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路。”手冢看着森川臉上一本正經的模樣,突然就想逗逗她。
“嗯?”森川想了許多的原因,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她不記得她的小居附近有姓手冢的人家,不過也可能是她沒注意而已。畢竟她在生活中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細緻的人。
不過這樣的原因除了讓她有些意外,還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就算兩個人同路,但是兩個人又不是有多熟,她和他並沒有好到可以一起回家的程度吧。
“嗯。”森川臉上少見的迷惑逗樂了手冢,他忍着笑意,輕聲回到。
森川也不管那麼多,她只要知道爲什麼就好,她不需要去深究。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地走了一路。
那天,手冢和森川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默然無語。快要到森川的小居時,恰好遇到手冢媽媽。
手冢媽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本來想上前跟森川打個招呼的。但是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稍微忍耐一下,等一下再問問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親眼看着森川走進對面的小樓之後,手冢媽媽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畢竟,看樣子,自己的兒子是開竅了,終於知道給她找個兒媳婦兒了。
正十分激動地想要問清楚的手冢媽媽,在看到她兒子依舊面無表情時,就好像一腔熱血突然被澆滅了一般。手冢媽媽氣極也不管手冢了,徑直就往廚房走去,去準備晚飯去了。
客廳裡,手冢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聽到有聲響,他轉頭往走廊望了望,就見他的妻子一臉氣悶的走去了廚房,連平時會跟他打的招呼也沒打一個。緊接着,他就看見他那冰山一樣的兒子跟在自己妻子後面走了進來,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於是,兩相對比,他算是明白了。這母子兩人之間應該是在什麼事情上出現了分歧之類的。
按照他的經驗,應該是他妻子想要問兒子什麼問題,結果還沒問出口就被他那冰山兒子的樣子弄得失去了開始的興趣,可是卻又不甘心。
所以,也出現了現在這樣有些許奇怪的場景。
不過,看着自己兒子的表現,手冢爸爸知道他兒子會處理好此事的。畢竟這種事情又不是才發生第一次。
從很小的時候,手冢就很有他自己的主見,不會輕易被他人所左右。也因此讓滿懷一腔熱血想要充分地展現自己母愛的手冢媽媽毫無用武之地。
對於這種隔三差五就上演一次,相當於母子倆特殊的交流方式,手冢爸爸是不打算管的。
餐桌上,心裡藏着事情的手冢媽媽有些心不在焉,一邊用筷子戳着碗裡的米飯,一邊盯着手冢看。
盯了有一會兒之後,見手冢依舊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吃着碗裡的飯,手冢媽媽憋不住了。
“國光啊!今天那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手冢媽媽的問話,本來還在安安靜靜地吃飯,一點兒也不在乎母子兩人之間的暗涌的手冢爸爸,也是一怔。
他停下吃飯的動作,同樣擡頭看着手冢,也同樣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手冢原本是打算吃完飯之後再跟父母說此事的。可是,看兩人的那副架勢,他要是不說的話,可能一頓飯就不能好好地吃完了。於是,手冢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但是,問題是現在森川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還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又能怎麼跟父母說呢?只能說“她是我打算追求的女孩兒。”
聽到手冢回答的手冢媽媽有些失落,她還以爲今天的女孩子是兒子的女朋友呢,結果不是。不過,沒關係。兒子不是說打算追求的嘛!
手冢媽媽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兒子準備追求女孩子了。那麼,這也就意味着,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有一個未來的兒媳婦兒了。那……她是不是應該趁什麼時候再去看看未來的兒媳婦兒,她想再認認真真地看看那個未來兒媳婦兒。或者說她應該找個什麼藉口去試着親近親近她的未來兒媳婦兒,直接打入對方陣營。
對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未來兒媳婦兒的名字呢!
“國光啊!那個女孩兒叫什麼啊?”
“她叫森川瀧月。”
聽到手冢的回答,手冢媽媽還沒什麼反應,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名字還挺好聽的。
手冢爸爸的反應卻令人感到奇怪。本來還對此事十分感興趣的,卻在聽到森川的姓名之後徹底沉默,不再參與手冢媽媽和手冢的談話。
大約五六分鐘後,手冢媽媽已經對森川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在她兒子口中,森川瀧月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女孩子。
當手冢媽媽準備繼續問一些其他問題時,手冢爸爸打斷了她的話。“國光……你……跟我去趟書房,我……有話問你。”說完,手冢爸爸就起身向書房走去。
本來手冢爸爸突然出聲,就讓手冢媽媽覺得奇怪。現在再看丈夫這副模樣,就更讓手冢媽媽感覺不安了。
她很少看見丈夫像現在這樣。
怎麼說呢?就感覺好像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他自己不能解決,就算向其他人求助也不一定能解決。但是,這個問題又不能放在一旁不管,它是必須要解決的一個問題。這就讓他感到十分地爲難。
手冢媽媽剛要上前,想要和丈夫一起承擔,就被兒子攔了下來。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手冢說完還拍了拍她的手,纔跟着手冢爸爸一起去了書房。
被留下來的手冢媽媽依然有些擔心,畢竟丈夫那樣的神情太不正常了。但是,他們父子兩個都不想讓她參與其中,她也只能留在這裡把廚房收拾收拾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書房裡,氣氛卻並不輕鬆。
手冢爸爸背手站在書房裡面,看着書桌上的那張全家福。良久,他才轉過身,靜靜地看着進門之後就隨手將書房的門關上了的手冢。
手冢也就任由他慢慢地打量自己,不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