,屋外的兩人要進來了。”
待伊婉卿和韓冰芸進來後,柳如若已經迴歸原來的樣子了,從表情上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
伊婉卿和韓冰芸進來後看柳如若和胖子沒有什麼反常的現象,這懸着心也就放下來了。
柳如若告訴韓冰芸,胖子只是單獨和自己交代打通經脈時要注意的事項,並沒有其他什麼事發生。其實柳如若說的也是事實,是事實當然別人看不出什麼破綻,韓冰芸也就相信柳如若了。
伊婉卿也相信了,她現在看着胖子的目光帶着慚愧,很是過意不去。
胖子當然知道伊婉卿在想什麼了,胖子朝伊婉卿笑了笑,跟她開了個玩笑:“對我這麼沒信心嗎?要是我是你想象中的人,那你師父還看的上我?”
胖子的話讓伊婉卿感到羞恥,而柳如若則是一時失神。
伊婉卿有些扭捏,這不像她的性格,“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了,最多今晚我請你們去玩。”完了又加了一句“不來就是小氣鬼。”這少女的脾氣又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