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瀧姐的魔鬼訓練,如果你能夠堅持過去,對於你來說,這就是一場新生。但是如果你沒能堅持過去,那麼這場魔鬼訓練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場毀滅。
不過……
不管怎麼說,沒有人想要在經歷過一次小瀧姐的魔鬼訓練之後,再去體驗一次那種足以讓人崩潰的感覺。
還未待乾繼續說出森川的其他安排,不二就已經發現了越前的不對勁。而他的直覺告訴他,越前的不對勁與乾剛剛所說的魔鬼訓練有着絕對直接的關係,而能讓越前如此的魔鬼訓練一定不是他以前理解的那樣,一定有不同的地方。
他打斷了乾繼續要說的話,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魔鬼訓練的特殊之處,否則……“越前,你知道乾剛所說的魔鬼訓練是什麼?”
“小瀧姐的魔鬼訓練具體有什麼訓練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要去進行那個爲期一週的魔鬼訓練。”
雖然還是不知道森川的魔鬼訓練是什麼,但是從越前那略快的語速和稍微有些激動的語氣中,不二知道了很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他們一定要好好訓練,一定要達到森川預期中的訓練效果,一定不要去參加那個什麼未知的魔鬼訓練。
大概瞭解的不二回過神來,想起乾似乎還有話沒說完。“森川還有交代其他事嗎?”
“有。助教說,以後她每週會爲我們調整一次訓練計劃,每次大賽之前會對我們進行短時間的特訓。”乾慢慢回想着森川的交代。
至於她的最後一句話要不要說出來,他有些猶豫。最終,他還是決定告訴他們,以免他們不小心招惹到她,那就不好了。“助教還說了。鑑於她已經將我們平時的訓練都安排好了,平日無事時不要去打擾她。”
聽乾的話,菊丸就是一聲哀嚎,“怎麼這樣啊?!我還想偶爾找她打打比賽什麼的喵!”
桃城和海堂雖然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表情無一不在表達着同樣的意思。
“好了!無事就散了吧。該上課了。”不二沒有理他們,只是拍拍手,笑眯眯地留下一句話,就徑自離開了天台。
不二走遠了,還能聽見菊丸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他想,也許他應該讓乾多準備些特製的蔬菜汁。
而被衆人談論了一中午的三人,現在都在森川家的老宅。
現在是森川滿十六歲的生日宴,整個宴會採用的不是西方的現代式的生日晚宴,而是其本國獨有的宴會方式。
這場生日宴會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半左右,其主要目的是爲了加強森川家族與其他家族的聯繫。這些家族不僅僅包括了神職祭祀家族,還包括了一些在近代發展比較好的集團家族,跡部家族就在其中。
現在的生日宴就是集團家族的主場,他們在一起交流商業感情,組成商業聯盟,結爲商業姻親。
而之後的家主繼任儀式纔是神職祭祀家族的主場。
天色漸漸地暗了,生日宴會上一盞盞燈被侍女點燃。
當除了正對着老宅大門的那臺巨大的花燈以外的其他燈盞被全部點燃,也就意味着生日宴的結束。同時,除了神職祭祀家族的其他所有家族都必須退出森川家的宅院。
而留下來的神職祭祀家族將參加接下來的森川家族的家主繼任儀式,但也並不是這些家族的所有人都有資格參加。
當第一個燈盞被侍女點燃的時候,其他家族就開始陸陸續續地退出森川家。
而跡部被玄一管家帶到了大廳後面的小會客室,早已從宴會上退下來的森川就在這裡等着他。
幾天前,管家告訴她,她的未婚夫跡部景吾要求在繼任儀式之前見她一面。鑑於他是她未婚夫的身份,森川答應了。她讓管家在生日宴結束之前將他帶到大廳後的小會客室來。生日宴時,她會比原計劃更提前退場,就在那裡跟他見一面。
看着已經被侍女點燃的第一個燈盞,手冢晴將自己的孫子帶到了宴會的角落。“國光啊!你回去吧!就當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就當你從來都沒有愛上過她。”
不待祖父說完,手冢就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祖父,我不可能當作我從未愛過她,我做不到。”
看着手冢堅定不肯妥協的表情,手冢晴有些頭痛,事情並不是他以爲的那麼簡單。
想了想,手冢晴還是決定告訴他一些事讓他自己來做決定。“國光,你知道這些燈盞是做什麼用的嗎?”說着,手冢晴還用手指了指這宴會上各式各樣的燈盞。
“不知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生日宴放這麼多的燈盞,然後再由人力慢慢地將其一個接一個地點燃。
“這些燈盞是一種信號。當這些燈盞只剩下最後一盞時,也就意味着生日宴的結束,家主繼任儀式的開始。同時,無關家族將全部退出森川家。”說着,手冢晴停了停,看手冢的樣子是聽進去了,才繼續說到,“然而留下來的家族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與其中。大部分的人會被請到其他的地方度過這一夜,只有少部分的人會被留在這裡參加繼任儀式。而這少部分的人就是每個家族的現任家主和下一任繼任家主。”
聽祖父說到這裡,手冢就明白了。今天,如果他想要留在這裡,就只有用手冢家的下一任繼任家主的身份纔可以。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在追逐自己的夢想,但他也一直都知道他的責任,他從未想過要逃避。所以,對於他來說,現在……只不過是一切都提前了而已。
“我要參加。”
手冢的回答讓他明白他的決定。但是有些事情,手冢晴覺得還是應該提前跟他說清楚。“國光!這只是一個機會,一個你可以瞭解她的機會。它並不能保證你們最後就會走到一起。”
“我知道,但是我堅持。”因爲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堅持,那麼他和她之間也許就還會有機會。否則……而且,他預感,他今天的堅持一定是值得的。
手冢不知道,他的預感其實挺準的。